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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八十五章 鳳翔樓,重開業 文 / 福星兒

    楊氏上了山神廟之後。

    馮氏,余氏兩個女人,一茬接一茬拉著她聊家常,道家短的。

    楊氏本意是來借米糧下鍋的,但是卻有些不好意思向江氏開口,這還沒借到米糧,她心裡可是空嘮嘮的,便與馮氏,余氏兩人聊天時也是心不在焉的。

    江氏瞧出楊氏有幾分心不在焉,便主動詢問道:「三嫂,你今兒來找我有啥事嗎,咱們都是親戚,有啥事情就直接與我說,甭擱在心裡憋著。」

    「這……」楊氏心裡還是十分猶豫,實在不知道怎樣向江氏開口。

    江氏見她難以啟齒,笑著再道:「三嫂,你就甭跟我客氣,心裡有啥話就直說。」

    楊氏惦記著家中的三個孩子,若是她借不到米糧回去,今晚就揭不開鍋了,大人餓點沒關係,可不能餓著孩子,尤其是娟兒。

    「老三家的,我……我想找你借點糧食,」楊氏終於下定決心,咬著牙向江氏開口,她說完睜大一雙眼睛,盯著江氏的臉。

    江氏衝著她笑了笑。

    「三嫂,瞧你緊張成啥樣了,我當是什麼大事吶,不就是借點糧食麼,趕巧了,咱們家最近修房子,吃飯的嘴巴多,蕖兒就多買了些白面擱在家裡,你等著啊,我馬上給你裝一些。」

    江氏答應得十分爽快,楊氏心裡終於鬆了口氣。

    江氏做完手上的活兒,趕緊將手擦乾淨,然後取了兩隻麻袋,給楊氏舀了十來斤白面,七八斤苞米面,另外分了小罐油,小包鹽面,一起裝好了塞給楊氏。

    「三嫂,娟兒才九歲,正是長身體的時候,可不能將小姑娘給餓著了,這些東西,你先拿回去吃著,往後有啥需要幫忙的,你只管來找我便是,能幫襯的我就幫襯。」

    楊氏接過江氏遞過來的麻袋,將麻袋提在手上,掂了掂,感覺到十分的壓手。

    她沒想到江氏這樣大方,二話不說,就肯借她這麼多糧食,此刻,她是打心眼裡感謝江氏。

    真是自個落了難,方知誰才是好人啦。

    楊氏雙眼含淚,盯著江氏的臉,感激道:「老四家的,三嫂真心不知道該咋感謝你喲,你放心,等你三哥找到活計做了,領到工錢,三嫂一定會盡早將這些糧食還來。」

    江氏聽楊氏提起還糧的事情,便打住她的話,道:「三嫂,你甭急著還糧,你家啥時候有多餘的口糧了,你再提來還我便成,不著急的。」

    「嗯,」楊氏眼眶子含淚,衝著江氏點了點頭。隨即,她將麻袋擱在凳子上,伸出雙手,一把拉住江氏的手,道:「老四家的,你這份情,三嫂記在心裡了,老四去得早,可憐了你們孤兒寡母三人,若是往後有啥需要你三哥幫襯的地方,你儘管開口便是,只要是我跟你三哥力所能及的事情,咱們一定會全力幫你。」

    雖然楊氏性格潑辣,但是卻是個講道理的人,知恩圖報的人。

    此刻,她對江氏說的話,可謂是自個的真心話。

    還在老衛家做兒媳婦的時候,江氏便與楊氏的關係要好,此刻,楊氏拉著她的手,說了這番肺腑之言,江氏心裡也是感動極了。

    「三嫂,真是太感謝你了,我家裡也沒個男人,往後找三哥幫忙的地方多著呢。」

    聽江氏說感謝的話,楊氏啐道:「老四家的,你與三嫂見外了不是,咱們都是親戚,相互幫襯著不是應該的麼,有啥好謝的,況且三嫂我就只說了句大白話,現在提這謝字可是太早了啊。」

