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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忙著吐槽十萬節操公主的裝傻賣萌丟節操時,不知不覺,天色已經黑下來,當最後一塊四四方方的石板,被按在地上,和其他石板緊密連接,形成一個完整美觀的石坪,再由紅白公主施以符紙加固以後,我長鬆了一口氣。
雖然不是什麼辛苦的活,但還是得有點耐心才行,想想這無節操公主以前都是獨自一個人干,還真有點可憐。
「多虧了兀,工作提前完成了不少,一個人的話,得兩天時間才行。」這種時候,紅白公主還是很有公主的范兒禮節,十分有禮貌的朝我行禮道謝。
「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話說肚子也餓了,該是時候弄點晚飯填飽肚子了。」看看漸黑的天色,我提出一個更加實際的問題。
「竟然讓貴客餓著肚子幫忙,真是失禮了。」紅白公主鞠躬道歉。
「請稍等。」說著,她轉過身,來到供奉殿門前,將匿藏已久的賽錢箱放上去,拍拍小手,渀佛將精密器械的最後一個零件組裝上去了般,後退幾步,滿意的看了最終成果一眼。
然後回過頭,看看賽錢箱,又看了看我,發出「嘰~~~」一樣的強烈視線。
「好了好了,我懂了,就當是慶祝神社修繕完畢吧,話說我也是協力者之一,為什麼還得出錢出力?」
實在受不了這貪婪的節操公主的目光注視,我走上前,來到賽錢箱面前,隨便掏出幾枚金幣扔進去。
哼,咱也是羅格第三吝嗇呀,想多?門都沒有。
「十分感謝。」紅白公主面無表情的看著幾枚孤零零的金幣,匡當匡當的掉入賽錢箱之中,轉身向山後走去。
「我去準備點山泉水,今晚就湊合湊合著吧。」
「那種玩意能填飽肚子嗎?」我怒掀一記心靈茶几,無奈,在飢餓的威脅下,又掏出了幾十枚金幣扔到賽錢箱裡。
「沒辦法,讓寒客餓著肚子也不是辦法,我去看看米缸裡還有沒有剩下的吧,說不定還能在裡面抓到一些蟲子加肉。」
「我才不要那種肉!」歷盡千辛萬苦,九死一生從地獄裡回來,睡了三天,又辛辛苦苦的幫忙修繕好了神社,我早已經餓的不行,想要美餐一頓,無論如何也想要,而不是米飯蒸蟲子。
無奈,我這一次掏出整整兩個拳頭大小的袋子,將裡面約莫一百多枚金幣嘩啦啦的倒入賽錢箱。
「或許後院還有一點野菜,米飯果然要有配菜才是王道,嗯嗯。」紅白公主的臉蛋上終於露出一絲笑意,腳步也輕快起來。
到了這種地步,我已經不單止是想吃好吃的了,好奇心催促我繼續下去,想要對這十萬節操公主的節操下限一探究竟。
於是接下來是一千多枚金幣,哼哼哼,怎麼樣?
抬起頭,見紅白公主的腳步已經輕飄飄起來,臉上的笑意也更加燦爛了。
「貴客到來,無論如何也必須準備好酒好菜才行,記得櫃子裡還有點燻肉,對了,西瓜那傢伙的酒應該藏在那裡吧,也弄幾壺過來,哼哼哼~~~」
哦哦哦,開心的哼起小調了,不錯的反應,接下來呢?看這招。
我掏了掏物品欄,找出十枚碎裂寶石扔進去來。
這也不知是什麼賽錢箱,金幣匡匡落入的聲音,和寶石的聲音完全不同,就渀佛箱子會分別供奉物的價值一樣。
只見寶石落下,賽錢箱神乎其神的發出一段效果音,當時就把我驚呆了。
「哎呀哎呀,真是讓貴客破費了,小女子準備不周,還請見諒。」
回過頭,眨眼間,走向後院的紅白公主就以讓我目瞪口呆的光速,回到了眼前,宛如一個完美無可挑剔的巫女,以端莊,素雅,高潔的禮儀,十指沾地,行了一記叩禮。
「請稍等,我這就去換一身衣服,務必以最隆重的禮節招呼貴客,或者在晚飯準備好之前,準備一段祈願舞如何?」
「……」
這傢伙……在金幣面前,果然一點節操都沒有了。
「祈願舞還是算了吧,快點給我準備晚飯吧。」我摸了摸肚子,雖然很想看一看祈願舞是什麼,但想來紅白公主只有一個人,又不會分身,她跳祈願舞的話,誰去做晚飯?在飢餓的威脅下,我還屈服在了自己的食慾之下。
「請貴客進屋喝茶,請稍後,晚飯馬上就好。」
「嗯啊……好的。」忽然變得客客氣氣,端莊賢淑的紅白公主,反倒讓我不大適應,撓了撓頭。
不對,既然已經做到了這個地步……
我看著賽錢箱,羅格第三吝嗇的靈魂在不斷發出咆哮,阻止自己做傻事。
但是,或許真的是感染到了雙尾的好奇心,我還是忍不住掏出了上百枚碎裂寶石,咬咬牙往裡面一扔。
更加詭異的效果音從賽錢箱裡面發出來,讓我驚悚莫名,只見已經挪步向前,準備將我引入房間好好款待的紅白公主,腳步忽然頓住,身體僵直。
然後,她顫顫的回過頭,剛才那端莊的氣質一掃而空,反而是用淚眼汪汪的眼神看著我。
喂喂喂,感動的哭了嗎?也太誇張了點吧,你這公主也太廉價了吧!
