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幕臣!」氣呼呼的走過去將他拉開,然後將他手中的東西搶過來扔進箱子裡,這些東西蘭姨怎麼還給她留著?
「你怎麼可以亂翻別人的東西啊!誰准你看得?」
段幕臣將頭上的衣服拿下來放在一邊兒,笑得陰森森的,「我看我老婆的東西了?不過,高中怎麼有那麼多人給你寫情書?這個年代,寫情書不過時嗎?」
那些放在箱子裡面的東西她根本沒有看過,都是她隨意亂丟之後蘭姨給她收拾房間的時候收拾起來得,沒想到攢了這麼一堆。
聽到他的話她冷汗了一下,丟給他一個白眼,「要你管,就你與時俱進,你給我表白一個看看。」
她蹲下身將那個小箱子塞回去,站起身轉過來,應變不及,他突然捧著她的臉蛋兒深深的吻了上來,她瞪大了眼睛看著他,他卻閉著眼睛享受著這片刻的甜蜜。
因為他手上的傷她不知道該碰那裡讓他把手先拿下去,等他將她口中的氧氣全部奪走他才滿意,慢慢將她放開,雙眸微瞇,眼底閃著笑意。
「你你,你你幹嘛!」對於他突如其來的動作她有點心慌,這是想幹嘛幹嘛?
他抬手敲了一下她的腦袋,「不是你說的嗎?」
不是你說的嗎?讓我給你表白一個看看,他說的倒是很含蓄。
然後不再解釋,走到床前將剛才扔在上面的衣服拿起來轉手扔給她,結果那件襯衫不偏不倚的落在她的頭上。
她惱羞成怒的將頭上的襯衫拿下來,還沒有反應過來他剛才說的話,吼道,「段幕臣!」
「失誤,失誤。」他笑著解釋,「我的手不太好用,所以你來幫我換衣服吧。」
她瞪著他,看了看手中的衣服,失誤?他也會失誤?他就是故意的!
她將他的衣服又扔了回去,然後拿著自己的衣服先去浴室換好,五分鐘後拿著換洗的衣服出來放在一邊的洗衣桶裡。
他悠閒的躺在床上看手機,她走過去把他拉起來,糾結的看著他的衣服,「那個,自己把紐扣擰開。」
他挺了挺胸膛,「你幫我擰。」
「你沒有手嗎。」
「……」
她扶額,好吧,的確是她的錯,包的跟粽子一樣的確不便於做別的動作,但她慶幸的是他傷的是左手,右手還能做點事情。
「你這個怎麼這麼緊啊?」
「這應該是你的問題吧?」
「我怎麼了?」
「你不把袖扣打開怎麼弄出去?能不緊?而且,我的手你包成這個樣子……」
她有點頭疼的看向他,這個男人今天怎麼這麼多話?擺了擺手說,「好了好了你不要說話了我自己來。」
好不容易將他的襯衣脫下來然後給他穿上黎沛山的襯衣,扣紐扣的時候自然會看到他的那幾塊健壯的腹肌,這大白天的面對面換衣服還有點不好意思,她竟然緊張的扣不上扣子。
「你別抖……」她手有點顫,弄得他身上癢癢的難受,尤其是她彎腰給他扣紐扣時迎面撲來的清香氣息,讓他自然而然的燃燒起了一團火。
「你不要說話,我沒有抖。」只是彎腰給他系扣子有點麻煩。
將他的襯衣穿好之後給他脫褲子的時候她就犯難了,為什麼給他穿個衣服這麼麻煩?好煩!為什麼這個時候她寧願剛才受傷的是她?