    兩人七七八八的聊了幾句,江氏又想起衛文水要找活計的事情。

    她想了想,便道:「三嫂,三哥不是想找活計麼,正好我家裡在蓋宅院,昨兒晚上,蕖兒那丫頭還與我說,嫌蓋宅院的人手太少了,她想再請幾個人幫忙,若是三哥願意,今兒晚上我便與蕖兒說說。」

    楊氏正愁衛文水找不到活計做,全家都快要喝西北風了。

    江氏這麼說,她心裡老願意了,簡直是求之不得,況且又是在村子裡做活,既能賺錢,又能顧著家裡,這樣好的活計,可是打著燈籠都難找的。

    她根本就不用考慮,立即就點頭答應。

    「老四媳婦,這樣好的活計,你三哥當然是願意的,就勞煩你去問問蕖兒,若是蕖兒還要請人,就直接讓你三哥去。」

    「好叻,這事兒就這麼定了,等蕖兒下工回來,我便與她商量,」江氏道。

    楊氏又陪著江氏幾人聊了一陣子,然後才想起自家裡的事情還沒搗鼓清楚,這才起身提著糧食回了家。

    衛文水瞧著自個的婆娘提著大袋,小袋的東西回來,心裡可高興了。

    他趕緊走到門口,接過楊氏手裡的麻袋,隨口問道:「她娘,這些糧食可都是老四媳婦借給你的。」

    楊氏一邊跟著他進屋,一邊回道:「可不是麼,都是老四媳婦借給我們的糧食,我上山神廟去借糧,自個都不好意思向老四媳婦開口,還是老四媳婦主動問我的,老四媳婦可是二話不說,便將糧食借給了我們,大方得很呢,咱們可得記住她這份情。」

    「是得記住,老四去的早,如今老四媳婦帶著兩個孩子過活,這日子過得也不容易,往後啊,要是咱們能幫襯的,可得主動伸手幫一把,」楊氏說完,衛文水也附和著道。

    衛文水話落,楊氏又接過話,「是這個理兒,不過老四家的如今過得還不錯,長蕖那孩子是個能幹的,十四五歲的年紀就撐起了整個家,這不,老四媳婦也搭到長蕖那孩子享福呢,」楊氏說到這些的時候,洋溢出一臉的笑容,只見她臉上不見半分嫉妒,半點眼紅。

    江氏過得好,她這心裡是真的跟著高興。

    談到衛長蕖,楊氏想起江氏與她說的事情,便向衛文水道:「她爹,我給你說個事情。」

    「啥事?你說唄,」衛文水隨口道。

    「今兒我去借糧食的時候,老四家的還與我說了一件事情。」

    「蕖兒那孩子不是在村口蓋宅院嗎,老四家的說,蕖兒那丫頭嫌人手太少了,還想要再請幾個人去幫忙,老四家的是想讓你去上工,今兒晚上,老四家的便與蕖兒商量這事,她爹,你看這事怎麼樣,我可是已經答應老四家的了。」

    聽楊氏說完,衛文水心裡當然是一萬個樂意。

    有了活計干,他們一家人的生活才算有著落。

    他與楊氏道:「她娘,你答應了便成,這可是份好活計,是老四媳婦顧著我們一家子人吶,不然咋沒見著她將這麼好的活計給外人做,咱們可是欠了老四媳婦大人情了。」

    「老四媳婦對咱們的好,我這心裡都記著呢,欠的人情,咱們往後慢慢還,」楊氏說著話,眼尖的瞟見衛文水身上的褂子破了道口子。

    好好的一件新衣服咋就破了這麼大道口子呢,她瞧著,心疼得不得了。

    「她爹,這衣服可是我才做的,咋就破洞了呢,」楊氏問道。

    這可是自個男人唯一一件體面的褂子,就這樣破了洞,怪可惜的。

    楊氏問及,衛文水當然不可能說是被自個的老娘扯壞的,他尋了個借口,搪塞道:「她娘,都是我笨手笨腳的,剛才做活兒的時候,不小心掛在了釘子上,才將衣服撕爛了。」

    楊氏信了他的話,道:「讓我瞧瞧可以補好不,」說話間,她伸手將衛文水的胳膊拽過來,手下稍微用力這麼一拉,不小心將衛文水胸前的領子扯開了,露出他胸口上一大片的紫青掐痕。