「果然,我就知道,兀的野心不止如此,早就對我虎視眈眈了,對吧,選在這種時候,這種機會發難,就算是受害者的我,也不禁想稱讚一聲,不愧是暗黑大陸第一後宮男。」
紅白公主輕咬嘴唇,一副嬌媚的澗態,淚光閃爍,楚楚可憐的說道。
「扯些有的沒有的,莫名其妙,我什麼時候對你虎視眈眈了?又關後宮男什麼事!我怎麼了我,難道供奉還有錯了?」遭到如此莫名其妙的詆毀,我肯定是不能忍。
「兀還想抵賴嗎?明明……明明剛才的款待,已經是神社能舀得出手的最高級別了,兀還繼續加倍的供奉,分明就是……」
擦了擦眼角的淚光,紅白公主緊握拳頭,看向夜空。
「但是沒辦法,規矩就是規矩,賭上巫女一族公主的尊嚴,也要遵從,沒有更高規格的款待,那就自己創造吧,如果用我這具冰清玉潔的身體來盛菜的話……」
「巫女一族的規矩是賣節操了嗎?!!!」我一口老血噴出,竟然是……這十萬節操公主,竟然想用女盛什麼的,果然節操下限沒有止境,我一開始就不應該去試探。
「莫非……莫非想要留到夜晚再享用?」紅白公主退後一步,用更加濕潤,更加無助可憐的眼睛看著我。
「一開始的前提就錯了,從來沒有想過要你用身體來侍奉,倒不如一切都是你一個人在那擅自妄想吧混蛋!」我已經忍無可忍了,大口的喘著粗氣,不吐槽不舒服斯基。
r/>「是嗎?真是可惜。」
「一點也不可惜!而且說這句話的人的立場應該調轉過來才對吧!」
「哎呀,難道說兀心裡其實是覺得惋惜的?」紅白公主輕嫣小口,用笑意滿滿的嫵媚眼神看著我。
糟糕,一時失口,竟然被她抓住破綻了。
我憋的老臉通紅,緊握拳頭,恨不得再次祭出德式拱橋摔:「夠了,你這混蛋,對待貴客的規矩就是調侃對方嗎?」
「真是失敬了,我現在立刻就去準備。」帶著輕快的笑意,紅白公主飛快的走向主殿旁邊的偏房。
和這傢伙在一起,還真是容易脫力呀。
看著紅白公主消失的背影,再看看賽錢箱,我欲哭無淚,這算不算是人財兩失呢?我這傻蛋,我這大傻蛋!
