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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四十七集 文 / 往生老魔

    嫦兒之法目一掃,早知不足身體經脈被那反震之力壞了不少。要恢復也不是三五個月能行的。便又道:

    「不足哥哥,這賊修之寶物、仙材法料卻怎麼處?」

    「法力高絕者必有其高妙之修煉道訣、神奇之陣法相助,外加仙丹、靈藥、寶物、法料等,若有機緣定要納之於手,收入囊中以助修行練法才好!吾等修行且不可為道學斯文而壞了機緣!」

    「不足哥哥,如此吾二人便將這般東西帶走也!」

    「嘿嘿!這小妮子,咳、咳、咳······」

    不足一句話未完便咳出許多血來。嫦兒大急,行過來道:

    「不足哥哥,還是將息一天,待明日天黑再行的好!」

    「不行!如此恐有性命之憂。天明前吾二人即走!」

    「可是,汝之傷勢······」

    「嫦兒,爺爺歿後十餘年,此地仍有數位修行者在。可見彼方舟家族之修,亡吾之心甚重。你我二人多滯留此地一時,危險便多一份。汝且收拾東西,待某稍息一會兒,卻行。再耽擱不得的!」

    「如此,不足哥哥便打坐休息吧!」

    於是,不足靜修漸入佳境。此一次入禪竟極輕鬆便入了無物之境。不足心下甚疑,然回頭一想也就瞭然了。那一定是感悟必殺技之心法開了其心智也!

    及天光將明時,不足聞雞鳴而起,帶了嫦兒悄然行出離愁之樓而去了。而院中諸樓中之他人,夜半被離愁小樓之大動靜搞得大疲,故此時倒盡在夢中。哪個又會在意不足等之下落呢!

    不足與嫦兒行出番家鎮只五、七日時間,那番家鎮之寺院內既現出幾位神秘修者。彼等進出此鎮中,訪查彼五位同門之下落。雖以法器等物探查失蹤修行者之因由,卻哪裡能得之!只知近三月來,此鎮中來得一男一女兩年輕儒生。那男子體格強健,約三十歲許,不苟言笑。那女子二十歲許,貌美非常,只日日隨其游於番家鎮四處。唯此二人大疑,餘者正常。一位訪查之修來報:

    「鎮北大紅樓賭場內院之一小樓名離愁者,數日前械鬥傷人,一豪客被殺。有兩人其一為小生姓金名三,其一為女子姓史名花者潛逃未歸。官府來尋,無果而歸。樓內苟活者,名妓琴娘是也。然其人昏睡五日方醒,所遇之事絲毫憶之不起!」

    那寺中發令之人聚識之修為,淡淡道:

    「離愁之樓上豪客死狀如何?」

    「現場早已收拾,只是其豪客死狀甚慘。其樓業已被封,蓋無人敢住。」

    「將死狀道來!」

    「是,門主。據胡姓掌櫃和賭場中人目睹,豪客頭顱不存。紅白之物盡灑樓廳。但所疑者樓內金銀錢物不少,不知······」

    「可有什麼物什遺下?」

    「回門主,沒有發現他物!」

    「嗯,汝等帶路,待吾親往視來!」

    「是。」

    於是,那寺院中忽然一團金光閃過,此數修竟倏然而逝,仿若從未有過此數人在此!然下一時那離愁小樓內又復金光閃動,只是晃了幾晃,便有數人落於二層之樓廳內,霍然正是那寺廟中數修。彼等遁速當真駭人,數里之路,只是一晃便到了!那門主仔細察看畢,面現沉吟之色,忽然開口問曰:

