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有個人吃醋起來的模樣,倒是讓他挺滿意的。畬拿僚亥
這一趟,有意外的收穫!
池晚被他這話說得怔住些。
對,之前他是跟自己解釋過,他從未跟其他女人真槍實彈地上過,當時她並沒有放在心上的桕。
但親眼所見,此情此景,腦海裡閃過的第一個念頭能不是……?
不是不相信他,而是不相信自己在他心中真的能佔有什麼重要的位置。
他們兩個之間一直都是這樣不是嗎?
真真假假,就連他們自己都分不清楚。
許薔薇左右看了下他們兩個,表情從一開始的不確定,到篤定,再到此時的微笑。
「我倒是挺意外的。」
許薔薇說著,在一旁空著的單人沙發上坐下,修長的長腿交叉而疊,身子後靠,打量著兩人,「你們兩個居然認識。」
不止許薔薇這樣想,而是三人都沒有想到彼此認識了好幾年時間的他們竟然互相認識。
許薔薇越想,越覺得好笑,低頭笑起來:「世界真小,想想那種彼此之間微妙的相連感,也是醉。」
「我竟然會信了你的說辭。」封以珩對池晚說道。
池晚只是覺得好笑,沒有說話。
「薔薇,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剛回來,他——」許薔薇停了一下,看著封以珩和池晚兩人,「在一切之前,你們能不能先介紹一下你們兩人之間的關係?我有點不知道該怎麼自處了……當然了,敘舊之前,我是不是應該先離開一下下,讓你們兩個好好解釋解釋?」
封以珩的緋聞滿天飛,她倒是知道她和萬茜之前有點瓜葛,至於具體的,她也不是好事八卦之人,他不說她也就沒問了。
封太太是誰,她問過幾次,他沒有回答後來她就沒有再問。
「不用了,」封以珩還沒回答,池晚就先說,「我們沒有關係,所以也不需要有什麼解釋。」
「真的不需要?」許薔薇再三詢問,「可別有什麼誤會,否則我罪孽深重。」
傻子都看得出來他們有關係,而且關係匪淺。
「啊……」許薔薇自顧自驚訝,忽然間明白了些什麼,「晚晚,你該不會就是那位某小姐?」
封以珩單手撐著自己,由她們聊,也不打擾。
「某小姐?」
「恩……」許薔薇笑瞇了眉眼,「這麼多年我也只看過封老闆對某小姐那麼上心,除此之外都是逢場作戲,比如說我……照我的火眼金睛來看,你百分之九十九就是某小姐。——老闆,我猜對了沒有?」
封以珩不動聲色,只是勾唇。
薔薇的意思是,封以珩只對一個人上心,而她認為她就是那個人?
「所以……不會吧,封太太就是你?」許薔薇彷彿發現了一個巨大的秘密,「我的好朋友?」
「做為好朋友都不知道,你還好意思自稱是好朋友?」封以珩間接地印證了她這個問題的答案。
「那沒辦法,我跟晚晚至少有十年沒見了,這期間,我們從未聯繫過。」
池晚苦笑一聲:「十三年了。十五歲那年,你消失了,無影無蹤。不是從未聯繫過,而是我想聯繫你,卻找不到途徑。」
池晚的話勾起了許薔薇的回憶,她怔了怔,笑開,臉上綻放著花兒一般的美麗笑容。
「真快,都這麼久了。」
「這麼多年,我都只能在雜誌上看看你的動向,我以為,你早就忘記我這個好朋友了。也是,許大小姐,怎麼會在意我這個平民朋友。」池晚苦笑一聲。
做為被拋棄的那個人,除了重逢瞬間的喜悅之外,剩下的便是落寞。
看低著頭的池晚,封以珩皺眉盯許薔薇一眼。
