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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四百七十九集 文 / 往生老魔

    那步姓靈仙,行出此間,便往那大鬥場去,一步一步,步履緩慢。其微微歎息,憶起曾今為鬥士在大鬥場中生死搏殺之往事,心下不由黯然。其修便是那史不足,自雪發大漠脫身以來,行入火煉地,拜入火神煉器門為客卿,終日負責往來仙城與山門之貨物轉送,爾來三百餘載矣。其時復往大鬥場中去,心間一縷思緒飄遠,不由神色黯然。

    「列位看官,今兒黃昏丹陽公子與石山有一場巔峰對決!雙方家族對賭,合計有百萬石頭之多也!票即售完,過後不補。」

    不足觀視那大鬥場外,賤修吆喝,一塊中品晶石一張近台斗票,一塊下品石頭一張大看台斗票。便行過去,買下五張近台斗票,而後退出遠去。

    「咦,此修好生面善!何時見過一面才是。」

    一門子般小修嘟喃道。

    「嗯,確然如此,該是見過一面的。」

    另一修,衣著華貴,應是仙長之類,其亦是皺了眉頭喃喃自語。然而其忽然便驚覺,赫然轉過頭道:

    「如此說來汝亦是有熟悉之感覺?」

    「是,老爺。」

    「嗯,那便是在從前也,何時見過呢?」

    「啊也,老爺,不過尋常一修,何哉如此般絞盡腦汁,妄耗心神!」

    「嗯!呵呵呵,說的是!」

    於是此主僕復悠然而去。

    待得不足返回,那大仙師便行過來道:

    「今兒個何人賭鬥?鬥士有名麼?」

    「回大仙師。今兒鬥士乃是丹陽公子與石山二人,據說其主家對賭之賭資高達百萬石頭呢!」

    「嗯,該是去瞧一瞧得好。」

    黃昏時分,掌櫃復歸。其所購物什盡數購妥,便一筆筆分說與不足聽聞。自然有不盡實處,然不足哪裡會招惹門中外修呢?畢竟些許私事亦是常常會托福彼等呢!

    不足回報了詳情,觀視其金仙打坐禪修,便悄悄兒退出來,尋了掌櫃吃酒嘮嗑。

    天盡黃昏時,不足引了大仙師與殿中坐陣女仙及掌櫃等五修去了大鬥場。近台雖不及貴閣。然目力瞧視無虞。更得了些許激越情緒。那座位自是大仙師居中,殿中留守女仙及其貼身女僕左右伺候,不足與那掌櫃卻唯兩頭可以坐得。

    天色漸漸昏暗,那大鬥場居中一顆陣法之力凝成得晶瑩亮澤之法球煌煌然亮光如晝。十萬修凡圍攏。那大鬥場果然不凡。

    「咳咳咳。請教仙友。那位居中之女仙是何人耶?」

    不足方自觀視那大鬥場,忽然側旁一男修,低身問道。

    「乃是咦!汝何人?倒來詢問某家之大仙師。」

    「呵呵呵。仙友誤會!晚生乃是觀視得此大仙長卓爾不窮之丰姿,心生暗慕也。」

    其側旁一修聞言忽然轉過面來,定定兒瞧視不足道:

    「仙友好生面善!吾二人可曾有幸得遇?」

    不足聞言略略審視其修一眼道:

    「怕是仙友識錯人也!在下從未有幸得遇仙友。」

    「嗯,許是如此,畢竟」

    「不知閣下可識得大荒地玉家之鬥士名大公子者乎?」

    「大公子?」

    不足聞言雖心下暗凜,然面上卻疑惑道:

    「確然不識!吾久在門中靜修,哪裡去過大荒地那等遙遠也。」

    「哦,怕是果然識錯也!」

    彼等還欲分說,忽然那鬥場中已是堂啷一聲響,一眾花燈大放,滿場明亮。一修高高躍起在雲頭上,大聲道:

    「丹陽公子與石山之賭鬥開始,歡迎諸位爺下注贏賭!下面先請諸位爺觀賞精彩之鬥獸。」

    待那修下場,一座巨大之天穹般結界內數修與數妖獸鬥殺已然開始。八修、八妖獸捉對兒廝殺,場面好不慘烈!有賤修生生遭一妖獸活吞入腹。有一妖獸遭一人修亂刀分屍,那大小幾乎一模一樣之碎肉亂飛,鮮血四濺,惹得場中尖叫聲幾無停歇。

    半個時辰罷,丹陽公子與石山二修上場。兩人或許是熟了,微微笑著打招呼。而後皆面上一緊,拳腳刀劍翻飛,激烈鬥殺起來。不足雙眼不動,靜靜盯視場中鬥戰。

    有數修端了金盤過來,請看官下注。那大仙師道:

    「步足仙友,該當如何投注?」

    「大仙師,便是由在下代投罷!」

    「非是說何人出石頭!乃是此二人對打,汝以為何人可能勝出?」

    「這?大仙師,在下亦是不得要領。或者投一注試一試?」

    「嗯,隨你。」

    那大仙師收回目光,復將眼盯了鬥場。

    不足歎口氣,將石頭分了兩堆各買了百注!

    「這位仙友,汝這般投注,不如不投!」

    「哦?呵呵呵,某家不過是抖得大仙師開心罷了。輸贏之事豈在話下!」

    此一場爭鬥不過半個時辰便結束,二人鬥得力竭倒地,無力再戰,終以平局結束。

    而後便是十賤修爭鬥對殺,詐計百出,狠辣鐵血,場面激烈!

    不足終是不願再回視其慘烈之狀,以免憶起不堪之舊日及初臨仙修地之苦辣心酸。其悄悄起身行出,獨自一人低了頭慢慢向那仙家器物店舖行去。

    「嘿,嘿嘿,道是仙家看破塵俗,不墜凡世,某家卻多有無可看破之凡塵舊事也!」

    不足自嘲一笑,自言自語道。

    「許是汝有不堪舊事麼?怎得獨自行出?」

    一聲輕歎驚得不足一凜,回首觀視那金仙,見其緊緊兒隨了自家前行,忽然便一笑。

    「大仙師怎得悄然綴行,道驚了某家一跳!」

    「咯咯咯,汝之神通不俗,本尊何以驚擾?」

    於是二人便如凡俗一般並行回了居處。

    隔了半個時辰,不足總覺心中不安,然幾番靜思總不得其解,便在房舍中來回渡步。

    啪啪啪!

    那門戶上響起敲門聲,不足行過去開了門道:

    「大仙師怎得來此?」

    「嗯,汝到底何人?」

    那大仙師忽然緊緊兒盯了不足問道。

    「某家卻然一介野仙修,無門無派,只是得了些許機緣,修得幾句道訣罷了。大仙師何以疑某?」

    「非是與汝有疑,乃是大長老算得神卦,指明宗門大難與汝相關!特特差遣本尊隨了汝來結果了汝去!」

    「呵呵呵,大仙師何以不動手呢!」

    「吾與汝無仇無怨,下不得手去!再說吾曾得遇神算師,授以窺測天機之術,算定吾有機緣在凡界之修身上呢!」

    「那修莫非便是某家麼?」

    「嗯,吾心下的確做如是想!」

    那不足瞧一眼其修忽然道:

    「謝婉兒,汝肯隨某家吃苦麼?」

    那大仙師吃一驚,抬了頭前視不足道:

    「汝汝居然敢直呼吾名姓!汝唉!吾願意!」

    其忽然長長一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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