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離低頭一看,下面叫囂著得人,似乎是跟著戎野跟公孫殷德一起來的,張狂得很,直接甩上了十五萬的玉牌,砸在牡丹的腳邊,牡丹還未從對方如此的張狂中回過神來,便是感覺到空氣中捲來一道凝實的狂風,撕噶,裂帛衣衫撕裂的聲音,身上的薄紗化為烏有,身上的抹胸的也在頃刻間斷裂。
「啊!」牡丹嚇壞了,下意識就摀住了胸口,畢竟再豪放的人也甚少能在這麼多人面前袒胸露乳。
牡丹還沒豪放到這個境界,所以她嚇壞了,發出尖叫聲,但是這樣的尖叫卻淹沒在下面所有人的歡呼中。
失去了外面一件紗衣,又被撕裂了抹胸,現在的牡丹完全就是**的,渾身上下也就一條褻褲而已。
下面的王公貴族群魔亂舞,最上面的花魁們低頭看到這一幕,有冷笑的,有幸災樂禍的,也有嗤之以鼻的。
鋪天蓋地的嘲笑聲。
牡丹一時間有些魔怔,似乎看到了一個妖魔的世界,而最可怕的,是她自己就是其中的一個妖魔。
「哈哈,這女人果然不錯」坐在公孫殷德身後的王峰大大咧咧得說著,一邊對公孫殷德跟戎野世子兩人問:「兩位不要?」
公孫殷德搖頭,他怎麼可能要這樣放浪的女子,其他書友正在看:。
戎野世子也不屑,他們這樣的出身,縱然要女人,也得顧全名聲,不會玩得太過火。
「既然如此,那王峰就不客氣了」王峰咧咧嘴,玉牌價格再一加,其他人登時不敢競爭了。
「是威武侯王峰」
「他的家底豐厚著呢,可別跟他爭」
「自然,放棄吧」
無人競爭,牡丹眨眼便成了王峰的女人,要知道之前便是這王峰下狠手剝了牡丹的衣服。牡丹對他是真恐懼,轉過頭看向花娘等人,卻是看到他們的漠然。
無奈,她只得走向王峰。
亭子裡。王峰一把揪住她,將她拉到懷裡,很是狠辣得將她的手撥開,上下其手本來就沒穿什麼衣服,這麼一弄,便是有種白日宣淫得樣子,**裸的,惹得其他人都喧囂了起來
「這牡丹,可惜了」
「可不是,王峰是誰。有名辣手摧花的人物」
「從來都下手極狠」
對於出身青樓的女人而言,寧可遇見一個真心對她們好的男人,也不要遇上一個太尊貴卻狠的男人。
而台上,下一位花魁出場了。
「那是五樓的寒姬」春香在代離身邊解釋了一句。
「恩」
代離只撇了牡丹那邊一眼,冷冷淡淡的。很快便是看下寒姬的琴技表演
聽著聽著,陡然!
「媽的,你個騷娘們,有什麼好裝的!」突兀爆出的尖銳罵聲讓琴聲登時扼斷,助人齊齊看去,只看到牡丹被一把推出了亭子,且。下身
王峰手裡抓著牡丹的褻褲,直接扔在了地上,嘴裡唾罵不休,而地上的牡丹,臉色白得像是剛剛刷過白漆的牆面,身上再沒有絲毫遮掩。有心遮擋身上的隱秘,卻是奈何她們花魁在被投玉,成了別人的女人後,儲物戒指這些都被收了,甚至連法力也被禁止了許多。主要是為了防範花魁刺殺自己的主人。
所以
嘩~~一件寬大的衣衫從懸空走廊上面飄落下來,嘩嘩作響,很快,便是蓋住了牡丹的身子,牡丹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眼睛通紅得朝上方看去,是誰,是誰幫了她?
諸人也很是好奇,那王峰眼中冷意匯聚,看下上方的時候
目光落在一處。
一個斜倚著柱子的某個女人,紅衣,面上有面紗,只露出了光潔得額頭跟一雙眸子。
她靜靜得看著下面的所有人,眸色一動不動,像是封絕的冰雪巔色,但是看久了,又覺得那冰雪融化暈染開來,化成了一池不斷旋轉的春水
說不出來是什麼感覺,只覺得僅此而已就已經是十分勾人。
甚至說不出來哪裡勾人。
「你是何人?」王峰冷笑問道,其他書友正在看:。
那紅衣女人卻是沒應,只是用細長的手指撫在旁邊的柱子上,用指尖敲擊了四下。
很有節奏韻律。
這就是回復了?
草!
太特麼蒙太奇了!
誰猜的出來啊!
