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狼獨飆的眼中,流露出林小渣所熟悉的那種,對於挑戰強者所爆出的狂野。
「厄……啊!」狼獨飆暴吼一聲,雙腳踏出虛虛實實的步伐,向著那名僧人狠狠的撲了上去。
那僧人顯然也不是靠著虛名吃飯的人,身子向右側微微一斜,便輕易地避開了狼獨飆勢大力沉的一擊,全神貫注的留心著狼獨飆的破綻,希冀於一擊制勝。
兩個人都是當世少有的武道高手,拳頭打過去,別說是人的血肉之軀,就連一塊鋼板,也未必能扛得住這雷霆一擊。兩人心裡有數,誰也不敢讓對方的拳頭輕易的落在自己身體上,因而一開始,都注重於防禦,誰都不敢輕舉妄動,拼了命的攻擊。
朱昭旭很深沉的說:「真是一場龍爭虎鬥啊。」
「放屁。」林小渣嘴角一揚,冷冷的笑道:「倭寇豈堪稱龍,虎也不配,他們就是一群待宰的羔羊,上天眷顧了他們太久,以至於生存到了今天,但也僅止步於今天,我將幫助他們完成*人生的最後一步,毀滅。」
朱昭旭輕歎了口氣,道:「渣哥,你對於倭寇的仇恨,我深有同感,但也不用每句話都說的苦大仇深,並且往屠殺上聯想吧。收起你的情緒,等真正到了動手的時候才宣洩出來,我想更合適點。」
「如果你肯閉上你喋喋不休的嘴,天下就太不平了。」渣哥瞪了他一眼。
「草,我說句話就能引起世界大戰的話,我***比耶穌還牛比了。」朱昭旭沒好氣的說。
米菲菲頗為無奈的看著爭吵成一團的兩個人,又看了看激鬥成一團的兩人,眼中露出一縷殺芒:「和尚要敗了。」
林小渣好奇的說:「你又知道?」
米菲菲笑盈盈的說:「和尚功夫精湛,拳力霸道,如果剛開始就狂風驟雨的攻擊,狼獨飆未必就能擋得住他,鹿死誰手尚未可知。但老和尚年紀大了,心態保守,不敢冒險,以一求穩,與狼獨飆打消耗,尋破綻。要知道他是日本人,狼獨飆是白人,身體素質上上就佔了劣勢。而狼獨飆至少比他年輕了近三十歲,體力肯定更加充沛。老和尚的保守,實在是取死之道。」
「說得多好。」林小渣鄙視的看了一眼朱昭旭:「看見了沒有,這才是有學問的人,再看看你,對武學的理論一竅不通,整個一傻死孩子。」
朱老四撓了撓頭皮,道:「就跟你懂似地,你馬子有見識,你裝個什麼比。」
林小渣索性不再理他,任憑他鬱悶去,忍著笑說:「大家注意了,狼獨飆大概是穩贏不輸的,但他不一定會要了老和尚的命,你們都準備好了,一看形勢不對,立刻衝上去把老頭給弄死,不要讓他跑了。」
米菲菲鬱悶的說:「不是,人家和尚又招你惹你了。」
「親賣的,你是真傻還是假傻啊。」林小渣搖著腦袋聳聳肩:「他可是日本人啊,死有餘辜的啊。」
兩個人打了半個小時,狼獨飆一記側劈,踹在和尚的胸口上,和尚這一招不慎,形勢登時急轉直下,被狼獨飆一套組合拳打得連連的退後,險些**。
和尚顯然也是個識時務的,一看徹底跌入了劣勢,沒有什麼還手取勝的機會,雙手立刻擺出停止的姿態,向後連退數步,行了一禮。
狼獨飆見他退讓,立刻一抱拳,行了一禮,往後退了數步。
兩人開始用英語說些客套話,意思就是比試結束了,狼獨飆贏了,兩人對彼此的實力都很認可,在這場比拚中都有所長進。
這話,是高手切磋武藝時,很普遍的話。狼獨飆是個狠人不假,但他又是一個很有禮貌的人,對方示弱了,敗退了,他是不會斬盡殺絕的。
