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皓天哥哥,你的誓言都不能聽,何況是隨口那麼一說的。」雪妃斜睨著眼睛看著司皓天。
司皓天眉頭皺的死緊,如果不是有求於人他肯定會一巴掌拍死眼前的人,除了冷傾顏,她是第二個敢這樣跟他說話的人。
「那你想怎麼樣?」司皓天反問道,然後將她再一次從自己的身上扯下來,這一次他是下了重手,將她狠狠地丟了出去。
雪妃始料不及,腳下沒有站穩,於是風情萬種、我見猶憐的摔在地上了,手掌被地上的沙石擦破,她也沒在意,只是緩緩地撐起身子,笑看著司皓天,說道:「打是親罵是愛,不打不罵不相愛,雪兒是知道皓天哥哥只愛我一個的。」
司皓天長長地吐出一口濁氣,轉身就想要走,他的回去好好想想怎麼才能讓雪妃說出冰蟾的下落。
「皓天哥哥,人家摔倒了,你不來抱抱人家啊!」她賴在地上就是不起來,撒嬌的對司皓天說道。
現在的雪妃已經不是當年的雪妃,她耍這些手段只會讓司皓天更加的恨她,討厭她,但是她還是忍不住,只要能和他在一起一天,就算是算計到所有人也在所不惜。
「……」司皓天轉身看著她。
只見她緩緩地開口,說道:「冰~蟾~」
司皓天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才走上去,將她從地上抱起來,走進屋子裡面,很不客氣的將她放在床上。其實那應該不算是放,應該用扔更加的貼切一些。
扔下雪妃,他以極快的速度抽身,但是雪妃還是拉住了他的袖子。他當時真是很討厭衣服的袖子為什麼要設計的那麼大。
「放開。」完全的命令式,還帶著隱而不發的怒氣。
雪妃癟了癟嘴,依依不捨的放開了他的衣袖,說道:「人家一個人會怕嘛!你在這裡陪陪人家嘛!」
「我還有很多事要做,我找人來陪你。」司皓天毫不客氣的冷了臉,說道。
雪妃又一次癟了癟嘴角,緩緩地吐出兩個字「冰蟾~~~~~」
司皓天閉上眼深呼吸了好幾次,才強自壓下心頭的邪火,搬了一張椅子坐在床前,說道:「這樣可以了吧!」
雪妃點了點頭,蜷在床上,但是切一直睜著大大的眼睛不睡。
「你為什麼還不睡?」司皓天不耐煩的問道。
雪妃縮了縮身體,一雙眼睛直直的看著他,咧開嘴大大的笑道:「我想看著你啊,這樣你就不會走了。」
「如果你不睡我現在就走。」司皓天說道。
雪妃忽然伸出雙手牽住司皓天的衣袖,立刻緊緊地閉上了雙眼,說道:「好,我馬上就睡,馬上就睡。可是你可不可以不要走啊!」
司皓天忽然間就有一種很無奈的感覺,如果她沒有遇到自己,現在的雪兒是不是也會很快樂,也許就不會變的這樣的狠毒,工於心計。
司皓天看著雪妃,長長地歎了口氣,然後伸手點了她的睡穴,就在出手的瞬間,心口出驟然收緊,疼的他冷汗直冒。
和前幾次發作一樣,時間都不長,很快就恢復了,只是這一次和前幾次不一樣的是,他剛才感覺眼前黑了一下子,可能是晚上的緣故,錯覺了。
他也沒有把這當成一回事,點了雪妃的睡穴之後就離開了雪融宮。
出宮回到幻月王府,他把事情的原委跟傾顏說了一遍,說:「為了冰蟾,他要暫時住在宮裡,你就住在王府,以免又會發生什麼誤會,我不想我們之間再因為那些小事而分開了。」
傾顏點了點頭,司皓天將她抱進懷裡。
「你去吧,我在這裡照顧風雅就好了。」傾顏說道,雖然有些無奈,但是有些事總還是要面對,其實她心裡比誰都明白,放下江山的他心裡全都是自己,這次接近雪妃也全都是為了風雅,她不在吃醋,不在覺得不舒服。
「雍雅很孤僻,我不想她和雪妃一樣,如果你有時間就多陪陪她好嗎?」司皓天懇求的說道。
傾顏也點頭,道:「放心吧,孩子是無辜的,大人之間的事不應該影響到她們。」
司皓天輕笑起來,不再說什麼,將她擁在懷裡,然後一枚珍惜的吻落在她的額頭。她抬眸對上他的眼眸,他看著她的粉嫩的唇,慢慢的慢慢的靠近。
兩唇相碰,然後就分開了,然後再相碰,如此反覆,實在撩人,傾顏的雙頰立刻飛起紅霞。司皓天看著她,張口含住她的唇,輾轉允吸,舌靈巧的滑入她微張的嘴裡,追逐著她的嬉戲。
吻到忘情時,發出滋滋的水聲。傾顏雙手勾住司皓天的脖子,他雙手在傾顏身上遊走,最後停在她的胸前,一下重一下輕的揉搓她的敏感部位。
錦繡織緞,青絲散亂,交結滿鋪,玲瓏貝齒……
司皓天深入淺出,動作緩慢,少了激情卻更加的綿長繾綣,溫柔和倍加呵護。傾顏只覺得整個人就像是飛在雲端,渾身都是軟綿綿的,只是本能的迎合,雙腿更加纏緊了他的腰身。
漫漫長夜,孤月高懸,但室內卻是遮掩不住的春光無限。第二天一大早,當第一束陽光照進來的時候,傾顏才緩緩地睜開眼,抬手遮住刺眼的光。
一抬手才發現自己手臂上全是青青紫紫的痕跡,記憶猛地回溯到昨晚,他好像說:「我要吻遍你全身,留下我的記號。」
丫的,司皓天那個混蛋在她身上留這麼多的痕跡,難道不想讓她見人了嗎?
