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足將五神浸過此上古仙家符文之道訣,剛要仔細領悟,那文字卻似有靈般紛紛飛起如萬蜂歸巢盡入不足神域!
「仙家古符文這般靈動,卻是某家幼時決絕不知者!不知吾之祖父知也未?」
不足這般正思索間,那符文竟順其神域直入其頭顱五識神界中。不足之識神界如今已是大如廣原,其內山川、河谷、大漠、戈壁、平原、盆地無所不有,便是湖泊、江海已然具雛形矣!只是諸物拙劣,只具形貌爾!且識神界中有天無日,有地無木,極具荒涼!河谷江海中唯淡霧如流緩緩而過,卻無水、無風、無生機!那大宇訣金色符文入得五識神界中,緩緩鋪開,化為巨大牘簡,直直立在平原之上,如一金色巨碑,散發燦爛光華,識神界內昏暗之天地一時恍若白晝。不足忽感識神靈動,領悟力大增。便以五識視此巨碑上之符文,逐字領悟,凡三月乃罷!只是至最後居然所獲甚豐,不足喟然長歎曰:
「古修之能果然了得,如此高妙之法訣,居然修習甚易!若今人創訣,必是生澀難懂,唯仰息而望也!怎能以區區三月之時光而悟得修習之妙法耶!」
後欣然而出識神界!
不足復將其識神力凝聚於破石板內,符文已然消散,然其上銘刻之大陣卻完好如初!失了天地神能元力之助,大陣如死物靜置!不足仔細揣摩其大陣機理,一道道仙符刻畫入石,其上無名之仙料細碎若微,雕琢安置。尢使不足大感驚訝處,卻是此大陣諸節點盡有數個小陣相連接,陣陣相套,環環相扣,條條禁制紋理清晰,絲絲縷縷相連相勾,竟然宏大似不可測度!
不足自幼時習學陣法,以其祖之識見,所學皆上古以來知名基陣!此類基陣皆組成大陣之基,十分繁複之大陣,其基仍為此類基陣所鑄,乃是基陣做十分之機變而成!故不足研究此陣,雖先時似難,然其後卻愈來愈易,愈來愈速!不過三月餘,竟將此陣識透!整個大陣居然以愈千萬之基陣組成!
「啊!如此之繁複,不知如何佈陣其上?但無論其艱,吾必逐一驗證之!」
不足懷著決然之所思,以己丹田中所納元力,慢慢兒度出一絲,浸入其陣中,仔細觀摩其陣之激發機理。一次二次,一個節點,再一個節點,慢慢兒將此陣諸節點試過。不足不經太息曰:
「上古大能果然了得,竟有如是之妙思!將一個萬里大陣置於方寸之間,而威能之巨毫無改變!不知將此陣盡數開動,則其威力將何如!」
不足這般思襯著,卻忍不得心頭之好奇,復將體內丹田中之元力度出,一絲一絲漸漸入陣,眼看著大陣之能緩緩散出,全陣盡數開啟。突然,異變大起。那大陣倏然大動,如高速旋轉之漩渦產生巨大吸力,竟將不足體內之元力引動,其元力如脫韁野馬飛速湧出,向大陣注去!不足大驚,急運使法訣欲斷絕元力之輸出!然其時力不受控,竟無功而返!
「啊呀!天也!這卻如何是好?」
此時,隨著大陣運轉加速,不足之元力流失更迅捷,只是半盞茶功夫而已,其元力已趨於枯竭,然那大陣卻毫無停止之跡象。不足只覺破石板之吸力愈來愈強,連其丹田亦如震顫欲飛出。其撕扯之力強至不足覺得其渾體經脈連同丹田一同欲崩潰消亡!
「啊!······啊!······啊!······」
不足壓抑了聲音痛苦慘呼!其實倒不是不足不想呼出聲過來,乃是其時已痛入骨髓,渾體痙攣,呼不出聲矣!
若此時有人觀其慘狀,必會驚懼欲死!其七竅流血,大張其嘴,雙目赤裂,發呃呃呃之半音。其身前一塊破石板不知何時已碎裂成粉,只是蜿蜒纏繞化為那雕版之陣圖模樣。其一絲絲向前推進,漸漸從不足大開之嘴內穿入,只是轟一聲響,不足頭一歪,竟然昏死過去!然一絲決然之神色仍留心間,不足竟未失去心智!
