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在三年前,曜日的皇位就空了出來,本應該登基的唐傲天遲遲不上位,任由曜日無帝王掌權也置之不理,這也是為何所有人都稱呼唐傲天為曜帝,而唐傲天依舊是太子的原因。
「因為你變態!」月清然翻著白眼,心裡暗暗驚心,這樣的男人到底是要如何的步步為營,才能放任曜日群龍無首,指等著贏取月氏之女再執掌天下。
伸手輕輕捲起月清然腮邊的碎發,唐傲天放在鼻息上輕輕的聞了聞「月清然,我喜歡等待,因為我喜歡等待後的歡愉。」
曜日國十五年,曜日太子唐傲天登基為曜帝,宣佈擇日贏取月氏女子月清然為妻,封其為曜後,各個鄰國均受到曜日的邀請,前來參加曜日的封後大典。
剛剛抵達到曜日的殷鳳琴走出馬車,在宮女的攙扶下緩緩走下馬車,月季秋,千夜上邪跟隨其後,百里堂則在剛剛進曜日城的時候就隱藏在了暗處。
隨著前來迎接的太監總管進了曜日的皇宮,殷鳳琴等人被安排在了宮殿的西側,因為晚上唐傲天才會宴請賓客,所以殷鳳琴等人只能暫時的在別院休息下來。
進了屋子,柳思然就央求著殷鳳琴要去見唐傲天,殷鳳琴本想厲聲呵斥,卻被月清然伸手攔了下來。
「如果二公主不嫌棄,不如讓在下陪同一起前往?這樣國主也好放心。」月季秋和氣的朝著柳思然微笑,他正想著要用什麼樣的理由探查一下曜日皇宮的地形,現在柳思然主動提出來,倒是省去了他的不少麻煩。
「為何我要帶著你?」柳思然瞥了眼月季秋,這人長得好看是沒錯,但他就是再好看,也是和月清然一夥的。
「讓月公子陪你一同前去吧,這裡不必歸海,哪能由著你胡鬧。」殷鳳琴只需一想就明白了月季秋的想法。
柳思然雖然不喜歡,但還是不得不同意,不過她的鬱悶也僅僅維持了半個時辰就煙消雲散了,因為她和月季秋沒用多久,就在曜日的後花園找到了正在涼亭裡賞花的唐傲天。
「這不是歸海國的二公主和月家公子麼。」正在喝茶的唐傲天放下茶杯,笑著起身。
「曜帝。」柳思然走進涼亭,羞澀的鞠了個禮。
「果然很長未見,二公主又見脫俗了。」唐傲天點了點頭,招呼身邊的太監備座。
月季秋看著唐傲天悠哉的樣子,心知月清然定是讓他藏在了一處隱秘的地方,不然他們此次前來的意圖這麼明顯,唐傲天又怎能還有這般的閒情逸致在這裡喝茶?
「沒想到月家公子也能一同前來,當真是曜日的榮幸。」讓柳思然落座,唐傲天轉臉看著一直沒有說話的月季秋,月季秋的到來在他的意料之中,畢竟月清然是月氏之女,現在月季秋身兼月家少主,又與月清然剛剛相認,他將月清然的月氏名頭打了出去,為的就是讓月季秋前來,他不怕月季秋明著搶人,他只怕月季秋暗著過來。
唐傲天並不是沒有和月季秋正面接觸過,他深知月季秋的城府和才智,不然他也不會明知道月季秋是月氏的少主,還讓他兼任了曜日的御前太醫,當然他早就想到一旦找到了月清然月季秋定會放下曜日的職位隨著月清然離去,他雖然疼惜失去了月季秋這樣一位人才,但是同時也欣喜著月清然果然是月家的後人,不然月季秋到今天還捨命保護是為了何?
