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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3節:第3章 淡然 文 / 下流小姐

    「今日她忙了些什麼?」

    屏風後面男子悠閒的側臥在榻上,寬鬆的紅袍拖在地上,隨手把玩著手中的折扇,這張臉扮女傾國傾城,恢復男兒身又是那般的俊俏勾人。

    「稟公子,宮中消息,二皇子今日辰時上朝,巳時在御書房陪同皇上批閱奏折,午時未央宮內與雪貴妃午膳,申時左右大皇子調戲了二皇子的貼身丫鬟,大皇子狼狽而歸,酉時之後二皇子就和平時一樣躲在相思殿內鑽研藏書,戌時公子你就進宮了。」

    一陣清香從窗外飄了進來,幽長歡享受這夏日芬芳的滋養,「宮中的御花園是否百花盛開。」

    公子突然轉移話題讓無痕有些不適應,隨即想了想:「是。」

    嘴角揚起一絲邪笑,他愛死這百花盛開的季節:「吩咐廚房,明日多做些甘甜不膩,清爽可口的棗糕,我申時進宮。」

    小青採摘了幾株盛開的花擺放在殿內,東方離歌被花香所吸引:「何來的花?」

    女兒家對於花都有天生的偏愛吧,小青笑容滿面:「是長歡郡主在御花園賞花,派人送來的。」

    東方離歌扔下手中的書卷,心中泛起絲絲甜蜜:「長歡現在還在御花園嗎?」

    「在,長歡郡主申時才進宮,須是要玩很久的。」

    「小青更衣,本殿下也要去賞花。」

    沉悶了一天,一聽到長歡郡主的名字二皇子才有了些朝氣,小青捂著嘴巴偷笑了幾聲。

    「小青,我的青衣常服哪裡去了。」

    「二皇子要穿那件嗎?小青給你找,你別急,長歡郡主等不到你是不會出宮的。」

    東方離歌這才挺直腰板,一副自戀的模樣:「這倒是,那丫頭就是為了本殿下才進宮的,賞花都是借口,那我們就不急了,慢慢收拾,讓她也焦急一番。」

    「哈哈……」

    在強硬的偽裝和面具也遮擋不住女兒家心中的嚮往和叛逆……

    幽長歡又塞了一個棗糕放在嘴裡輕嚼,他都等了半個時辰了,怎麼還不見她的身影:「你確定你把花送到相思殿了。」

    身後的丫鬟嚇得跪了一地:「郡主息怒,奴婢親手把花交給了小青姑娘的。」

    小青是二皇子的貼身宮女,那應該看到花了,難道她不喜歡,眼看著糕點都被自己吃去三分之一了,幽長歡眉頭緊鎖。

    「咳咳,郡主,二皇子來了。」

    身後的丫鬟輕咳一聲小聲提醒,幽長歡猛地抬起頭,看著正向自己走來的她,一身青衣照耀了他的生命,他掩蓋不住內心的歡喜,笑的神魂顛倒笑的令御花園內百花失色,那笑容同樣刺傷了東方離歌的眼眸,她發誓自己一定要收住那笑容,不讓任何人破壞。

    「皇兄果真氣勢,歡兒等的花兒都謝了。」

    幽長歡的臉上哪裡有半分生氣之色,分明是歡喜之狀,只要她肯來他就謝天謝地,滿心歡喜了。

    東方離歌看著幽長歡身上的青色衣裳會心一笑,請刮幽長歡的鼻樑:「小歡兒這下說漏嘴了,不是賞花嗎怎麼變成等我了。」

    幽長歡羞澀轉過身背對著東方離歌:「皇兄就會嘲笑我,歡兒不理皇兄了。」

    「呵呵。」東方離歌拿起石桌上擺放的糕點吃了起來,入口即化,尤其是她最愛吃的棗糕,「如果皇兄沒記錯,下個月初五長歡是不是就要行及笄之禮了。」

    她竟然記得他的生日,他雖掛著郡主之位,但是天下人都知道他有一個謀逆而亡的爹爹和一個充滿野心的娘親,皇家的人都對他防範著嘲笑著,只有東方離歌對他真心的好,三歲初遇那年就對他真心的好。

    所以他寧願沉淪寧願背負起這世俗所不倫的禁戀。

    「長歡個子又高了許多,好似每次見你都長高不少,現在都比我還高出些許,皇兄是不是顯得無能了。」

    幽長歡笑意中夾雜了幾分尷尬之色,強壓住心中的不安轉過身拉下東方離歌坐在身旁:「哪裡,皇兄嘗嘗棗糕,很好吃的。」

    美食的誘惑轉移了東方離歌的視線,「的確很好吃,我剛才已經吃了二塊了。」

    「我生辰那天皇兄會去嗎?」

    「當然會去,我最親愛的長歡小表妹生辰,皇兄不去歡兒會傷心的,歡兒一傷心皇兄的這兒就會很痛。」

    東方離歌生怕幽長歡不信,還撫摸著自己左心房的位置,她認真的表情讓幽長歡有理由相信自己在她心中的獨特和唯一。

    「額……」

    不知道什麼東西讓小青兒花容失色,東方離歌不禁納悶,咬著棗糕:「怎麼了,小青,大驚小怪的。」

    「沒什麼,二皇子,是奴婢一時失控大驚小怪了,奴婢先回去拿點東西。」

    東方離歌默認,嘴裡的棗糕突然有些甜膩了,小腹有些抽搐的疼痛,難道吃多了。

    幽長歡也察覺到了東方離歌的異樣,「皇兄沒事吧,可是身體不適,小青怎麼還沒回來,主子都成這個樣子了。」

    東方離歌越發覺得小腹下墜之痛,「沒事,可能是吃多了,腸胃不適,起來活動活動就可以了。」

    借住幽長歡的力量還未起身,小青就急急忙忙的奔過來將披風繫在東方離歌身上:「二皇子身體受涼了,奴婢扶著二皇子回去就好了。」

    受涼,東方離歌和幽長歡都被小青這個蹩腳的理由震住了,但是一個眼色讓東方離歌意識到小青是在幫自己,只能順著她的意思了,「對,應該是受涼了,等皇兄身體好些了在去找歡兒賠罪,歡兒先回去吧,不然讓大皇子看到有是麻煩事。」

    幽長歡心中不禁疑問滿篇,現在正值艷陽天會受涼,吃了二塊棗糕也算多嗎?

    悠遠的視線被石椅上面的血漬所吸引,這是剛才東方離歌做過的石椅:「她受傷了嗎?」

    東南地區連降雨水,導致老百姓損失慘重,堤壩被沖,洪水吞噬了附近的村莊,一些百姓攜家遷移都城,致使都城動盪不安,廢廟、舊宅被佔,市井間盜竊傷人案也持續增加引起了朝廷的重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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