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女御皇
「兩個軍機密卷,真以為我得不到麼知道是誰拿到了就行」
躲了一日,還能躲一世?
外面,是她的天下!
女帝走了,桃花骷髏也走了,那不知道是誰的大漢扛著兩個人也走了,剩餘的人
其他鬼魂一時間也不知道可不可以上手,直到某個貪心鬼按耐不住,想要附上去然後發現山壁多了一個大洞口,一個握著菜刀的橫肉男瞪著眼,極為凶狠的朝它一揮菜刀:「滾!」
嚓!
什麼時候這條鬼路多了這麼多煞神了!
這個是豬肉榮轉世麼!
「行了,別跟這些鬼東西胡來了,看,別離在那,快帶進來那幾個人也撈進來」
「哦哦~對了,剛剛那三個人都是什麼人來著,太特麼恐怖了,竟然直接壓制我們不讓開啟桃花洞口,不然我們早找到他們了!那男人竟然還帶走了我女婿!」
「女你個頭!那幾個人你惹不起,快快!別離快撐不住了!」——
啪嗒,兩個人被放在浮浮沉沉的木板上,陽光普照,懶洋洋得灑落她們身上
「既然已經醒來,何必裝死」
淡淡的一道聲音傳入耳中,弓藏血從板上坐起身子,冷冷看著留給她一個背影的男子。
「比起您裝死這麼多年,我裝一會也不過分吧」
「你非要這樣跟自己的父親講話?」
「哪能啊,我哪有資格做您的女兒」弓藏血撩撥了下長髮,冷笑著,「如果不是這位遺孤少主有危難,您哪有閒心出現在我面前啊~~」
頓了下。她又換上燦爛的笑容,「把自己扮成一個落魄戶當人家小店打掃的小工,鼎鼎有名的魔頭藏鋒,你可真出息!」
「那你屢屢插手代離的事情,又有什麼出息?」藏鋒淡淡道。
「想著怎麼弄死她唄!你做什麼!」弓藏血牙齒磨聲,忽然有伸出手,閃電般拍開落在代離臉上的一隻手。
啪!
那隻手瞬間就紅腫了。手的主人——一個清秀少年表情尷尬。捂著手說道:「我我就是幫我們老闆擦擦臉,她臉上有點髒」
弓藏血眼一掃,看到代離臉上的一些污濁。眉一挑:「沒事,她髒慣了!」
韓修元:「」
我們老闆一向很有潔癖的好伐~~
「弓姑娘嘴上說要殺人,心裡卻未必」藏鋒身後還站著一個年輕人,白衣清雅。面若冠玉。
「你又是哪位?」
「大概應該算是學生」白書堂淡淡而笑。
弓藏血撇過兩人的修為,面上有些不以為然。她素來輕傲慣了,對於藏鋒也是不大放在眼裡,便只是朝藏鋒涼涼說道:「這麼多人在這裡,你確定不把我打暈。而要讓我朝你說些不好聽的話?」
「你說就是了」藏鋒正面看向她,眼裡的複雜弓藏血也沒看見。
弓藏血兩腿一盤,就坐在那裡。沒了往日的女王范,只有九分的敵意跟惡感。
「你嘴上說只是把她當主人遺孤。誰又不知道你對主人家的夫人上了心,暗戀這麼多年,不惜拋妻棄女來她家當小工,偏偏人家還根本不認你,現在好了,人家死了,你硬生生搶了石像藏鋒,你如此作為,我都替你丟臉」
這麼勁爆的消息韓修元跟白書堂其實都想說自己什麼都沒聽講。
藏鋒聽著聽著,眉頭也不皺一下,在弓藏血抑揚頓挫得把話說全了,才緩緩回一句:「我聽著怎麼像是打抱不平?」
「誰打抱不平了!」弓藏血下意識就像拿起弓箭!
卻是手腳無力
「說完了?」
「」
「那就這樣吧,日後不許胡鬧了別傷她」
藏鋒深深看了弓藏血一眼,轉身。
要走了?
你特麼才胡鬧,你全家都胡鬧!
