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無極整了整神,沉思了一下,便對他們說:「這白虎大陸,我估計你們是不能呆下去的了,先去玄武大陸吧冷帝毒醫!子情的父親在赤城那裡,找到他們後再從長計議,殘王是個可怕的對手,非我們的實力可對付的,先去與他們會合再說。」
聽到他的話,血狼成員眼中閃過驚喜的神色,問:「是主子的父親?我們一路聽主子說在找人,不過一直沒有消息,原來是在玄武大陸,難怪在這邊沒有聽到一點的風聲,那我們馬上就走,去赤城找到主子的父親,把這事告訴他,再商量一下要怎麼救出主子。」
「走吧!前不久他們把玄武大陸的赤城拿下了,如今是赤城的城主,本來我們三人沒打算一同前去的,不過現在子情被捉了,那就與你們一道同行吧!」藍無極說著,示意他們扶起受傷的成員,整隊往玄武大陸而去。
「如此,我們就先多謝三位了!」血狼成員抱手拳沉聲說著,相扶著站了起來,一名傷得較輕的,則背起了夜寒,一行人,這才往他們的目的地,玄武大陸的赤城而去。
隨著夕陽的西下,天空漸漸的暗了下來,如同一面漆黑的布,蒙住了天空,直到皎潔的明月在那漆黑的天空中出現時,周圍點點閃爍著的星星也跟著冒了出來,原本漆黑的夜空,隨著月色與星光的閃耀,變得美麗而迷人,皎潔的月光灑落大地,更是如同為這大地披上了一件神秘而美麗的面紗……
此時,在殘王的偏殿他的臥室裡,窗口邊的一張大床,床邊四周的紗帳被窗口處吹進來的夜風輕輕的撩起,透過房間裡牆上的雞蛋般大的夜明珠,依稀看見了一名白衣女子靜靜的躺在那大床上面,她像一名沉睡中的仙子一般,雙手交疊在腹部,墨發披散在床上,絕美的容顏與那紅色的床單相襯托著,讓她顯得越發的美麗,迷人……
倘大的一個房間氣派而堂皇,一件件價值不菲的擺設都顯出了主人的非同一般,房裡,沒有點燈,只有著牆上的幾顆雞蛋般大的夜明珠,夜明珠所散發出來的光芒是刺眼的,但因為上面蒙上了一層薄薄的黑布,而顯得昏暗柔和了一些。
一身寬大華服著身的殘王,推開了房門走了進來,他臉上戴著那半邊鐵面具,嘴角微勾,邪肆而狂放,一身強大的氣勢自然而然的從他的身上顯示出來,只見他一步步的往床邊走去,到來床邊時停下了腳步,帶著興致的目光直勾勾的打量著躺在床上的女人,未了,他脫去了外袍在她的身邊側身躺下,一手托著頭,一手把玩著她的髮絲,神色玩味而邪肆的看著那還沒醒過來的人。
「墨清姿?」他微挑著眉頭,低聲的呢喃著,手裡把玩著她的髮絲,把她的髮絲往鼻間一湊,一股自然的清香撲鼻而來,女人的香味,讓他的目光瞇了瞇,看著就躺在他身邊的女人,狠厲的深邃目光中躍上了一個簇灼人的火焰,直勾勾的盯著她如嬰兒般雪滑的肌膚。
這個女人,無疑是特別的,無論是膽識,還是她的氣息,都讓他不由為之側眼,女人他是見多了,不過像她這麼有趣的,卻是很少見。他目光閃了閃,伸出了手指,慢慢的劃過了她絕美的容顏,最後用指尖輕以一挑,微抬起了她的下巴,看著她那誘人的朱唇泛著魅人的光澤,他不由慢慢的低下了頭,準備吻上那誘人的朱唇。
陌生的男性氣息撲鼻而來,讓沉睡中的墨清姿忍不住的皺起了眉頭,想起了昏倒前發前的事情,她猛的睜開了眼睛,正好看見那戴著半邊鐵面具殘王一臉張在她的面前逐漸的放大著,當下目光不由一冷,猛然抬起了手用力的往他臉上甩去!