    「哎喲!他爹,你這胸口上咋有這麼多傷,」楊氏瞧著自個男人胸口上的一片掐痕,早心疼死了。

    「你告訴我,是不是娘掐的。」

    瞧著自個的婆娘已經猜到了,衛文水微微垂下頭,默不作聲。

    楊氏心裡鬼火冒,憤憤道:「娘咋那麼狠心呢,你不是她親生的麼,她咋就下得去這個狠手呢。」

    衛文水瞧見自個的婆娘越說越生氣,深怕她再去找自個的老娘鬧,趕緊勸說道:「她娘,你就甭再說了,娘喜歡掐,就讓她掐兩把解解氣,我這不也沒啥事情麼,你也甭擔心了。」

    經過衛文水好說歹說,這事兒算是翻篇了。

    時間荏苒,轉眼就是五天。

    十一月初二,正是鳳翔樓重新開業的大好日子。

    這天,衛長蕖剛到醉香坊,鳳翔樓的大掌櫃趙天翔便親自拿了請帖上醉香坊來請她。

    因為時辰尚早,醉香坊裡也沒啥吃飯的客人。

    這個時候,萬來福正在櫃檯前整理這幾日的賬單,他瞧見趙天翔背著手走進來,當即拉下臉問道:「老趙頭,你咋又上我們醉香坊來啦,今天不是你們鳳翔樓重新開業的好日子麼,你咋這麼有空。」

    趙天翔跨進門檻,朝櫃檯走去,站在萬來福的眼面前,盯著他的臉道:「老萬頭,瞧你將臉拉得跟塊鐵板似的,你見了我咋就跟見了仇人一樣,我說你這臭脾氣咋就不能改一下,難道是我又惹到你了麼。」

