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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復五十年,一日不足謂三小道:
「爾等隨吾習學道術已然有年,且復稍有所得,吾今欲去他域遊歷,不知前途艱險幾何,故欲辭別爾等,獨身而去。」
「師尊,吾家娘親與父尊已然遠遊而去,弟子等無處可去,願隨師尊,乞師尊不棄!」
那兩小龍道。
「師尊,吾亦是願隨了師尊歷險,縱百死不悔也。」
那八千道。
「然」
「師尊不必多言,吾三人早有存了追隨師尊之心事,今不過相隨爾,他日或恐將生命已然托付呢!」
「嗯?胡說!生命乃是爾等之所有,豈能隨意送了人去!」
於是師徒四修,往去墨門外事堂不倒翁處,那不倒翁不捨其子,然懾於其妻強之,自家便自無可奈何也,唯叮囑其子幾多遍緊要處,乃罷。觀視得八千遠去,那不倒翁忽然難過,轉了身去,卻見自家娘子已然淚流雙目矣。
「娘子,既然不捨,何不喚其返來?」
「胡說!樹大分枝!雛鷹之長成,便自去高飛也!吾等豈可以以親情而拘束之?」
「娘子所言極是!」
不足四修御流風而去,那八千終是不顧。
「大師兄,怎得汝不知回顧汝家娘親耶?」
「某某家」
那八千忽然哽咽,語之不得。遂急急往前去了。
鐵棺峽。
此地乃是大魔域與鐵血域之交界處,有結界隔阻。唯一通道便是此鐵棺峽谷。此谷口闊千丈,低矮而狹長,體大之魔物不得出入,縱魔修亦是憑借此域之通關牒才可以得過。那不足與其弟子三小,悠悠然而來,快及鐵棺峽谷時,忽然能有一夥近百魔修攔住去路。
「呔,小子,汝便一生龜縮在那獸穴中莫得行出多好!如今在此害得吾等不得不犯了殺人越貨之過錯也。哈哈哈」
那不足聞得此囂張言論。便將眼一視。笑道:
「吾當是誰?卻原來是先岐山商會會長閣下!」
「我呸!汝少來此陰陽怪氣之腔調,吾等此來,便是欲討還公道者也!」
那魔修烏蘇忿然道。
「爾等卑賤狗賊,上不的檯面之東西!憑爾等做賊般貪墨主家錢物之賤人。亦配言公道二字?」
不足冷笑道。
「啊也。螻蟻般東西。豈敢辱我?」
烏蘇惱羞成怒,哇哇大叫。其手下有修大吼道:
「上!殺了此狗賊!」
「殺呀!」
那一眾近百修紛紜而來。不足忽然歎口氣道:
「本不該於此時殺爾等!畢竟此大魔域,乃是收容吾如是時光之所在。大有某家故土之樣貌也。然爾等找死,奈何!」
言罷,口中神訣大起,一道道天地聖魔元力漸漸凝聚,那刀光劍影裡,一座劍域生成。彼等一干近百修遭劍域所困,頓時惶恐焦躁,大聲呼喊:
「饒了吾等罷!全是此烏蘇賊子之錯也!」
「大人,饒了吾等一條狗命吧!嗚嗚」
不足緩緩兒收了劍域,一眾魔修頹然倒地,哭天搶地,高聲乞求!唯烏蘇之死屍似如萬刀凌遲慘不忍睹。
「爾等可以返!」
那不足歎息道。眾聞言爬起四散而去,惟恐爹娘少生了幾隻腿腳!
「走!」
那三小此時才驚過神來!
「師尊!方纔之道訣何名兒?怎得有如是之威?」
「此劍域也,何威之有?要某家性命也!」
言罷,咳嗽出聲,噴出一口鮮血。
「啊也,師尊,汝怎樣?」
「無它,唯神通未及,不得施法,強之,卻傷吾經脈也!」
「然那等道法好生了得也!」
三小慕然之狀無無掩。
「爾等不必急躁,待爾等魔法小成,可以承受得此道法反噬,某家便教授爾等此等道訣。」
「多謝師尊!」
三小大喜,隨了不足歡歡喜喜過此鐵棺峽,而去了鐵血域中。
岐山魔門之大殿中,那副門主驚懼發問道:
「烏蘇便是遭其忽然生成之一座劍雨虛空圍困而亡者耶?」
「正是!便是吾等亦是在此虛空中,然其卻只屠殺會長大人,饒恕了吾等一干護衛之性命!」
那副門主聞言驚在一邊,直至門主來見,方才清醒。
「門主,吾等或者將一大魔修放出去也!」
「嗯,賢弟何哉此語?」
那副門主便將那日之情景一一複述。其門主聞言
,忽然道:
「傳墨門之不倒翁前來。」
「是!」
數日後,不倒翁至。那門主道:
「不倒翁,汝孩兒之師尊,到底何人?」
「回門主,乃是吾等於化外救得之一修,其道是來之仙修地,跨界而來者也!吾家墨門門主因觀其與吾相善,故令其在吾家外事堂中做事,後與龍魂獵鷹夫婦相爭,遭其所獲,強使之教授其兩子,並吾家小子淨世也。」
「其修修為如何?」
「觀之不過元魔之能耐爾。然其所展露之道訣了得,吾家孩兒習之,縱吾之手段,亦是不能敵!」
「道術?汝瞧視得其施張麼?」
「無有!只是其教授徒弟甚為特別,便是吾家小子,與那龍魂獵鷹之兩小子,因其教授,其境界之快,驚殺吾也!那龍魂獵鷹夫婦之兩小子成功化形,此皆拜其修所賜也。」
「現下,汝之公子何在?」
「已然隨了其修行,出吾之大魔域,去外界遊歷也。」
「啊也!難道真將一大魔修放走了麼?」
那門主尋思道。
「不倒翁,汝仔細招攬數修,出鐵棺峽去尋覓此修。若得了其修歸,則吾便將那岐山之大長老之位相讓如何?」
「啊也,門主何處此言?再說其修甚有主見,哪裡能將其騙來呢?」
「或者得其道訣亦可!」
「是!這個倒稍有可能!」
那不倒翁返回,其妻道:
「哼!今日才知其修之能,晚也!」
「然娘子,吾受命尋他,此卻如何是好?」
「哼!便是此刻吾二人趕緊去尋其修便了。」
那不倒翁忽然一呆,而後望了其妻道:
「家有賢妻男人不遭橫事也!」
二人急急行出,月許時日,亦是出鐵棺峽而去。
復月許時日,那岐山之門主謂墨門之主道:
「那不倒翁可是去尋覓那名喚不足之修耶?」
「是!已然去也!」
「其所帶幾人?」
「唯其妻子一人爾!」
「糟糕!其修該死!其修該死!其非是去覓那步足其修,乃是追隨而去者也。」
「然門主,此事門主親自佈置,吾確然不知也!」
「嗯,汝可以去了!」
那岐山門之主長長歎息不語。
那墨門之主返回,仔細巡查不倒翁之故地舊宅,倒亦是得了些許意外之寶貝也。
「唉,吾雖得了那大破滅聖劍,終是失卻至寶也!」
後大魔域雖幾次聞得不足之名,然其修已然高不可及矣,雖默默然不再聞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