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蛋!小小野修安敢視本王如無物!來呀,與本王捉了來!」
那廣瀘親王聞得不足等居然無有應諾而來,大怒。
其身側之老朽恭身一禮,回身行出,往不足等之所居處來。其一步步行來,那身上之氣勢亦是一步步升高。待其至不足之客棧時,其身四圍百丈已然無有敢再立之修凡。
「史三味,出來受死!」
其冷聲道。
那不足聞言,微皺眉頭,起身道:
「大華之修果然跋扈!」
隨即攜風兒、靈兒二女並向忠、魏廬等數修行出客棧。
「上修何來?某家不曾有緣識得金玉,亦不曾記得叨擾過上修,怎得欲取某家之性命耶?」
那不足舉手一禮,冷聲道。
「吾,廣瀘親王麾下,大修司馬天南是也。陰陽合初階之修為,今奉廣瀘親王命,特來拿汝。還不快快自家綁了,省得洒家動手。」
不足聞言一愣。
「莫非此修乃是一介傻子?」
「哥哥,此修傻瓜也,何不一劍斬了,免得辱沒了斯文!」
「靈兒,不得無禮。」
「哼,爾等既然無視洒家,說不得洒家便親自動手也。」
那修一頭說話,一頭已是將法力凝聚,喝一聲:
「死!」
那流光般法能化為一柄百丈巨刃,往不足等橫掃而來。不足觀其勢大,又怕毀沒了一干凡俗。便強自起身,施了法訣,將一顆鐵拳一緊,狠狠迎向那巨刃。
轟!
驚天一聲響。那不足之拳所化元力之拳影湮沒,而其巨刃一樣消失無蹤。然那司馬天南其軀體巋然不動,不足卻接連退了十數丈。其口角溢血,面色慘白。顯見得已然收了內傷。
「嗯?不錯,不錯!居然可以接的洒家之一擊!再接兩擊不死,洒家便饒了爾等。」
「哼!此地凡俗聚集,吾二人大戰。恐殃及池魚。不若你我二人遁入西山再戰如何?」
「呸!凡俗。螻蟻也,死而死矣,何須在意!且汝當接了洒家一擊,便完好無損麼?再接一擊試試!」
那老修緊上一步。將一方大手演化為百丈之巨。一掌拍下。
其時。不足大喝一聲道:
「封!」
那老修冷哼一聲,手腳不停,只是一掌擊下。然突然便驚懼而呼:
「汝施了何法兒?怎得將洒家之法能禁住不發?」
不足冷笑不語。只是復道得一聲:
「禁!」
那老修大張了嘴,似欲言說,然渾體遭封禁,只是如定了身形般,一動不動。其百丈闊之巨掌,亦是漸漸消去。
「那不足慢騰騰近前,於法袋中將出一把仙劍,握在手中。
「爾不問青紅皂白欲滅殺某家並殃及此間凡俗,心腸歹毒,留汝不得!」
言罷舉劍下擊,欲取此修之性命。那修面目驚懼,然口不能言,唯其心頭深深之恐慌,暴露無遺。
「劍下留人!」
忽然一聲喝。一修駕雲而來。其昂首立雲頭上,俯視不足等一干修眾,道:
「先生莫非便是那七十六修眾之首領大修麼?」
「然也。」
「此修本王之麾下,大約是聞得令瑜差了,來請先生,卻弄得劍拔弩張!」
「閣下想必便是大華聖上之欽差大臣廣瀘親王。在下史三味這廂有禮了。」
「免了。」
「此修乃是親王之麾下?啊也,倒是在下冒犯了。」
遂揮一揮手,解了那司馬天南其身週遭之封神禁大陣。不過是那大陣之邊角罷了,居然封禁的陰陽合大能!便是不足亦是吃驚非小。
那司馬天南渾體方一能動,突然搶上幾步,對了不足一拳轟擊而出。不足一驚,卻然無有料想到,此修居然於此情景之下偷襲?慌亂間將手一揮,亦是一拳封住對方一拳。兩拳相接,轟隆隆一聲山響,那四圍數十丈方圓衝擊波激盪而過,便是那民居並客棧一併破損,傾覆損毀!
不足受擊,往後飛得近乎百丈方才止住腳步。然那大修不停,隻身飛上,復一拳轟來。那靈兒見狀,驚呼一聲,長身而起,幾欲殺修往救。風兒緊緊兒抱了靈兒道:
「靈兒,史家哥哥有言,非是其發話,吾等二人不得輕易動用**。」
「然」
「無妨,史家哥哥不會有事。」
不足此時已是回過了神來。傲然而起,立於中空,足下法雲激盪,顯見其已是怒火在胸。
「小子,膽敢困我,受死吧!」
不足見其來得兇猛,猛可裡將身飛起,一頭念了那五雷刑天道法訣,欲以道法滅殺此修。然那道訣畢竟初創,動用之所耗時間甚久。一時之間,二修一逃一追,更復堵截,方圓數十里之一方天空,儘是此二修之身影。那不足只是遁逃。其狀大顯狼狽。向忠等俱各蠢蠢欲動,然那廣瀘親王只是將眼一掃,顯然彼等有應對之策也。
「向忠,勿得有異動!吾家相公之勝機即在目前也。」
那向忠聞言,訝然而視,見風夫人正自緊緊兒拉了靈夫人之手,一邊暗自傳音過來。遂輕輕兒點頭應諾。後暗自吩咐屬下修眾,不得稍動。
「司馬天南,汝之修道已久,成就如今之境界不易,吾等二人何不罷手?」
「我呸!賊子,欺世盜名!今來服軟,已然遲也。」
「司馬天南,何苦苦相逼哉?」
「汝,野修爾,居然敢自詡宗師!不殺汝,何以為修道正名耶?」
「唉,自作孽!」
那不足歎一口氣,回轉身,喝一聲道:
「斬!」
其面前忽然化出三柄寒光閃閃之仙劍。滴溜溜旋轉而去,往那司馬天南落下。那司馬天南忽然慘呼一聲,渾體一僵,而後嘩然而碎裂。一陣風兒吹來,飛飛揚揚飄忽而去者,乃是其修之體也。
「啊!」
那廣瀘親王癡傻般呆立雲頭上,張了嘴,半晌不能語。其不過僅是忽感一絲兒寒意過去,再往戰團處瞧視,那司馬天南已然消亡矣!
那不足回身而下,對了廣瀘親王一禮,而後冷聲道:
「親王閣下,那司馬天南欲斬殺某家,某不得已殺之。請親王恕罪。」
「汝當真乃是入道之修麼?」
「正是!不敢動問親王閣下,此來可是測試某家麼?」
「啊!非也!本王奉上諭,來此往請閣下去吾大華皇都商議與那五洋海域妖修大戰之事宜,一時觀諸二位大修大戰,瞧得癡了,居然忘記正事也,呵呵呵。」
不足聞言微微然一笑道:
「不敢勞動廣瀘親王大駕,小可鄉野之修,哪裡入得聖皇之法眼?如此便去大華之皇都?」
「正是!正是!請!」
於是不足等一干七十六修眾俱各起了雲頭,在法雲上緊緊兒隨了不足並二位夫人之身後,追著那廣瀘親王之鳳舟離了此間風雨鎮而去了。
旁人不知,其時那不足施法力竭,早已是強弩之末。便是駕雲前行亦是不能,虧得靈兒動了法力相攜往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