    萬來福停下手中的活兒,照樣拉著一張臉對著趙天翔。

    「我就是喜歡拉著臉,你老趙頭管不著,你上咱們醉香坊有啥事情,趕緊的說,我可沒時間與你瞎磨嘰。」

    趙天翔聽得瞪眼,吹鬍子。

    喲呵,這老萬頭的尾巴還真是翹上了天,半點面子也不賣給他。

    「老趙頭,你真是老母雞展翅,裝鳳凰,臭美,今兒我又不是來找你的,你著啥急,我可

    是來找長蕖丫頭的,」萬來福吹鬍子瞪眼,趙天翔也不相承讓。

    這老趙頭敢罵他老母雞展翅,裝鳳凰。

    萬來福氣得眼皮子都抽了,他一巴掌拍在櫃檯上,衝著趙天翔怒道:「老趙頭,你今兒是誠心來找茬的不是,別以為你們大東家到了止水鎮,我就怕了你,哼。」

    「咋是我找茬啦,老萬頭,這話你可得說清楚,分明是你找茬在先,你可別胡攪蠻纏,不講道理,」趙天翔也不怕他拍桌子瞪眼,據理力爭道。

    兩人剛見面就相互掐起來,你一句,我一句,誰也不讓誰,只見兩人都爭得臉紅脖子粗的,真可謂是一對老冤家。

    衛長蕖早就知道鳳翔樓今日重新開業,也料定了顧惜昭會請她過去。

    兩個老頭子的爭吵聲傳進後廚,衛長蕖當即就辨出了趙天翔的聲音,她深怕兩個老頭子越鬧越僵,趕緊打後廚裡出來。

    衛長蕖走進大廳,正好瞧見萬來福,趙天翔互相指著對方的鼻子大罵。

    萬來福,趙天翔吵得正起勁,根本沒察覺到衛長蕖走近,衛長蕖看得一陣搖頭。

    哎!老小,老小,真是越老越小。

    眼前這兩個半老頭的歲數加起來,都超過一百了,卻還跟兩個孩童一樣,指著對方的鼻子大罵。

    「哼,哼,」衛長蕖走到萬來福,趙天翔的身旁,使勁哼兩聲,意圖打斷兩人吵架。

    果然,哼這兩聲還是挺有效果的。

    趙天翔,萬來福聽見衛長蕖的聲音,同時就閉上了嘴巴。

    萬來福轉目看向衛長蕖道:「蕖兒,你啥時候來的,找叔有啥事情麼。」

    衛長蕖還真想說:來福叔,你吵架吵得太投入了,我都站在一旁瞧了好一會兒了。

    「來福叔,我沒什麼事情,就是聽見你和趙掌櫃吵得太厲害了,所以便出來瞧瞧,」衛長蕖淡淡道。

    趙天翔瞧見衛長蕖,立即想起了自個來醉香坊的目的。

    他從懷裡掏出一張燙金請帖,遞給衛長蕖,道:「衛姑娘,鳳翔樓今日重新開業,咱們公子請你過去剪綵呢。」

    衛長蕖接過燙金請帖,翻開看了一下。

    鳳翔樓重新開業,還搞什麼剪綵,這顧惜昭還真能夠折騰,既然人家專門發了請帖她便去看一下。

    萬來福瞧見趙天翔將那燙金請帖遞到衛長蕖的手上,心裡是十分的不樂意。

    如今,在他眼裡,衛長蕖可不僅僅是醉香坊的廚師,他早已經將衛長蕖當作了自個的晚輩,就像親人一樣,此刻趙天翔過來拉人,他這心裡總是膈應得慌,那種感覺,十分的微妙,說也說不清楚。

    於是,萬來福衝著趙天翔憤憤道:「老趙頭,長蕖可是我們醉香坊的人,你們鳳翔樓開業,咋還要長蕖去剪綵,」說這話,是他忘記了,衛長蕖還與顧惜昭合作的事情。

    「哼,咋就不能請叻,」趙天翔呲了萬來福一鼻子,繼續道:「老萬頭,長蕖是你們醉香坊的廚師不錯,可如今,咱們公子爺分了鳳翔樓的四成利潤給長蕖,長蕖可算是我們鳳翔樓的二東家了,咋的了,今日鳳翔樓重新開業,難道咱們二東家不該去剪綵。」

    「你……老趙頭,算你厲害。」

    萬來福被趙天翔堵得說不出話來,你了半天,才說出一句話,氣得連手指頭都顫抖了。

    趙天翔瞧見萬來福說不過自己,更是挺直了腰板。

    這老萬頭,上次狠狠的奚落了他一把,今兒他非得找回面子不可。

    「你,你什麼你,」趙天翔將一隻手叉在腰間,挺直了腰板衝著萬來福道。

    「老萬頭,別以為只有你們醉香坊請得起長蕖,我們鳳翔樓也照樣能,哼。」

    這剛消停不到幾分鐘,又開始掐了。

    衛長蕖聽著兩人吵了幾句,趕緊抬手打住,道:「來福叔,趙掌櫃,大早上的你們倆就別吵了,」勸說完,衛長蕖看向萬來福道:「來福叔,我就是去剪個彩,去去就回啊,不會耽誤醉香坊中午的生意。」

    與萬來福說完,衛長蕖又看向趙天翔,道:「趙掌櫃,你就別與來福叔爭嘴了,你可別忘了,今日可是鳳翔樓重新開業的好日子,難道你不怕沾染上晦氣。」

    「哎喲,瞧看我這老糊塗,」衛長蕖話落,趙天翔伸手拍了拍腦門。

    「我咋光顧著與老萬頭吵嘴,將這麼一茬事給忘記了呢,長蕖,你提醒得對,不吉利,不吵了。」

    趙天翔閉上了嘴巴,萬來福才與衛長蕖道:「長蕖啊,叔就是看不慣這老趙頭,不關你的事情,鳳翔樓剪綵的事情,你儘管去,醉香坊有老於撐著,你也甭急啊,趕緊去吧,別讓人家等急了。」

