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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卷 第八十二章 一波三折 文 / 凌七七

    第五天的時候,鬼醫和江離終於回來了。一行人又浩浩蕩蕩的啟程了,在最近的一個縣城停了下來,雖然傾顏並不想在這裡逗留,但是她也確實需要好好的休息,還有好好地洗個澡。

    在渠城逗留的這些天,萬守琪都顯得特別的奇怪,總是很早出門很晚回來,傾顏也沒太在意,因為他畢竟跟自己沒有大多關係,只是同路而已。

    一日,傾顏尚在睡夢中,忽然被一陣急促的敲門聲驚醒。傾顏匆匆披了一件大衣,便去開門。門外站著的是萬守琪,傾顏正想問有什麼事的時候,萬守琪卻一把將他推進房中,將她按在梳妝鏡前。

    拿起梳子就開始替她綰髮,她正想拒絕,卻聽頭頂傳來萬守琪的聲音。

    「我們要趕快離開這裡,路上再解釋給你聽,所以你乖乖做好吧!」

    傾顏沒有問問什麼這麼趕,如他所說乖乖的做好,呆呆地看著銅鏡中他為自己梳理頭髮。

    「好了,我們走吧!」萬守琪拍了拍傾顏的肩膀。

    傾顏這才回過神來,站起身,沉著臉說道:「以後別這樣,我們只是普通朋友。」說完率先走了出去。

    在客棧外,鬼醫他們都已經在馬車上了,傾顏上了馬車之後,就立刻出發。

    原來萬守琪得到最新消息,將會有下一批刺客前來,所以只好先走。傾顏總覺得事情沒那麼簡單,但是她並不願意多想。

    傾顏看了看自己的老父親,又看了看趴在父親懷裡睡著的瑾淵,她讓萬守琪停下了馬車,「我有些事跟你說。」

    然後率先跳下馬車,江離本來想跟著她,傾顏一個眼神殺過來,江離就只好留在原地。萬守琪當然知道傾顏要說什麼,但是他樂意跟她獨處,於是跟了過去。

    「你想跟我說什麼?」萬守琪摸了摸自己的面具,笑道。

    傾顏看著他,也笑了起來,道:「我不知道你跟著我有什麼目的,但是我喜歡在下一個城市我們分開走,我不希望我家裡人被你牽連,我們本打算一路遊山玩水的去錢江,可是有你在我們不得不像逃命一樣的去錢江。」

    萬守琪點了點頭,表示她的話很對,是他拖累了她們。

    「所以我們在下一個驛站就分開走吧!」傾顏看著他。

    因為他的面具遮住了臉,看不清他究竟是一種什麼樣的表情,但是看著他的眼神,傾顏心裡竟然像是做了什麼虧心事一樣,說完也不等萬守琪回答就一個人先回去。

    萬守琪的啞巴隨從趴在馬背上,像是睡著了,四周安靜極了。傾顏的直覺告訴她,出事了。她三步並作兩步走到馬車邊上,掀開簾子,馬車裡有一灘血漬,除了那灘血漬一個人都沒有。

    萬守琪也跟了過來,他用力的搖晃啞巴,那人卻沒有醒,他把那人翻過來才看見胸膛上赫然插著一支暗器。而他的脈息也是剛斷不久,狠狠地罵了一聲。

    他在看向傾顏的時候,眼神中多了幾分歉疚,但是傾顏卻最先冷靜了下來,冷冷的說道:「你知道是誰做的嗎?」

    萬守琪很為難的點了點頭,道:「你放心他們應該沒事,我們先找個地方好好休息,再作打算。」

    「萬老闆,你只要告訴我他們被帶去哪裡就行了,其餘的不勞你費心了。」傾顏語氣中帶著濃濃的責備之意,她已經不想跟眼前這個人又任何的瓜葛了,所以她會自己想辦法把他們救出來。

    「對不起,但是這件事真不是一下子可以解決的,你放心我保證他們不會有生命危險。」萬守琪說道。

    這時,路邊的草叢忽然動了一下,翻出一個渾身是血的人。

    傾顏大驚,立刻上前去,抬起袖子擦了擦他的臉,這才認出這人是江離。江離身受重傷,昏迷不醒,他是唯一活著的線索,所以現在也不得不趕去下一個城市,先救醒江離讓他說出到底是什麼人劫持了瑾淵他們。

    傾顏和萬守琪兩個人,帶著重傷的江離找了一家客棧住下來。

    大夫替江離處理好外傷,紛紛都搖頭歎息,說這孩子傷的太重,活不活的過來就看天意了。傾顏也不敢大意,時刻的守在江離身邊。這是傾顏才仔細的回想了一下這個萬守琪,越想越覺得這個人的身份可疑,可是又不知道到底是哪裡不對。

    萬守琪為什麼偏偏要和她同行?

    為什麼來刺殺他的刺客都是頂級刺客?一個家族再怎麼有錢,也不可能請到那些死士一般的殺手。

    這次的殺手只是劫持了瑾淵他們,卻遲遲沒有送消息來,這是為什麼?