可惜的是,在兩人的身邊,站著林小渣,這是一個大腦有點不正常的傢伙,別的倒也罷了,只要一見到日本人,就會爆出難以抑制的殺心來。
林小渣獰笑一聲,手一揮,米菲菲和蘇拉拉一左一右撲了上去。
那位和尚,也是夠倒霉的,他能夠在狼獨飆這樣的強者面前全身而退,可是面對這兩個女殺神,委實無能為力。
世上當然有人能夠擋得住蘇拉拉的雷霆一擊,這並不什麼絕大的難事。世上也肯定有人能夠擋得住米菲菲,相對而言,這比前一樣更容易點。
但人世間,絕對沒有人,能夠靠著一己之力,對抗這兩個女人的聯手一擊。
和尚的實力,大概略微比米菲菲弱一點點,真正打起來,也未必誰輸誰贏,可惜的是,米菲菲並不和他單打獨鬥。
於是,和尚就這樣悲劇了。
蘇拉拉的拳頭打穿了他的左肺。
和尚抽身急退,米菲菲從側翼補了過去,一腳踢在心臟上。
米菲菲的腿又細又長,看起來全是骨頭,沒有什麼力氣。
可是只有和她交過手的人才知道,她最有力的,正是她看似盈盈一握骨瘦如柴的細腿,一腳可以踢死一頭小牛犢子。
和尚立即**了。但他沒有放棄,奪路而逃,然而,他又撞上了朱昭旭,一個同樣喜歡把弄死倭寇當成是嗜好的恐怖男人。
朱昭旭作了一次終結者。
他的拳頭,打爆了和尚的腦袋。
遍地血腥。
狼獨飆一直在旁邊沉默的看著,一言不。他既沒有出面阻止,也沒有動手,就那麼像個雕塑一樣的站在旁邊,眼睜睜的看著和尚戰死。
「按照你的性格,應該出來阻止下才對。」林小渣歎了口氣,悠悠的說。
「一個人戰死,是榮幸。他既然沒有開口要我出手,我貿然站出來,那是對他的侮辱。」
狼獨飆緩緩的說道:「不過,你們怎麼可以以多欺少,還置人於死地。」
「因為他是一個日本人。」
「我還是不明白。」
「人生就像打電話一樣,不是你先掛就是我先掛,與其我先死,不如讓倭寇先死。」
「對了,你們到日本來做什麼?」
林小渣深吸了口氣,道:「我們來,做一個遊戲。」
「什麼遊戲?」
「殺人遊戲。」
「什麼?」
「來,我給你說。」林小渣與狼獨飆並肩往外走,把這次行動原原本本的給他講了一遍,至於和尚的屍體,沒有人再去理睬。
倭寇,死在荒野,那也是罪有應得。
「不就是解救個人質麼,這點事,你們自己幹,我懶得參與。」狼獨飆頗為不屑的說道,對於他而言,這樣的事就像小兒科一樣,他參加了,就是自跌身份。
「解救劉光北,是最重要的,也是先需要考慮的。但這並不是全部,好不容易來一趟日本,當然不能入寶山而空手歸,你說是不是?」
狼獨飆皺了皺眉頭:「我還是不太明白你的意思,你是想在日本搶銀行還是怎樣?」
「不,我要屠殺。」
「啊?什麼?」狼獨飆被狠狠的嚇了一跳。
「給予日本以二戰後最慘重的人員傷亡的打擊,這就是我想要干的。」林小渣雙目炯炯有神,對渣哥來說,這可比什麼無限制地下搏擊大賽要帶勁的多。
「你是不是瘋了!」狼獨飆深吸了口氣,嘴巴久久的合不攏。
「人生在世,應該趁著年輕,幹幾件讓自己認為值得的事,當老了的時候,就不會因為碌碌無為浪費青春而後悔莫及。我想,沒有比這更讓你我問心無愧的事了。」
「你這是趁機搞事,要救人,直接救好了,說什麼屠殺,現在都是什麼年代了,你以為憑著幾十號人就可以為所欲為麼。」
