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虐待學生,草。你謀殺親夫啊,我要到法庭上告你!」喊著喊著,唐非勃然大怒,抓住他的胳膊狠狠咬了一口,渣哥疼得死去活來,眼前貌似出現了黑白無常,用盡全身的力氣咆哮道:「我要把你賣到龍蝦夜總會接客,一天接八十個。我錯了,錯了,老師,姐姐,我親娘咧,你饒過我吧。」卻是唐非見他負隅頑抗,隔著牛仔褲,一口咬住了他的命根子,含在嘴裡,蓄勢待的盯著他。
事已至此,除了舉白旗,別無他法。人生啊,這就是人生。
唐非正要歡慶勝利,鎖住了的門竟然被人一腳踹開了,猴子氣急敗壞的叫道:「唐老師,渣哥在你這裡沒?」
「渣哥,渣哥!」劉洋和米勒一先一後衝了進來,大聲找人。隨後,是楊臣和蘇北。
他們看到了人生中最怪異的一幕。
在煙雲叱詫風雲了好幾天的林小渣,此時被他們的班主任老師死死壓在身下,一臉痛苦的表情。這還不算什麼,關鍵是唐非俯著身,隔著渣哥的褲子,嘴含一物,那物件正是人類傳承香火的唯一道具。
唐非終於鬆口了,她知道她辛辛苦苦經營出的女神形象就此毀於一旦了。她甚至無力去痛斥這幫貿然闖入的該死的學生,眼淚忍不住就滑落下來。
林小渣見她流淚,剛才受到的非人待遇立刻灰飛煙滅,指著米勒幾人大聲吼道:「你們進來不知道敲門的嗎?今天的事,嘴巴都給我閉嚴實了,誰要是向外邊洩露一字一句,便不是我的兄弟!」
過了好大一會,六人才在震驚之中回過神來,猴子急急忙忙的說:「不好意思,耽誤你倆辦好事了。不過渣哥,真的十萬火急啊。」
林小渣讓楊臣把門弄死,攬著失魂落魄的唐非,輕輕拍打她的背部聊示安慰,皺著眉頭說:「又出了什麼事?」
猴子頭上的汗珠不斷的冒出來,擦了還有,急得好似火鍋上的螞蟻:「渣哥,夏琪的爸爸被人給做了!」
林小渣冷哼一聲:「你還有點出息沒有?像那種水性楊花負心薄倖的女人,你居然還記掛著?他爹是死是活管你屁事,你是他什麼人啊。」
猴子歎了口氣,緩緩說道:「我請北哥調查了一下,原來夏琪家是做生意的,手裡有個遊樂園,地段不錯,不過這兩年經營不善,虧了不少錢。朱平看上了這塊地,想買下來蓋樓,趁著時機要低價收購。但他出的錢實在太低,夏琪的父親自然不肯,認為爛在手裡也比成全了別人好,而且他希望有誠意收購的人,能夠繼續把遊樂園做下去,而不是蓋房子賺黑心錢。朱平當面談不攏,就讓朱挺主求夏琪,想從這上面打開缺口,本來幾乎就要成功了,結果咱們插上了這麼一槓子,朱平妻離子散,一無所有,還背上了巨額債務,沒辦法只好重進黑社會。他也知道渣哥你不好惹,暫時不敢動你,於是遷怒到夏琪身上,派了兩個心腹的打手,半路把夏琪的父親給辦了。夏琪的母親是個本分的家庭主婦,根本不知道該怎麼處理眼下的局面,眼看就是樹倒林子散。渣哥,這時候我們要是不伸手幫一下,夏琪就完了。」
林小渣倒是沒想到夏琪家竟然也有幾分背景,但想起夏琪和朱挺親密的樣子,不由得怒道:「誰讓她頂不住男色的誘惑,活該。猴子,你要是個男人,就任她自生自滅,這世界上十條腿的蛤蟆難找,兩條腿的女人到處都是,讓她死去吧!」
「渣哥。」猴子很平靜的說:「咱們是從小玩到大的,你見過我認真的喜歡過一個女人麼。無論她怎麼樣對我,既然愛了,就不會再去計較別的。愛上夏琪,這就是我楊鐵的命。拜託你,幫幫她。」
「草。」林小渣真是恨鐵不成鋼,氣得直跺腳。
「有幾個人能敵得過美色的誘惑。」一直羞答答形同屍體的唐非忽然說道:「小渣,其實你不也是一樣,看到了漂亮女人就要往上衝,連命也顧不上。人都是一樣的,誰都會犯錯誤,你應該給她改過的機會。」
林小渣吼道:「我和她不一樣,我是男人,她是女人。男人花心是錯,女人花心是罪,是賤,是該死!」
唐非氣往上湧,大聲說道:「你這是什麼狗屁邏輯,現在是什麼年代了,你還一副大男子主義,小渣,已經二十一世紀了,醒醒吧,男女平等了!」
