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成為創世紀集團的內線必須同時具備二個條件,首先須是葉雙城非常信任的,否則,不但沒有幫助,反而會壞了大事;其次,既使不是紀續剛身邊的人,那這個人也必須和紀身邊的人很熟悉。在圈地行動的時候,任一凡曾經和如月簡單地聊過兩次,發現其對紀續剛的事情知道的極少,這說明這個人並不在紀續剛的身邊。
有一次,看著如月這個名字,他腦子裡靈光一閃,突然想到了一個人,『如月』兩個字合在一起,是一個『娟』字,他想到的人就是錢娟。
錢娟是葉雙城的老部下,深得他的信任,之所以做出了對不起葉雙城的事情,是因為自己的老公被紀續剛脅迫,實屬被逼無奈。任一凡很清楚,葉雙城在瞭解了錢娟的情況後,並沒有責罰她,反而根據情況盡量對她加以保護,所以說,錢娟有成為如月的動機;另外,任一凡曾經聽錢娟說過,她老公在得勢的時候,和重興集團的一些重要幹部們混得很熟,從這個角度上講,錢娟利用老公旁敲側擊地得到一些重興集團的內部消息並不難,也有成為如月的條件。
任一凡的沉默顯然引起了錢娟的緊張,因為她已經聽說了關於任一凡的很多事情,她已經被任一凡究竟是怎樣一個人這個問題完全弄糊塗了。失蹤了那麼久之後突然而找她,她怕任一凡因為知道了點什麼而用其對自己進行勒索。自己老公充當創世紀商業間諜這件事萬一傳到紀續剛的耳朵裡,那後果是不堪設想的!她悲觀地想,如果這個任一凡存心使壞。不但自己,恐怕全家都得毀在他地手上了。
錢娟的緊張被任一凡看在眼裡,讓他更相信自己的判斷。這時候,服務員送上檸檬茶,說了聲『請慢用』之後離開了,任一凡抬起頭,看著錢娟平靜地說道:「錢姐,您放心,我今天來找你。沒有半點惡意,只想和您說幾句心裡話,說完了我就走。您不用說什麼,只要聽我說就成了。可以嗎?」
錢娟有些奇怪,不明白任一凡這麼說是什麼意思,她微一沉吟。
輕輕點了點頭。
「錢姐,你一定聽說了我的事情,也知道我在一年多以前悄無聲息地離開了a市。及認識我的人可能認為我是因為做了見不得人的事沒有臉面留在這裡才離開的。但實際的情況不是這樣地,一年前我曾遭人暗算……」
接著,任一凡把曾經發生的事情和盤對錢娟講了出來,他邊講邊注意觀察著錢娟表情的變化,因為他知道,如果錢娟不是如月,那麼,她會很快顯露出不相信、不耐煩地神態;如果她非但不是如月。而且還能和紀續剛說上話,那麼來找她說這番話對自己來說將是一場災難!但他已經顧不了那麼多了,他必須要驗證這一點。否則無法心安,就算是賭也要賭上一把。
在他說的過程中。錢娟一直在認真地聽著,到後來已經不再緊張,神情卻變得很嚴肅。
「……錢姐,這就是事情地經過。相信您可以理解到此時此刻我的心情,在紀續剛沒有伏法之前,我不可能永遠無聲無息地一個人待在陌生的城市裡,所以我回來了,雖然老五還在紀續剛身邊地可能已經微乎其微,但我擔心萬一老五還在紀續剛的身邊,那自己的出現會給他帶來危險和麻煩,所以,我現在急需得到老五的消息,然後好根據情況決定自己該怎麼做。」
說到這裡,任一凡停頓下來,用一種懇求的目光看著錢娟,「這就是我要和您說的話,耽誤了您那麼長時間不好意思,再見。」說完,任一凡站起來向錢娟點了點頭走了出去。
錢娟坐在座位上沒有動,她思考了很長時間,然後拿起桌上的檸檬茶喝了一口,起身拎著菜籃子走了。
晚上九點,任一凡在家裡打開msn,.=|一陣興奮,但看到了留言後,他的心咯登=情終於得到了驗證。那留言是:老五六月份被紀派去廣西,至今未歸。
得到老五消息之後地幾天裡,任一凡的情緒非常低