「當然。」林小渣嘿嘿笑道:「別忘了倭國的人口密度,只要我們肯豁出去幹,一定能夠震驚全世界。嘿,哥們,這個遊戲萬事俱備,只欠東風,這股東風就是你,有了你的加入,將更加的不同尋常。」
「我不認為這是個好主意,這根本就是一群瘋子在集體的瘋。」
「你真的這麼想。」
「沒錯,你們就是如此。」
半個小時後,狼獨飆加入了這個遊戲,起到關鍵性作用的,絕不是林小渣那張喋喋不休的嘴,而是作為一個熱血男兒,對於戰爭的無限渴望、「該死,那幫人不會是栽了把,怎麼到現在也不見蹤影。」渣哥在公園裡等了兩個小時,就是見不到人,不由得有點著急了。
「你看看手機,會不會打電話來了,你沒聽見啊。」米菲菲細心的提醒道。
林小渣呵呵一笑:「我又不是聾子……」打開手機,傻了。上面幾十個電話,十幾條短信,告訴他集合的地點換在了一個陌生的地址。
「不是,我怎麼就調在靜音上了呢。」渣哥悶悶不樂地說。
朱昭旭嘿嘿一樂:「渣哥,你要是不鬧出點動靜,那才是見了鬼了。」
這時,忽然聽到寺院裡傳來一聲淒厲的尖叫,渣哥臉色一變,道:「不好,和尚的屍體被現了,條子馬上就到,咱們還是先撤吧。」
狼獨飆哭笑不得的說:「就你這魄力,還屠殺,屠殺幼兒園去啊你。」
「白癡,我現在還沒有救出人來,不能暴露身份的。」
一行人坐上出租車,逕直去了米勒提供的新地址,是個處在郊外的小別墅區。
朱昭旭作為唯一看的懂日文的同志,仔細的合適了一下地址,便在那別墅的門前扯開嗓子叫人,那日語說得活像踩了雞脖子一樣。
林小渣黑著臉指給他門鈴,不置一詞。
不多時,一個圓臉白嫩的中年男人笑臉可掬的走了出來,與朱昭旭商討些事情。
朱昭旭這時顯出他來了,叨叨叨叨的說個不停,那人連連的點頭,沖外面看了一眼,摁了個按鈕,門便開了。
林小渣帶頭走了進去,先給自己上了一根煙,左手抄在口袋裡,大聲叫道:「米勒,你個雜碎,還不出來迎接你老子。」
屋裡登時有人吼道:「滾你媽隔壁的。」
米勒與林天飛等人全都到了,正等得不耐煩,一見渣哥到了,立時七嘴八舌的聲討起來。
林小渣咯咯一樂:「雖然這次多等了一會,也不是沒有收穫的,看看,我把誰給拐來了。」
米勒一眼就看到了狼獨飆,下意識的把槍就給掏了出來。
林小渣摁住他的手,沉聲道:「別亂來,自己人,他和咱們一起幹。」
林天飛在椅子上歎了口氣:「小渣啊,你就在那裡禍禍人吧。」
「草,我又不強迫他,是他自願加入的好不好。」
「來來,我給你介紹。」米勒引著那個白嫩的圓臉男人走了過來,道:「這是我雙鷹盟在日本扶植的軍火走私商小澤,這位就是我長給你說起的林小渣……」
「啥,小澤?」渣哥驚呼了一身。
米勒驚訝的看著他:「怎麼了,你聽說過他?」
渣哥忍著笑搖了搖頭:「不認識,不認識。」
小澤,哪個男人會不認識小澤呢。
希望這次屠殺,不會連同那些神一級的女人一起給打死吧。不過到時候真的打起來,也顧不得許多了。生死有命,富貴在天,儘管小澤和武籐是倭國最高貴的人,唯一不該被殺的人,但命中注定的話,也就只能接受現實了。
小澤在和眾人客套了一陣後,用很熟練的中文說道:「現在人都來齊了,是吧。」
「嗯。」米勒環顧一圈,點了點頭。
「那我就給大家看看武器吧。」小澤微笑著站了起來,向後走去。
渣哥低聲道:「這傢伙賣國賣的好從容啊。」
米勒沒好氣的說:「不知道別瞎說,人家是馬來西亞人,就算倭國毀滅了,也礙不著人家半毛錢的事。」