    「有何法器可將一凝元大成修行者之頭顱化為粉碎,且將骨屑盡皆擊入牆體樓柱之內的?」

    「門主,此人竟真是······」

    「我已探查過,此地既是他落腳處。」

    「門主,我等見識淺陋,實想不出有此法器可將頭顱擊碎,而其體完好無損的!」

    「有倒是有,只是其只能將顱骨碎裂,但將骨頭皆化為同樣大小之碎屑,且深入牆體樓柱中同樣深淺者卻亦做不到!」

    「是什麼?」

    「玄天錘。」

    「嗯!不像玄天錘之擊殺方式。再說玄天錘至少也應是聚識之修為才可使用的。若其聚識則擊殺他甚易,又怎去動用那般法器?」

    「門主,法器之類千差萬別,或許有也未可知!只是聽院中他人道來,其人也已被他臨死反擊,重傷。或許逃之不遠,或許重傷不治。吾等是否要······」

    「哼!彼以一己之力擊殺吾難門五修,此等事情一般修行者便是可為之,亦不敢為也!汝等且仔細思量來,彼真是區區兩人麼?以吾難門

    在方舟仙家之地位雖不在上位,但亦不在最後,卻在一日之內失五修,孰有如此膽量?至於說彼等業已重傷,汝等尚信之乎?」

    「師叔此言得之!只恐此二人身後別有他種勢力在!如此吾等恐不可貿然行事,應報上門主定奪,吾等在此地靜候即可。」

    「好計較!難道不懼失職之罪?」

    那聚識之修冷笑一聲道。

    「這個······」

    「汝等先去此地百里之內巡查兇手,且不可與之交手,如有線索即刻來報。萬師侄卻去門中稟告門主知之。待吾去此間幾家修行道門、家族打探一番,看有無線索。」

    「是!」

    眾人應一聲紛紛隱匿身形,飛天而去。

    不足與嫦兒行出百餘里後,不足力竭再不能前行。嫦兒便央求不足暫避於一神廟中。嫦兒於神像後之空地處拾掇了一方干地,又去廟外林間荒地施法拘得乾柴草一束,見那不足正靠在破門處打坐,便將其鋪在地上,口念法咒,那柴草忽然化為厚實之一大草墊。嫦兒將不足安置於草墊上將息,自己卻至廟外化為一縷清風飛入虛空。一來需得探查此間修行者之動向,二來不足法力、神通尚淺,還未有辟榖之能,此時早已飢渴難耐了,她需出去覓食來給不足充飢。

    不足打坐入禪定之中,只平靜呼吸,余則如泥塑般紋絲不動。早先雖嫦兒力阻其過量服食丹藥,然不足心繫危險,欲盡快回復,哪裡肯聽!而此時所服用之仙丹靈藥,雖已化開了部分藥性,但所服之量甚眾,其藥性又強大難禁,此時竟轟然而開!先時絲絲縷縷闖入奇經八脈、肌膚各處,其痛癢之巨,確實難忍。不足雖修道法,但畢竟無人指點,至於嫦兒,只道其小丫頭之見識,彼言語不足哪裡會聽!旁有高人,卻仍如自修般修行練法,卻實實好笑也!那不足感其藥性強大,散入體中痛癢難禁,便想道:

    「長痛不如短痛!不如催其藥性快些化開的好。否則便是癢死去也,莫說痛之苦也!」

    心中計較一定,卻將嫦兒出門時囑托其慢慢化開丹藥之語早忘得一乾二淨了,便放開手腳只是狂催體內生出不久之一縷神能元力,加速化解丹藥。丹藥中所蘊含之龐大神能隨本體元力如萬馬奔騰於野,江河奔流入海之勢,浩浩蕩蕩從丹田瘋狂湧入經絡之中。不過一盞茶水之功夫,那不足便渾身盡赤,膚色鮮紅似血,全身汗水淋漓,猶如落於燙湯,更似炙烤於烈焰中!不足緊咬牙關,不敢嚎叫出聲,只怕一張口,鬆去了心頭之一口氣,則身死魂消萬般美好皆為煙塵矣!

    此時不足大悔:

    「真不該服用眾多仙丹的!更不該圖快忘記嫦兒之語,凡事須得以循序漸進為上之理!如今可怎麼處?慢又慢不下,停又停不得!諸般行動皆不受控,難道要······!」

    不足心中大急,慌亂間一絲兒靈光一閃:

    「天祐我也!此法或許可救得某家之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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