識神界中忽然閃出淡淡七色光芒,其內流露出不屈之意念,此意念雖淡若煙塵,卻散發七彩霞光,竟然將那廣袤之識神界變得色彩斑斕,不復如舊時之單一暗灰色!那決然意念所發毫光透出識神界,緩緩滲透渾體。此時不足竟覺得痛楚稍緩!便將金身訣、太乙玄神訣、八荒訣、大宇訣以必殺技之意念同時摧動,那入體之破碎石板隨著拉扯之力漸行漸裡,至最後竟與不足丹田及渾體經脈融合一體。且丹田之宮亦是擴張成愈萬里般廣大之獨立空間存於體內,連同經絡之空間亦是廣大若河流!其上密佈禁制大陣之符文與血色之上古符紋。此時五訣同修,天地元力若萬涓歸海,絲絲縷縷若有形般瘋狂彙集融於不足之天門,元力之異動幾可目視!凡九日乃罷。後不足緩緩起身,運使己身之法力,夾必殺技之意境望海揮擊。不足只覺浩蕩之力溢出,轟轟然沖海上空闊處擊去。一掌擊罷,收手。等了半晌,居然毫無動靜!
「咦!難道卻是只有意境,並無實力!唉!許是某所思有誤也!」
不足歎一口氣,轉體而去,竟入竹屋打坐沉思。突然,喤喤然排空之聲傳來,猶如海潮拍岸,其聲勢駭人!不足急飛身而起,行出門去,躍上門右之山石,望海視去。入目之中數十丈狂濤正滾滾而去,其勢雖減卻亦是不足駭然失色。
「難道是某之一擊所致?某且再試之!」
於是不足揮手又是一掌,而後靜等狂濤發作。然卻再無此巨濤,亦無此聲勢!
「難道是無意造成此般威能?仰或並非某之能耐?」
不足思之再三再無所得,便失望回返。
又過得數日,許真師姐來訪。
「馮師弟,師姐來看汝呢!還好吧?」
「多謝師姐,小弟不敢!」
「師弟,且莫如此般說話,師姐我修道久矣,並無如師弟般令人心動若是者。若師弟有心,師姐我願與汝結為雙修連理······」
「啊耶!真姐姐,君如這廂有禮了。君如聽聞真姐姐不日將與高師兄無虞結秦晉之好,君如與吾不足哥哥拜入易修門修行以來,多方受惠於師姐,此番必備厚禮以謝!」
「啊呀!原來是君如師妹,師妹不在太一女真人處修行,怎得卻來此地耍之?」
「真姐姐,吾正是來與不足哥哥商量怎麼報答汝之恩德呢!」
「這個卻不敢當!哦!吾尚有事兒,差點忘記呢!」
許真女修面泛紅暈急急離去。嫦兒卻笑道:
「不足哥哥,此女如何?」
「一般吧!咦,小丫頭片子,此是何意?」
「呵呵呵,不足哥哥,前些時,千里地面天地元力彙集此地,可是由汝引發?」
「嗯!嫦兒,如何?」
「不足哥哥,此事當小心一些,若是他修來問,只做不知!」
「嗯!某曉得!嫦兒近來修心如何?可偷過懶麼?」
「吾卻可是勤快呢,修為提升很快呢!」
「嫦兒,某家近來修得一訣,名······」
「噓!不足哥哥禁聲,來人了。」
「馮成,出來見過師尊!」
「是!弟子馮成叩拜師尊。」
「嗯!起來吧!」
葉問天腳踩法雲距地面十數丈高處看著不足道。不足起身,望著師尊。
「師尊,可是法陣已成,要賜某造化麼?」
「然也!汝可準備妥當?」
「是,弟子好了」
「三日後,隨汝許真師姐來吧!」
「是!」
隨後葉問天師尊驅法雲悠然而去。
「不足哥哥,汝家師父好詭異呀!其修為必然遠超現在之境界,只是其隱藏了而已!」
「嫦兒,彼欲助某鑄體,體成可愈小圓滿之修呢!?」
「不足哥哥,汝當應小心,莫要被人利用才好。」
「某家知道,汝不要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