林小渣猛地拍了一下桌子:「別的都可以平等,這個不行。現在為什麼世道這麼亂,女人那麼賤,就是被這種扯淡的平等思想給禍害的。提出這種思想的,讓我遇到就是一刀。老師,我現在把話說明白了,我不可能只有一個女人,但你如果要跟著我,就只能有我一個男人。現在,你還要和我在一起麼,我不會勉強你,你也不用去聯想別的事,肯就是肯,不肯就是不肯!」
唐非似乎呆住了,她做夢也不會想到有一個男人會問她這樣的話。
過了片刻,看到唐非還在沉默,一臉的驚愕,林小渣黯然的轉過身,輕聲說道:「我想我知道答案了。再見。」他不知道自己怎麼會說出這樣的話來,或許是當年葉琳坐上寶馬車揚塵而去的那一幕深深刺痛了他,那傷口直到今天還在疼,疼得他不敢再去只愛一個人。他轉過身,疲憊的走向大門,他知道只要出了這個門,他和唐非就徹底的完了。『也許我做的太過分,但我只能如此。對不起,老師。對不起,我愛你。』心底裡流過這些淌著血的話語,直到這一刻他才現對唐非並不只是一時興起,並不只是對美麗**的迷戀,並不只是想滿足一個大大的虛榮心。
他陡然現,自己竟是如此之深的愛著這個女人。或許這份愛,在上一世偷偷的窺視時就已經深入骨髓了,只是那時的唐非,一次次與他擦身而過,卻始終不曾把目光駐留片刻。
他推開門,心中隱隱渴盼著唐非會呼喊他的名字,他會把剛才說過的話全部吞回肚子裡,劉晴,凌莎,都可以立刻變成青春的過客,而拉拉,雖然永不分離,只以兄妹相處。他誓他會的,但身後靜默的沒有一丁點的聲音。
他走出辦公室的門,剛才和唐非糾纏在一起的場景尚未在眼前消散,轉眼已成路人。一滴晶瑩的眼淚,啪的一下滴落在球鞋上,他深吸了一口氣,仰起頭,讓眼淚倒回,回到那顆寂寞的,千瘡百孔的心裡。
大步離開,猛然回頭,米勒等人茫然的跟在身後,扇辦公室的門虛掩著,林小渣低聲說道:「老師,對不起。老師,我,愛你。」
一幫人默默無言走到廁所裡,上課鈴響了,幾人也沒心思去上課,蹲成一圈抽煙。猴子拍了拍他,黯然說道:「渣哥,都是我,為了我的事讓你和唐老師吹了。」
林小渣強顏一笑:「別瞎想了,和你沒關係。別忘了這裡是咱中國,師生戀是要受到譴責的,她懸崖勒馬,未嘗不是件好事。」
猴子無精打采的說:「我看得出,你是真喜歡她,跟劉晴和凌莎不同。看來我又給你惹麻煩了。我***怎麼老是給你惹麻煩呢。」
林小渣呵呵一笑:「你不要整天胡想,對了,夏琪的事討論下吧。」
猴子也失去了熱情:「不想幫就別幫了,無所謂的。」
林小渣搖了搖頭:「為了這事都和唐非鬧翻了,說什麼也得管一管。」
「你想怎麼管?把朱平做了?」米勒淡淡的吐出個煙圈,問道。
林小渣悶著頭把一顆煙抽完,吐了個煙圈,低聲道:「朱平遲早得解決了,這種失去全部的人最可怕,留著也是個禍患。但猴子要拉起夏琪來,有更重要的事要解決,那就是接管夏琪家的事業。等夏琪可以自己做主的時候再把屬於她的東西還給她。」
猴子低聲道:「那不是個小數目啊,都是學生……」
渣哥很瀟灑的說:「怕什麼,有我和米勒的,是不是,小子?」
米勒很無辜的攤開雙手:「我現好事你都不會記得我,掏錢了打仗了第一個想起來的保證會是我,渣哥啊,做人不可以這個樣子滴。」
林小渣很好奇的看著他:「你不是一直嚷嚷著要合作麼,現在這麼好的機會,你又在抱怨什麼。對了,我提前聲明啊,你投的錢不屬於你的股份,完全當作義務捐獻。」
米勒睜圓了雙眼,驚訝地說:「你怎麼不直接去搶錢?」
林小渣歎了口氣:「實在不行那也只能搶了。我家底有限,不能全部扔進去啊。」
「你的錢是錢,我的錢就不是錢了?」
「你小子賺錢多容易,一個任務搞定了就幾億幾十億,我能和你比啊!」
「你以為我住在黃金村呢,你知道一個任務要多艱難,要死人的!」
「我管你那麼多,你說句明白話,投資,還是不投資!」
「靠,我接這話茬幹麼。你直說吧,大概需要多少錢。」
「咱倆湊個三千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