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間相聚月許時日,兩撥佛修駕雲而起,往遙遠無盡處直行而去。前有兩大佛爺邊行邊言語,後卻然兩撥佛子,其一五修,其一七修,各自成隊,相隨並駕齊驅而行。七佛子中有佛修名不言禪師者,神通佛理俱在上乘,為彼等首,此一邊五佛子中自是以大徹羅漢為首。兩撥佛修面上便可以看出大有紛爭,一邊冷淡淡對了另一邊,另一邊卻是不言不睬。正行間一邊帶頭佛修忽然冷笑了開言:
「兀那大徹,吾二人何不鬥法耍來,亦好過這般默默然行路寂寞!」
「呵呵呵,誰說不是呢!便是貧僧亦是作如是想。」
於是那大徹便施法與不言對峙。
兩般眾佛修俱各小心戒備,每每有絕妙招式,便可勁兒為自家一方喝彩。另一邊卻是惡言惡語譏諷。
先是那不言施張神佛之神通,一道佛暈飄飄然飛臨,似欲淨化大徹。若此一擊擊得實落,則大徹必失去自家心智,為不言之傀儡般沙彌也。
「啊也,惡僧,怎得如是!」
大徹喝一聲道。隨後亦是起了一道晶瑩之佛陀神像,對了那佛暈而去,兩廂對上,不過輕輕一聲爆響,法能消失。兩撥佛修忽然俱各加快遁速,急急往行,似欲脫離此地。便在此時,虛空大晃動,便是此地空間亦是隨了搖擺,震得內中遠遠兒逃離之佛修幾乎駕不得雲頭。
不足等回首觀視,一天赤紅紅光倏然散開。翻捲而來,幾乎佔了半邊天幕,氣勢著實了得。便是那前邊引路之兩佛爺亦是吃驚非常。
「啊也,好生了得也。」
那不足大喝道,一邊隨了那矮子法師往前方疾馳。
此大約乃是第一撥對賭。而其結果卻然遠過那七佛子之意料,雙方居然均勢,不見高下之判。這便五子亦是大驚,無有覺察那大徹決然有如是神通。大行羅漢笑道:
「師兄之能遠過吾人,當是此間一十二佛子中之首也。」
「哪裡?僥倖爾!哈哈哈」
「兀那大徹小兒,可敢與吾一戰?」
一邊七子中復現身一修。乃是大雲一方不語禪師是也。其身長力大。勇力甚,為七子中強悍者也。
「哈哈哈不語禪師,吾家大師兄方玩罷一局,亦是貧僧活動活動手腳之時候也。來來來。大行羅漢接爾等幾招。」
那大行羅漢飛身而出。迎了那不語禪師傲然而立。
「豎子。安敢小視於我?」
「哈哈哈,非是小視,乃時無視也。」
那大行哈哈哈大笑道。
「氣殺吾也!」
無言禪師怒不可遏。運使渾體佛力,一天晚霞般極光閃現,緩緩回扣,意欲包裹不足等五佛子,一擊秒殺!大行觀其氣勢,不敢怠慢,亦是抖手發出一擊渾天佛光,此乃是佛光普照之神通,乃是正真佛家大能之手段也。
「啊也,爾等找死麼?」
那引路二佛爺觀此心驚膽寒,急急引了眾修往去,遠遠兒離了此間。便是那發出此一擊之兩家大能,無言禪師與大行羅漢亦是飛身而走,不敢彷徨逗留,眾行不得數息之時候,一道強光閃爍,便似暗夜之雷電閃爍,整個此域都有毀滅之意境生成也。那黝黑沉沉之洞孔,明明是方才兩擊佛攻轟開了此地之空間結界之薄弱處,現出了以毀歿之能而成就之空間介子黑洞。饒是彼二佛修走得急,亦是那渾體之佛家法衣並袈裟一股腦兒遭其吸納而去,二佛修居然光禿禿**裸兩具身體疾馳,尾隨了一眾而去。
不足早瞧得仔細,積極回身將一口布鐘,一道袈裟予了大行羅漢。
「師兄,好生了得!」
「啊也,晦氣!便是走得晚了一步,結果渾體之法衣遭那介子空間黑洞吸納,倒弄得丟人也。」