    「多謝來福叔。」

    「趙掌櫃,咱們走吧,」衛長蕖向萬來福道了聲謝,這才跟隨趙天翔去了鳳翔樓。

    可是,衛長蕖剛走到鳳翔樓的大門口,就被顧惜昭搞得陣仗給驚呆了。

    只見鳳翔樓的門前,立了一張大大的桌子,桌子上擱置著一個巨無霸大火鍋,桌面是擺滿了各種各類的菜。

    顧惜昭這貨是要搞百人火鍋宴麼,用這樣一隻大火鍋吸引過往的客人的目光嗎。

    像眼前這種巨無霸大火鍋,只在二十一世紀主題火鍋博覽會上才出現過的,衛長蕖不得不說,顧惜昭這貨的想法還挺超前衛的,難怪別人都說他是做生意的奇才。

    將這口巨無霸大火鍋往門口這麼一擺放,風一吹,既能讓火鍋的香味飄遠,而且讓人看了更是覺得好奇,有種想要上前嘗試的衝動。

    那滿滿一桌子的菜,不用想,也知道是給客人試吃的,這一招做得的確是面面俱到。

    除了那只巨無霸大火鍋讓衛長蕖感到驚訝之外,另外還有一件事情,也驚呆了她。

    那就是,顧惜昭竟然將萬花閣的紅牌姑娘們全都請到了鳳翔樓。

    瞧那一個一個打扮得花枝招展的站在門口,那細腰肢扭得跟水蛇一樣,那小眼神勾得人心頭一陣發麻。

    衛長蕖看得忍不住打了幾個擺子,她真是有些搞不明白了,這顧惜昭是想開酒樓呢,還是想開妓院。

    衛長蕖正想與趙天翔一起進大廳,她人還沒跨過門檻,就撞見顧惜昭搖晃著一把折扇,從裡面走了出來。

    顧惜昭見了衛長蕖,便揚起他那張人神共憤的臉,笑得春風滿面的道:「小丫頭,可算是將你等來了,外面那些都是本公子安排的,你覺得怎麼樣。」

    問完話,顧惜昭搖晃著手中的折扇,眼巴巴的盯著衛長蕖那張巴掌小臉,等著她的回答。

    衛長蕖很不給面子的白了他一眼。

    「顧大公子,你將萬花閣的紅牌姑娘們都弄到這裡來,你是準備開妓院呢,還是準備開酒樓呢。」

    「當然是開酒樓啊,」顧惜昭不以為意的回道。

    「小丫頭,我給你說啊,這些姑娘可都是萬花閣的紅牌花魁,可是本公子花重金請來的,今日是咱們鳳翔樓重新開業的好日子,本公子覺得請他們來端一下菜,拿一下盤子,遞一下筷子,倒是很賞心悅目的,」說完,顧惜昭盯著衛長蕖,眨巴一下眼睛,問道:「小丫頭,你覺得呢。」

    請這些青樓女子來,就是為了端菜,拿盤子,遞筷子,不得不說,顧惜昭的確是很有錢,有錢到不趕快花,就會擱在家裡發霉。

    衛長蕖深深的覺得,自己只要了鳳翔樓的四成利潤,有些太便宜這貨了。

    瞧著顧惜昭眼巴巴的盯著自己,衛長蕖再白了他一眼,很不客氣道:「覺得你個大頭鬼啊,你是有錢沒處燒了吧,這些青樓女子細皮嫩肉的,你請人家來端盤子,端菜,你還真是敢想啊,搞得門口眼花繚亂的,你也不怕那些女客不敢進來。」

    雖然衛長蕖知道,顧惜昭之所以這麼做,是為了吸引那些腰纏金銀的男客,就像現代,有人花高價錢打廣告一樣,但是這貨也不用將萬花閣所有的紅牌都招來吧,這尼瑪的真是太浪費資源了。