「汗……」
渣哥本來以為,能夠有幾把消音手槍,幾個手雷,就足夠耍的了。如果能夠來上點ak47,那簡直太奢侈太**太爽了。
但小澤弄來的武器,他直接傻眼了。
擺在最前面的,是一排單人肩射的榴彈槍,後面是一排火箭筒,再往後,是一大堆雷管定時炸彈之類的東西。至於普通槍械,全部塞在五十個大箱子裡,分門別類的擺放整齊。
「我草,這也太豐富點了吧。」渣哥和朱昭旭瞠目結舌的驚歎起來,林天飛等人早就參觀過了,自然不會再驚訝第二次,於是紛紛恥笑渣哥是個土包子,沒見過世面。
林小渣不以為意,笑呵呵的說:「這次要是不能讓倭國血流成河,那咱們以後也就不必出來混了,一起撞牆撞死得了。」
小澤等他的新鮮勁過了,又一本正經的說道:「劉光北的下落,我也已經打聽清楚了。」
「在哪裡?」
「日本警視廳。」
「什麼?」朱昭旭的臉色一下子變了。
「怎麼了?警視廳是個什麼東西?你幹嘛這麼吃驚?我草,你腦子進水了啊說話啊。」渣哥看著呆若木雞的朱昭旭,不住的催促。
朱昭旭鄙視的看了他一眼:「你還真是夠無知的,警視廳就是管轄日本東京都治安的警察組織。」
「就是說條子了,你怕個什麼勁?」渣哥氣悶的教導。
「大哥,有點常識好不好,警視廳本部之所在地通稱為櫻田門。東京都內各警察署又稱為支店、警視廳本廳稱為本店。警視廳由日本警察廳直接監督管理。本部長為警視總監。所屬警察官人數過4萬人。相當於每29o個東京居民裡就有一個條子。」
「條子總部啊那就是說。」渣哥聽到這話,也不由得有點慌了。
他到是不是畏懼,關鍵是劉光北在裡面呢,要救人。人質在裡面,在埋雷管裝定時炸彈就不合適了,那不得把劉光北一起炸碎了麼。可要死說靠著這幫人突進警視廳,在成千上萬的條子裡把人給安全無恙的帶出來,那難度就不是一點半點了。
「難度相當大啊。」小澤皺著眉頭說道。
「不過,怎麼會在警視廳裡呢。」渣哥真是找不出個頭緒來。
「根據我們的分析。」米勒悠悠的歎了口氣:「多半還是索馬裡行動鬧得。日本政府大概從他們的黑道那邊打探到了索馬裡行動,並親自核實了情報的真實性。他們可不會認為這只是幾個黑幫之間的聯手,理所當然的就想到是中美政府間的合作。這個概念,比整個索馬裡,對於日本的影響都要大出許多。這樣看來,事情就不難理解了、倭寇的想法,就是全面的瞭解這個行動,並想方設法的阻止它順利進行。因為中國的警方逮捕了劉光北,他們想當然的就認為劉光北掌握了大量的機密信息,抓起他來,就是要拷問出這些情報。」
「龜孫子。」林小渣聽了這許多圈圈擾擾,有點不爽:「不過,就真的沒有辦法救人麼。」
「事在人為,沒有什麼不可能的。」米勒深吸了口氣,道:「只不過,要幹點我不希望生的事了。」
「什麼?」
「必須要讓倭寇的條子大量的出警,造成警視廳的防禦空虛,我們才有機會安全的解救出劉光北,這樣一來,平民的傷亡就在所難免了。」
林小渣想了想:「殺倭寇倒是沒有什麼,可我還是覺得有點不保險。」他看了一眼在旁邊拿著根筷子自娛自樂的蘇拉拉,忽然笑了笑,道:「救人我有辦法,救出人來,媽的把他警視廳夷為平地,讓他裝比。」
「什麼辦法?」眾人齊聲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