「師兄那裡話,此一戰,可謂驚天動地,驚心動魄也。便是那般佛家神通,雖無有仙神一般交手格鬥,然其聲勢尤過之而無不及也。」
「哈哈哈,多謝師弟。否則貧僧便赤身**也。」
那大行心間大生好感,便是余外三修亦是對不足大有善意。
「大徹師兄,彼方似乎佛力不甚強大,只是人多,這般對陣與吾等不利呀。」
那矮子法師道。
「嗯,便是有此意也。」
「如此吾等便需有人得應下兩場才是。而二位師兄方纔之戰皆盡了全力,再戰,恐有力怠也。」
「嗯,如此怎生是好?」
「呵呵呵,諸位師兄,某家三味不才,願意以一邀三一戰,敗之,不過失卻一場。而師兄等卻然可以從容應對也。」
「如此?嗯,如此汝恐有大危也!」
矮子師兄道。
「無妨!此時彼等不過在示威,相距鬥殺爭勝尚遠,彼等亦是不敢太過呢!」
「只是這般便是委屈三味師弟也。」
大徹師兄道。
「師兄何太過見外耶?」
眾位計議已定,那不足飛身而出,大聲道:
「諸位師兄,某家三味,乃是吾家接引佛境之小修,願意以一敵三,生死不論!」
「啊也,三
味師弟,汝豈能」
那一邊死佛修聞得不足之語,俱各大驚失色。此與先時之商議大不同也。
「師兄無慮,若某家不這般邀戰,彼等豈肯應?」
「然則」
「哈哈哈好!好!好!」
那邊七佛子聞言一邊乃是怒不可遏,一邊卻然大喜不自勝!
「吾家隨意出三修,接了汝家之侮辱!來來來!一戰如何?」
那邊七佛子中不言禪師怒極反笑道。蓋其修修佛半世,哪裡得遇如此般小視耶?
「諸位師兄請了!」
那不足飛身而出,將那一場佛修之法訣收拾,卻獨獨飛身而入了彼等三修之一夥中,舉起拳頭對了一修猛可裡砸去。
「啊也,豎子,汝欲貼身交手麼?」
那一邊之大佛修,渾體一搖,大聲吼一聲道:
「汝去死來!」
遂以金剛之身軀硬抗不足之必殺技之一擊。只聞得一聲金石相擊之噹噹噹三響,那大佛修忽然猛可裡一口鮮血吐出,身體卻然頹然倒地,臨近之二佛修一愣,尚無有回過神來,便是收了不足強擊,然大約是不足顯示之攻擊一擊奏效,此二佛修著實小了心,不與不足強抗,只是虛晃一招,急速飛身躲開。比爾秀忽然拉開距離,不足之短拳小擊頓時失去了威能。那二修招了**能圍獵不足,而其只是總在恰恰中閃躲過去,雖驚心而卻然游刃有餘也。
便是這般游擊得半日,那二佛修終是惱羞成怒,二佛修哇呀呀呀吼叫,合力施了佛法對上了不足之一擊。
轟!
一聲響罷,三佛修皆往後倒飛而去,那不足憑空裡口吐鮮血,倒飛數百里之外,而另兩修卻然乃是全力施張了佛法神通,一擊而去,卻然忽大感上當!蓋其迅疾威猛之一擊,宛若擊在虛空,虛不著力,吃那反噬之痛,亦是口吐鮮血,不能稍動。心下裡怒急,卻然無可奈何!
「賊子,好生狡詐也!」
其一修狠聲道。然畢竟此一局雙方盡皆傷殘,不能再戰,視為平局!
「啊也,三修斗一修,居然平局!接引佛境之修好生厲害手段也!」
那大雲之佛爺,遠遠兒觀視的清楚,微微然一笑道。
「乃是詐計也!不當人子!不當人子!」
「啊哈哈哈貧僧少石法師,大雲七位師兄,何人敢接吾一擊?」
「惡賊,狡詐之輩,吾來也!」
大雲之所餘二修中一修怒火萬丈,飛身而出,邀鬥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