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無論怎樣,我都不會贊成對平民實施傷害。」米勒非常嚴肅的說:「小渣,無論是美國,還是中國,甚至全世界,都不會有人認同你這種舉措。這是反**的,不道德的,我強烈要求你放棄這樣的想法,僅僅只是想想,這都是無法容忍的犯罪。」
「米勒。」林小渣吸了口氣,緩緩的說:「你要搞清楚一點,我們要去的地方,是日本,倭寇的命,不是人命。當你去打獵的時候,你會對那些山雞兔子講**嗎?同樣的道理,倭寇的命,本來就是提供給我們殺的,我真的搞不明白,你為什麼會大驚小怪。」
「日本人就算再可恨,人命就是人命,去傷害手無寸鐵的平民,這甚至違反了戰爭法。」米勒不容置疑的堅持著自己的想法。
「可我們並不是在打一場戰爭,你還不明白麼,對於一個國家來說,什麼都是假的,只有官才是真的。官可以決定戰爭是否打,怎麼打,而我們,只是一群小混混而已。充其量,混得比較好,我們是一群沒有**的傢伙,但我們也是自由的人,沒有哪個官可以管的著我們,所以,我們行事,無拘無束,沒有任何人任何法度可以束縛。鬼都知道,現在的法律就是用來包庇有錢人摧殘窮人的,按照這個規律,我們大概也算得上是有錢人了。嘿!」林小渣說了一陣,忽然冷冷的說:「其實說這麼多,一點用也沒用,有用的話只有一句,倭寇的命,不是人命。想殺多少,就殺多少,這是他們的先輩欠下的血債,這筆賬,如今到了該償還的時候了。」
米勒歎了口氣:「沒有人會同意你這瘋狂的想法,你不要孤注一擲。」
李旦淡淡的說:「我同意。」
米勒驚詫的看著一向對他言聽計從的得力屬下,難以置信的說:「李旦,你在胡說什麼?」
「我十二歲到了美國生活,轉了美國籍,但這並不意味著,我就徹底不是一個中國人了,我只不過是和現在的中國沒有關係,往上論三倍,我全家都是中國人,世世代代的血海深仇,我也一樣記得很清楚。倭寇在中國犯下了多少的血債,作為一個外籍人,你根本無法理解我們心中的仇恨。當然,殺戮平民,在我看來,也是不道德的,但至少,我們殺的是倭寇,對倭寇,不應該當做人來對待。」
「李旦,這麼多年來,美國的**精神,就一點也沒有感化你麼?」米勒鬱悶的問道。
「別提什麼**了,老大。」李旦站得筆直,一絲不苟的說:「所謂**,不過是美國居上位者,為了給侵略別國干涉別國內政制定的一套冠冕堂皇的借口罷了。」
米勒摸了摸腦門,道:「你們呢,你們全都認同他的想法?」
沒有人說話。沒人說話,在這個時候,也就意味著眾人都默認了。
「好吧,好吧,隨便你們怎樣,你們想當戰爭犯,當千古罪人,那就胡亂的干吧。」米勒狠狠的砸了一下桌子:「去打軍隊,打日本的條子,這個行不行?拜託你們,不要去傷害平民,不要!」
林小渣考慮了一下,道:「要和自衛隊全面開展,會死很多人的。」
「至少,死的堂堂正正,我不希望我的兄弟們,變成卑鄙無恥的傢伙,對著手無寸鐵的人開槍掃射!」米勒氣急敗壞的吼道。
米菲菲低聲說:「你們說的,都是一派胡言。」
「啊?」渣哥和米勒一起看向了她。