    或許已經送來了交換條件,但是被萬守琪隱瞞下來了,他為什麼要隱瞞,他身上到底有什麼秘密?

    傾顏一想到這些就感覺無比的頭疼,原來她不願想的東西,現在變得越來越複雜了。

    第三天,傾顏去萬守琪的房間,他人正好不在,傾顏在他房裡發現了燒了只剩下一個角的信紙,紙片早已沒有了溫度,而且看粉末的碎散程度,應該是昨天晚上燒的。

    她走到床前,被子是疊得整整齊齊的,應該是還沒上床就收到了信,看完信就匆匆離去,應該是著急著出門,所以信紙灰還沒來得及處理。

    到了今天早上也沒有回來,這個萬守琪到底在背地裡做什麼,她越來越看不清這個人了。

    回到自己房間,她還在想著萬守琪這個人,推開門才看見江離咬著牙半撐起身子。她趕緊過去扶了一把。

    「怎麼樣?好些了嗎?」傾顏把早已熬好的藥端給他。

    他接過碗,咕咚咕咚就喝了下去,喝完才難過的看著傾顏,道:「我沒保護好圓圓,那次我沒保護好你,這次又弄丟了圓圓,我真沒用。」

    「你冷靜點,你看清楚那些人了嗎?」傾顏問道。

    江離點了點頭,「他們不像是中岳的人,他們的服飾很奇怪,每個人的腰間都陪著紫色的流蘇。」

    「紫色流蘇?」傾顏重複道。江離點了點頭,十分肯定。

    「江離,你在客棧裡好好養傷,我要出去一段時間,按時喝藥,趕快好起來來找我。我會在路上給你留下記號。」說完,傾顏在江離的手上畫了一個月牙的形狀。

    江離還想說些什麼,但是傾顏雙手按住他的肩膀,他想動一下也不行。看著傾顏那麼堅定的眼神,他也知道自己現在這個狀態只能是拖後腿的,於是也不在說什麼乖乖的躺了回去。

    傾顏走出了客棧,在馬市上買了一匹良駒,準備了一些乾糧和水,出發了。

    萬守琪回到客棧,不見傾顏,看見江離還在,問道:「言老闆去哪裡了?」

    「我不知道。她叫我養好傷再去找她,她一路上會留下記號。」江離老實的告訴了萬守琪。

    萬守琪心知不妙了,於是問了江離什麼記號之後就去追了。但是他怎麼追的上,傾顏是早上的時候出發的,而萬守琪回來的時候已經接近傍晚,晚了整整一天。

    傾顏馬不停蹄的趕路,累死了三匹快馬才終於到了漠北的邊境。

    進入漠北,就不得不棄了馬匹,徒步前進。現在能在最短的時間知道瑾淵下落的方法就是去漠北皇宮。她在宮外徘徊了三日,卻進不去。

    坐在一酒家裡,聽著酒客們談論奇聞異事,無意中聽到漠北皇宮在招侍衛的事,花了許多銀子,買到了一個消息,說是禁軍統領裴元正在招賢納士,為皇宮守衛物色人才。

    當即心中便有了盤算,和那個賣消息給她的人喝酒直到天黑,傾顏才回了屋子。

    黑燈瞎火的,看不見人但是傾顏耳朵特別靈敏,發現屋裡有人,於是小心謹慎的推開門,門只開了一條縫,手卻被一個人忽然拉住,一把拽了進去。

    那人氣息不穩,但是卻緊緊把傾顏摟在懷裡。

    「還好你沒出事。」那人說完這句話,就整個人壓在傾顏身上。傾顏推開他,他便順勢滑到地上。

    她點起燭火,看見地上的雙眼緊閉,帶著半截銀色面具,看不見臉,卻看得見他下巴冒出的青茬,看來是很久沒有休息才會這樣。

    傾顏把他拖到床上,看了他很久,也不知道在想什麼。第二天一大早他就醒了過來,卻看見房間裡一個人都沒有,忽然間他就慌了神,暗地裡把自己罵了千百遍,怎麼可以睡著了呢!

    匆匆下樓,卻看見大廳中間,傾顏在不緊不慢的吃著清粥。他焦急的心,立刻回到了他胸膛裡,平穩的跳動起來。

    「早,萬老闆!一起來吃點東西吧!」傾顏朝著他招了招手,他摸了摸自己臉上的面具,有點忸怩的走到桌前,坐下來。

    「其實你並不是中岳的商人對不對?」傾顏一邊喝著清粥一邊若無其事的問道。

    萬守琪驟然緊張起來,端著碗,那眼睛偷偷看了她一眼,然後含糊的嗯了一聲。

    「既然這些事都是因你而起,那也理所應當的由你來解決,我不管你是誰,有何目的,如果傷到我的家人我都要叫他死!」傾顏刻意在死這個字上加重音量。

    萬守琪愣了一下,隨即笑道,「好!若不能還你家人,我這條命賠給你。」

    萬守琪叫她在客棧裡等他的消息,說兩個人都去危險比較大,所以萬守琪決定獨自前去,讓傾顏在客棧裡等他七天,若是七天他還沒出來,就去城郊見一個人,那個人可以幫他救出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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