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媚兒警惕地拖著葉珊往外走去,只要出了大營,到外面就有人來接替,這件事就成功了。一定要冷靜,堅持,冷靜,堅持!
可是頭卻越來越暈,身邊的人也開始倒下去,再看對方的人也開始往下倒,只有那個男人站在那裡紋絲不動。
「你幹了什麼?」
「千尋師父,怎麼呢?」葉爭的頭也好暈,可是一股毅力支撐著他,必須要撐下去。
千尋一顆藥丸塞到了葉爭的嘴中,然後看著楊媚兒軟軟地倒下去,這才將一瓶藥遞給了葉爭,「給我們的人用上。」
葉爭一邊行動,千尋也將葉珊抱到床上,幾根銀針下去,葉珊才慢慢地醒過來。
「下毒,你真夠卑鄙的!」楊媚兒不甘心地說著,但是因為藥物所致,用了最大的力量聲音卻很微弱。
「卑鄙?難道你的行為光明正大嗎?妖女!姐姐,怎麼處理這南疆的貴妃?」葉爭衝過去將葉珊的手抓住,看著千尋師父為姐姐止血,看著那傷口,就在責怪自己的無能。怎麼能讓這些人混進來呢?
這種女人就應該五馬分屍,就應該被火燒,就應該千刀萬剮,就應該剁成肉泥,總之葉爭能想到的刑罰都在她的腦海中過一遍.
「姐姐?你是葉珊的弟弟?不對,葉丞相的兒子才一歲,你怎麼可能是葉珊的弟弟?」楊媚兒到現在都好奇葉爭的身世。因為和阿寒有關的一切東西,她都不會放過。
「與你何干?來人將她拉下去,嚴加看守!」葉爭看著葉珊的身體很弱,還是養幾天再來處理這個妖女吧!
幾個人上來就將楊媚兒開始往下拖,對那張妖媚的臉也沒有半點的憐香惜玉之情。在這些士兵的眼中,這個女人只是傷害主子的人。
「住手,留下這個女人,其他人拖到外面打一百軍棍等著王爺回來再收拾。」暫時還不能讓這些人立刻就死去,葉珊必須要對兩國的邦交負責任。
至於這個女人,既然她撞上來,那也省得去抓了。葉珊在葉爭的攙扶下坐起來,看著頭髮散亂,臉上佈滿灰塵的楊媚兒,這個女人臉上已經沒有了平日的高貴。那雙眼睛如同毒蛇一樣讓人厭惡。
「挑斷她的手筋腳筋,挖去一隻眼,至於這張漂亮的臉蛋聞上一條蛇,讓她變成名副其實的美人蛇!」對待敵人如果再次手軟,就只是讓自己再次受到傷害而已。葉珊絕對不會讓這個害死孩子的罪魁禍首逍遙過日子。
「不,葉珊,你不能這樣對待我。我是楊太傅的孫女,我爺爺是阿寒的老師。你這樣做,阿寒知道一定會責怪你的。」楊媚兒這個時候才想起還在大金的爺爺,對她來說,背井離鄉和榮華富貴權勢對比,根本不算什麼。但是現在她後悔了,如果真的被葉珊毀到那地步,那她這些年不是全部都白白奮鬥了嗎?
「我不會責怪,會非常贊同!」墨祈寒正好進來,在外面就看見行刑的眾人,已經得知了真相。沒想到這個女人居然還敢對珊兒下手,簡直是死一百次都不足惜。
「阿寒,我做這一切都是為了你,為了你!」楊媚兒掙扎著,爬到墨祈寒的身邊,拽住他的衣服,這是唯一的機會。
「阿寒,當年我一心要嫁給你。可是我聽聞了太后皇上林蘭和成王的計劃。他們威脅我,要殺死我,並且殺死我全家。無奈之下,我才做出了對不起你的事情。否則以我的容貌和才氣,就算我要進大金的皇宮根本不是難事。何必要背井離鄉,對不對?阿寒,求求你,原諒我吧!我在南疆的一切,都是為了將來能夠給你提供好的條件。只要我做了南疆的太后,那麼我們就有了衝破一切的力量,就能夠再次在一起!還有你的解藥在南疆,我才不惜詐死到南疆的。」楊媚兒聲淚俱下,她就不信墨祈寒不念舊情,不顧念爺爺的面子。
一番說辭,真是讓人感動,感動這個女人為愛做出的犧牲。當然如果是不瞭解楊媚兒的人才會這樣想,更要在楊媚兒沒有傷害其他人的基礎上,才能那樣想。
當然現場的每一個人,都對這種說法感到無恥。這樣一個無恥的女人,為她所做的一切找了個冠冕堂皇的借口。華麗得讓人鄙視,當年的一切雖然知道的人不多,但是現在她的所做所為哪一樣是愛人的表現?
「你不過是在大金生存不下去,而南疆的皇帝年老,活不了幾年,你才選擇南疆,這樣能夠讓你的權勢快速得到,快速成為世界上最有權勢的女人罷了。你的愛,本王可要不起。本王也從未愛過你,至於那解藥,我自然能夠獲取。而你必須要接受懲罰,傷害珊兒的人,我要十倍奉還,拖下去按照王妃的命令做!」墨祈寒一腳踢過去,這件袍子他不會再穿,髒了,被這樣的人觸碰。簡直是髒到了極點。
楊媚兒被拖出去的瞬間看到了墨祈寒對著葉珊露出了可以軟化寒冰的溫柔樣子,憑什麼?憑什麼?
