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怎的這般模樣?受傷了麼?」
那靈兒淚光漣漣,焦急傳音。
「莫要高聲,快快走人的是。」
不足不敢逗留,將那洞府口數具僧人死屍收羅入內後,三人隱藏行跡,往峽谷內中急急去了。
無極觀中,公叔航、華寒月、金剛**師等正調集人手,打算於次日大規模搜尋。突然那金剛**師轟一聲起立,臉色大變。急急施法,於法袋中攝出一物,乃是一串佛珠,內中一株,已然崩裂粉碎矣!
華寒月與公叔航相視一眼,皆心中一沉。
「不好!我蘭若寺方丈師兄去矣!」
「蘭若寺方丈大師駐守何處?」
華寒月道。
「在南嶺西向之茶山。華行走該不會是······」
三人突然將一塊尺許大小紫玉拿出,俱各將識神侵入其間。那一塊微縮之南大陸地圖躍然目前。
「茶山在此地。可是怎會在此地呢?」
公叔航緊皺眉頭道。
「無論如何,都不應輕視之。」
那華寒月道。
「或者華行走親往一遭?」
公叔航道。
「還是貧僧去吧。」
那金剛**師道。
「報!三位行走,三教老祖有令,今夜雨住便開始行動,務求不落妖族之後。」
「是。」
三人領命,俱不敢再有異動。
待得傳令之修行出,華寒月與那公叔航皆低頭沉思。
是夜,大雨不住,南大陸,偌大一片,幾成汪洋。天漸明時,忽然又來數波信使之修傳信。
「報,三位行走,南嶺溪谷蘭若寺遭襲,山門崩毀,留守大修盡數戰死。」
「啊!胡說!蘭若寺實力不俗,哪裡便會一夜派亡耶?」
「報,長水天姥山清水觀遭滅門大禍,留守修眾無一生還。」
此二消息直接將華寒月等三修驚得癱軟座上。又復一個時辰,一聲長嚎道:
「報,長青鎮魔門大呂商會遭襲,仙家集市盡數毀沒,商會子弟無一生還。」
「啊也!此吾魔門要地也,此番遭難,可讓吾如何向老祖交待也!」
那華寒月等三修頹然不語。過得半個時辰,那公叔航忽道:
「查!到底是何門何派如此大膽,向吾等古大陸三教同時出手!」
「公叔道兄,或者吾等出一人親往去查?畢竟此出事三派盡數乃是奉吾三人調遣後,才渾派蒙難。」
華寒月道。
「恐吾等三人盡皆有失職之罪也。不如齊出往查,亦好做派於三教之修眾面前。」
金剛**師亦道。
於是三修攜三教大能者若干往此三地而去了。
且說那不足等三人,此時盡皆渾體鮮血淋淋,便是靈兒、風兒二女雖身著先天法衣,此時亦是衣冠不整。不足面色慘白,然卻笑嘻嘻道:
「此番攻擊雖不能力阻彼等,然卻亦是可以些微亂亂彼方陣腳。」
「哥哥,汝之法體真個強悍,三派那等至寶擊打居然無事!」
「呵呵呵,汝亦不差。一路上只是一個勁兒喚死死死,卻是那等子弟便就聽了號令,盡數倒地翹翹也。」
「風姐姐,汝之掌心雷怎得威能如是,每每發出便是死去一片?」
「靈兒妹妹,吾本······咳,無他,吾之所修乃是刑罰一類,故勁道巨大爾。」
三人畢竟力竭,此時俱各運使天機訣隱去行跡,卻把那得之三派之丹藥可勁兒往口中填。數個時辰後,天已是午時,三人便起身再行。
「此地黑嶗山,往北直行三千里有道門三靈觀。其地地僻而幽,龍脈逆轉,或可遮蔽大算師計算。不如吾等先去其地暫時調理,待通體敗壞之筋絡合一再出。」
「吾二人自是照相公之言,咯咯咯。」
靈兒嬉笑道。那風欲靜亦是面色泛紅,嬌羞無語。
「咳!這個,靈兒說笑了。」
不足老大尷尬道。
正欲駕雲而行,突然一道劍光迎面斬來。
「啊也!」
不足大叫一聲,隨手甩出一座金塔,往那道金光擊去,其身形卻早急急後退,復飛身向前攻去。先是一聲金器相擊之聲響,而後不足之一對鐵拳亦是直擊對方面門。
「來得好!」
一修大吼道。
轟!
一聲對攻交接,不足二人雙雙跌退數十丈外。不足不管不顧,只是復起身飛身上前,再行攻擊。那修卻大聲道:
「慢來!慢來!」
不足聞言稍懈,運使之神力引而不發,晗在體膚。
「道友法力高絕,不知是何門何派?卻不可吾二人自家人起了爭執便是不值。」
「吾石如金也,魔門華寒月行走麾下。」
「哦,果然乃是一家人。吾道門公叔航之師弟朱松溪是也。」
不足假意抱拳道:
「原來是前輩,多有冒犯,尚請勿見怪。」
「無妨。爾等不在無極觀總聯絡處,怎得到了此地?」
那朱松溪見得此修打法確乎如魔派之手段,毒辣陰狠,兼且魔門煉體,亦如此修,當下疑惑盡去。
「前輩難道不知!吾三教有三個門派遭襲。」
「三派遭襲?不知!吾等乃是早些時派出監控諸派者。不知道兄可知是哪三個門派?」
「乃是蘭若寺、清水觀、大呂商會之一家分會。」
「嗯?清水觀?天也!不知損失如何?」
那後邊松林中接連行出十數修,其一壯碩之修,急匆匆過來,略略舉手一禮道。
「唉!青鳥傳令只是略略提及,倒是留守之門人,雞犬無留。再不知詳情。」
「啊也!朱松溪師兄,吾等二人要去我清水觀一遭,望朱兄成全。」
「嗯,然則公叔師兄掌三教令符,已然下了死令。吾等無論何事都不許獨身行動,便是在此地駐守以待。請恕我無能為力。」
「汝!汝不過聚識之修,安敢如此待我?」
那壯漢大怒道。
「朱師弟,其師門遭難,焦慮若是,當可理解。不過······」
「無需多言!吾等十五修便只是聚在此地,一個亦不得離去!否則刑罰伺候!」
那數修聞言俱怒氣沖沖,然攝於三教淫威,哪裡真個敢不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