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為何這般肯定?」千夜上邪雙目火紅,眉心中間象徵著入魔的火紅圖騰再次忽隱忽現。
「想來唐傲天對月氏女得天下的傳聞就深信不疑,而且千夜希又有把柄在唐傲天的手中,我想千夜希一定是拿著月清然作為交換,和唐傲天談條件去了。」月季秋以前在曜日的時候,就知道千夜希的父母在唐傲天的手裡,但是具體被藏在了什麼地方。他就不得而知了。
「主子,原來千夜希的父母在曜日國!」百里堂聽見這個消息一驚,想那千夜希的父母曾經因為偷練千夜家的禁術,被千夜家的老少主,也就是千夜上邪的父親發現,大怒之下將千夜希的父母囚禁在千夜家的禁地裡,不想在關閉禁地的那日,千夜希的父母打傷千夜家老少主逃之夭夭,再無了音訊。
「即刻動身曜日國。」千夜上邪收起身上的戾氣,轉身就要走出樹林。
「且慢。」月季秋攔住了千夜上邪的去路,想了想開口道「如果清然當真被帶去了曜日國,以唐傲天的為人,一定會在第一時間內宣佈清然為皇后的消息,如果清然一旦成為了皇后,我們就不好動手,依我看,我們現在應該去的是是歸海國皇宮,而不是曜日國皇宮。」
「當上了皇后又怎樣?」千夜上邪嗤笑「我千夜上邪的女人,就是天王老子來了也帶不走!」千夜上邪現在一心只想找回月清然,早已失去了本有的理智,月季秋見此不禁看向千夜上邪身後的百里堂。
百里堂瞥了月季秋一眼,隨即低頭沉思,等再抬起頭來的時候眸中堅定,閃身移到千夜上邪的身後,舉著手掌準確無誤的打在了千夜上邪的後頸上。
歸海國皇宮
聽人傳報說是月季秋等人已經抵達了皇宮,已經整理好儀容的殷鳳琴坐在自己寢宮的軟榻上,回頭看了一眼隱藏在裡屋紗簾後面的魅王,想著要給魅王一個驚喜,因為她並沒有告訴魅王月清然臉上的胎記已經消除了,想著一會一家三口終將團聚,殷鳳琴忽然覺得以前受的什麼苦都是值得的。
隨著宮女的帶領,月季秋獨自一人走進了殷鳳琴的寢宮。
殷鳳琴見只是月季秋自己,當下心裡劃出了一種不詳的預感。
「國主贖罪。」月季秋撩起袍子雙膝下跪。
「月公子快快請起。」殷鳳琴被月季秋的舉動驚了一下,她自認識月季秋以來,還從未見過月季秋對誰行過如此大禮。
「女皇有所不知,清然剛剛在來的途中被曜日的探子擄走。」月季秋並未起身。
「什麼?」殷鳳琴站起了身子,餘光看見紗簾後的魅王緊緊握著雙拳。
「因為唐傲天十分相信得月氏女的天下的傳言,想來這次擄走清然,也是為了這個目的。」月季秋擔心馬車中的千夜上邪醒過來百里堂控制不住,只能將情況以最簡短的意思告訴殷鳳琴。
月氏女麼?殷鳳琴冷笑,她的女兒何時成了月氏的子女?下了軟榻扶起地上的月季秋「月公子可有辦法?」
「月某倒是能救出清然,但是必須請國主幫忙。」月季秋起身,心想如果這個忙殷鳳琴要是不幫的話,那麼他只能隨著千夜上邪殺進曜日的皇宮救出月清然了。
「但說無妨。」殷鳳琴點點頭。
「如果唐傲天要是將清然帶走是為了封其為後,那麼勢必會有很多周邊的國家前去道喜,到時候月某想請國主也一同前去,這樣月某與千夜少主,也就有更多機會接觸到清然。」這是月季秋的唯一一個辦法,只有混進皇宮,他才能找機會查到千夜希父母的所在,如果他手裡握著千夜希的父母,他倒是不怕千夜希不幫他再把月清然帶出來。
「清然現在是我的女兒,是我們歸海國的公主,如果唐傲天真的脅迫清然為曜日皇后的話,我必須是要出面的,只是在這之前,我要先把手頭上的事情處理了,不然如果我一旦離宮,恐怕歸海會產生恐慌。」殷鳳琴雖一心繫在月清然的身上,但是歸海的疫情她也不能袖手旁觀,這就是她的身不由己。
「你去吧,歸海國疫情的事情我自會派人去辦。」紗簾輕動,魅王悠悠的走出紗簾,站了出來,曜日立後,他身為邪教教主如果出面,定會引起江湖上的恐慌,既然明著幫不到月清然,他只能盡自己最大的努力將歸海國的事情處理好,給殷鳳琴爭取更多的時間。
「魅極……」殷鳳琴看著走出來的魅王,眼圈再次紅了起來。
「魅王?」月季秋有些驚訝,不過轉念一想倒也瞭然,當年魅王和殷鳳琴的事情他不是沒有聽說過,只是魅王如此關心月清然,他倒是有幾分疑惑的。
「倒是好就不見了,月家公子。」魅王朝著月季秋看去,勾唇而笑。
「魅王別來無恙。」月季秋頷首。
「如果這邊有魅極的話,咱們即刻啟程也無大礙了。」殷鳳琴說著,招來宮女去通傳歸海國的史張萊,如果這次是打著歸海國的旗號去觀禮的話,不做出點樣子又怎能掩人耳目?