而且受傷就受傷,為什麼偏偏是手啊……
「這個腰帶怎麼解開啊?弄不開……好難弄,你沒事挑這麼複雜的腰帶幹什麼?」她在他面前抱怨起來沒完,可是這廝倒是安靜的很,一句話也不說聽著她抱怨。
最後她實在弄不開,抬頭瞪著他,「你倒是說句話啊,啞巴了?怎麼弄開!」
「你不是說,不讓我說話嗎……」
「……」
給他換好了衣服她倒是像沒有了半條命一樣趴在床上,抬頭看著躺在床上沒事兒的他,撇了撇嘴,「以後再也不給你換衣服!」
他轉眸看著累的半死的她,「這種事多做幾次就好了,就像愛愛一樣,一開始你太弱了,做多了就不會那麼累了。」
她瞪大了眼睛看著他,簡直不像是段幕臣說出來的話,最後拿起手邊上的枕頭扔向他,「滾!段幕臣,你不要再無恥一點。」
她從床上爬起來不再理他,轉身準備下樓去找爺爺,「你自己玩吧。」
在這裡再呆兩天就要回安城市繼續工作,狄桀兮給她發了日程表告訴她什麼時候在哪裡拍攝,所以她要利用這兩天的時間多陪一陪黎爺爺,順便將身邊的事情解決好。
剛從樓上下來卻聽到樓下又傳來黎青青的聲音,讓她不由得蹙起了眉,「爸,我知道您不待見我,我今天就想要把話說清楚再走,就永遠不回來了。」
「你要說什麼?有什麼好說的?」黎爺爺語氣不善,把頭擺向一邊,生氣的跡像已經很明顯。
黎月見老爺子這個樣子也沒有繞圈子的興致了,直接開口,「爸,我們好歹都是您的子女,您的遺產我們就算不獨吞您也應該給我們一份,我們就是想要拿完就走。」
「你,你們……」黎爺爺一口氣順不上來開始咳嗽,蘭姨見此立馬上前給老爺子順著氣,不得不開口道,「你們就不要再說了,老先生本來身體就不好!難道想要老先生再進醫院一次你們才甘心?」
黎青青撇了撇嘴,冷哼,「行啦,您就別裝了,前幾天進了醫院這不今天就出來了嗎?我還以為會出什麼大事兒,當初就沒必要送你進去。」
黎夏末聽得拳頭攥緊,生怕她們再把爺爺氣出個好歹來,在樓梯上揚聲道,「呦,這是說什麼呢,我也來聽聽?」
黎青青和黎月聽到樓上傳來的聲音雙雙向上面看過去,黎夏末一身藍色休閒服襯得她更加優雅大方,長長的頭髮梳到腦後紮成馬尾利索清爽。
走到黎爺爺身邊將剛才稍微亮了點兒的龍井茶蓋拿開,放在黎爺爺唇邊讓他喝了幾口遞給蘭姨讓她再去倒一點水,站起身瞥向站得遠遠的兩個人,「我還以為你們不敢回來了呢,沒想到啊,竟然還有臉回來。」
因為剛才的事請黎青青對她還是有點忌憚的,頓了頓聲音,說,「我只是回來把話說清楚而已。」
「剛才爺爺的青花瓷瓶被你們摔碎了,本來吧你們走了也就不想追究責任的,現在看來不賠償是不行了。」她輕笑,衝著她們挑了挑眉。
黎夏末邊給黎爺爺順著氣,邊說,「那個青花瓷已經是上了年月的了,看在你們還是爺爺的女兒的份上算便宜點,七百萬怎麼樣?你們兩個平攤?」
她這邊話剛說完,沒等黎青青和黎月開口,二樓樓梯口卻傳來黎樊庭的聲音,「嘿,今天還真是熱鬧啊,都齊了?」
在房間醉生夢死一晚上下午終於清醒過來的黎樊庭從樓梯上下來,衣服有點邋遢,應該是一夜都沒有換。
黎夏末看向從樓上下來的黎樊庭,他竟然還敢回來?正好那些事她還想再問一問,不知道今天已經清醒的黎樊庭會不會說……
她未開口,黎爺爺已經緩的差不多,看人差不多都到了,開口宣佈,「既然都來了,那我今天就把話說清楚,遺產轉讓書我早就擬定好了,你們也不用纏著我,我早就將那份轉讓書交給律師了。」
黎樊庭一聽這話蹬蹬蹬從樓梯上下來,迫不及待的要問老爺子,「我呢?給我多少?百分之六十?」
聽到他預估的數字黎夏末笑了,他只是家裡最小的兒子,分遺產再怎麼樣也輪不到他百分之六十。
黎爺爺抬起老眼看了黎樊庭一眼,表情嚴肅,抿著唇,最後說,「我的遺產不會分給沒有良心的人,這些東西,自然不是夏末的就是顧城的,你們一分也拿不到。」
「你說什麼?」黎樊庭瞪大了眼睛看著黎爺爺,齜牙利嘴的上前想要做點什麼。
黎夏末見狀立刻站起身擋在黎爺爺身前,昂首挺胸,下巴微昂,「你想做什麼?」
黎青青和黎月著急了,也上前開始解釋,「我們怎麼沒有良心了?爸,你以前生病的時候是誰照顧你的?他們回來過嗎?憑什麼把遺產都給他們?要論,你才沒有良心!我說……」
聽著她越來越難聽的話黎夏末坐在黎爺爺身邊,素手覆在黎爺爺的手上安慰著,「爺爺,不太聽她們說話,就當他們剛從精神病醫院裡被放出來在這裡放屁好了,咱不生氣,不值得。」
黎爺爺聽著她帶著半幽默的話還是彎了彎唇角笑了笑,心情卻仍舊有些沉重,說,「你們都走吧,愛到哪裡去到哪裡去。」
黎樊庭見老爺子說不通就去跟黎夏末說,臉上堆著笑,「夏末啊,你看,我好歹也是你三叔……」
他什麼也沒說,她轉眸看向他,櫻唇吐出兩個字,「沒門。」
「你,你個小賤人你!」黎樊庭站直了身子,凶神惡煞的樣子,「我告訴你,今天不留下遺產轉讓書,你也休想離開!」
這邊話音剛落,二樓的樓梯上傳來一聲如大提琴般深沉帶著磁性的聲音。
「叫誰小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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