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裡,月清然還是聽的糊里糊塗的,「為什麼神族會那麼在意那枚珠子?」
兔寶撓著身子的爪子停下,想了想開口,「據聽說那珠子是神族鳳凰的一顆眼睛化石,如果是將它吞服了的話可以長生不老。」
屠劫嗤的一笑,「荒謬,長生不老不過是世人的猜測罷了。」
月清然轉頭,「那你知道那珠子的用途?」
屠劫一愣,「本大爺根本就不在乎那枚破珠子,如何能知道那東西是幹嘛用的?」
月清然切的一聲不屑,「不知道就說自己不知道的,幹嘛還找那麼多的理由?」
屠劫兩眼一瞪剛要發火,白靈兒眼疾手快的將它抱在了懷裡,「屠劫大人,我估摸著洗澡水現在差不多燒好了,我帶著您去洗澡可好?」
屠劫想了想,點了點頭不再說話,它倒是不在乎洗不洗澡,主要是白靈兒有著一手按摩的好功夫,每次洗完澡都能給他舒筋活血的按遍全身。
白靈兒抱著屠劫朝著月清然眨了眨眼睛,在月清然的笑意下帶著屠劫走出了屋子,兔寶見天色不早,和月清然打了聲招呼便也回到了自己的陣子裡,也修心養性去了。
當屋子裡只剩下了月清然一人,月清然卻是絲毫的睡意也沒有,起身走出屋子躍上房頂,伴著一陣陣的涼風尋了處乾淨的地方坐了下來。
她其實是刻意沒有把傲因來的事情告訴給屠劫的,倒不是她有什麼私心,是因為她覺得實在是沒有必要,反正她也不打算和傲因聯手去搶那枚珠子,所以她才不會吃飽了撐的去戳屠劫的霉頭。
那次在啟靈山一戰,雖然一直到了最後屠劫都沒有說什麼,但是她也不難在屠劫的眼裡看見了不甘心,想想也是,曾經和傲因並駕齊驅的屠劫,今日卻像是寵物一般的被她帶在身邊,想來這事放在誰身上都會不好過的。
不過屠劫身上的那幾條比較大的封印她還沒想過要不要給她解開,屠劫的嗜血和野性太過於難馴服,如果她現在就找辦法給它解了封印的話,可能以後的屠劫就不是她能控制的了,她並沒有想要毀掉當初和屠劫的誓言,但是在解開封印之前,她必須要將屠劫馴化過來,不然她誓死也不會解開封印。
一件帶著暖意的披風蓋在了她的肩膀上,伴隨著來人的落座,月清然扭頭微笑,「怎麼?這麼早就回來了?」
千夜上邪無奈的歎了口氣,「清然,這麼晚了你為何還不睡?」
月清然依舊微笑,「我總覺得你應該會有事情找我說,所以特意等在這裡嘍。」
千夜上邪嘴角挑起一抹苦笑,今天他在侯爺府雖然沒有看見到底是誰在屋頂上,但是那殘留在空氣中的氣息他還是能分辨的出來的,只不過他在她的氣息中又聞到了另外一種氣息,這才不放心的趕緊趕了回來,如今見她沒事他便放心了,至於這層已經薄到透明的窗戶紙,他不希望親手去捅破。
月清然起身抖了抖沒有任何束縛的長髮,垂眸看著他面帶凝色的樣子,像是半開玩笑的說到,「什麼事情能叫你這般的為難開不了口?如果你當真沒有事情告訴我的話,那麼我去睡覺嘍。」
明明是話到了嘴邊,可他就是不知道該怎麼開口將那麼簡單的一句話完整的說出來,心裡的苦漸漸擴大,泛起在嘴角是只有他自己知道的味道。
月色當空,繁星閃耀,他就這樣低頭坐在房頂的一角,坐在她的身邊,銀色的清韻月輝灑滿在他的身上,他微微的抬起頭來,邪魅的面龐瑩潤流光,像是要與這天色成為一體。
就是這樣一個好似時間邪魅妖神的他,卻在看著她的眼時候淡淡的開口道,「清然,我想娶輕水進千夜本家。」
本來是早就有了準備,可親耳聽到從他口中說出來的時候,她的心裡還是一疼,勾了勾僵硬的唇角,她聽見自己說,「既然想娶我不攔著你,娶進來便是了。」
千夜上邪猛然起身,拉過她的手臂將她緊緊的抱在了懷裡,聲音帶著某種凝結在心裡的糾結於痛苦,「清然,你為何不問問我原因?」
他難過,她又何嘗好過?