「殺平民,還是打軍隊,這是當務之急麼,是你們必須要做的事情麼?關鍵是救出劉光北不是麼?」米菲菲笑道:「其他的,都是額外的節目,心情好了,可以玩一玩。**得急了,可以屠一屠,沒有必要的話,幹什麼要與整個日本為敵呢。我們不是要一起過快快樂樂的平靜生活了麼。怎麼,寂寞難耐了,抓住這個機會,就要大開殺戒狠狠的幹一場了,把之前的許諾,全都拋在了腦後,那我們還呆在斐濟做什麼呢,乾脆回紐約,去拉斯維加斯,重返黑道,這樣不是更乾脆更直接麼。」
林小渣和米勒默然了半晌,都笑了起來:「是啊,我們真是想太多了。」
「不過,這次行動,都是誰去呢?」米勒這一下子豁然開朗,不再糾結在是否要對平民下手的問題上,開始作調兵遣將的工作了。
「這一次,不要想拉下我。」對趙志強等人把自己迷翻,兀自耿耿於懷的林天飛,第一個叫囂起來:「誰也別說讓我不爽的話,這一次,我是一定要去的。」
「爸,你很辛苦了,在家陪陪媽吧。」林小渣是實在不願意再看著他老爸出生入死了,他真的不想再重溫重生前,那失去父親眼前一片黑暗的悲傷。
「沒也沒有,老子必須得去,你個小王八羔子,還管上你爹了是吧!」
「爸,我們這些人,足夠了,多你一個不多,少你一個人不少。」
林天飛勃然大怒:「小兔崽子,你不服氣是吧,不服氣出來練練。」
胡雪打了他手一下,白了他一眼:「還有點當爹的樣吧。」
林天飛被媳婦一訓斥,不敢說話了。
胡雪對眾人說道:「我是個女人,也沒有混過,什麼也不懂,本來這個場合,我不該說話,不過我是小渣的媽媽,又是林天飛的老婆,這個事,我還是要講上兩句。大家這次去日本,目的只有一個,那就是解救劉光北,其他的,不要節外生枝了,畢竟是在別人的地盤上,你們搞得事情越大,越不容易逃出來。至於林天飛,雖然是老不中用了,但他這個人,一輩子沒什麼優點,就是重義氣,這種事情他不親自去,萬一再有哪個弟兄折在日本,他會內疚一輩子,生不如死的。所以,小渣,就讓你爸爸去吧,他現在的戰力也不比從前了,能夠幫得上忙,你多替媽照看著點就是了。」
林小渣見胡雪話,不敢再說。好說歹說,林天飛也是被蘇拉拉細胞重組過的人物,那往人堆裡一站,也是個無敵的角色,願意去,也不好總是佛他的面子,只得答應下來。
雙鷹盟這邊,去的是林天飛,趙志強,白唯京,黑熊,張俊,林必成,蘇瑞。謝亦榮拖家帶口的,加上他的實力,在國內算得上大哥級,拿到國際上就是一炮灰,因而婉言把他留在了斐濟,讓他幫忙照看米菲菲離開後群龍無的新社團。這是他的專長,揮的作用絕對比在日本要大得多。
林小渣的小兵團,像往常一樣,碰上了重大的作戰任務,劉洋蘇北和楊臣都沒有參與,留在煙雲等消息。三個人也知道這次非同小可,自己去了連炮灰都算不上,根本就是一累贅,因而識相的沒有要求請戰。凌莎和唐非自然也是不能去的。
去的人,是林小渣,蘇拉拉,米菲菲,三大神女,朱昭旭,李萌。
陳盈盈,新加入的太極高手莫小浩,王飛,王妃等頗有實力的,也在重重考慮後,留在了煙雲。
米勒這邊,是他和他的助手安德森,李旦以及二十名精選出的作戰精英。他的另一個助手則呆在美國,掌控全局。
算起來,總共是林天飛,趙志強,白唯京,黑熊,張俊,林必成,蘇瑞。林小渣,蘇拉拉,米菲菲,三大神女,朱昭旭,李萌,米勒,安德森,李旦十八人,加上調查組的二十名精英,總共是三十八人。
