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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六百七十二集 文 / 往生老魔

    ps:夜夜枯坐著,椎間盤突出,生痛的厲害,對不起諸位書友了。

    三女神域,那一片星域已然廣大無有邊際也。其間二位主神其一曰金嫦兒,另一曰風雨靜,此二女同修得道,同修合一域,雖為初成,然二位主神修在一域,其實力無人敢小視也。自獨身開疆,數萬年一降,不停息拓展其疆域,漸漸延伸,至於可以與主神共禁封之三界禁地相近也。

    「姐姐,此時便好,再過去恐招致主神所猜忌也。」

    「風兒說的是!只是不知不足哥哥如何也?」

    「呵呵呵,無有心驚肉跳之感覺,大約無有何危險呢。」

    「嗯,是了!只是心下思念得緊呢。」

    「姐姐,待史家哥哥功成,吾等便可以常伴左右,屆時定然再無有分離之苦也。」

    「嗯,風兒說的是!只是如今三女神域少了一女神,不知那靈兒小丫頭,何日能與吾二人共聚呢?」

    「姐姐,靈兒之身份特出,其非成聖不能與吾等相聚呢!」

    「真是想與其相敬如賓,侍奉不足哥哥呢。」

    二主神卻然若鄰家小女子一般絮絮叨叨聊那不足與靈兒,而其時,滅界大破滅地,亦是魔域聖地之所在,便如同物界之神修地一般,地位尊崇。那滅界之共主金靈兒卻然下了斬殺瀆神者之聖令。

    且說不足聖魔大神功成飛昇倒是輕輕易易,然其方落地。那入目之紫金色澤便深深震撼其心弦。大破滅地萬類物什雜然,色澤斑斕,然其天幕之紫更勝滅界諸域,紫金般顏色左右天地,其映照之下,便是萬物已然金光閃閃。煩請列位思量,一天地之紫金色澤,該是何等樣觸目驚心也。

    然待那不足緩緩於地上爬起,施張了神通欲往內中有魔修之地域飛馳時,忽然驚得差一點掉了下巴!

    「啊也。某家之神通怎得無有半絲兒耶?」

    驚懼之後。不足仔細查視自家神體,卻然乃是飛昇大破滅地,為避開其接引台之法能檢索,居然強自施法。消耗了其身具所有。

    「哎呀。某家總是命苦。哪裡有過一絲兒順境也。這般法能流失,又需日日勤修也。唉,好在性命無恙。只是失了神通,往後生機可如何也?」

    那不足歎息而行。前方一道山梁橫隔,若遮蔽了半邊天幕。那山高大目力無盡之,其左右延展而去者,哪裡可以獲知其長短也。

    「總是得在山間覓得一處安全所在勤修,否則便是大破滅地之魔獸前來,某家已然為其盤中餐也。」

    不足一步一步往那山梁行去,山梁觀之甚近,行走起來似乎無有盡頭一般,數月之跋涉,觀視其所在,似乎仍在遠處。然艱難非是跋涉之苦,乃在於飲食也。此時不足法能盡失,宛若凡俗一般。日裡雖然勞苦,然飲食之大欲,何人能抗!食不飽力不足,哪裡能夠前行也!

    先是有剛脫出兩界元能之海之束縛所剩餘之力量,那不足行走得甚急,三日夜後,待其飢腸轆轆,疲憊不堪,不得再行時,其忽然醒悟。

    「啊也,某現下不過一介凡俗爾,居然受困瞌睡、飲食!」

    於是便賠了小心,仔細尋找水、草飲食果腹。

    「似乎某家之所在乃是一座荒漠也,怎得連水源都無?」

    不足小心仔細探視前行,到了第二日午時,其終是搖搖擺擺、蹣跚不得再行,緩緩兒摔倒紫金色之大地上。其迷迷糊糊,時而清醒,時而昏睡,只是在其清醒時便努力掙扎,掘出手邊灌木草根之類飲食。那乾裂之雙唇似乎略略帶了些濕潤,而後便繼續往前方爬行,掘出苦澀不堪下嚥之嫩葉與草根,仔細咀嚼,使了勁吞嚥。然不足之神體所需之能海量,往昔修得成功時,自有其坐地吞納,日日修來者大破滅元力為用,然現下修不能得元力,無力供給神體為用,那般些許灌木草根哪裡夠其消耗!是故不足便是幾乎行不得幾多路,日裡猛吃,便如食量巨大之食草牲畜一般,一刻不停。

