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典畢,眾人返。
不夜洞中。
「馮師弟,汝好生厲害呀!連況未央師弟都斬殺了!聽說掌門聽聞後半響不語呢!哈哈哈!」
「許真師姐之言謬矣!況未央師兄乃是吾不夜洞師尊門下橙竹林之丁子堂堂主邵聰所殺。當日邵師兄與丁子堂十數好手圍攻況等五人,久戰不下,邵師兄忽祭出一物,引爆,滅殺況等五人於一瞬,且殃及丁子堂數人。一爆之後唯余邵師兄並其手下四人,某所在甚遠,未遭波及倖免!而邵師兄卻反身欲殺某滅口,對某突施殺手,卻反遭某強力一擊身亡!此事有當時逃亡之四弟子為證,卻非某自撰!」
不足慮及脫身之四位丁子堂弟子或許仍在,便索性以實言之!果然許真道:
「馮師弟大巧若拙,隱不露相呀!此番試比以鍛體之力,力挫凝元之修,便是門中老古董們亦是驚異不已!只是師弟何能?如何便成功了?」
「師姐,某拜入此門只為求修行之**道訣,然不可得!唯專心鍛體之修煉爾!一來二去倒也身堅體鍵,普通之修之攻擊,倒也可擋得!」
「汝之體堅,令人難信也!」
忽然一聲溫和之語傳出,不足眼前一修雙目炯炯而視道。
「師父!拜見師父。」
不足急躬身行禮道。
「罷了!」
葉師尊問天一揮手,而後謂許真道:
「試比之事,休得再提!生死搏殺,死傷無論!乃是創派之先祖所定,何人敢違?便是掌門師兄之真傳弟子被擊殺身亡了又當如何?」
「是,師尊,弟子曉得了!」
許真低聲道。
「馮成,汝可隨吾來!」
「是。」
不足低了頭靜靜兒隨其轉出洞府,至竹林邊一丈許般高之一柱石旁立定。那葉問天使尊道:
「汝可盡力一擊此石一觀!」
「是。」
不足溫聲道,心下卻思襯之。
「師尊必是欲測某鍛體之堅也!某便好生試來,或許會傳某修道**也未可知呢。只是若其力過甚,恐師尊覺察某之所修,追問出處,諸多不便也!」
於是不足閃身而出,向巨石行去。先時緩,後忽加速,其速愈來愈疾,至揮拳之一剎那,其身形已如幻影般變得不復在辨矣!然後一聲悶喝道:
「開!」
「轟」
兩聲同起,而後石柱粉碎成大小均勻之數十塊散落數十丈方圓。那葉問天師尊訝然之色一閃而過,然臉上之喜色卻是掩之不住!
「嗯!不錯,不錯,遠超普通之修,鍛體之堅猶在吾之料想之上!看汝出拳施力之巧,力量發散之妙,運使之從容自若,當真獨特!不知此法可有名堂?」
「只是運使鍛體訣之道法,盡力施為爾!」
「嗯!隨吾來吧。待吾安排汝之修行,以完成宗門之所托!」
「是!師尊!」
隨後,不足便隨其入了一座小樓。
「許真,可將付君如帶了來?」
「是!師父,君如師妹早已等在不夜洞中矣!」
「好,帶來吧!」
言訖,師尊坐於一椅上,將一本道法仙冊拿起仔細看了起來。不足見嫦兒進來,便抬頭而視,嫦兒嬌面含笑,望著不足道:
「不足哥哥,汝早來師尊處了嗎?也不叫上嫦兒,害許師姐親臨喚了來呢!」
「見了師尊怎得不先行了禮呢!」
不足責怪道。
「是!師尊在上,弟子付君如有禮了!」
「嗯!罷了!馮成,吾記得汝等二人乃是攜了吾之老友陳子安之薦書拜入山門的。」
「是,師尊,那是十年前了。」
「哦,吾那子安老友可好否?」
「回師尊,弟子不知!」
不足小心答曰,心下卻頓時忐忑不安起來。此事過去如此年月了。怎得現在才問其呢?
「噢!卻是為何?」
「回師尊,吾家先師將吾二人托於陳師伯,卻未曾帶吾等去拜見。先師亡故後,有一仙長帶了書信來,囑吾二人拜入師門的。」
「汝先前之師尊可講起吾那子安老友麼?」
葉師尊隨口問曰,似閒聊一般。不足更加小心應答道:
「也曾言及,只是弟子不敢講來!』
「哦!何事不可語之於人?」
「那陳子安師伯好賭呢!」
「哈哈哈!人有七情,情生六欲!好賭便就差了?修行者之修行也不過如賭博爾!」
「是,師尊妙論,弟子受教矣!」
「汝之鍛體甚妙。所修何法訣?」
「回師尊,乃是鍛體初階之功法,喚作鍛體訣,乃是先師所授。」
「嗯!汝將口訣背幾句出來!」
「是!師尊。是決曰人生而體成,元神附而六識盡得。鑄體鍛神,修之先行。夫鍛體者需凝神煉脈,灼心火以熔機體,鍛鑄凡界血氣以為修體······」
不足將幼時其祖所授一篇大眾之訣鍛體訣背出。因其訣在修者之中相傳甚廣,效果亦不錯,且易上手,故修習者甚眾。然不足之祖以為此訣雖易成,於鍛體效果並非至極者,故竟沒有教授其修習是訣,反授其極難修煉之金身訣於他。然金身訣乃是鬼谷史家之獨門法訣,故不足不敢外漏半分!此時師尊來問,哪裡敢把實話將來?葉問天師尊仙眉微皺道:
「哦!修煉既是此訣?」
「是!先師曾以丹藥於吾鑄體,其後數次以法陣相助藥水浸體之法鍛鑄,其時長達半年之久!藥水浸體之時,通體如走蟻蟲,其痛癢之巨,極難忍受!」
「哦!如此倒可理解呢!馮成,汝之鍛體尚有餘力可追,不知汝可願更進一步?」
「師尊在上,弟子唯師尊之命行事,不敢自專!」
「好!吾便賜汝一場大造化!順便亦將宗門之意達成。」
「宗門?」
「宗門高層令晉級弟子三年內提升修為,好在三年後仙家秘地開啟之日,入秘境修習道法。以吾之法,汝可在年半內達鍛體之極,其體可與小圓滿之修相媲美!而後成法體,用時亦得年半之期。」
「多謝師尊!弟子必忘食以修,廢寢而習,不負師尊之望!」
「嗯!」
葉師尊頷首而笑。
「至於付君如,吾觀汝體輕似燕,極具靈性,就拜入太一女真人處習修道法吧!吾這裡只是重力,於靈巧還是遠不如她!」
嫦兒大驚失色,急忙道:
「可是,師尊,吾······」
然葉師尊言罷便轉身而去,也不聽嫦兒之哀求聲。
「嫦兒,便是大師伯處,亦在同門,隔些時某便去看汝好了。」
「可是不足哥哥,吾卻只是要與哥哥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