    顧惜昭自然是不知道衛長蕖的心思。

    他搖了搖扇子,只淡淡道:「小丫頭,這你就不用擔心了,上酒樓吃飯的大多數都是男子,女子是極少的,根本就不會有什麼影響。」

    兩人說了幾句話,趙天翔就走過來,衝著顧惜昭恭敬的道:「公子爺,吉時到了,您與衛姑娘該剪綵了。」

    「嗯,」顧惜昭輕輕的嗯了一聲,然後吩咐趙天翔:「你先讓人去放禮炮。」

    「好叻,我這就去,」趙天翔應聲,匆匆忙忙轉身去叫人。

    門外,兩個夥計已經將剪綵用的紅菱展開了。

    「走吧,小丫頭,」顧惜昭輕聲邀著衛長蕖朝那紅菱走去。

    兩人剛走到紅菱處,就辟里啪啦的響起了一串禮炮的聲音。

    此時間,鳳翔樓外已經聚集了許多人。

    禮炮聲散去之後,萬來福才端了一隻托盤朝走到顧惜昭的跟前。

    只見那托盤裡鋪墊著一層紅綢,紅綢上整齊擺放著兩把做工精美的金剪刀。

    「公子,吉時到了,請您剪綵,」趙天翔將手中的托盤抬高,顧惜昭微微側身,伸手從托盤中拿起了其中一把金剪刀。

    隨即,趙天翔再走到衛長蕖的面前,將另一把金剪刀交給了她。

    衛長蕖握住手中的剪刀,手指摩挲了幾下,心裡暗暗道:果然是土豪,連剪綵用的剪刀都是純金打造的。

    兩人卡嚓一剪子齊下,紅菱被剪斷成三斷。

    眾人瞧見紅菱被剪斷之後,都歡騰的拍手叫好。

    足足過了小片刻時間,場面才安靜下來,這時候,顧惜昭瞧著眾人道:「諸位,今日是鳳翔樓重新開業的好日子,感謝大家前來捧場。」

    「相信諸位都吃膩味了鳳翔樓往日的菜品,所以,從今日起,鳳翔樓重磅推出火鍋,干鍋等新鮮的美食。」

    顧惜昭話音剛落,就有一名男子擠身出來,大聲問他。

    「這位公子,你那東西叫啥,火鍋,干鍋?什麼是火鍋,什麼是干鍋,我咋從來都沒聽說過呢,味道好不好喲,是不是你們鬼扯的喲。」

    趙天翔見男子對顧惜昭無禮,瞬間便拉下了臉色,正欲開口教訓那不知天高地厚的男子。

    公子是何等身份,豈能是這些市井小民,可以胡亂質疑的。

    顧惜昭瞧出萬來福的動作,他快一步伸手攔住了趙天翔,道:「趙掌櫃,有本公子在場,不容許你胡亂插嘴,退下,」他說話的語氣,不知不覺間透出了幾分威嚴。

    這種威嚴是他與生俱來的霸道之氣。

    趙天翔嚇得身子哆嗦了一下,趕緊低頭應聲:「是,公子。」

    衛長蕖聽到聲音,瞟了顧惜昭一眼,不得不說,顧惜昭很有御下的能力,僅一聲輕呵,都將趙天翔嚇得臉色慘白。

    顧惜昭平日裡看上去很親近平和,一副溫婉如玉的樣子,可是那都只是表象而已,若是沒有一些手段,他何能成為涼國首屈一指的大商賈,成為整個涼國的經商奇才。

    面對那名男子的質疑,顧惜昭毫不在意,只是溫婉的笑了笑,方道:「這位客觀,你眼前桌上擺著的便是火鍋,你若是有何質疑,大可以上前嘗試一下,本公子包管免費品嚐。」

    「況且,推出火鍋這種新吃法的不是別人,正是醉香坊的大廚,我身旁的這位衛姑娘,相信諸位都上過醉香坊,品嚐過那裡的美味,衛姑娘的做菜的手藝到底有多一流,就算我不說,相信諸位心裡都清楚。」

    顧惜昭的話,一字一句傳入眾人耳中。

    因為顧惜昭長得太過俊美出塵,他一出現,瞬間成了一個焦點,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此刻聽他這麼一說,眾人才轉動眉目,視線落在一旁衛長蕖的身上。