「墨祈寒葉珊我詛咒你這輩子都不會幸福,你們會受盡人間最大的苦難。」楊媚兒不能讓他們這樣幸福,她就算是毀了,也不能讓他們好過。
後面的話已經說不出來,已經被人堵住了嘴。就算行刑完,也絕對不會讓這個惡毒的女人死,王爺王妃的氣還沒有出完。這個女人不能死,但是不代表不可以折騰。
「珊兒,你怎麼樣?」看著葉珊脖子上的紗布,墨祈寒碰也不敢碰,整顆心都是擔心,如果這次再被人偷襲葉珊成功,他真是死上一百次都不夠。
「沒事,不用擔心,師父已經給我上過藥了,你戰打得怎麼樣?」葉珊也用眼神上下看了一下墨祈寒,幸好沒有一處傷痕,否則她也要擔心。
「墨祈銘全軍覆沒,人被我抓來了。我們即刻回去,再也不管這邊的事情。」墨祈寒真的不敢在停留在外,這聖女雖然說被楚流祥給收復了,但是實際情況誰也不知道,還有那個老皇帝究竟什麼個意思。
葉珊點點頭,「可是那個女人的身份畢竟是南疆的貴妃,我們怎麼處理?」
「不用處理,南疆已經不承認有這個人了!」楚流祥從外面進來,看著小兩口親熱地在一起。倒是半點沒有覺得不自在,反而笑著坐在了對面。
「三舅,這是怎麼回事?」葉珊看著楚流祥隨時冒出一種無力的感覺,這個三舅總是神出鬼沒,而且說話讓人捉摸不透,大腦鏈接不上。
「我進宮找他們了啊,那個妖女做出了這麼丟人而且挑起兩國事端的事情,被那個老皇帝放棄了而已。沒有哪個男人肯為了這樣的女人不要江山的。」楚流祥一臉鄙夷,這個女人比起聖女來還要讓人不恥。
「既然這樣,那就帶回京城,讓太傅見一面。然後再處理!」墨祈寒是一個有恩報恩有仇報仇的人,楊媚兒是應該立刻千刀萬剮,可是楊太傅辛苦了一輩子,對他也多番維護,所以這算是讓那個蒙在鼓中的老人一個恩情吧!
葉珊也同意這樣的做法,那個老太傅一看就是一身正直的人。那身氣質絕對不是偽裝出來的,所以對這樣一個老人,她不能太狠心。
墨祈寒也沒有和南疆皇室打招呼,反正有楚流祥這麼個大人物在就好了。
只不過這一次楚流祥後面跟著一個面癱男不男女不女的人,這時候墨祈寒和葉珊才發現。剛剛的焦點根本都不在他身上。
「這位是?」葉珊得知墨祈銘和楊媚兒都抓住了,這心情陡然好轉,這個八卦精神就來了。
「這是天魔宮宮主無憂,也是我的好朋友。這次墨祈寒你小子打勝利,無憂可也是出了力的哦!」楚流祥一說到無憂,整個人的光彩就不一樣。
墨祈寒和葉珊對視一眼,原來如此!內心都開始賊笑一把。
「閉嘴!」無憂一聲冷呵,楚流祥立刻就開始耷拉著腦袋。好似一個受氣的小媳婦,一臉哀怨。
無憂看著葉珊的表情充滿了好奇,「你就是葉珊,那口琴就是你發明的嗎?那你知不知道鋼琴?」這才是她願意跟著楚流祥來的主要目的。
鋼琴?鋼琴?
葉珊瞪大眼睛看著無憂,一會白,一會紅,又想哭又想笑的樣子,無憂已經心中明瞭,臉上也是非常的激動。上前就拉著葉珊的手,這情況讓現場的墨祈寒和楚流祥兩個男人傻眼了。
「你讓開!」墨祈寒怎麼能容忍葉珊的手在一個陌生男人的手中。
但是葉珊卻將他推開了,「我還知道冰箱,飛機,還知道華夏!」
「對,我也知道,我來自二零一零。」無憂那是一個激動,根本不將其他人看在眼中。
「我來自一二!」居然還能遇見家鄉人,這是葉珊從未想到過的。
「喂,你們兩個夠了!眼中還有沒有我們兩個人!」楚流祥是堅決不允許小珊兒也成為他的情敵。
葉珊和無憂對視笑著。
「三舅,難道你沒有看出來無憂是個女的嗎?」葉珊可是發現那喉結的製作,還有女人的膚質。這都是男人無法擁有的。
「女的?」這下子輪到楚流祥和墨祈寒大眼瞪小眼。這無憂明明有喉結,而且武功那麼高,還是天魔宮的宮主,怎麼是一個女人呢?
沒辦法,這古代見過的女裝男裝太少,而現代人見過無數個春春,筆筆類的雌雄難辨的人,已經養成了一副火眼金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