但是每個人都下意識得去猜
好奇,委實好奇。
總覺得這個女人身上充滿了神秘。
「你!」王峰剛想發飆
「夠了」溫溫和和的聲音從最前面傳來,王峰一看到公子扶蘇轉過來的臉,便是嚇得腿腳一僵,虧得戎野見狀周璇了幾句。
公子扶蘇自然不會關注王峰這樣的小角色,只是出於不喜他的聒噪才出聲,只是此刻目光一仰,便是將一雙眼鎖進了眼中。
旁人自然看到公子扶蘇看下那紅衣女子,並且,兩人對視了一會。
那種對視,沒有針鋒相對,沒有男女**的旖旎**,只有淡淡的不經意間延長的一剎那。
紅衣女子忽然眉眼一彎,深深看了公子扶蘇一眼,便是一側身,袖擺微蕩,走進了懸空走廊之中。
這樣的姿態,這樣的一眼霓裳,頓時讓不少男人驚愕。
公子扶蘇也是一愣,繼而收回目光,表情有些古怪。
「呵呵」公子政冷笑了一聲。
花娘心中暗想,丫,老娘麾下什麼時候有這般能耐的姑娘了?
瞧這氣質,能活活勾死人啊!
因為公子扶蘇插手,王峰現在是怎麼也不敢動牡丹了,所以花娘見狀便是讓人將牡丹迎進了後院,等晚點再由王峰帶走
上了懸空走廊,牡丹一路路過不少對她嗤之以鼻的其他花魁,卻是在上台階的時候,看到了春香跟紅衣女人。
她剛想說些什麼,最後動了動嘴唇,還是任由這兩人經過
卻不知道兩人正在傳音。
「你剛剛那敲擊的四下是什麼意思?」
「嗯?什麼什麼意思?」
「額?就是敲擊四下的意思」
「就是隨便敲敲而已」
「啊?真的!!!」
「當然弄點神秘感嘛,男人就是犯賤的,你脫光了給他們看,他們就想摸,摸膩了,也就沒意思了所以最好的辦法便是讓他們一直看不到摸不到,也就一直處於飢渴狀態,就跟狗改不了吃屎一樣,恨不得把你供起來」
春香臉上陰晴不定,半響,才說道:「你確定你之前不是從事這營生的?」
「當然不是,不過如果你真要知道那四個敲擊的意思的話可以理解為——關你屁事,其他書友正在看:!」
「」——
畫眉等花魁的表演自然也是精彩萬分,有幾個的舞蹈跟琵琶聲樂都堪比大家水平,聽得下面的貴族們歡樂垂涎不已,也就那個畫眉,跟虞姬同住在六樓的這位,此刻從台上下來,路過走廊的時候看到了代離跟春香。
春香是虞姬身邊的人,那麼這位蒙面的紅衣女子,自然是虞姬。
畫眉走上前,步履優雅,拂袖點了旁側,身後的侍女頓時上前來,將原來她取下的面紗遞上來,她把玩著面紗,抬眼看向代離。
輕笑:「虞姬,我的投玉已經達到了35萬,且,是公子政的女人你覺得如何」
你這語氣,好像是問,虞姬,你怎麼看?
明明成竹在胸,本意是要炫耀的吧
「這個畫眉素來跟小姐不和,平日裡也嫉妒的很」春香馬上給代離上報了軍情。
奧,是同行競爭對手啊,我懂!
代離露出了虞姬高冷艷的表情,嗓子裡出了虞姬動人柔軟的嗓音,「恭喜畫眉姑娘被公子政用35萬高價買走,希望以後郎情妾意,永結同心,百年好合」
聽起來好像是十分給力的祝賀,給力得完全不像是一個競爭對手該有個祝福。
但是畫眉的臉還是黑了。
她覺得這個虞姬是在譏諷她把自己賣了還還在她面前得瑟
不對啊,這個虞姬平常就是一個啞巴,怎麼忽然就這麼犀利了?
春香雖然心裡憋笑,卻怕代離穿幫,便是說:「小姐,要輪到您上台了」
代離走之前還甩下一句。
「對了,畫眉姑娘,這個價格是真的很高,如果不是真愛,絕對不會花這麼多的錢買畫眉姑娘的~~」
真愛?這話說得畫眉自己都不信,至於前面那句話
是在說她本身壓根不值35萬高價?
畫眉的臉更黑了。
虞姬是倒數最後一個花魁,本來就算是壓軸的,眾人翹首以待,卻聽到看到了一抹紅影,也就是一個紅衣女人走出來。
走出了小道,赤足而來,雪白的玉足在曳動的紅衣中若隱若現。
「是那個女人」
「是她啊」
還能是誰,自然是剛剛跟那公子扶蘇有過一次對視的女子。
她是虞姬?
虞姬,那個沉默寡言的虞姬?
倒是真的勾人至極!
只是從未聽聞過穿紅衣的虞姬。
更沒想過穿了紅衣的虞姬會是如此的驚艷。
窈窕纖長的身子,將柔滑飄渺如流水的紅衫裙襯托得剛剛好,步步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