將身子放軟靠在他的懷裡,她靜靜的道,「千夜上邪,你曾經說過不會負了我,我信,還好你剛剛說的是娶她進千夜本家而不是娶她過門,不然我怕我當真會控制不住一巴掌劈死你。」
聽著她的話,他笑,「既然你知道是演戲,這場戲就務必陪我演下去便是了,等到真相大白的那一日,我定第一個來到你面前負荊請罪。」
也許是他低估了她的承受能力,這樣的女人曾經和他一起同生共死又怎能不知道他的想法?只不過這龍鳳珠他勢在必得,所以暫時只能委屈她了。
伸手在他的腰間擰一把,她才算舒出一口氣,「千夜上邪,你早就已經和我簽下了契約,這次我讓那女人進門,但是什麼事情你不可以再隱瞞我分毫,不然到時候你可別怪我大開殺戒手下不留情面。」
他笑,腰上的疼痛讓他呲牙,不過手臂卻並沒有鬆動分毫,「好,什麼事情都不再隱瞞你,清然,我千夜上邪此生定不會負了你……」
……
八月十五是個好日子,這一天是傳統的中秋節。
從早上開始,赤炎國侯爺府就被乞丐們圍得裡三層外三層水洩不通,沒過多大一會,只見侯爺府的幾名小廝端著幾個巨大的盆子走了出來。
為首的小廝拉開了盆子上的紅布,露出了裡面金燦燦的月餅,在乞丐不斷留著口水的時候,清了清嗓子說到,「今兒是我們府上輕水小姐出閣的日子,為了能討一個好綵頭,我們侯爺特此將贈送一天的免費月餅,只要每個人能說出一句百年好合,就可以得到一塊月餅。」
隨著小廝的話音漸落,四周不斷傳出了百年好合,百年好合的聲音,一聲高過一聲源源不斷。
侯爺府門口熱鬧非凡,門口百年好合的聲音卻是陣痛了院子裡正在梳洗打扮的輕水。
「外面在幹嘛?為何這般吵鬧?」坐在圓凳上的輕水看著鏡子裡已經裝扮得當的自己,輕輕的擰起了眉頭,「一大清早就不讓人安生,乾爹在幹嘛?」
服侍她的笑丫鬟為她插上最後一根金叉,恭恭敬敬的回答,「小姐,老爺為了能讓小姐有一個好綵頭,昨晚連夜吩咐下人趕製了許多月餅,今兒誰要是能說一句百年好合的話,就分給他一塊,想來現在這府門口已經被人堵滿了吧?」
輕水面上不說什麼,心裡卻在輕笑,這個老東西做事情還是這麼的迷信,難道全赤磷國的人都來祝福她,她就能永遠呆在千夜上邪的身邊了不成?
她在碧水樓台中混了這麼多年,從來不信什麼綵頭和吉言,唯一信任的就是自己的一雙手。
緊閉的房門被人從外面打開,正在收拾東西的小丫鬟等人看見了進來的人均彎腰低頭,「老爺。」
一身正裝的侯爺點了點頭,看著輕水勾起唇角,話卻是對著屋子裡的傭人說的,「你們都下去吧,我有事情和小姐交代。」
「是。」
看著屋子的房門再次被關上,滿身紅妝的輕水忽然輕笑著上前了一步,伸手摟住了侯爺的腰身,「乾爹這是來送女人出閣麼?」
侯爺滾動了下喉結,一雙大手在輕水的身上來回撫摸,「你無論作為我的女兒還是女人,我都要親自出面相送的不是麼?輕水。」
輕水嬌笑,一雙紅唇慢慢在他的喉結上划動,「侯爺能如此,也不枉我輕水陪伴在侯爺身邊這麼多年。」
呼吸的聲音重了起來,侯爺在輕水的翹臀上一拍,「你還是如此會討男人歡心,怪不得是呆在我身邊最久的一個女人,如今要看著你投入別的男人懷裡,怎麼能讓我捨得啊!」
聽出他話裡的挽留,輕水變了臉色,起身收起笑容,「侯爺別忘記了,這可是當初您答應過我的。」
侯爺哈哈大笑,伸手撫摸上了她年輕有彈性的面頰,「我確實是答應了你,不過你自己答應了我什麼又可曾記得?」
輕水厭惡的拍開他的手掌,「我答應過侯爺什麼自然記得,跟在您身邊這麼長時間,我輕水的為人您還不瞭解麼?只不過不知道侯爺那邊的事情辦的怎麼樣的。」
收回被她甩開的手掌,侯爺也不惱怒,一雙眼睛泛著光的上下打量著她,「今夜我會找一個替身進你房裡,這樣你不是處子之身的秘密就能隱瞞住。」
輕水鬆了口氣,面色也緩和了下來,「侯爺辦事輕水自然是放心的,天色已經不早了,還請侯爺請回,容輕水再收拾一下,喜娘馬上就要來了。」
侯爺輕笑著一步步靠近輕水,在她想要掙扎的時候抱緊了她的腰身,在她的耳邊小聲說道,「喜娘就是來了,沒有我的准許也要站在門外,如果你要想今日能在吉時出閣的話,便先將我伺候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