「啪!」
響亮的巴掌聲在這夜色中顯得格外的清脆,時間似乎在這一刻停止了一般,那原本準備吻上她的唇的殘王,僵硬著身體因被她冷不防的甩了一巴掌而微側著臉,而墨清姿在甩了那一巴掌後,才想起自己原本的手是被他卸下來的,剛才沒細想,不想她的手竟然又接回去了。
「女人,你竟然敢摑本尊?」陰沉而狠厲的聲音從殘王的口中而出,他陰沉著一張臉,身上散發著駭人的氣息,一手緊緊的掐住了子情的下巴,陰狠的目光緊盯著她那清冷的容顏。
從來沒有一個女人敢摑他耳光!這個女人,當真是膽大包天了!她是想死嗎?他倒是不介意成全了她!
「我不止敢摑你,我還想殺了你!」她冷冷的說著,因被他用力的掐著下巴,她的臉微抬著,冰冷的目光直視著他,該死的男人,他的強行把她帶到這裡來,讓她想起了她的娘親也被那個蕭強行帶走!這神跡天空的人都是吃錯藥了還是怎麼?怎麼一個個都喜歡做這些搶人的勾?
「哦?是嗎?想殺了本尊?」殘王陰狠的目光一瞇,掐著她的下巴陰測測的說著:「你覺得你有那個本事嗎?你是本尊的對手嗎?若是打得過本尊,你也不用被本尊捉來了。」他說著,突然間放開了掐著她下巴的手,睨了那被他掐紅了的下巴一眼,說:「本尊給你一個機會,成為本尊的女人,只有這樣你才有好日子過,若不然,哼哼!本尊有的是辦法讓你生不如死冷帝毒醫!」
墨清姿冷冷的掃了他一眼,並不言語,她暗暗的想運起體內的玄氣氣息,卻發現體內的玄氣氣息像是突然間沒了似的,不由心下一驚,拳頭一擰,還是感應不到一絲的玄氣,不由思忖著,難道她的玄氣又被封住了?想到這,心下不禁一陣惱火,剛到神跡天空時被捉,被藍無極他們的師傅封住了一身的玄氣,現在被這個殘王捉了,又被封住了玄氣,這些人,還真的不是一般的喜歡封住別人的一身玄氣!
察覺到她的舉動,殘王冷哼了一聲:「若不是本尊封了你一身的玄氣,你以為本尊會幫你接回兩手?告訴你,本尊的這個地方,一般人是找不到的,而你現在一身玄氣被封,就連本尊身邊隨便一個人,都有能力殺了你,本尊勸你最好別起什麼逃走的心思,既然被本尊帶回來了,沒有本尊的批准,你,是逃不掉的!」
「我最不恥的就是你這樣的人了,想要我當你的女人?下輩子也不可能!」她冷冷的說著,一個翻身,從床上起來,站落在地面上,退離了他的身邊。
聽到這話,殘王仰頭一陣大笑:「哈哈哈……是嗎?話別說得太早了,本尊會讓你自己來求我,本尊會讓你乖乖的爬上本尊的床!」他陰狠的目光半瞇,緊盯著她,突然大喝一聲:「來人!把她關進狼林!」他的聲音一落,便見兩名黑衣男子面無表情的走了進來。
「女人,本尊的狼林養的可都是凶殘的猛獸,其中以狼最多,告訴你,在那裡林子裡面的猛獸,都是自相殘殺的,弱肉強食這個道理,不止是人類,就連猛獸也是如此,如你一身玄氣被封,進了那裡可是必死無疑!你可要想清楚了,如果現在求本尊,本尊興許還會收回這個命令。」殘王倚在床上,一臉陰邪的看著她。
「狼林嗎?我倒是想見識見識你殘王的狼林!」她冷聲的說著,移開了目光不去看他。不就是猛獸林麼?呆在那裡怎麼也比呆在這裡強,這個殘王,太過危險了!