猛地坐起身,卻忽然慘叫一聲重新倒回床上,誒呦喂……腰板兒這是要斷了還是咋地?這樣的酸痛,昨晚到底是做了多少次,到底是怎麼……樣……才會搞成這樣?
看著空空的身邊,狠狠地捶著被子,咬牙切齒的想到:司皓天,這筆仇我記下了。
其實司皓天一大早就先走也是因為不想她尷尬,也不想看見她的眼睛說分別,雖然並不是生離死別,只是暫時分開一段時間而已。
今天天氣很好,但是傾顏卻穿的嚴嚴實實,連脖子都遮了個嚴實,就是生怕別人看見她身上的痕跡,但是這樣的天氣,穿得這樣多也是欲蓋彌彰。
再說他們昨晚上顛暖倒鳳,那動靜幾乎整個王府都聽見了,現在要藏豈不是此地無銀三百兩。
走到院落中,看見韓諾正在鼓搗一些藥材,看見傾顏走出來,笑笑的問道:「昨晚睡得可好?」
傾顏臉蛋兒一陣紅一陣白,結結巴巴的說道:「還好還好……」
幻月也正巧在這個時候走過來,曖昧的看了一眼傾顏,然後轉而和韓諾說話。
「年輕就是好啊!」
「是啊,年輕就是好。」
傾顏真想找個地洞鑽進去算了,尷尬的站在那裡,走也不是留也不是,「咳咳……那個……皇叔,早啊!」
「不早了喲,雍雅都下學了。」幻月淡淡的瞥了傾顏一眼說道。
傾顏的臉立刻紅到了脖子根,只好隨便找了個理由先告辭了。落荒而逃,卻在半道上遇見了雍雅小朋友。
她在這裡住了一段時間之後,性格有所改變,不在那麼老成了。臉上終於有了一點孩子應該有的生氣,傾顏看見她蹲下身來看著她,問道:「雍雅你習慣在這裡住,和我們一起住嗎?」
雍雅點了點頭,靦腆的露出一個笑容。傾顏欣慰的笑了笑,摸了摸她的頭,然後親了親她的臉蛋兒,說道:「以後我們就是一家人了,以前風雅和瑾淵對你不好的地方你別在意,他們都太不懂事,以後他們要是欺負你,你就告訴我我幫你揍他們。」
雍雅第一次被人親,就連她的母后也從來沒有這樣親暱的摸她的頭,親她的臉,母后只會凶巴巴的罵人。於是在她印象裡,母后就變成了壞人的代名詞。
「肚子餓。」她低下頭,玩著自己的手指說道。
傾顏歎了口氣,看著孩子,她剛來的時候韓諾就替她治療過,她那種非一般的老成其實不是早熟,畢竟一個三歲的孩子是不懂什麼是老成的。
那是一種自我的封閉,可能是因為她只有表現的這樣才會受到好一點的待遇,於是出於本能的求生欲,讓她漸漸地封閉自己。
現在能有這樣的進步已經很樂觀了,不過風雅的事才是最讓她操心的。
想著想著,雍雅忽然用很奇怪的眼神看著她,說道:「穿,多,熱。」
除了點頭搖頭,她就只會三個字三個字的說話。
但是傾顏聽到她的話之後臉立刻就紅了,她呵呵一笑,道:「你不是餓了嗎?去找劉嬸給你做些吃的。」
雍雅點了點頭,然後飛快的跑沒了影子。傾顏這下子臉可是丟大了,誒……都怪那個司皓天,真是讓人鬱悶啊!
其實大家也並非是想要拿這件事來調侃戲弄傾顏,只是這段時間為了風雅的事,她心情不好,大家也是一片苦心,要想緩和一下氣氛,調劑調劑情緒。
剛剛回到房間不久,韓諾就慢悠悠的過來了,帶著他招牌式的笑容,進了傾顏的房間,祭出手中診脈用的線,仔細的擦看了風雅的情況之後,他才緩緩地抽出銀針,隨即將一枚黑色的藥丸交給傾顏,讓她用溫酒化開,餵給風雅喝下去。
一切準備就緒之後,韓諾下針絲毫沒有半點遲疑,只見他動作奇快無比,風雅原本沒有什麼血色的臉,很快就恢復了紅潤。
半盞茶的時間過去了,他才收回那些銀針,喝了一口茶水,說道:「她很快就會醒過來了,老躺著也不好,適當地活動活動。」
傾顏一聽立刻喜笑顏開,風雅要是能起來跟她說說話也是好的呀,於是點頭堪比搗蒜。
韓諾臨走的時候看了一眼她的衣服,淺淺的笑了笑,然後扔過來一瓶九花玉露膏給她,「這是活血散瘀的良藥,大熱天的穿這麼多估計會中暑。」
傾顏羞得又紅了臉,連同手裡的藥瓶都感覺燙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