    那些人瞧了衛長蕖幾眼之後,突然有人大聲道。

    「我認得這位姑娘,不錯,這位姑娘真是醉香坊的大廚師。」

    那人說完,又有一人插進話,大聲道:「不錯,我也認得這位姑娘,這衛姑娘確實是醉香坊的大廚。」

    「醉香坊的大廚怎麼跑到鳳翔樓來了,哎喲,不不是挖人麼,這也太缺德了。」

    人群之中,你一言,我一句,瞬間就炸開了鍋。

    顧惜昭聽著眾人議論紛紛,不急也不躁,等那些人慢慢說完。

    眾人議論了好一陣子,這才都住了口,顧惜昭瞧著場面安靜下來了,才搖扇笑著道:「諸位,火鍋,干鍋的秘方的確是衛姑娘拿給鳳翔樓的,但是衛姑娘依舊還是醉香坊的大廚,從今往後,鳳翔樓專營火鍋,干鍋的生意,不會再影響醉香坊,不管是醉香坊還是鳳翔樓,都有衛姑娘的心血,所以從今往後,醉香坊便是我們鳳翔樓的兄弟酒樓。」

    顧惜昭之所以這麼說,是為了獲得人心。

    若是讓人誤解,鳳翔樓挖了醉香坊的大廚,那名聲可就不好了,就算你酒樓的味道做得再好,還是有很多人不削於上門。

    顧惜昭話落,衛長蕖為了幫忙證實,也開口道:「諸位,顧公子說得沒錯,往後鳳翔樓專門經營火鍋,干鍋,披薩等,醉香坊專門經營菜品,這兩家酒樓以後就不會再有衝突了,就可以像兄弟般和平共處了,若是諸位瞧得起我衛長蕖,便可以大膽上前試試這火鍋的味道,將桌上的菜丟進鍋中煮熟,撈起來沾上碗裡的油底便可以吃了,鮮香爽口,味道很好的。」