「我草,我怎麼覺得這個陣容,***這麼強呢。」米勒苦笑道:「日本人民,這次有苦頭吃了。」
林小渣點了顆煙,忽然跳上了桌子,嘶聲吼道:「大家提起精神來啊,遊戲開始,人生中最精彩的一刻即將上演,再也不會有比這更刺激的事了,來吧!開戰吧!」
有份參加的抖咆哮起來,每份參加的集體伸手指頭鄙視之。
唐非和凌莎兩個閒人,自然要坐在未來婆婆胡雪面前,說好話討她歡心:「阿姨,你看小渣多喜慶啊。」
「就是,一張嘴就和笑似的。」
「不張嘴也跟在笑一樣。」
「是啊,怎麼著都挺好笑的。」
胡雪悶悶的說:「草,我兒子又不是哈哈鏡,有這麼好笑麼。」
……
東京是日本國的都,是亞洲第一大城市,世界第二大城市,全球最大的經濟中心之一。它位於本州關東平原南端,也是世界上人口最多的城市之一。
倭寇會把劉光北帶到東京,是米勒和林小渣始料未及的。東京和別的城市不同,日本的都,防禦力量肯定不俗,現在只能寄希望於這件事實純粹的黑道之間的糾紛,跟日政府並無牽連。想要在東京與倭寇的軍隊和條子大幹一場,還要全身而退,渣哥和米勒再狂妄,也沒狂到這個地步。
三十八人,分成了四組,乘坐了不同班次的飛機,分批抵達日本,目的就是掩人耳目,不至於被提前認出來,那樣的話,麻煩就更大了。
眾人約定好,在上野公園見面。這是日本第一座公園,久負盛名,是觀光旅遊的絕佳所在。
林小渣和蘇拉拉,朱昭旭,李萌,米菲菲及三大神女一批,兩男六女,而且女的膚色裝扮各不相同,像米菲菲,蘇拉拉,路易卡門這三個,還是傾國傾城的絕色,走起路來,招搖過市,引來了驚人的回頭率,林小渣的感覺是,他想把那些人的脖子全部擰斷,就算只是去旅遊購物的中國人,也不在話下,因為渣哥從來不認為這些傢伙有資格作中國人。
來日本,可以,你得殺人啊。不殺人來玩,你不是傻比你是什麼?
「老公,人好多耶。」蘇拉拉也不管是來幹什麼的,一臉歡樂祥和的喜悅,這邊瞧瞧,那邊看看,一點也不為即將到來的惡戰而擔心。
林小渣也不想打擊她開心的心情,帶著她逛游這玩,反正哭也得打,笑也得打,幹嘛要苦著臉呢,拉拉這種心態,很要得嘛。
一進上野公園,便可看到幕府末期大將軍西鄉隆盛的銅像,這一銅像自1898年起便矗立於此,百年來接受無數到此的倭國國民的敬仰。
「哥哥,這個人是誰啊?」蘇拉拉看著西鄉隆盛的銅像,認了半天,沒認出來,她腦子裡複製的知識,大概沒有提到過。
林小渣雖然聽過這個人的名字,大致知道是幹什麼的,你要讓他從頭到尾講下來,那就不要癡心妄想了。
這時,朱昭旭開口了:「這傢伙是日本江戶時代末期的薩摩藩武士、軍人、政治家,他和桂小五郎,大久保利通一起被稱為維新三傑。開始的時候,他一直致力於倒幕運動,維新成功後,便策動支持對外侵略擴張,因堅持征韓論遭反對,辭職回到鹿兒島,興辦名為私學校的軍事政治學校,最後動了一場***的西南戰爭,兵敗而死。在維新三傑裡,這廝是最受倭寇喜愛的一個,最終的結局,卻是個悲劇。」
林小渣盯著他看了半天,緩緩說道:「老四,我一直沒有問你,為什麼你會說日語,還對日本的歷史和人物這麼瞭解。」