許薔薇衝他乾笑一聲,忙過去池晚身旁,「怎麼敢!」
現在他們都知道了個大概,而池晚對他們的情況卻還不瞭解,便問:「你們又是怎麼認識的?」
「恩人!」許薔薇雙手
tang指著封以珩,「封老闆是我的大恩人!他拯救的我,所以他現在就是把我壓搾死了,我也死得其所。善良的晚姑娘,你可別生他的氣,我發誓跟他沒有半點逾越!而且你得相信你老公的定力,坐懷不亂的柳下惠!」
「不好意思,就沖這一點,我就不信。」池晚笑,看不出情緒。
「啊……那當然那當然,如果坐懷的那個人是你,那就另當別論了。」許薔薇秒懂。
「等等,他不是我老公,我們離婚了。」池晚一回想,才發覺薔薇說了什麼。
「你不準備表示一下?」
「表示什麼?」封以珩問她,「你這個好朋友是準備上來拍我們的艷-照的,你要我表示點什麼,讓她好交差?」
「啊?」許薔薇這才明白了什麼,乾笑一聲,「不會吧?晚晚你?」
「我是星風的分版主編,親自出馬抓新聞——他的,近水樓台。」
許薔薇的嘴慢慢張大,
「玩笑開大了……」
星風的雜誌她當然也有所耳聞,近幾期都報道了些什麼,她是知道的,卻不想親自幹這個的就是封太太,意外得不行。
「你們兩個搞什麼飛機?唔……」許薔薇說著,眉頭就皺了起來。
「怎麼了?」除卻其他不提,許薔薇一捂肚子,池晚便發自內心地關心了起來,這是不自覺的自然反應。
「親戚來了……」她略難受地說著,「運氣太差了,洶湧地來,還好封來接機,不然在大街上血流滿地,我明天就要上頭條了。」
「這麼巧?」
「我先去洗澡。」封以珩站了起來。
她們兩個是好朋友無疑了。
所以他放心地讓她們聊,起身去了浴室。
許薔薇不好意思地遮著臉對池晚說:「不小心把他的西裝弄髒了,別讓我賠才好,大老闆的衣服可貴了,窮死了,賠不起啊。」
許薔薇算是間接地解釋了狀況,希望池晚別誤會。
這樣一提,池晚也就明白了。
原來是這樣……
也……不能怪她吧?
任誰聽到孤男寡女共處一室,都會第一時間往不和諧的方向想。
更何況剛才門一開她就看到衣衫不整的封以珩,怎教她不胡思亂想?
「不過……可能你明天一樣上頭條。」池晚笑。
「啊……你是說樓下那堆人?放心吧,我躲得過的。」
池晚疑惑地看著,不知道她要怎麼躲,而許薔薇卻是神秘地笑了起來。
頭條或許會有,但那東西跟她八竿子打不著。
她肯定是要跑的,上頭條的重任,當然是交給他們夫妻倆自己解決!
「你們就不該到雁城酒店裡來,」池晚皺眉,「明知道你們兩個一個都不是省油的燈,被媒體見著了就躲不開的,還這麼招搖。」
「招搖嗎?我一個在國外小雜誌上上上的模特,國內有人認識我?」
「你小看自己了,」池晚無奈看她一眼,「不信你別戴口罩往大街上試一試自己的人氣。」
「那就不用了……」
「就是這樣的,你現在還是海歸,算在外面鍍了一層金回來,就更吃香了。國人對外面回來的東西特別買賬,月亮都是圓的,更何況是《new-gir1》上的常駐東方臉ange1a?」
許薔薇被譽為來自亞洲的天使面孔,實至名歸的ange1a。
「我這麼吃香?」許薔薇笑瞇瞇。
「那麼你至少應該知道封以珩有多招搖,別跟他扯上關係,你就不會被困在這裡出不去了。」
現在樓下的那群人好不容易抓到了***,一定是買好了盒飯坐在樓下等,絕對不離開的,豈會輕易放過他們?
