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看出來了?我這偽裝除了師傅還有近侍,這麼多年都沒有被人發現!」無憂一臉自豪,這就是現代女人的聰慧。誇獎葉珊的同時,自己也感到同樣的自豪。
「你的喉結雖然做得不錯,但是仔細看的話還是有區別,男女皮膚的膚質也不一樣。」葉珊淡淡地笑著,無憂是女的,那麼三舅就不存在喜歡男人的事情。
「女的?無憂為什麼這麼長時間你都不告訴我?害得我一直以為自己有斷袖了,無憂你嫁給我吧!既然你是女的,我們就光明正大的成親!」楚流祥拉著無憂的手,那是一個興奮。只要無憂是女的,那麼老頭子就不會反對。
結果下一秒就被飛出去了,一個武林高手對付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人,那是一二三。但是葉珊仔細看了,飛出去的楚流祥並沒受到內傷,甚至連擦傷都沒有。
如果不是長時間騷擾而控制的力度,就是無憂對三舅那也是有真感情的。葉珊做紅娘的那顆心又開始騷動起來了。
「無憂,要不要跟我們一起回大金?」葉珊也想讓三舅回去看看外祖父,這麼多年了,也該一家人團聚下。
「天魔宮在四國都有分舵,去看看也無妨。這個給你,血蓮,吃下去。對你身體有好處,流了這麼多血可得好好補補!」無憂一旦確認了葉珊是家鄉人,自然就不會吝嗇,這一片血蓮可是有著起死回生的好效果,最關鍵是有市無價,有錢不一定能夠買到。只有天魔宮才能有血蓮,而且血蓮的生長環境也是非常特殊的。
墨祈寒看見那一片血蓮也是愣住了,很快就滿意了。有了這個,珊兒的身體很快就能夠好起來。千尋也點頭,這個是真的血蓮,他見過三次。
入口有一股濃烈的血腥味,葉珊下意識地想要拒絕,可是看其他人都是一臉期待的樣子。忍著翻騰的胃吞下去了,很快小腹就溫暖起來,最重要的是有著絲絲內力在迴盪著。
「無憂,這東西還能增加內力嗎?」葉珊對古代這些神奇的東西真的無比的好奇,這些總是能顛覆她以前的世界。
「那是當然,我們天魔宮的東西都是最好的!」無憂說起這個,那是一臉驕傲,很顯然忘記了當初跟在那老頭後面也跟個無知的小孩子一樣。到處都不懂,到處都是好奇。
千尋過來給葉珊把脈,這種奇藥吃下去,立刻就能見效。
「喂,你是誰呀?難道還不相信我的血蓮嗎?不過長得還是挺帥的哦!葉珊,這也是你男人嗎?你不會一個人霸佔兩個都這樣極品的男人吧!這個,乾脆給我了!」無憂看那個墨祈寒充滿著神秘感,再看這個千尋,渾身上下給人好舒服的感受。
「咳咳」葉珊正準備說話,被這貨的話嗆到了。
看來穿越的妹子,這腦袋真的特製的。
「不行,不行!我給你,這個傢伙還是算了!」楚流祥立刻擋在了千尋和無憂之間。
墨祈寒也黑著臉,因為千尋是葉珊的師父,但是他確實喜歡過葉珊,這一說,讓他心中的小怪獸又鑽出來溜躂了。
「那個,我好累。你們都出去休息吧。無憂那是我師父,這個是我三舅,你自己看著辦吧!」一開始看著無憂跟個面癱似的,沒想到這話一多起來,也是非常嚇人的。
「都出去,都出去。珊兒累了!」墨祈寒立刻起來趕人,至於這一群人讓他們自個折騰去。
再說珊兒是他,哪能隨便讓人看,即便那個無憂是女的,也不行。那一副不男不女的樣子,看著讓人討厭。特別是珊兒對她的態度太過於熱情了。墨祈寒的心中已經將無憂化為是不能再靠近葉珊,否則將葉珊帶跑了。
這是兩個來自同一個地方的人,墨祈寒一直在觀察他們說話的方式,觀察她們之間的一切。這讓他有了一種恐懼感,如果她們兩個研究出來回到原來的那個世界,那他豈不是要一個人面對這一切。
葉珊吃完血蓮其實真的一點也不累,反而是血氣上湧。但是流產和其他的失血不一樣,她只是站起來在營帳裡面走了走。
「珊兒,那個古里古怪的無憂和你來自同一個地方嗎?」雖然心中有了確定的答案,但是墨祈寒還是要問下。
「是,她早我兩年。怎麼呢?」葉珊平日裡非常的聰明,可是這次卻是傻乎乎,完全沒有明白墨祈寒的擔憂。因為在她的心中從未想過離開,一顆心已經完全地遺落在他的身上,有他的地方才是家。
可是墨祈寒哪裡知道葉珊的心理究竟在想什麼?
