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傾顏大驚,滿頭大汗,強忍著拒絕:「不,不……」眼淚已經在眼眶中打著轉了,什麼時候變得這麼無助了呢?
「箭在弦上,不得不發!」司皓天急急道,低頭含住她嬌小的耳垂。
「啊!」冷傾顏不由嬌聲,奇妙的感覺頓時漫開,手指緊緊抓住身下的床單,仰頭喘息。
司皓天的大手粗糙輾轉在她的後背,然後一路向下,抬起她的嬌臀壓向自己。感覺到身下的異樣,冷傾顏腦中猛地一涼,縮回雙腿卷在一起。
司皓天十分不滿,半身壓著她,將自己身上的衣物脫了盡數,強硬拉開她的腿就要進攻,卻被冷傾顏一聲大叫愣了動作。
此時,冷傾顏的臉已經緋紅,雙眼卻還直直盯著司皓天的下身。她從沒見過男人那物什,原來竟是這樣的……
司皓天鄙夷一笑,壓下身,耳邊卻聽見身下的人兒嘟嚷:「你下面長得好恐怖!」
這下,司皓天完全懵了,竟有女人說這種話!
「少廢話!」司皓天丟出一句,抱著她的腰壓向她。
冷傾顏實在看不慣他身上的那玩意兒,不住扭著身子,使得司皓天幾次未遂。
司皓天胸中急火,一把按住她的肩膀,膝蓋頂住她的雙腿,狠狠瞪著她。這下,冷傾顏動彈不得,只覺得一顆心都要從胸口蹦了出來。
千鈞一髮之時,門外忽然有婢女急叫:「王爺,大事不好,側王妃在房裡暈倒了!
司皓天進發的身體猛然一怔,深深呼了一口氣,意味深長地看了身下的冷傾顏一眼,然後起身披上衣服。
冷傾顏呆呆望著他,暗暗鬆了一口氣,坐起身撿起被褥把自己纏上。
司皓天快速穿戴好衣物,回頭看了她一眼,只見她微微一笑,心情看起來居然不錯。他瞇上眼,走進幾步。
冷傾顏看到他又走向自己,不由往後爬了爬,諂笑。她可不想要那恐怖玩意兒,於是囔道:「喂,你有側妃,找側妃做去!」以前,她常聽姐妹說起,男人那玩意兒如何讓女人**,可惜她沒見過。剛才她終於見到了,就那玩意兒,還不把她撐死,能有啥快樂。
門外的奴婢又喚了一聲,司皓天最後瞪了瞪他,氣急,開門出去。
外面,管家正擋著那個奴婢,奴婢看到司皓天出來,眼中閃過一絲欣喜,臉上卻哭著說:「王爺,側王妃暈倒了,您快去看看吧!」
司皓天「嗯」了一聲,大步邁開,卻聽見身後傳來輕輕的門聲。他驚疑萬分,暮然回首,從還未關實的門縫裡看見冷傾顏依舊坐在榻上,微微笑著。隨後,門被關緊,窗內紅燭搖曳。他不禁疑惑,她明明坐在床上,那門是誰關的呢?
無暇細想,司皓天匆匆離去。
冷傾顏是巴不得司皓天快點走,先前被他弄得意亂情迷,當看見他身下那恐怖玩意兒時,興致全無。這樣一張美男子的臉,下面竟是生得那樣嚇人,真是可惜啊可惜。
沒見過男子身的冷傾顏搖搖頭,收了收身上的被褥,放眼望向這間新房。
新房紅綢高掛,桌台上有一對紅色的圓棒,上面閃著一團暖黃的光。
冷傾顏裹住被子走下床榻,輕輕趴在桌子上,手指在那團黃光上戳了戳。
「啊,燙!」冷傾顏驚叫,對著手指呼氣。
那團黃光就是火嗎?原來火是長這個樣子,軟綿綿的也挺好看,那這一對就是紅燭咯?曾聽人說,夫妻在新婚之夜相守到紅燭燃盡,就能一起到白首。哦,原來今日是她的新婚之夜,和那個叫王爺的男人?
冷傾顏微微晃神,回想思緒還在自己做任務的時候,如今怎麼到了新婚之夜?她雖沒見過世界,但還是聽人形容過現代和古代的差別,或許自己……就是那傳說中的穿越了。
不過還好,力氣不如從前了,可意念力還在。方才司皓天出去的時候,她像往常一樣用了意念居然成功了。意念竟然沒有因為這次的穿越而消失,而且自己也能看見了,實在是物超所值!
