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餘二場爭鬥,實則無有何好看處,不過片時便結束,居然乃是兩場平局!如此大雲之七子與接引之五子居然戰平,無有分出勝負來!然兩下裡卻然心中明白地緊,此戰明明便是那七子一方完敗也。蓋其七對五,居然堪堪平局,孰為輸贏耶?
此番罷了,那七子忽然靜悄悄不再挑釁,便是其大雲一方之佛爺亦是不再言道接引五子配合彼等七子之語也。接引佛境引路之佛爺亦是不再終日裡腆著臉,不言不語呢。
而不足卻然以其身負重傷,雖敗猶榮之一戰深得此方五子中其餘四子之好感。彼等盡皆隨了不足之腳步跋涉,盡力使其輕鬆隨了急急往飛之隊形。那不足早先已然表態與得獲大果位毫無興趣,更使其受彼等之拉攏。要知道在此次大果位之爭中,得獲強援,無疑更增希望。
「三味師弟,汝非但有大氣量,大定力,且富有犧牲精神!此佛陀之品行也。然汝不願爭大果位,此其有大自明也。往後吾等無論何人得獲大果位,汝可願意相助成事?」
那大徹羅漢開言道。
「大徹師兄,諸位同道師兄,小弟三味願意相助吾等中人修得獲大位之爭!無論何人佔了先機,小弟必竭盡全力相助成事。」
四修大喜,盡皆安慰不足,早日康復。
便是這般日裡或行路前進,或修佛練法,行走得下一顆佛境之星宇。其乃是天堂大寺之所在佛境。此一佛境尤以修得菩薩果位之大佛而著稱於世。且那天堂大寺便是一位法能高強之菩薩之坐禪大寺。赫赫威名,響徹諸佛境。其佛修便是降魔大佛爺,上果位菩薩。不足等五佛子連同大雲佛境之七大佛子一起隨了兩位引路佛爺,去往天堂大寺拜佛。可巧那佛爺外出,只是隨了一眾信眾,叩頭焚香罷了。
「啊喲,此地知客居怎的這般狹窄也。」
七子中有佛修觀視彼等五佛子亦是居在一起,大不喜道。
「哼,這般有處居住便不錯了,安敢挑三揀四?」
那帶路之和尚聞得斯言。怒氣沖沖低聲嘟囔道。
不足等五修亦是不爽此等相雜了居住。然卻勿敢多言。矮子師兄甚或悄然將一顆佛家丹丸贈予那知客僧人。果然彼等居處面南一溜兒數間僧房,雖亦是狹小,卻然有四間,兩人一間。顯見得亦是寬裕呢。而那大雲一方七修雖亦是四間。然卻有兩間相連。實則三間罷了。彼等觀此大怒,往去說理,那知客僧道:
「便是這般安排已是極為照佛。若是往常吾家菩薩在寺廟,信眾之多,遊歷僧俗早將僧房塞滿,哪裡還有這般一院兒房舍可用?至於這般安排,乃是因這邊有重傷僧侶,難道要人家居在陰處麼?爾等亦是僧人,怎的連這般憐憫心亦是無有耶?」
「咦?居然是吾等的不是耶?」
「難道爾等大德高僧麼?」
那知客僧言罷,佛袖而去。
一邊少石法師偷偷觀視得清晰,往回一說,不足等大笑不已。於是不足入居內中一間小閣子間獨處療傷,餘者大徹羅漢獨居一間,大行羅漢一間,那矮子法師與少石法師二人一間大房。至於引路佛爺卻然入住了高僧下處,自是不與彼等同行。
不足入住處,不過丈許方圓一間閣子,一道雲床外已然唯一條走道爾,然此與不足一生顛沛流離居無定所而言,已然大大的善地也,哪裡還有何不滿。便是這般打坐恢復傷勢,一邊謀思此去之艱難,便是欲得之佛祖等之所大佈局之細節,亦好對症下藥,設謀以待,而後達成瀆神之功。否則,突有事變,屆時無計可施,徒歎奈何?難不成已然如往昔一般瀆神而功敗垂成麼?
