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足與此地亦是大有好感。其觀夫此二女,毫無心機之模樣,亦是大感親切。而彼師徒二人,或許乃是久無人相處,不一會兒便都嘻嘻呵呵喚不足做了俊先生。那師尊亦是嘻嘻呵呵,哪裡有方才初見時之拘謹也。
「如此說來爾等師徒在此,乃是奉了汝家師尊之令諭,看護此間禁地麼?」
「正是!然四千年前大戰罷,那禁地便有了動靜,以後漸漸大變,前些時,其地黑澤忽然消失,一天之滅界大破滅元力充斥其地,那禁地居然再無有絲毫痕跡也!」
「哦。」
「可是俊先生,奴家以為其地絕然與汝相關,汝怎得不願語之於吾師徒呢?」
「是啊!莫不是俊先生不願交吾師徒二人做朋友呢?」
那小丫頭口齒伶俐,幾句話兒,激得不足無奈何,為小心語之與此二人。
「啊也!俊先生居然造得一座小三界在!啊也!哎也!」
那小丫頭驚歎道。而其師尊赫然已驚得呆立不知所以。
「喂,師尊!師尊呀!汝莫非花癡也,怎得盯視了俊先生好半時不放!」
那丫頭行過去,拽了其師尊之衣袖,大聲道。
「啊也!俊先生,那小三界在何處?可否叫吾師徒去見識一番?」
「呵呵呵,好!」
那不足說罷做法,那丫頭只覺一陣恍惚,人已然在一莫名之空間內也!好奇四顧。天地青藍,非是滅界紫色天空,而雲霞遊蕩,無拘無束。仿若世外桃源!
「啊也,啊也!好美哎!俊先生,不如娶了吾師徒在此間生一大堆娃娃玩兒!」
那小丫頭大聲歡叫。然其忽然一頓,回頭直視,見其師尊驚歎在一邊居然昏死過去!
「啊也,師尊!師尊!俊先生,快來瞧瞧吾家師尊。吾不過說了讓汝娶了她之言語。便高興得死了!」
「呵呵呵,小丫頭,汝家師尊稍稍緩緩,便自醒來。不礙事的!」
「啊也。俊先生。不如將此地賜予吾師徒吧!」
那丫頭歡歡喜喜道。
「這」
此地本是不足欲贈予靈兒者,然其時此小丫頭一幅靈兒般模樣,著實可愛。那不足左右一思。剛欲開口,那丫頭已是不耐,大聲道:
「啊也,倒是應不應麼?」
「火兒,不得無禮!」
那師尊終是醒過來,聞得其徒兒胡言亂語,喝一聲道。
「好!便贈予汝師徒二人吧!」
那不足言罷將手中一枚玉簡拋出道:
「小丫頭,往後此地,汝便是主人!」
那小丫頭接了玉簡,低眉一觀,大喜道:
「師尊,乃是此小世界之禁制令牌也!」
「俊先生,如此大禮,吾師徒斷不敢受!」
那丫頭之師尊急急婉拒。
「呵呵呵,此本即某家贈予滅界之禮物,有汝師徒得之,亦是物有所值也。勿需推托,便接受了吧!」
「啊也,吾等三人不過萍水相逢,怎得好接受如是大禮!」
「啊也,師尊,幹麼推推脫脫?人家厚了臉兒要來,汝卻推三阻四,真是惱人也!」
「呵呵呵」
那不足聞言大笑。便是其師尊亦是忍不得笑將起來。
「俊先生,此大殿是何?」
「乃是此小世界鎮壓大陣陣核之所在,此地當小心守護。」
「是!曉得了!」
那丫頭四下裡轉悠一番,忽然飛來道:
「俊先生,此地有幾多大小也?」
「大約不小!呵呵呵」
「啊也,汝道實在!不知道便乃罷,卻糊弄火兒。」
「火兒,汝怎得如此?」
「啊也,師尊,吾欲俊先生娶了吾二人做妻室,這般汝便罵不得吾也!」
「啊也,汝汝汝俊先生見笑了。火兒年少,先生幸勿見怪!」
「呵呵呵,哪裡!火兒倒像極了吾家三丫頭,名喚做靈兒者,」
「哦,俊先生,汝家三丫頭是何人?汝之妹妹麼?」
那火兒忽然來了興趣,高高興興道。
「呵呵呵,非也,乃是某家之妻室!」
「妻室?啊也,遭了!」
「嗯,怎得便遭了?」
其師尊問曰。
「如此吾家師尊與吾卻不能嫁汝也!」
「哦,哈哈哈」
「先生,汝家妻子今在何方?」
「唉,彼等與某家天各一方,不相見已然有年矣!」
那不足頹然道,神色黯然。
「對了,俊先生,吾家院落在那山巔之上,需得入進此間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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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火兒嬌嗲道。
「好,某家這便替靈兒去一遭來!」
「何靈兒耶?人家明明是火兒!」
那小丫頭似乎眼角有了淚水兒,卻兀自笑瞇瞇耍潑。
那不足忽然生出無窮之愛憐,心間似是充斥了滿滿者情意,觀夫那火兒一眼,似乎靈兒一般之小丫頭,忽然便就將那小丫頭做了靈兒。遂長身而起,飛出此間小世界,對了其院落下了法旨,而後喝一聲起,便將其整個院落入了那小世界中,安放在那小丫頭尋著之地上,那丫頭大喜,尖叫道:
「師尊,可惜了俊先生也。」
「嗯?某家怎得可惜?」
「若汝無有妻室,與吾家師尊還有火兒在此地廝守,豈不快活!」
「呵呵呵,某家自有終其一生之所追,哪裡能夠安居一隅耶?」
「唉,人生在世,哪裡有嬌妻美妾相守,日日笙簫,夜夜歌舞般快活!」
「呵呵呵,此亦為生之所追者,然卻非某家之所追!某之為人,為目的捨生忘死,終始不渝!便是刀山火海,十死無生之地,依然無懼!果然,人生無限幸福,無限溫暖!然便是前途冰寒,親友反目,某志之所向亦不能寸移!」
「啊也,汝何人也?怎得似如怪物一般!」
那丫頭忽然嘲笑道。而其師尊卻然低了其首,沉思不語。
「某家告辭!」
那不足觀視此間一眼,忽然道。
「俊先生,此去小心!」
「多謝!」
而後飛身而出,往遠方去了。而其時那小世界中火兒已然淚滿雙眸,哽咽不能語。
「哥哥!哥哥!汝怎能不理靈兒!嗚嗚萬年不見,汝怎能這般便去了!嗚嗚」
「聖主,請保重聖體!」
那為丫頭師尊者忽然下跪,伏地叩首道。
「哥哥」
那靈兒哭叫著,身形一閃,倏然而逝。
那不足正飛得急速,忽然心間隱隱生痛,且漸漸加劇。於是忽然停在雲頭上,長長喘口氣。然那痛非但未減緩,卻然加劇而愈加不能忍!
「啊也,靈兒!」
那不足猛可裡醒悟,大叫一聲,淚如雨下,急急往後飛馳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