「是啊,側王妃,我們第一天沒必要和睿王妃起衝突的。」
雖然知道長歡郡主可能最招惹睿王爺喜愛點,可畢竟主內的還是睿王妃,睿王爺目前只納了兩妃,兩人敵對了,這睿王府自然不安生了。
幽長歡冷笑一聲,何時輪到別人教導他該怎麼做,怎麼做了,隨手可碰的盤子被他一下仍在地上,散落一地的是花生、紅棗、桂圓等。
三兒四兒見幽長歡發怒,早就嚇得跪了一地,早知道長歡郡主是不好惹的主,聽說除了王爺誰都管不住惹不起呢,今日果然見識了一翻。
「奴婢該死,奴婢知錯了,側王妃大人有大量饒了奴婢們吧。」
「既然知道該死錯了,還不立刻給本宮把衣裳換好,讓睿王妃多等一刻你們敢嗎?」
從地上爬起來,三兒拿出鮮紅衣裳,四兒端著熱水,有條有序的伺候起來。
四兒在整理床鋪的時候,瞧見了床單上的落紅,驚訝的偷瞄了一眼幽長歡,見她此刻照著鏡子欣賞鏡子裡面那張傾國傾城的臉,才膽大的示意眼神給三兒看,三兒看到後也是嚇壞了,怎麼會?
「還不走,睿王妃等急了,本宮可要怪罪在你們身上了。」
三兒四兒收回心急,緊跟著幽長歡邁出了璇璣閣,刺目的雪白讓他很是厭惡,但一閃而過的陰狠只有他一個人知道。
「你們退下吧,本宮自行進去。」
三兒四兒作揖:「是,奴婢告退。」
剛一轉身,二人就激動的奔跑離去了,用不了一刻,這偌大的睿王府就該知道他幽長歡的手段了。
想想也是,他幽長歡竟將這用兵之道用在了爭寵奪愛的心思上了。
幽長歡還未踏入大廳,孤獨青兒就走了出來。
「妹妹總算來了,昨夜睡得可還踏實,本想讓你多睡會,沒想到你倒是起來了。」
孤獨青兒已經這麼卑微的先開口問候,幽長歡卻一副假裝聽不見,就連孤獨青兒貼身丫鬟五兒都覺得睿王妃太善良了,才會被這野蠻的郡主被欺負到頭上來的。
「妹妹?睿王妃倒是折煞本宮了,本宮和你可沒那麼熟悉那麼親密,本宮餓了,這何時才可以用膳。」
孤獨青兒的臉色一下子變成豬肝色,五兒忍無可忍想要替自己王妃出氣,卻被孤獨青兒攔了下來,孤獨青兒只是笑著,好似根本不在意,想要站在高位,最後陪著睿王爺一同俯視天下,那麼她孤獨青兒現在要訓練的就是隱忍,忍大丈夫所不能忍。
「自然等王爺回府,這點規矩側王妃還是要懂得。」
她也不是以前那個唯唯諾諾的丫鬟,更不是那個一心只想看著別人幸福的低賤之人,她現在有權利讓自己有尊嚴的活著。
「那本宮就不奉陪,王爺回來還請睿王妃派人告知一聲,哈哈……」鮮紅的衣裳,強烈的對比,孤獨青兒一下子有種被徹底比下去的感覺,她不得不承認,這一身鮮紅的衣裳落在幽長歡身上,顯得嫵媚動人,好似衣裳也有了生命般。
五兒站在孤獨青兒身邊:「睿王妃,他太欺負人了,等王爺回來你一定要讓王爺好好教訓懲罰一下他。」
「他是側王妃。」
五兒沉默了。
「昨夜王爺臨幸了側王妃。」
「真的沒,怎麼可能,這下王爺真心歡喜了,看來還是側王妃招惹王爺喜歡點。」
「對啊,你看睿王妃嫁入府裡這麼久,和王爺還沒圓房,不知道當初王爺為何不直接迎娶側王妃為睿王妃,偏偏娶了一個丫鬟。」
「我們怎麼沒生的那麼好命,一下子飛上枝頭變鳳凰呢。」
「消息準確嗎?王爺今可是一大早就進宮了。」
「是伺候側王妃的貼身丫鬟親眼看見床上的落紅,怎麼可能出錯,昨夜璇璣閣的燈可是很早才熄滅的,今早王爺也晚起了一刻呢。」
「只要側王妃懷上睿王爺的子嗣,那我們王爺在朝中的地位是不是就更加穩固了,這真是太好了。」
一聲聲刺耳的議論聲進入孤獨青兒的耳膜,不可能,怎麼可能,睿王爺是女兒身,她是知道,可是聽到那些話還是讓她心中不爽,忍無可忍了,昨晚她們到底發生了什麼,做了什麼。
東方離歌留宿璇璣閣,與側王妃共赴巫山,夜夜笙歌,宿宿歡鬧,早就在睿王府乃至整個東龍國傳出了,睿王妃似乎成了茶餘飯後嘲笑諷刺的話題人物。
睿王府內,孤獨青兒依舊主管著一切開銷和命脈,東方離歌對她也不薄,每日午時都會單獨陪著她用餐,也會說些安慰安撫的話語,孤獨青兒空牢牢的心才會有一絲溫暖滲進。
「近日一些謠言流傳開來,有些事情明知虛偽便不必在意更不必分心,你知道自己該做什麼事情就好,歡兒年齡小不懂事,耍些孩子脾氣你就多多包容一下。」
孤獨青兒皮笑肉不笑,隱藏極深:「臣妾知道了,臣妾並無放在心上,只要王爺心中記得臣妾念得臣妾,臣妾就心滿意足不求其他了,王爺吩咐的事情臣妾已經盡力查詢,相信這幾日便會有些眉目了。」
「嗯,很好,本王現在的處境不如以前,近日來頻繁出入璇璣閣也是形勢所迫,歡兒怎麼說也是本王的表妹,本王對她的感情你跟在我身邊這麼多年應該最清楚不過。」
「臣妾只是擔憂王爺的身份,畢竟王爺和郡主是沒辦法圓房的,王爺當初寧願娶臣妾也不願意娶郡主不就是害怕聰明伶俐的郡主發現什麼嗎?」
一塊糕點,東方離歌咀嚼了一半,突然沒了興致,「歡兒自圓其說的落紅夜不是已經證實了本王的身份了嗎?至於歡兒想玩,我這個皇『兄』只好奉陪到底,不過王妃也提醒了本王,依照歡兒現在喜歡本王的程度,要是被他知道身份,還不知道鬧出多少風雲,今夜本王會留宿沁心園,王妃可滿意?」
孤獨青兒喜露於色,東方離歌嘴角彎起一絲自嘲,每個人對她都是抱著某種慾念和需求,冷暖自知的年代她還敢奢求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