;什麼臥底的警察失蹤了五個月之久仍遲遲不動手抓捕紀續剛?是哪個環節出了問題?還是老五出了問題?他明明知道這一切不是該他去考慮地,但卻忍不住要胡思亂想,而在這個胡思亂想過程中,紀續剛似乎已經強大得不可戰勝,到了後來,他甚至感覺自己快要被那些不著邊際的想像逼瘋了。
看到好朋友如此鬱悶,磨磨很著急,他想了想後做了一個決定。
這天上午十點,正在打掃房間衛生地任一凡聽到自己的門鈴響,他打開門,看到的是幾張久違而親切的臉。
他先是愣了一下,然後情不自禁地笑了,「你們都來了!快請進!」磨磨最後一個進來的,兩個人對望了一眼,一切盡在不言中。
幾個人相繼進到屋內,任一凡關上門,轉過身發現方寧神情複雜地地端詳著自己。仍然是一頭短髮的她看上去比以前更加清麗娟秀,更多了一份女性的成熟韻味。被她看得有點不自在,任一凡打了個哈哈,「怎麼了寧寧,難道哥臉上長花了不成?」
方寧當著眾人的面做了一個讓任一凡不好意思的動作,她用手摸了摸任一凡唇上和下巴上的鬍鬚輕聲說道:「哥,你留鬍子好帥!」
任一凡來不及說什麼,王歡已經故作生氣地大聲說道:「一凡哥,為什麼你回來了不告訴我們卻先告訴磨磨哥啊?對這種厚此薄彼的做法,我可要向你提出強烈抗議啊,哼!」
「嘿嘿……弟妹,你這理挑的對,中午我請客,向你敬酒賠罪吧!」任一凡趕快轉過身去對王歡說道。
「那不行!犯了錯的人沒資格請客!」王歡理直氣壯一本正經。
「所以啊,這頓我來請,誰都別跟我搶知道嗎?」方寧大聲宣佈。
說笑了幾句,任一凡面向游不離,兩上人互視著,任一凡右手握拳在游不離結實的胸部不輕不重地擂了一下,而游不離則一個勾拳打擊他的腹部,然後兩個人緊緊地擁抱了一下,用獨特的方式打著招呼的,「不離,你是我們三兄弟中第一個當上新郎的,我要送份大禮給你!」
游不離則看著任一凡認真地說道:「一凡,你終於回來了,好!」
接下來,大家熱烈地交流著彼此的情況,看看時間差不多了,幾個人下樓,去了a市以北派海鮮為特色的江都酒店,要了一個裝修精緻的包房坐下來。
方寧自作主張,要了一瓶60度的五糧液,等菜上得差不給任一凡倒上酒,然後端著酒杯舉在他的面前鄭重地說道:「凡哥,一年前你突然失蹤了,很多人認為你是沒有臉面留在a市才走的,但是我知道你不是那種人!今天你回來,證明我是對的。今天當著大家的面,我要對你說,你是我這一生中最尊敬的人之一,不管以後會發生什麼事,我都會相信你支持你!來,我敬你!」說完方寧用酒杯在任一凡的杯子上碰了一下,然後將杯中酒一飲而盡。
任一凡看著方寧,心中感動!他沒有說話,也說不出來什麼了,只是看著方寧點點頭,也把杯中酒乾了。
「呵呵,寧寧,好煽情啊,連我這個非當事人都被你感動了。」游不離笑著說完,拿著酒瓶為任一凡和方寧倒上酒,再端起自己的酒杯,對任一凡說道:「一凡,辭掉深海那邊待遇優越的工作回到a市,如果我猜的不錯,你這次回來一定是打算做點事情出來的。
別的不說了,還是那句話,如果你覺得能用得上兄弟我,喊一聲就行,來,為你的回歸,乾一杯!」
「老油條,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能講話了?」游不離的一番話,除了讓任一凡感動之外,也把王歡給說樂了,「別一人一杯拉,我看大家還是一起敬凡哥吧,不然一會兒凡哥醉倒了責任誰負啊?來,凡哥,歡迎你回家,乾杯!」
「乾杯!」「乾杯!」大家一齊發聲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