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坡白幽對上月清然殺人一樣的眼神抖了幾抖,隨後朝著月清然點了點頭,示意月清然一切一會再說。
思然雖然醒了過來,不過身子還是很虛弱的,稍微的喝了點米湯,就吵著讓月清然陪自己去睡覺,等月清然將思然哄睡走出屋子的時候,之間土坡白幽已經拿著一張類似於圖紙的東西正在前廳裡等著自己。
「這是什麼東西?」月清然走到土坡白幽的身邊,朝著那張圖紙看去。
「清然,其實在思然出生之前,思然的結晶曾經在陣子裡無聲無息了很久,當我以為他已經死在陣子裡的時候,他卻又奇跡的凝結出了陣子,我一直想不明白其中的奧妙,我記得思然從陣子出生的那天,位於西方的上空閃出一道白光來,當時並沒有去理會,不過現在想想,也許思然的出聲和這到白光有著很大的關係,但那到底是什麼力量,我卻是怎麼也想不明白的。」
月清然仔細看著土坡白幽圖紙上拿到白光落下的地方,心裡忽然一驚,因為那是洛家的方向。
「這道白光在天上出現了多久?」月清然問。
「大概很多年,不過卻又在前幾年忽然之間就消失了。」土坡白幽回憶,但是具體的時間他已經記不起來了。
聽著土坡白幽這麼說,月清然忽然明白了到底是什麼樣的力量將思然這個本不該活在這個世界上的生命給存留了下來。
如果按照土坡白幽自己畫的地圖所標,當年出現白光的地方就是洛家,而土坡白幽又說那道白光在這幾年有消失了,算算自己穿越過來的時間,月清然不難想像,那道白光就是在等待和召喚自己的才是,只是為什麼留下了思然,可能是上天對思然的憐憫,也能是某種不為人知的力量,反正無論是什麼原因,都是因為她的即將到來,才讓思然活在了這個世界上。
「土坡白幽,你不是擅長占卜麼?可願意為我占卜一下我的前生今世?」月清然說著伸出了自己的手腕。
土坡白幽雖然不明白這個時候月清然為什麼這麼說,不過既然月清然想算的話,他也不介意為她看看,只是土坡白幽白幽沒想到,當他將手指搭在月清然手腕上的時候,探出去的靈識不但沒有探進月清然的身體裡面,反倒是全部的彈了出來。
「這是為什麼?」土坡白幽看著自己被靈識反噬的手指,驚呼。
「土坡白幽,其實我並不是這個世界的人,應該說我的靈魂,並不是這個世界的,我有我存在的世界,只不過在我死亡的那一刻,我的靈魂從那個世界,穿越到了這裡,我這樣的穿越是違背了常理的,所以你測不出來我的命格,也不奇怪。」月清然苦笑,佛總是說,前世的因後世的果,可能她就是月季秋的果,而思然就是她自己的果吧。
如果這話要是從別人嘴巴裡說出來的,土坡白幽可能會覺得那個人瘋了,可這話要是從月清然嘴裡說出來的,就不得不引起土坡白幽的重視了。
「你隨我來。」土坡白幽說著,將月清然帶進了位於前廳後面一間比較的隱秘的屋子前面。
月清然不明白土坡白幽要幹嘛,不過還是隨著他一同走進了那間屋子。
點燃屋子裡的燭台,土坡白幽開始找屋子上書架上的書籍,當找到他要的書籍時,他開始一手拿著書,一手探出自己的靈識,在地面上畫著月清然看不懂的符咒。
等符咒畫完,土坡白幽又從屋子的擺放台上,拿出了四肢形狀怪異的神獸擺放在屋子的四個角落,等一切準備就緒,土坡白幽將月清然拉在了他所畫的符咒中間,將自己的手指咬破,滴了一滴在月清然的眉心之上。
月清然正想開口問這到底是在幹嘛的時候,土坡白幽的血正好滴落在了她的眉心之上,順間她的所有意識像是過電影一樣在腦海裡一一浮現,從她的前世,一直到她現在的今生。
一直到所有的思緒全部閃現了一遍,把著月清然雙手的土坡白幽還氣喘吁吁的鬆開了月清然。
「你對我做了什麼?」回過神的月清然看著好像已經快要虛脫的土坡白幽。
「原來,原來你竟然是一位殺手。」土坡白幽慘白著嘴唇微微喘息著。
「你能看見我的一切?」月清然想著剛剛自己腦海裡浮現的一切,驚愕的問道。
「我說過,我是一位佔卜師。」土坡白幽扶著桌邊坐下,想要給自己倒一杯茶水,卻發現他竟然連拿被子的力氣都用不上來。
「既然你都知道了,是不是可以告訴我,我什麼時候會回去?」月清然倒了一杯水放在土坡白幽的手裡,雙目盯著土坡白幽的眼,似乎想直接從他的眼睛裡看見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