朱昭旭笑了笑,道:「我最早出來混的時候,跟著的那位大哥,經常教導我,要毀滅一個人,那就先要熟悉他瞭解他。然後我這位大哥,就被倭寇給弄死了,我不知道殺他的人是誰,更無法替他報仇,沒辦法,只能把整個倭國當做仇恨的目標。同樣的,要摧毀一個國家,先你要瞭解他,熟悉他,我一時半會的,也去不了日本,碰不上日本人,就開始著手研究倭國的語言,文化,歷史,我經常會想,如果一個事件,換成另一種執行方式,那麼世界的面貌,是否就要和現在不一樣了呢。如果我們現在能夠插上一腿,那麼,未來倭國的展,是否也會出現困境呢。我只是一個小混混,我沒有能力摧毀強大的倭國,只要能給他帶去麻煩,帶去血腥,我就算作是成功了。」
「說的好。」林小渣讚許的說:「我們沒有能力去毀滅這個國家,來給死在倭國屠刀之下的同胞報仇,只要能給他製造出足夠多的麻煩,揮霍出足夠多的鮮血,我們就比那些尸位素餐高高在上卻對國恨家仇輕描淡寫的傢伙強,我們就無愧於自己的心!」
「八嘎!」林小渣這話說完,就看見一個西裝筆挺的日本人,氣勢洶洶的走過來,怒喝道:「你以為我聽不懂中文麼?居然趕在日本表這樣的言論,你只怕是活的不耐煩了!」
林小渣無奈的擦擦頭上的冷汗,拳頭攥的卡卡作響。他也有耐性十足的時候,但對倭寇,他不會有半分的容忍,一言不合,不是你死,就是我死!
米菲菲在後面推了他一下,低聲道:「大局為重。」
林小渣的眼睛瞇縫起來,他也知道大局為重,這時候人都沒有集合,實在不能鬧出點什麼ど蛾子,但要是不把這個倭寇給弄死,他覺得自己是個懦夫,是個烏龜王八蛋。
朱昭旭把他拉過一旁,挺身而出,用日文和那人交談了一陣。
那人冷哼一聲,轉頭走了。
林小渣憤憤的說:「你和他說什麼了?」
朱昭旭笑笑,道:「我忽然認出了那傢伙身上有山口組的標誌,就告訴他我們是來找閃組麻煩的。這傢伙當然轉頭就走了,他可不想替閃組打抱不平。」
「該死,山口組,很了不起麼。」林小渣冷笑一聲:「早晚都是我的刀下之鬼。」
幾個人溜溜躂達的走到了不忍池邊,林小渣見有個寺院,便問朱昭旭是幹什麼,朱昭旭呵呵一笑,道:「這是寬永寺啊,是日本天台宗門跡寺,天台宗三山之一,山號好像是叫東睿山圓頓院來著。」
「天台宗?和中國佛教的天台宗有關係麼?」渣哥問道。
蘇拉拉這個卻是知道,搶答道:「哥哥,是顯貴出家所住止的寺院的意思。」
「真是的,小腦袋怎麼這麼聰明啊。」林小渣逗弄著她,蘇拉拉自然驕傲的笑了起來。
「白癡。怎麼又見到他了。」米菲菲眼尖,一眼看到了前面眼熟的傢伙。
林小渣定睛一看,只見在寺前的空地上,站著一個淵渟嶽峙,氣勢宏大的白種男人,在他的面前,是一個瘦小枯乾的日本僧人。
「這傢伙,不會是又跑到日本來找高手拚命了吧。」林小渣嘿嘿的樂道。
「你這麼高興幹嘛?渣哥。」朱昭旭好奇地問。
林小渣歎了口氣:「你還真是笨啊,碰到了這個天大的殺神,要是不把他拖下水,那不是太不夠仗義了吧。」
「靠,渣哥你笑的好陰險啊。」朱昭旭驚訝的叫道。
「有嗎?我笑的很陰險麼?」林小渣狐疑的問道。
諸女動作整齊劃一的點頭:「很陰險,很猥瑣,很yd。」
「胡說八道。」林小渣咯咯的笑了起來。
狼獨飆啊狼獨飆,你不是願意打麼,這回哥讓你打個夠,打累了都不能休息的,我草,倭寇們,末日到了,準備哭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