「曜帝曾經是季秋的太子,而且這次曜帝即將迎娶的又是季秋的妹妹,季秋於情於理都要過來,長兄如父,如果季秋不親自將清然送上花轎,豈不是讓天下人笑話了月家無人?」月季秋淡然一笑,並未過多的露出其他擔憂的神情,他現在最不能得就是打草驚蛇,他要鬆懈下來給唐傲天做樣子,暗地裡給百里堂爭取更多的時間。
「月家早已讓月公子接收,自然在大婚當日要有月少主親自送朕的皇后上花轎。」唐傲天倒是沒想到月季秋提到月清然的時候會表現的這麼從容。
「那是最好。」月季秋笑著掀袍而坐,他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等待,等待百里堂的消息。
夜晚曜日皇宮沉浸在一片黑暗之中,殷鳳琴,千夜上邪和月季秋坐在屋子裡等著百里堂的消息,屋子裡是死一片的沉靜。
半個時辰後,在曜日國皇宮跑了一天的百里堂翻身躍下房簷。
「可打探到什麼消息?」最先開口的是正在軟榻上伸出手指不斷敲擊桌面的殷鳳琴。
百里堂站在屋子中間,對於殷鳳琴的問話並未回答。
「說吧。」千夜上邪捏了捏自己的眉心,輕輕的開了口。
月季秋見百里堂竟然到了這個時候還在等著千夜上邪的點頭,心下對百里家的中心,產生了一絲佩服。
「屬下已經將曜日國所有的地形都打探遍了,但是並未發現月清然的下落。」百里堂開口,心裡也狐疑著月清然的藏身處,他明明已經將曜日國翻轉了個個,但是他竟然連月清然的一丁點氣息都沒聞到。
「難道清然不在曜日的皇宮?」殷鳳琴失望的歎了口氣。
「依我看不會,眼看封後大典就要就安排在了這幾日,如果唐傲天真的將人把清然藏在了皇宮以外別的地方,想必按照唐傲天多疑的性子,定不會像今天這般還有心情在花園賞花。」月季秋否定了殷鳳琴的觀點,他很瞭解唐傲天多疑的性子,如果沒有十足的把握,唐傲天定不會有絲毫的鬆懈。
百里堂聽著眾人的猜測,不知道該不該將自己打探到的另一個消息說出來,在他看來,可能這個消息對於月清然的藏身處並沒有什麼太大的作用,但是對於千夜家來說,卻是個驚人的消息。
「還有什麼就一次都說出來。」見百里堂欲言又止,千夜上邪再次開口,他現在不能放過任何一個找尋月清然的機會,也許只要他能早一刻找到月清然,那麼月清然的安全就會多一分,現在唐傲天將月清然是月氏之女的名頭公告了天下,等於說就是將月清然推到了風口浪尖上,他本身不信什麼得月氏女得天下的屁話,但是他不能保證還有沒第二個或者第三個這個唐傲天想法的人,如果當真有這樣的人,那麼月清然現在的處境就很危險,誰也不能保證有沒有人正在跟著他們一樣,偷偷的打探著月清然的消息,月清然現在再曜日,雖然藏身地還未查出來,但是起碼他還知道該從哪裡下手,如果月清然要真是被別有居心的心先他們一步找到的話,這麼大的凡塵,他真不知道該再從哪裡找去。
百里堂正在想著要不要說看,見坐在一邊的千夜上邪同意了,想了想又接著說道「屬下雖然並未查到月清然的下落,但是在一處隱蔽的密室裡,屬下見到了千夜希和千夜希的父母。」
「消息可靠?」千夜上邪一愣。
「屬下親眼所見。」百里堂點頭。
殷鳳琴和月季秋雖然不知道其中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不過都不約而同的看著皺眉沉思的千夜上邪。
千夜上邪見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自己,才簡單的解釋了一下當年千夜希父母輩自己父親逐出千夜家的事情。
「如果照你這麼說的話,千夜希幫著唐傲天劫持月清然,想必也是和他的父母有關。」殷鳳琴想,一個人要是幫一個人,不是交情匪淺就是為了某種目的,或者那個人手上捏著另一個人的軟肋。
「怪不得千夜希會對唐傲天百依百順,原來是他的父母在唐傲天的手裡。」想著上次自己與千夜希代表曜日參加武林大會時的情景,月季秋後知後覺,怪不得唐傲天對自己變得突然如此放心,原來暗地裡他都是交代著千夜希幫他辦事。
「千夜希的事情以後再說,你隨時觀察著就行了。」千夜上邪的心現在全都仍在了月清然的身上,哪還有心情顧忌其他的。
「依我看,咱們現在最應該關心的就是千夜希的父母。」月季秋想了想,淡淡的開口。
「怎麼說?」殷鳳琴問。
「既然這次是千夜希將清然綁過來的,那麼她一定有辦法再將清然帶出來,而且唐傲天能以千夜希的父母作為交換的條件,那我們為何不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更何況百里堂已經找到了千夜希父母的下落。」月季秋將自己的想法說出來,雖然他現在也不能保證這個方法就一定有用,但是總比他們一幫子人繼續摸黑路走下去要好。
「如果千夜希也不知道清然的下落,或者千夜希不同意將清然帶出來呢?」殷鳳琴憂慮的開口。
「那就讓千夜少主將人帶回去好了。」月季秋看著千夜上邪微微一笑。
「現在看來,也只能如此了。」千夜上邪點了點頭,雖然他很想否認月季秋的想法,不過目前看來月季秋的想法倒是讓他找不出一絲的毛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