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鬥場,正對玉長老之詹氏家族天台上,詹台上等數修亦是緊張不已。其側位一老者,眉頭緊緊皺起。其稍稍近前,謂前出之二破初境之天仙詹台上道:
「大人,殺戮者這等糾纏鬥法不利其取勝,捨卻性命,一擊而成!」
「嗯,本尊亦是這般以為。」
於是此仙回首悄悄謂側後一仙修幾句。那仙修悄然退出,大約一刻之時候,那修復悄悄來歸。眾皆無視此情景,然那不足卻以知微洞天道法訣之利,將此洞察無虞。知道彼等竟然罔顧契約,以仙器之利傳音入密,囑托此鬥士以計議!其冷然一笑,緩緩運施其力,漸漸散去其四圍護罩,以三聖嬰之能,備以全力以應對之。
果然不一時,那殺戮者便猶如猛獸,狀似瘋狂,全力攻擊而來。然或許其應對不足之腰腹時日久長之故,居然不由出手即攻擊不足之腰腹。
「糟糕!殺戮者此修居然攻擊其腰腹,難道其傻了麼?」
那看台上黑衣老者,忽然起立,對了詹台上驚叫道。
轟!
不足之腰腹處遭其殺戮者一擊,亦是同時,那殺戮者之前胸處遭不足之一擊。遠觀之,不過一擊換一擊之攻擊,然身受之二修,其狀卻大相逕庭。那不足口中鮮血狂噴,其身形急急倒退十數丈方才止住。而那殺戮者昂首而立,紋絲不動!
「贏了!啊!哈哈哈」
天台上詹氏家族之仙修盡皆起身歡呼,只是惱得詹家老大人面色青黃。身軀顫抖連連。然彼等觀視場中大公子雖搖搖擺擺淒慘無比,而那殺戮者卻靜悄悄一動不動。終是有修覺察得不對,漸漸兒住了笑聲。那大鬥場中終是復寂靜無聲,唯注視那鬥場中二修,一濺血三尺,一默然無聲。
嘩!一陣金甲碎裂之聲響!那殺戮者身具之黃金仙甲碎裂,滑下殺戮者之身軀,落在黝黑之鬥場地面上,閃閃散發金光。而後便是那殺戮者,七竅流血。仰天而倒。
四圍無修出聲。那凌空之仙吏復降落查視,仔仔細細瞧得清晰,方才起身,躬行一禮道:
「報督使大人。殺戮者死。大公子傷!」
轟!
天台上一陣騷亂。慌得四圍仙兵持械高呼警示!
「中央大天帝君在上,渾天仙神為證,此次大荒地會武。玉氏家族獲勝!」
嗷!嗷嗷!
玉氏家族之仙修一眾齊聲歡呼。待得半晌,那督使大人復道:
「雪發大漠即日起歸玉氏家族所有,其管制守護皆為玉氏家族之職責,詹氏家族即時交割,不得有誤。」
「嗷嗷,嗷」
大鬥場中一眾仙家漸漸行出,黝黑之比鬥台上,一修,一屍。那不足倒地上側臥,靜靜兒觀視那死屍,此時無有修眾再觀諸其地、其人!亦無有修眾稍有不忍,留戀而拜祭。
一個時辰後,大鬥場中進來數低階賤修,詫異觀視那不足,亦不多言語,只是將那殺戮者之死屍抬起便行。
「諸位仙友,可是去安葬此修麼?可否告知去處,待某家傷癒,好去拜祭之。」
「安葬?一賤修爾,哪裡配安葬耶?不過是拋去獸欄喂妖獸罷了,卻怎好告知汝去處?」
那不足愣得半晌,忽然勉力起身,對了那殺戮者之死屍,深深鞠躬。那邊數賤修口角已然存了譏諷,微微然有了笑意,行出不顧。不足咳得血出,好半晌,一步一步轉回其居處。
居處已然無有管事,不過數賤修正吃酒樂之。彼等瞧得不足入來,有兩年輕之修行過來道:
「大公子,對不住。吾等喜極,而吃酒取樂,確然忘卻去大鬥場扶了你來。或者汝亦吃兩杯?」
「算了!某家受創頗重,回去打坐也。哥兒幾個自家高興便好!」
於是那數賤修復猜拳行令吃酒取樂。
過得兩月許,那不足方才一瘸一拐,面目憔悴,行出居室。一邊一管事過來道:
「大公子,萬宇老先生有請。」
「是。」
那不足聞言腳步蹣跚往前面去了。
「唉,亦是可憐人也!拚死為東家贏了天大之好處,自家卻然連再做鬥士之體格亦失去,往後不知何以為生呢!」
大通道中,萬宇老先生正指使一眾賤修搬家,遠遠瞧得不足過來,笑瞇瞇道:
「大公子,托你的福,老夫可以脫去此間差事,安靜修仙呢!」
「哪裡?哪裡?此皆萬宇老先生應得者!無有老先生指點,哪裡有小子之一戰獲勝呢!」
「呵呵呵,我玉家得獲雪發大漠,便是有了大荒地之王冠一般,從此後,家族必飛黃,族中仙眾必騰達也!哈哈哈」
「老先生這般高興,可是有所得麼?」
「噢?哈哈哈,大公子智者也!老朽得獲老大人恩賜一粒寒凝破元丹,不日將去家族秘地閉關,待行出時,或者家族便多一位一破靈仙也!哈哈哈」
「小子恭賀老先生!」
那不足恭恭敬敬行一禮道。
「蘇仙子有話傳來,道是近來家族事多繁雜,彼等暫無有功夫關注大公子之事宜,叮囑汝莫急。」
「是,只要蘇仙子並玉長老記得便好!」
「玉長老?呵呵呵,其早非玉長老,其已然玉家宗族之大長老也!轄雪發大漠之逐項事宜呢。」
「哦!恭賀玉大長老!」
那不足對了那中院之絕峰遙遙舉手行禮道。
「大先生,人中龍鳳!可惜此番傷重,怕是再無有前程也。」
那萬宇感慨道。
「唉,運途多舛,奈何?奈何?」
不足歎息道。
「洪神醫道是汝傷在丹田,便是恢復,怕此生再無寸進呢!不如隨伺蘇仙子麾下,接掌老朽之教習之位,也好終生有依靠也。」
「多謝老先生掛礙!只是某以生死賭自由之身,此某之願也!」
「也罷,也罷,汝自去將息,或者年許時日,汝之事宜便有動靜呢!」
「賀老先生一破有成!後會有期!」
那不足顫顫巍巍起立,而後蹣跚而回。
又年許,正是不足等得心焦時候,那蘇仙子差一門子來接了不足去其居所。
一座小院落,雅致幽靜,數女仙修靜悄悄往來,那不足入得院門時候,一聲嬌滴滴話語聲響在耳側:
「想必此位便是大公子閣下吧!」
那不足訝然而視,見一女修,豐腴美艷,眼角含媚,立在那中堂之門首。其側旁一女修,卻正是那蘇仙子,其正笑吟吟望了此門首女修不語。
「屬下拜上蘇仙子!」
那不足恭敬道。
「罷了!見過此位玉大當家吧。其乃是令責家族仙家集市之長老,亦是家族首富!」
「咯咯咯,怎得便是首富耶?」
那女仙子亦是一破靈仙,然其已達中階也。而蘇仙子不過一破初境罷了。不足隨二女入內,於下手站立,那二女直上正堂而居。
「大公子,大長老已然有令諭,即日便恢復汝之自由之身。不過以汝身殘之軀,此仙修地哪裡可以混得?故吾思之再三,請了大當家來,與汝謀得一份好差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