過得數日,天堂佛境之佛子五修來訪,不足等俱各出了此間院落往迎。那七子先是遭了此間知客僧之輕視,入住偏地,心下不快。此時那五佛子拜訪居然立此間知客居之外不入!眾心下裡大大不喜,彼等盡皆大雲佛境之天之驕子,何時受得這般窩囊氣!於是居然不言,亦不外出,只是假作不知,悄然錘煉修習。
知客居外,不足五修齊聲唱諾,兩邊佛子對了行禮。那大徹羅漢道:
「諸位,大能一般人物,居然親身來訪,實實令得吾等一干師兄弟心有榮焉!」
「哪裡哪裡!只是聞得師弟等五修居然以五敵七而不敗,心下裡歎服,故此來相唔交往呢。」
「僥倖爾,豈敢自傲!呵呵呵」
於是十修便在知客居外以石亭中圍攏而坐,談佛說經,交換彼此所悟。那內中其修觀此咬牙切齒,然又無可奈何。
「早知道,早先便應與接引佛境之修和好,此時以無有這般被動耶!」
「哼,吾等乃是去搶果位者,哪裡能如目下一般失了平常心!坐地錘煉,不要理睬便是。」
「是!」
數修聞言頹然坐地。
且說不足等十佛子正高談闊論之時,忽然又有佛修來訪,座中之佛修先是不睬,待那來訪者近切,忽然驚懼而起,天堂大寺之佛子五修高聲唱了肥諾道:
「弟子等恭迎聖僧!」
「起來吧!」
一聲嬌聲道。
「聖僧臨此,弟子等恐惶!不敢起身呢。」
「呵呵呵,好生有趣呢!方才爾等目無餘子,此時又復聖僧臨此,到底哪個才是真正汝也?」
那嬌聲責怪道。
「弟子等惶恐,請聖僧責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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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責罰何?起來吧,貧僧來此地,乃是為拜會接應大寺之引路佛呢。」
「恭迎大德上修,吾家師叔在貴賓居處呢。」
那大行羅漢低首行禮罷,溫良順目道。
「哦?不巧麼?」
「非也,吾等師兄弟這便去請了吾家師叔來此。」
「嗯,這般?這般恐不甚好吧。」
於是那嬌滴滴女佛修於一朵五彩祥雲上一步下來,將身坐在石亭中,而後四圍一掃道:
「坐吧!勿得這般生分才好。」
「是!謝過大人。」
其時不足已然匆匆往去貴賓居處往請引路佛爺。
「佛爺,吾等之居所下處來了一女僧修,彼等天堂大寺之佛子道是何聖僧,十分尊重。其來願與佛爺語,吾等特來往請佛爺呢。」
「嗯,女修?怎生模樣?」
「好生美艷呢!」
「啊也,快快快,快走。」
不一時,那不足與佛爺二修趕到,遠遠兒觀得石亭中那女修端坐,四圍十數修圍攏禮拜。那佛爺高聲唱諾道:
「阿彌陀佛,大菩薩降臨,小僧等惶恐,迎接來遲,恕罪則個!」
那佛爺便在雲頭上俯身叩頭。
「罷了!罷了!怎得這般多禮?」
「是。」
不足等二修歸來,眾重新叩頭見禮,而後遠遠兒坐地,聆聽其教誨。
「爾等此去乃是求取大果位者也,當深思佛理,少些殺戮爭鬥才是。吾聞得爾等一路之上爭天爭地,且有組隊爭果位之欲,此大繆也。佛,豈是打打殺殺可以修來者也。」
「謹遵教誨!」
眾齊口應諾。而後那女菩薩自家飛身而去,只是臨去忽然回視不足一眼,雖眼界有大疑惑,卻然無有半句,只是歎息一聲罷。
不足觀其離去,忽然歎息道:
「大能畢竟不凡,居然瞧得某家身具之氣運,疑惑而去。」
那不足一邊這般自語,一邊卻然以其和合天道律法訣之能入得命運之洪流中,嘗試掩去其自家氣運,以為遁身隱形,不使大能得悉天機也。
那女菩薩正皺眉而行,忽然抬了眼望了天際半時,歎息不再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