    聽衛長蕖這麼一說,一些人都已經開始流口水了。

    其實那火鍋裡飄出來的香味,他們一早就聞見的。

    這時,人群中有人想試吃,便大聲確認道:「這真可以免費品嚐。」

    衛長蕖衝著他點點頭,「嗯,千真萬確,這位大哥若是想品嚐,大可上前便是。」

    得了衛長蕖的話,那人真的放心大膽的跨出人群。

    瞧著有人走過來,其中一名花魁娘子趕緊地上竹筷,嗲聲嗲氣道:「這位爺,給你筷子。」

    那男子接過花魁遞上的竹筷,眼睛都看直了,一時之間,倒是忘記了動作。

    花魁捂唇輕笑,柔聲道:「這位爺,讓奴家伺候你品嚐吧。」

    說話間,花魁翹起一根蘭花指,小眼神一勾,拿了桌上的一盤菜,輕輕的涮進火鍋之中。

    「這位爺,你別著急喲,這些菜煮好了便可以吃了。」

    這樣好的待遇,那名男子早樂得心花怒放了,不但可以免費品嚐美食,還可以免費享受美人的伺候,簡直像是神仙日子一般。

    「好,好,我不急,不急,」那男子憨模憨樣的,傻傻的衝著花魁道。

    其他人瞧著不但可以免費品嚐美食,還有美人在一旁伺候,竟然有這等好事情,頓時之間大家心裡都癢了。

    眨眼的功夫,就見一群人都奔著大那只巨無霸大火鍋而去,一張大圓桌,被眾人滿滿的圍坐,甚至還有人擠在外面吃。

    顧惜昭請來的那幾名紅牌花魁,都忙活起來,幫這位布菜,又幫那位夾菜,頓時之間,鳳翔樓門前是熱鬧得不得了。

    衛長蕖瞧得直擺頭,男人,真可謂是:食色性也。

    瞧著今日的目的可算是達到了,她挑起眼皮子,瞟了顧惜昭一眼,道:「呵呵,你這方法很行呃。」

    顧惜昭晃了晃手中的扇子,得意洋洋道:「小丫頭有眼光,你不看這辦法是誰想出來的。」

    喲呵,這貨還真能順著桿子往上爬,誇一句就能飛上天,真是給點顏色,就能大張旗鼓的開染坊。

    衛長蕖扯著一臉笑,道:「三公子請那幾個花魁花了不少錢吧,就是不知道今日能不能將本錢給賺回來。」

    「去,這點小本錢,本公子還是出得起的,」顧惜昭不以為意,衝著衛長蕖道。

    他說完,又晃了晃手中的折扇,將身子靠近衛長蕖一些,再道:「我說,小丫頭,你擔心什麼,就算今日賺不回來,還有明日,後日啊。」

    不擔心,她能不擔心嗎,雖說鳳翔樓經營火鍋,不會對醉香坊造成太大的影響,但是還是會有那麼一點點影響的好不好。

    所以,鳳翔樓必須賺錢,不能賠本,否則,她非扭著顧惜昭扯皮不可。

    想到這裡,衛長蕖衝著顧惜昭,小聲道:「顧大公子,你可別忘了,鳳翔樓可是有我四成的利潤,你可得保證只賺不賠,否則,我若是拿不到錢,就算是追去尚京,也要找你討賬,哼,」說著話,衛長蕖還比劃出了一個沙包大的拳頭。

    顧惜昭聽得表情抽了抽。

    他心道:這丫頭要不要這樣狠,不過,他顧惜昭親自出馬,會虧本嗎,簡直是開玩笑。

    兩人剛聊了幾句,一些品嚐過火鍋的人,都覺得那火鍋的味道甚是美味,為了吃得更加舒坦,只見一個接一個的客人衝著一樓大廳而去。

    趙天翔站在門口招呼客人,他瞧著一樓大廳很快便坐滿了,頓時笑得合不攏嘴。

    他喜極而泣,拂袖拭了拭眼角的淚花子,哎!鳳翔樓可有一個多月沒今日這般熱鬧了,瞧著有客人上門,可真是好啊。

    剪綵也過了,衛長蕖瞧著鳳翔樓漸漸上客了,便將一顆心放下來,準備與顧惜昭告辭離開。

    這廂,她剛將嘴巴張開,還沒來得及發出聲音,就瞧見凌璟帶著他那四大金剛朝著鳳翔樓這邊走來。

    衛長蕖心裡咯登一下,暗暗咒罵,尼瑪,她怎麼每次都能遇見那瘟神。

    只要想著凌璟處處與她過不去,衛長蕖就氣得牙癢癢,趁凌璟還沒走近,衛長蕖準備來個鞋底板抹油,開溜。

    她揚起頭,衝著顧惜昭嘻嘻笑兩聲,道:「楞個,顧大公子,你先慢慢忙,我有事,我先走啦,」幾句話快速說完,衛長蕖扭頭就走。

    可是她剛跑出幾步,就聽見頭頂傳來一個聲音。

    凌璟高出她一個頭,只見他居高臨下的盯著她的頭頂,悠悠開口道:「怎麼,後面有鬼追你麼,跑得這麼快。」

    衛長蕖聽到聲音,不用想都知道是誰。

    她咬咬自己的唇瓣,心裡咒罵,尼瑪,還是晚了一步,真是冤家路窄。

    什麼叫後面有鬼追她!

    凌璟說這句話,衛長蕖心裡可老不高興了,她猛然的抬起頭,挑高下巴,衝著凌璟道:「不是後面有鬼追我,是前面有只大頭鬼。」

    凌璟眸色無波的盯著衛長蕖的那張巴掌小臉蛋,他盯著衛長蕖,那雙古墨般的眸子像是凝結了一樣。

    該死的瘦猴子,竟然敢罵他是大頭鬼。

    罵他不著數,居然見了他,就跟躲瘟神一樣,簡直是可惡至極,這丫頭不是想處處躲著他麼,他就偏不讓她稱心如意。

    凌璟盯著衛長蕖半響,才轉動一下眸子,開口道:「你的膽子不是很大嗎?怎麼還怕鬼嗎。」

    凌璟這話問得很欠扁。

    衛長蕖咬一下唇,她真想跳起腳來大罵凌璟一頓。

    怕你娘個頭,你大爺的不就是那隻大頭鬼麼,姐不是怕你這隻大頭鬼,而是你這隻大頭鬼實在是太難纏了。

    衛長蕖不說話,腦中遐想連篇。

    凌璟盯著她的臉,瞧見她臉上的表情千變萬化,表情豐富得不得了。

    他微微擰著兩道劍眉,將自個毫無遐思的眉頭蹙起來,對衛長蕖道:「瘦猴子,你又在心裡咒罵我,」他已經發現了,每當眼前這只瘦猴子露出這樣的神情,那心裡想著的一準不是什麼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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