冷傾顏環顧四周,周圍的東西她都叫不出名字,唯一的辦法就是用意念。
於是,冷傾顏心裡首先叫了蘋果,桌子上擺放的大喜蘋果扭了扭身子,像是在應她。
冷傾顏嘻嘻一笑,拿起蘋果咬了下去,甘甜多汁,她可是餓壞了。於是,她坐在床榻上,一邊咬蘋果,一邊意念這房裡每一樣東西,沒有新郎的新房頓時熱鬧起來,所有的東西幾乎都移了位,蠟燭滅了又點,點了又滅,幸好外面沒有奴僕守候,否則非要被嚇到不可。
次日,新婚之夜王爺棄正妃而去,伴側妃身旁的消息乍然傳開。
這其實是很多人所預料到的,側妃香蘭被司皓天寵愛兩年,甚至連府中賬目都是由香蘭來掌管,可見她雖沒有正妃之名,卻有女主人之實。
而正妃第一夜就遭拋棄,真是不戰而敗啊!
冷傾顏對外面的風言風語毫不在意,她並不在於那個王爺,也不關心她和側妃之間的關係,她只關心……怎樣讓自己過得舒服!
這裡是王府,自己是王妃,想要得到優待也不是不可能的。可事情,偏偏就不是如此。
欣然閣的婢女只有兩個不說,她們連端茶點燈都怠慢。還好,她身懷異能,躺在床上也能舒舒服服做想做的事情。比如夜深了吹燈,她只要掃一眼那盞燈,燭火就滅了。比如起床口渴,疲憊地張張口,一杯茶就送到自己嘴裡。
原本,冷傾顏都不知道房裡擺的什麼是什麼,通過意念召喚,也漸漸認得起來,只是要她命的是,這幾日送來的伙食也並不好!
這一日,欣然閣的婢女送早膳來,冷傾顏一看桌上那清粥酸菜,頓時火冒三丈,大罵道:「堂堂王妃,竟是吃這種粗茶淡飯,王府就沒吃的了嗎!你們伺候不周,該當何罪!」
可那婢女不以為然,頂嘴道:「想吃山珍海味,就去取悅王爺啊!讓王爺能留在你身邊,自也會像待側妃那樣待你!」
說罷,那婢女嘴一橫,轉身走了。
府上的婢女都是側妃香蘭在管理,這些神氣恐怕也是從香蘭那沾來的。
冷傾顏努力平下怒氣,司皓天幾日未進欣然閣,那些婢女僕人早就看不起她了,這王妃簡直就是有名無實!當然,這個「實」,是指王妃應有的待遇。
吃不下早膳,冷傾顏乾脆逛院子。
秋天的花開的正美,落葉也紅地鮮艷,冷傾顏深深吸了一口氣,感覺輕鬆一些。
這時,她遠遠看見有一個衣著亮麗的婢女端著一盤白色的方塊朝這面走來。
冷傾顏奇怪,拿東西放在盤子裡,應該就是能吃的,嘿嘿,她心中頓生一計。身為正妃,伸手拿自個府裡的東西,總是理所應當的吧!
待那婢女走進,看到冷傾顏也是認得,只微微行禮,然後就要離開。
冷傾顏伸手攔住,張著鼻孔子霸氣道:「這是吃的嗎?去,送到我欣然閣去!」
但那婢女並不把冷傾顏放在眼裡,極其得意地開口拒絕道:「這是王爺賜給側王妃的點心。」
冷傾顏眉間一跳,連這小婢女也懂得在自己面前炫耀了。她掃了掃婢女大義凌然的面孔,忽然笑笑說:「既然如此,讓你們側妃吃好睡好。」
婢女微微一愣,點點頭,轉身走了。
冷傾顏撅著嘴坐回屋裡,手指敲了敲桌面,閉上眼睛。
不一會兒,門前晃來一團陰影,竟是方才婢女手上的點心!冷傾顏笑向那盤點頭勾勾手指,嫩白的糕點就自動落在她面前的桌上。
冷傾顏慢悠悠地拿起一塊放入口中,香滑酥口,果然美味!哼,原來那狗屁王爺專門給自己端壞的吃,難怪最近總鬧肚子不適。而那側妃香蘭,他可真是疼的緊啊!
前院,端點心的婢女呆呆坐在地上,看著自己空蕩蕩的手掌。剛才點心盤子明明還在自己手裡啊,怎麼一眨眼的功夫就不見了呢!她冥思苦想,愣是想不出個所以然來,只好灰溜溜回到香蘭面前,抖抖索索說了其事。
香蘭可不信這個邪,把那婢女拉出去杖打了二十大板。
這日司皓天上朝回來的時候,和往常一樣路過欣然閣,不過多看了一眼。他停下腳步,想起連日來對她的不聞不問竟沒有引起她的不滿感到奇怪。
冷傾顏是喜歡自己,所以硬要嫁給自己的,新婚之夜的棄她而去並沒有引起任何風波,這幾日的冷漠更是毫無起色,她不是應該吃醋,不是應該像有些婦人一樣大吵大鬧一架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