聞言,殘王嘴角笑意一斂,臉色一沉,陰沉著一張臉喝著:「帶下去!」不知好歹的女人!既然如此,那就讓她去狼林裡面見識見識,他倒要看看,她會怎麼個狼狽的跪求著他!
「是!」兩名黑衣人聽令,上前就要押著她往外走,墨清姿冷眼一掃,冷漠的說了一句:「我自己會走!」語畢,便自己邁步往外走去!
看著她挺直著纖弱的身影往外走去,一身的清冷與高貴容不得人侵犯半分,殘王目光不由微閃,陰沉著一臉張看著,直到,她的身影隨著消失在門外,他這才開喚了一聲:「暗中跟著,盯著她的一舉一動!」
「是!」沒有看見人影,只聽見空氣中傳來一聲恭敬的低應聲,房間裡再度的靜了下來,窗外的月色斜斜的射入了地面,那躺在床上的殘王雙手墊著頭,微勾著陰邪的嘴角,慢慢的閉上了眼睛。
被那兩名黑衣人帶著來到一處以鐵欄圍起來的密林前面,看著那鎖著的鐵欄,她心下微沉,本想既然是林,那能不能看看在林中有沒別的路線可以離開,誰知這放眼看去,周圍竟然全都是鐵欄,看樣子應該是全部圍起來的,只是這個林有多大,那就不得而知了。
因為是夜晚,面前那用鐵欄圍著的林子一片的黑漆漆的,卻仍可見到那一雙雙冒著綠光的眼睛在黑暗中閃爍著,一聲聲低低的狼嚎聲在低嚎著,一棵棵參天大樹挺立在夜色之中,依稀看見綠葉隨著夜風而輕輕的搖動著。
鐵門被打開,身後的兩人把她往前一推:「進去!」她一個冷不防的,腳下踉蹌了一下,險些跌倒在地。
鐵門重新鎖上的聲音傳來,她回頭一看,那兩名黑衣男子鎖上門後便走開了,而那看守著這裡的那兩名男子,側從剛才到現在依舊是目不斜視的保持著一個姿勢,似乎對這一切看都沒看見似的,聽見耳邊傳來的一聲聲我狼煙嚎聲,她頓時警惕了起來,她現在沒有玄氣護身,但是,戰技卻還是有的,想要殺了這些猛獸,應該是不成問題,只是可能會麻煩一些。
趁著夜色,她飛快的往黑暗中跑去,夜間的林子,野獸出來掠食,所以她是極其危險的,一個不小心,真的會把命也搭在這裡,現在她孤身一人,唯一能靠的便只有她自己!伸手摸了摸手上的鐲子,好在她的鐲子還在,只是不知鳳吟劍會落在何處?她的實力比起殘王他們,真的是太弱了,面對他們,竟然是束手無策!
林中的那些野獸,不知是尚未發現她還是怎麼,竟然都沒有在那第一時間飛撲上來,而她也正好利用這個時間,快步的跑向黑暗中隱藏起自己的氣息,夜色中,林子裡沒有燈火,一片的漆黑,她的身影在這夜色中本應是不易察覺的,但卻因為她身上所穿的是白衣,所以就算在黑夜裡,也依然讓人一眼便看出來。
「嗷……」
野獸的叫聲,不時的在林中傳出,那從四面而來的聲音,讓她不由警惕了起來,此時的她,對付一隻野狼是沒問題,但是對付多,那卻是很大的一個問題,而狼是群體野獸,這林子又叫狼林,估計這裡面的狼更是非同一般,她應該小心一點才行。
「沙沙……」