「我也不想的,奈何封老闆出門得急,也沒帶錢,我錢都在行李裡,行李這會兒還在機場沒拿出來呢,只好到這了。」
「算了,再想辦法吧。」池晚說道。
如果是別人也就算了,現在知道女主角是自己的好朋友薔薇,怎麼也不能丟下她一個人在這裡扛。
「我先接個電話。」
池晚去窗邊接起蘇錦的來電。
「別說了,事情有變,你和漫漫先回去吧,我過會兒就回去。」
「別想了,這個新聞我們不能做了。不但不能做,我還得幫忙放他走。」
「複雜,我回去再跟你講——不是!」
「你們就別猜了,我是那種人嗎?我又不是沒出賣過他,一次是賣兩次也是賣,多賣一次有什麼關係?」
「好了……你們兩個就先回去吧,緋聞會有的,頭條也有的,來日方長!」
轉過身,看見許薔薇笑瞇瞇地看著她。
「看我幹什麼?」
「謝謝妞妞放我一馬。」她雙手合十感謝。
「是你才放的。」
「這麼說,老闆還是托了我的福才逃過一劫的呢?」許薔薇笑,「那他欠我一個人情!」
池晚坐下來:「省省吧,他根本就不在乎這些緋聞。」
甚至是當著她的面也沒壓力吧?
「怎麼?吃醋了?」許薔薇看她,「據我所知,某小姐是不知道他這麼做的原因的,不如我給你解釋解釋,就當你今天放我一馬的酬謝?跟他傳緋聞的那些人,我都知道底細,你隨便點,我都告訴你!」
池晚想了想,失笑:「沒關係,我不需要知道。」
「哦……」
當然,許薔薇不信。
……
封以珩從浴室裡出來,就剛好聽到「啊」的一聲,緊張了一下。
「怎麼了?」
「對不起對不起……晚晚你沒燙到吧?」
「沒事……」池晚站起來,撣了撣自己身上的水漬。
「燙到了?」封以珩大步流星地走出來,「你怎麼搞的?——燙到哪兒了?」
前句話是對許薔薇說的,後面句才是對池晚。
他匆忙撕了幾張紙巾幫她擦拭,動作自然流暢到在擦的時候自己才想起來。
池晚看著自己面前低了一截的封以珩也是愣了一下,他的反應……會不會太大了?
「我沒事……是溫水,不燙。」
面對封以珩的指責,許薔薇無所謂,反倒在一旁說:「晚晚你還是去洗一洗吧!」
「不用了,就一點點,沒關係,回家再弄。」
「別啊,去洗吧,反正你也下不去了,去吧去吧,晚上我們睡一間,他自己睡一間,讓他們在下面凍一晚上再說。」
池晚愣是被她推進了浴室裡。
……
「你打什麼主意?」封以珩看著許薔薇。
「我能打什麼主意?能吃了她的人是你又不是我。」
「你們感情好像不錯?」封以珩問,「但沒聽她提起過。」
許薔薇沒提起不奇怪,她出去之後,有關國內的一切人事都不曾提起,也因為他沒有過問的緣故,不知道池晚是她得朋友不足為奇。
但他卻不知道池晚還和許薔薇有瓜葛。
「當然認識啊,我跟晚晚——」
許薔薇正欲說,茶几上池晚的手機就又響了起來。
顯示蘇錦。
封以珩直接接起來說了四個字:「她在洗澡。」
然後若無其事地掛掉了電話,任由那邊蘇錦和堯漫在風中凌亂:接電話的人可是……封以珩?!
「誒?晚晚用的居然是這首鋼琴曲!」
「居然?」
「這可是晚晚當年技壓全場的鋼琴曲哎!」
時隔二十年了,她還記得,是因為這首曲目很難,她當時準備的也是這一首。
她排在池
晚之後,聽完之後就蔫兒了,說什麼也不要再上場丟臉。
別人或許記不住這首鋼琴曲,但她卻記憶猶新!