「沒啥,就是挺好,挺好!除了葉家,你也總算有了,真正的娘家人!」墨祈寒內心有一點苦澀,她的過去,遙遠的過去,在什麼地方他都不知道。即便她說過,可是他這輩子都不可能參與的。
「嗯,對,這才是真正的娘家人!我們那裡,什麼都有,這裡到達京城只需要兩三個小時。但是我們卻得騎馬幾天幾夜。但是空氣不好,這裡才是最適合人活著的空氣。」而且不用為了工資拚死拚活,不用擠地鐵遭遇狼手,不用為了房子顛簸一輩子。最最最重要的是,她在這裡有真愛,所以葉珊雖然懷念以前,但是沒有考慮要回到以前。
兩三個小時,那是什麼樣的概念,難道她那個故鄉的人都是神仙嗎?直接飛就可以了。
墨祈寒果斷地沒有追尋這個問題,否則勾起葉珊太多的回憶,她飛走可就慘了。
而另一邊的無憂也被煩死了,她一直想親近那個大帥哥,可是楚流祥卻在一直嘰嘰喳喳的。千尋聽出來這個女人和葉珊有著很多類似的東西,於是雖然很煩躁,但是還是在套問著她們共同的過去。
楚流祥一看千尋這小子居然敢搶她的女人,這立刻就暴走了。
可是奈何對方根本不理睬,他們兩個居然在那裡有說有笑,這樣的無憂是他從未見過的。
以前的她總是冷冰冰,多餘的一句話都不會說。現在倒好,跟小珊兒打開了話匣子,現在招惹來了這個臭男人。
楚流祥有點在心中感歎,寧願他就是男人。
這一天打打鬧鬧總算是過去了,第二天一早,墨祈寒下令拔營回京城。
這些日子雖然苦,而且折騰掉了孩子。但是葉珊還是覺得冀州好,因為不用去面對京城的勾心鬥角。不用參加宴會,不用面對那些個無所事事的貴婦們。每次得戴上一個假面具,將性格全部都裝起來。否則那就是大謀逆,那就會天下大亂。
這個名聲重過性命的年代,葉珊可以不在乎,但是不代表她身邊的每一個人都和她一樣。就算墨祈寒和她一樣,但是安王府還有那麼多人,還有那個在尼姑庵帶髮修行的大嫂,她的丈夫用生命換下來的安王府聲譽,還有逝去的公婆。她都必須要放在心中,維護著安王府的一切。
「怎麼呢?大軍雖然拔營,我們中間可以去幾天雲州。你不是一直都想見見你的外祖父和外祖母還有那些舅舅們嗎?」如果墨祈寒知道葉珊的那些表哥都是那個樣子,或許今天他會後悔說這樣的話。
「我幾乎沒有一次性見到母親所有的家人。還有很多,都是從未見過面。不知道他們看見我,是不是也一樣的陌生。一樣的惶恐不安,我有點害怕他們會生氣,因為母親是那樣一個溫柔似水,而且才情四國第一。而我根本和母親相比。我喜歡刀槍,喜歡訓練部隊。喜歡在山間自由地飛翔,喜歡爬上爬下!根本不是一個大家閨秀,甚至小家碧玉的修養都沒有。」葉珊剖析著自己和這個社會的格格不入,如果遇見的不是墨祈寒,是其他人,估計根本沒有在一起的可能性。
墨祈寒將葉珊摟在懷中,這前面幾天都會一直坐馬車。千尋說了,即便有了血蓮,葉珊也必須七天不能見風,更不能劇烈行動,顛簸也不行。
所以這輛馬車是改裝的,四周都是用棉絮抱起來,下面更是放了軟軟的墊子。整個就一個泡泡屋一樣,隨便多大的顛簸都能化成無形。
可是即便身上不顛簸,這小女人的心中還是在顛簸。十幾年沒有常住在一起的家人,她忐忑是應該的。
「親情是任何東西化解不了,青雲先生教育世人必須要珍惜在一起的每一天。所以雲州不會像皇宮那樣的勾心鬥角,不用兄弟相殘。墨祈銘一直想要見你,你見不見?」這些天墨祈銘遭受的待遇,可是相當不錯的。廢了全身的武功和那些俘虜全部關在一起,並且得到了招呼,要好好地招待成王殿下。
所以一幅幅菊花殘的畫面在後面的升起。隊伍拉得很長,一點也打擾不到葉珊的休息。這樣的墨祈銘根本毫無威脅之力。
「不見!就那樣處罰他,為那些死在他手中的無辜少女報仇,更為了天下因為他死去的百姓,將士報仇!」提到這個,葉珊面對雲州的忐忑果然少了許多。更多的是憤怒,如果不是因為墨祈銘的造反,她的孩子根本不可能會掉。
所以知道墨祈寒他的處罰,她根本沒有半點反對。這樣的人就是必須要懲罰,要讓他贖罪。
「好!那我就不見。」這是葉珊的決定,墨祈寒自然是滿意的。他沒有隱瞞這個,是因為對她的尊重。至於那個楊媚兒也提出來要和葉珊聊聊。這個卻沒有說出來,否則這個小女人肯定會去見的,到時候勾引起不必要的麻煩,那是又得遭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