她倚著一棵大樹,目光注意著周圍的一切,卻突然聽到身後傳來沙沙的聲音,當下飛快的往身後看去,卻只看見一頭兇猛的野狼飛撲而來,那幽綠而泛著嗜血光芒的狼眼,在這夜色中顯得很是駭人,她迅速的往一旁閃去,一時手緊擰成拳,重重的揮出,只聽砰的一聲傳來,她擊中了那只野狼,只是,少了玄氣氣息的拳頭,根本沒有什麼攻擊力,她的一拳擊落在狼身上,根本就是不痛不癢。
反而她反抗的舉動,引起了狼的野性,那微張著的狼嘴流咧著鋒利而嗜血的獠牙,口水往下滴著,猛的一個飛撲上前,鋒利的利爪一張,狠狠的往她的身上抓去。
「嘶!」
因野狼的速度極快,那矯健的身影又是猛的飛竄而出,再加上此時的她沒有玄氣氣息,就算是的躲開,速度也有點力不從心,手中又沒有可攻擊的物品,一個不小心便被那頭野狼抓傷了胳膊,白衣的衣袖被撕了下來,幾道深深的血痕染紅了她白色的衣裙,而空氣中所瀰漫著的血腥味一傳開,不遠處更是傳來了一聲聲興奮而帶著嗜血的狼嚎聲冷帝毒醫。
「嗷……」
那頭抓傷了子情的狼,像是在呼叫著夥伴似的,昂頭高嚎了一聲,而子情此時根本容不得她有一絲的鬆懈,見自己被抓傷了,而那頭野狼又似乎在呼叫著狼群,於是,她顧不得那流血著的胳膊,猛的飛撲上前,伸手時緊的扣住了野狼的脖子,在野狼奮力的掙扎的同時,她迅速的扣動手鐲中的機關,一條銀絲無聲無息的纏上野獸的脖子,一用力,當即把它活活的勒死!
因野狼的力道極大,她只能用整個人的力道去壓去它,在它掙扎的過程中,身上又被它的爪子劃出了幾道口子,見它一動不動的死去後,她連忙放開了它,快步的起身往林中跑去,遠離那血腥味極重的地方。
而在她往林中跑去後不久,夜色中閃出一名黑衣男子,蹲在地上檢查了一下那頭死去的狼,當手指觸到狼脖子那一深深深細細的血痕時,目光微閃,飛快的跟上了她的腳步,隱身於夜色中繼續的觀察著。
「撕!」
她一邊往林中跑去,一邊毫不猶豫的撕下了自己的衣袖把手上的傷口包紮起來,因傷到一隻手,所以只能用嘴咬著打了個結,簡單的處理了一下後,她便四處尋找著可以防身的東西,剛才與那野狼的一戰,讓她知道以她沒有玄氣的拳頭去戰,那絕對是自尋死路之舉,如果不是有手腕上的鐲子,根本沒有東西可以殺得了那頭凶殘而矯健的野狼。
邊走著,腳下似乎踩到了什麼,低頭一看,見是某種動物的骨頭,估計是肉被這林子裡的野獸給吃了,只剩下這些骨頭在這時裡,看著那些骨頭,她腦海裡靈光一閃,迅速的在地上找了找,最後撿起其中一條骨頭,再用旁邊的石頭砸成了兩截,因被砸斷,剛好露出了鋒利的尖刃,雖然比不上利劍什麼的,但卻比樹枝要好很多,用這個來防身,總好過她空手赤拳。
把其中一截放入懷裡,其中一截握在手中,她繼續往前走去,沒多久,她不由放慢了腳步,因為她感覺身後似乎有人在跟著她,那股被人盯著的感覺是那樣的明顯,泛著寒意的目光不由輕輕一閃,是那殘王派來的人?進了他的這個狼林,還怕她跑了不成?
她沒有回頭,繼續往前走去,心下卻是思量著,如何甩了那跟著她的人?