「你是說……她會彈鋼琴?」
「會啊!」許薔薇點頭,「豈止是會!她那天彈了這首曲子,被公認為小神童,好多音樂界的大鱷都在搶著要收為關門徒弟的!」
「……」
她還會彈鋼琴?
這是封以珩並不知道的。
他還奇怪自己對音樂無感,小白卻有那麼強的音樂天賦,以為是天生。
這樣想來,是遺傳了她?
「你說的那天是?」
「我們——」許薔薇沒有繼續說下去,「不跟你說了,我肚子痛!」
許薔薇沒說完,就直接跑去浴室,讓池晚開下門讓她進去拿點東西。
封以珩在位置上思考著。
既然是小神童,那麼她彈這首曲子時年齡肯定很小。
為什麼……
他隱隱覺得這其中隱藏著什麼?
……
許薔薇再出來的時候,封以珩並不在廳裡了,也不管他去了哪兒,換好了池晚的衣服的許薔薇再戴上了把頭髮散下來遮住一些自己的臉頰,直接開門出去了。
池晚打開浴室門出來,奇怪地喊著:「薔薇?」
她接連喊了好幾聲,沒喊出許薔薇,反倒是把封以珩從房間裡喊了出來。
後者奇怪地看她:「怎麼了?」
「薔薇呢?」
「沒在廳裡?」
明顯沒有!
池晚再打開另一間房。
「也不在房裡。」
封以珩再掃視一眼房屋,「她的包也不見了。走了?」
池晚再一回想,這才明白了什麼:「混蛋……」
「怎麼?」
「我被算計了!」池晚憤憤不平地說著。
「算計?」她們不是好朋友?
饒是封以珩,這個時候也沒明白這個算計是怎麼一回事。
「我放在浴室裡的衣服不見了!」池晚有種後悔的口吻,「我以為是薔薇幫我拿出來了,這樣一想……」
封以珩也忽然懂了,「她穿上你的衣服跑了。」
是的!
這麼說,剛才的一切都是計劃好的,她故意打翻茶水弄髒她的衣服,再騙她去洗澡,自己趁機換了她的衣服逃離這個是非之所。
「把你手機給我!」
封以珩臉一側:「桌上,自己拿。」
池晚氣沖沖地拿過他的手機,密碼也還是他們的結婚紀念日,這時也沒想那麼多,直接打開了通話
記錄。
他們剛聯繫過,所以第一個就是許薔薇。
然而,那頭一看是封以珩的號碼就知道打來是算賬的,乾脆不接也就算了,第二通電話打過去就是關機的提示音。
過分!
「許薔薇!!」
池晚哪能想到,重逢第一天她就被好朋友給算計了!
……
「阿嚏——!」已經坐上出租車的許薔薇打了一個大大的噴嚏。
那個,晚晚,對不住了啊。
不過麼,他們是夫妻,比她更名正言順。
是吧?
……
池晚低頭看一眼自己這圍著浴巾的樣子,也是無奈。
薔薇穿著她的衣服跑了,她怎麼辦?
「手機砸了要賠的,你確定?」
封以珩卻很喜歡看她氣急敗壞的樣子,走過去,將她困在自己和牆壁之間。
池晚抬起的手又放下了。
「名譽損失費,五千塊,報銷!」池晚說完,將手機塞回他身上。
封以珩接住,像尾巴一樣跟過去。
「五千不會太便宜麼?你不加一點?」
池晚停步,回頭瞪他:「有錢了不起啊?」
封以珩欠扁地笑了一下,謙虛點頭:「低調。」
他的笑容有毒!
池晚發愣瞬間,封以珩的臉就呈放大狀出現在她眼前:「我剛剛自我反省了一下。」
「反省什麼?」他會反省??
「反省一次兩次又三次地放走到嘴的肥肉,是不是暴殄天物,太浪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