月季秋點了點頭,轉身先行告辭,就算現在心裡存著一千個疑惑,都只能放在後面,眼下最重要的就是先將月清然救出來,不然按著千夜上邪眉心兩次入魔的圖騰來看,只要千夜上邪再有一次入魔的徵兆,後果就麻煩了。
馬車裡千夜上邪睜開眼睛,先是看著車棚愣了愣,隨即眼神清朗起身掀開車簾。
「任憑主子責罰。」早就跪在馬車外面的百里堂看著車簾掀起,低頭直接認罪,如果按照千夜家的規矩,他這是以下犯上,就是將他剮了他也得受著。
「百里堂你的膽子當真越來越大了。」千夜上邪居高臨下的看著百里堂。
「百里堂無話,一切全憑主子發落。」百里堂下手的時候,就知道自己是個什麼結局,但是他不能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主子走火入魔。
「很好!」千夜上邪忽然邪魅一笑,抬起手掌將靈力匯聚在一起,瞬間四周狂風大起。
百里堂閉上眼睛,心知這次自己死罪難逃,但是他並不後悔。
「手下留人——!」剛剛走出皇宮的月季秋看著千夜上邪手中的靈識,起身朝著這邊飛了過來,他也是習武之人,心裡很清楚這一掌下去百里堂別說是命,就是屍體恐怕也難以殘留。
月季秋的速度哪裡比得上千夜上邪的掌風,沒等月季秋到達的時候,千夜上邪袖袍鼓動,帶著週身的一股強大旋風,朝著百里堂襲了過去。
百里堂依舊一動不動的跪在地上,見強大的風力朝著自己撲面而來,只是靜靜的閉上了眼睛。
『轟!』的一聲,隨著掌風的劃過,周邊的大樹全部坍塌,頓時間地動山搖,三秒鐘後,當一切恢復了本有的安靜,扔有意識的百里堂睜開了眼睛。
「下不為例。」千夜上邪收起在半空中有些偏斜的手掌,淡淡的開了口,百里堂從小就跟在了他的身邊,他於公於私都下不去殺手。
百里堂死死的朝著地面磕了個頭,知道自己這個主子算是追隨對了。
月季秋見事情並沒有他想想的那麼嚴重,鬆了口氣走到了千夜上邪的面前「國主已經在整裝當中,不出今日,咱們就能朝著曜日出發了,想必定能在舉行封後大典之前到達曜日。」
「月季秋,這次你的自作主張,咱們留在以後再一同算賬!」千夜上邪轉身走向馬車,他現在只想盡快的找到月清然。
顛簸的馬車裡,月清然假裝閉著眼睛熟睡,她不知道現在自己到底是被送去了哪裡,但是她卻很清楚這個綁架自己的人是誰。
「既然醒了就起來吧。」並不知道月清然一直是清醒的千夜希算了算時間,知道月清然差不多已經轉醒了。
月清然聽見千夜希的聲音,倒也不再繼續裝下去,動了動身子找了個舒服的姿勢繼續躺著,輕輕睜開了眼睛。
「你倒是很會享受。」千夜希嗤笑。
「知道一句話麼?」月清然不緊不慢的悠哉開口。
「什麼話?」千夜希問。
「如果你反抗不了強姦,還不如舒服的享受,你看看人家被強姦的都能享受了,我這區區被綁架的,還在意那麼多幹嘛?」月清然抬眼看了看外面荒無人煙的土道,再次將視線落在了千夜希的身上。
「月清然,你當真是個女子麼。」聽了月清然的話,千夜希不自在的咳了一下,千夜希一直見的女子不是女中豪傑就是大家閨秀,還從來沒有哪個女子向月清然這樣,可以隨意的將男女之事掛在嘴邊上的。
「是不是,你還要伸手摸摸不成?」月清然將千夜希的不自在看在眼裡,心裡狐疑了一下。
「月清然,我真不明白千夜上邪到底看上你什麼了!」千夜希一直想不明白千夜上邪到底是著了什麼魔怔,對著這個女人死纏著不妨,論臉蛋沒有臉蛋,論武功又不是出類拔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