「你們兩個也沒話說吧?」藏鋒瞥了白書堂兩人一眼。
「沒有」兩人搖搖頭,目光在代離身上輕輕頓了下,然後轉頭,跟著藏鋒離開。
弓藏血的表情瞬間鐵青一片,雙拳緊握,嘴唇抿直,愣是繃直了背脊,一句話也沒說,眼睜睜看著三人消失在遼闊的海平面上。
半響,她閉上眼,轉過頭,手掌掐住了代離的脖子,眼神冰冷——
「師傅如此,您的女兒將來怕是會怨你」白書堂覺得弓藏血這種任何方面都出類拔萃的女人鐵定也是極為記仇的,一如他的那位老師
「那是我的事情,你怕什麼」
「不是,我只是擔心她對老師不利」
「」藏鋒沉默了一會,才到:「她不會,她一直都不會」
他的女兒,還是十分深明大義的,該恨誰怨誰十分明了,否則也不會從頭到尾都不對葉染秋侮辱半分而對代離這個跟她性情類似又背景差不多的人,肯定會有惺惺相惜之情、
這邊藏高手是十分篤定了,卻不知道那邊一轉頭,他那深明大義的親女兒就掐住了某人的脖子
「咳咳咳」代離瞬間感覺自己被一條深海鰻魚勒緊了脖子劇烈咳嗽了下之後,抓著脖子上的手,睜開眼,怒罵:「弓藏血,你蛇精病啊!」
弓藏血森森冷笑:「裝死偷聽是不是很爽?總算知道一些真相了吧,爽不爽?」
「爽個頭!憋氣都要憋死了!你怨你爹,關我什麼事!」
「不是你娘,能有這樣的爹!」
「哎呦你這話聽起來怎麼那麼彆扭,說真的,弓藏血!」
代離忽然一臉正經,讓原本打算跟代離好好撕**一場的弓藏血一時間難以接受,下意識皺眉,「說!」
「那個你瞧你爹對我犧牲這麼大,任勞任怨,還從來不要工資如此深情,我都感動了」
「你這是在炫耀什麼?」弓**額頭爆了青筋。
「不是,我就是想說是不是有可能你是我姐?你看啊,你跟我都長得不錯,還都喜歡紅衣服,又都天賦很好,從基因學上來講」
當代離十分嚴肅得提出這個可能性,弓藏血覺得自己身體所有的血液都回流了,順便覺得這句話如果在她娘石像面前說一遍,沒準那放逐的靈魂能立刻飛奔回來滅了她!
弓藏血肅穆了一瞬,才若有所思道:「代離,你真的是葉染秋她親生女兒?」
這得是對親爹親媽有多大的怨念才有如此的惡意猜想。
代離的表情瞬間尷尬了,額,那啥,這都被你發現了?
好吧
代離摸摸下巴,「既然不是如此,那你又在氣個什麼勁?他又沒出軌」
「拋棄妻女這麼多年不算錯?」
「那是他的事情,跟我們母女沒關係,你屢屢對我下狠手是幾個意思?」
弓藏血一時間被說得卡住了,瞧見代離那一副關我屁事的表情,便是眼睛一瞇:「就為了你們母女,我母親去世的時候,我去求他回來劍她一面,他連回都沒回,而後也從未管過我,這事擱你身上,你怎麼看?」
廢話,當然是抓爹跟那母女剁巴剁巴喂烏龜了!
代離呵呵笑了下,「這個得實際情況具體分析,根據實情」
弓藏血直接又掐住了她脖子,將她一把推倒在船板上,「有時候我真想掐死你!」
代離也惱了,反過來扭弓藏血的手,「一會兒要殺我,一會兒又救我,你這是更年期加蛇精病並發了吧!」
兩個人就這麼不要臉的在一塊不大不小的船板上廝打起來,搞得那船板一晃一晃的
打鬥正酣,渾然忘我,海鷗從天空飛過,海風鹹鹹的
「呦呵,兩位真是好興致啊,瞧著小床兒一蕩一蕩的,都裂開了」
這聲音一傳來,弓藏血跟代離身體都是一僵,轉過頭看去,那巨大的帆船漂洋過海,來到她們前方那水流差點掀翻代離兩人所在的船板
而那船頭,赫然站著一個穿著一條開高叉到了腰部花花長裙的女人,從下面這個角度看那雙腿
好像有些熟悉~~
再看臉。
那嫵媚得恨不得把全天下的男人都迷死的臉,那彷彿永遠底了滴眼液水光濛濛的眼,那永遠盈盈可握又一扭一扭讓你握不住的腰肢,那面無表情時讓所有人都嚇得面無血色的女人
代離只看了一眼,就立刻歡喜得宛若新**見了哥倫布一樣,揮手:「小春春!!~~春姐,春哥!十三姨~~」
你妹的春哥!
春十三娘立即轉身朝人喊了一句:「調轉船頭,回去」
忽然不打算救人了。
弓藏血:「」
眼看著春十三娘真的打算掉頭就走,代離環顧四周,才發現視線裡有一塊高聳十分的巨大山壁,宛若一隻巨龜那不是之前的鬼哭峽麼?
依稀可見一面的桃花山壁緋紅依舊。
只是海面上漂流著諸多船板碎片,好像就是那好幾撥船隊炮轟之後留下來的。
好吧,這地方可不安全,給代離的心裡陰影挺大的,加上她們兩個現在靈魂枯竭,又長得花容月貌,留在這裡不是作死麼。(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