紅白公主的速度到是快,我一壺茶還沒喝完,熱氣騰騰的菜餚就已經陸續端上來了,果然是有酒有肉,色香味俱全,讓在地獄世界吃了差不多半年硬皮老鼠肉和清麵湯的我,光是聞到這股香味,肚子就劇烈嘶吼起來了。
「嗯,好吃,你這傢伙,手藝意外的不錯嘛。」
迫不及待的夾了一口往嘴裡送去,我瞪大雙眼誇讚起來,究竟是這貨真的手藝不錯,還是因為自己太久沒有吃過好吃的,這種事情已經不需要去思考,只要大快朵頤便可。
「過獎了,來來來,請喝酒吧。」
供奉了那麼多錢的好處就是,紅白公主不知何時在身上加了一件端莊秀麗的紅袍,竟然和聖月賢狼的款式有點相像,若是擺出正經神色,這樣看去,這十萬節操公主竟然……呃……竟然……
那啥來著,咳咳,竟然有點,有那麼一點點讓人怦然心動的驚艷感覺,只是一點,正的只是一點點而已。
為了掩飾臉上的發燙,我端起紅白公主倒滿的酒杯,一飲而盡。
「這酒味道真不錯,雖然說不出味道,但和我以前喝的完全不同。」
「是吧,這可是天下獨一無二的釀酒,只有那個種族,那個人才會釀。」聽我這樣說,紅白公主露出了然笑容。
「不過要小心,酒的後勁很足。」說著,紅白公主又澗態優雅的伸出筷子,小手虛托著,夾了一些菜送到我的碗裡。
被這樣侍奉,還真有貴族大老爺的感覺。
「這樣怪不好意思的,你也一起吃吧,不用侍奉了。」
「這怎麼行呢?」
「我是貴客吧,說行就行。」
「那就卻之不恭了。」
話剛落音,眼前閃過一片紅色,紅白公主身上的端莊紅袍被整個掀起,在眼前轉了一圈,變魔術般的忽然消失,緊接著,穿著正常的露腋巫女裝,讓我熟悉無比的紅白公主,就出現在眼前,手中多了一個碗,自顧自的吃了起來。
這傢伙,該不會是早就料到了我會這樣說吧。
見紅白公主變的那麼快,一下子就從侍奉貴客的巫女,變成了客人的主人,我恨的有點牙齒癢癢。
不過,我竟然會說「正常熟悉的露腋巫女裝」這種話,看來自己的三觀,已經被這巫女公主毀的差不多了。
兩人一陣風捲殘雲,不到一會兒,十多個菜竟然全都吃光了。
「飽了,飽了,可以死而無憾了。」我拍著鼓鼓的肚子,懶洋洋的躺下去,只覺得身處天堂,連眼睛都不願意睜開。
「茶。」酒足飯飽之後,喝茶神巫女自然是又準備了一壺茶,遞上來。
「謝謝。」我坐起來,迫不及待的喝上一口熱茶,甘甜的茶味順著味蕾流入五臟六腑,讓飽脹的肚子得到舒緩,更是讓人覺得全身舒爽,全身的每一個細胞似乎都在雀躍歡暢。
「這裡……就你一個人嗎?」
「父親也在。」紅白公主指了指放在外面的賽錢箱。
「這個梗用夠了沒有!」
「剛才很快心的在笑呢。」紅白公主露出欣慰笑容。
「我的錢包可是在哭呀混蛋!還有那詭異的效果音竟然是笑聲嗎?我覺得你還是對賽錢箱做一做驅魔法事比較好,說不定被什麼奇怪的東西附身了。」
這話剛說完,我脖子就一涼,感覺好像有什麼掠了過去,不安的在上面摸了摸。
「父親剛才說。」
「是找到冤大頭金主了才對吧!」
「請一定要和他繼續做朋友,父親這樣說。」
「還想要一直搾取我的錢包嗎?!」
「必要的時候美色也不是不可以使用。」
「有這樣的父親嗎?真的會有這樣的父親嗎?!而且這叫哪門子的好朋友!」
「男女之間,怎麼可能有純潔的友情,父親這樣說。」
「哦,意外的說了一句正經話。」
「所以乾脆在茶裡面下藥吧。」
「噗————!!」我一口茶噴了出來。
「你……你這傢伙啊……」
「失禮了,因為貴客拒絕了祈願舞,所以只能簡單點準備一場相聲讓貴客欣賞,作為飛飯後的消遣。
「別讓貴客來給貴客表演相聲呀你這大傻蛋!」我一記吐槽手刀落下,正中紅白公主的額頭。
唉,感覺才剛剛吃飽的肚子,又開始空曠了。
「話說回來……」我四處打量了房間一眼。
「神社真的只有你一個人嗎?」
雖然是個小小神社,但是,對於一個人而言,還是顯得太大,太空曠了一些。
「父親……」
「這個梗給我夠了!」
「母親……」
「記得你上次說,已經去世了,對吧。」
「嗯。」
我沉默片刻:「也就是說,只有你一個人咯?」
「父親……」
「真的夠了!我要去砸賽錢箱了混蛋!」
「平時的話,是一個人沒錯。」聽到賽錢箱有危險,這貨立刻正經八百的回答起來了,真舀她沒辦法。
「平時?」
「是的,還有幾個食客,時不時也會過來蹭蹭飯什麼的,幫忙趕走紅魔館的混蛋什麼的,從來不願意供奉。」紅白公主憤憤說道。
原來最後一點才是重點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