    復一日,那不足正低了頭猛吃,忽然前方沙沙作響,便抬目而望,只見一片叢林,散出紫金光芒,有一縷淡淡紫金色霧靄瀰漫,那叢林忽而清晰忽而朦朧,微風過處,樹葉作響。

    「啊也,從來無有這般美麗之景色也!從來無有這般香甜之林間草香也!」

    那不足感慨道,忽然一愣。

    「啊也,呸呸呸,何草香耶?難道某家是牲畜麼?」

    那不足思慮及此忽然大笑,然那笑聲畢竟蘊含深深之痛楚。

    不足一節一節爬過去,不過十數丈便喘息歇息。想一想先前萬里不過一瞬,此時確乎如蝸牛之行也。不足歇一歇,猛吃一通草根嫩葉,而後再行。整整一個白天,走走停停,嘿,何走耶?乃是爬爬停停呢!終是到了那叢林中。不足嗅一嗅四圍之氣息,急急往一邊爬行過去。一朵魔靈花開得正艷,不足深深嗅一口,而後歎息道:

    「先時所遇魔靈花哪裡有如今這般美麗嬌艷、清香怡人也!」

    然後小心取了其花朵,吞入腹中,不過半時,忽然渾體精神大振。不足坐起四顧,有一叢魔靈花遠遠兒開放,於是爬過去,將數朵魔靈花兒採下吞服。一個時辰罷,其緩緩兒起立,搖搖擺擺行入一泓清泉旁邊,如饑似渴牛飲不歇。

    「啊喲,飲酒半生,哪裡有這般甘甜濃烈之味兒耶!」

    待得水足草飽,那不足長長兒歎一聲,迷離了眼,倒在清泉一邊大石上悠然而入睡。

    此

    地叢林所在特別,四圍荒漠廣原浩瀚無邊,唯其地一泓清泉不小,營造的這般一座叢林,居然無有何魔獸之類。唯螻蟻往來,飛鳥鳴響,人來不驚。此地叢林雖不甚大,然花草甚重,許是缺了魔獸之類,諸般草木生機勃勃。那不足自入此間,每日裡食草飲花,打坐修行,看看將近冬月,草枯葉衰。不足便仔細采擇靈藥花種,積蓄得量足,便準備往那遙遙可望之巨山行去。

    初,其食物量足,便行得急,然而漸漸便復行的緩了。蓋天地天候嚴酷,寒冷驟至,身具之藥物靈草之類大減,不敢大肆攝取其內含元力。然此時其已然可以稍稍吐納,無復如先時一般神體相拒,一絲兒元力吸納不得也。

    然而食物終是耗盡,那不足雖可以吐納,然所得之元力尚不夠相抗寒冷之侵襲。其索索顫抖,先是一步步迎了寒風前行,後便是復如先時一般爬行,一日日行進。每至夜間最是難熬,那冷徹骨髓之寒,哪裡是其目下凡人般體格可以相抗。只是在將近黃昏時爬來爬去採集一些衰草枯枝,以石擊之法,猛擊草木,取出火種燃燒,以便略略可以暖和一時。

    便是這一日,那荒蕪之地,一道身影緩緩爬行。其衣衫襤褸,肌膚外露,渾體黝黑,散發披頭,蓬頭垢面,哪裡觀得其曾輝煌若滅界大聖主一般也。其稍稍停息,喟然歎息道:

    「晦氣,怎得行的過也!如今前後卵石之地,幾無荒草,又無枯枝,哪裡可以暫時避得夜來之寒耶?」

    其緩緩起身坐起,將身上一塊破布包裹得魔靈花和一顆芝草取出,長歎一聲,仔細取了魔靈花,小心吞服入口中。歇息的半時,復往前方爬去。魔靈花久服,已然失了療效,只是略略可以有些元能入體罷了。那不足前行的夜半,實實爬不動,便尋得一處避風處窩了身子,佝僂而眠。夜來寒風徹骨,那不足忽然迷迷糊糊,似是醒來,似是睡去,只是覺得有修近旁徘徊,久久不去。然自家卻然不知其身在何方,居然漸漸昏死過去。

    只是夢中,那靈兒身被一天霞光,高居九天之上,其聖體宏大掩遮那半邊紫金之天宇。其雙目冷峻,俯察眼望自己,毫無半絲兒情緒,只是那唇角略略一動,似乎欲言說何,然復緊緊閉合。其輕輕舉起一隻玉手,直直下擊,那一天浩大之大破滅元力襲來,便如死亡臨身,驚得不足張了驚懼恐怖之雙目。

    「靈兒,我是哥哥!」

    其大喊一聲道。

    那聖體之影像忽然一頓,一隻玉手輕撫自家左胸,太息一聲裊裊而逝!天地復寂靜無聲,那紫金天宇依然燦爛若昔。

    「靈兒!靈兒!」

    其驚懼醒來,依然天光大朗。

    不過此一日清早起來,那不足觀其紫金光芒閃耀,忽然興高采烈。因前邊緩坡之後現出一塊兒水池塘,泉水清洌可鑒,內中居然有尺許長魔家魚獸。

    「啊也,寶地!寶地啊!某家走得辛苦,不如便在此地待上些時日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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