「嗷……吼!」
這時,聽著狼嚎的聲音剛落下,林中竟然還響起了一聲猛虎的吼叫聲,她不由有些詫異,除了狼與虎,這裡面究竟還會有什麼?撿起了地上的一條樹枝以備不時之需,她邊走著,突然感覺那狼嚎的聲音似乎離她這裡漸漸的遠了,倒是仔細一聽,竟然能聽到一聲聲絲絲的聲音。
是蛇?她目光一閃,停下了腳步,仔細的聽著那聲音是來自於何處,而那暗中跟著她的黑衣人見她停下了腳步便也隱藏在她身後的不遠處,靜靜的觀看著。
毒蛇麼?如果是毒蛇就好了,她身上有辰送的那條項鏈,什麼毒對她來說都是起不到作用的,若真被毒蛇咬了,也只是有些吃疼罷了,但是,若是那暗中跟著她的人被毒蛇咬了,那可就沒那麼幸運了。
嘴角在夜色中微微的揚了起來,此時的她雖然身上白衣已經弄髒,還帶著血跡,但是卻依舊顯得那樣的清冷淡漠,那亮如明星一般的清眸,泛過著點點攝人的神采,在仔細聽了那蛇吐信的聲音後,她移著腳步,慢慢的往那蛇群中而走。
而那跟在不遠處的黑衣人見她往蛇群而去,不由微怔,暗想,主人命他跟著,定是不想她死,若是被這林中毒蛇咬了,那必死無疑,此時她若再往前走,一定會引起群蛇攻擊,到那時……
想了想,他只好再跟近一點,卻不想身影才往前掠去,突然間迎而撲來的就是吐著蛇信子的毒蛇,驚得他連忙拔出劍飛砍著,然而,那些毒蛇卻像是自己會飛似的,一條條的往他飛竄而來,有時就是好幾條一起竄過來,饒是他的身手再快,在心驚之中手自己也會有些慌亂,一個不注意,脖子被咬了一下。
「啊!」
他痛呼了一聲,猛的揮開了那中交住他脖子的毒蛇,然而,毒素已經透著那傷口竄入他的體內,只是一瞬間,他的身體驀然一僵,整個人也隨著倒落在地上,不一會,就被那群蛇給圍上了。
子情坐於樹上,冷眼的看著他的身體被群蛇一點點的吞噬,最後,目光落在他那丟落在一旁的劍上面,手一動,銀絲飛掠而出,纏住了那把劍後把它拉了回來,這才迅速的往林中而去……
漆黑的夜色中,潛伏著無限的危機,對這林子尚不熟悉的子情,只能先保住自己,再慢慢的看看這林子有多大?哪裡有水源?自己如何解決吃的問題,在這狼林裡,她不僅要與眾多凶殘的猛獸周旋,更要在這裡生活下來,首先便是水源的問題,以及她如何在這充滿危機的生存。
夜,在一聲聲野獸的低嗷聲中漸漸的過去了,隨著黎明的到來,那野獸的聲音一聲聲的靜了,蘊含著無限危機的林子,隨著天亮一切都歸於平靜,晨風輕吹,林中的樹葉沙沙的響著,輕輕的搖著……
一夜沒睡的子情一大早的便在這林中走動著,尋找著水源,隨著天明的到來,她才發現這個林子很大,因昨夜一直往深處走,如今除了剛進這林子裡看到的那個鐵欄之外,現在根本就沒看見有鐵欄的存在,也正因為這樣,她才在想著,這個林子能否通往別處?
突然間,耳邊聽到了流水的聲音,她心下一喜,快步的往前方走去,要知道水是活下去必不可少的物品,她可以幾天不吃東西,但是卻不能幾天不喝水,身體缺了水,就會支持不下去的。
走了約十來米,看見在那幾塊石頭之間,冒出著幾道水源,是泉眼!她驚喜的上前,看著那清澈的泉水把周圍的幾塊石頭沖洗得很是乾淨,便先洗了洗手,再洗了一把臉,然後用手捧起那泉水喝了幾口,入口清涼的感覺讓她喉嚨一陣舒服,喝了水後,她便解下了手上綁著的布條,清洗了一下胳膊上的傷口,見那被狼爪抓出來的幾道深深的傷痕,她不由微微皺起了眉頭冷帝毒醫。
因傷口過深,又沒有妥善的包紮與清洗,現在已經有點發炎了,她得找些草藥才行。想著,便站了起來,往林中走去,這林中雜草叢生,卻是有不少她用著著的草藥,她可以先包紮一下傷口,再採些製成防身可用的藥物,以防不備之需。
與此同時,在殘王的宮殿裡,此時他正陰沉著臉看著那跪在地下的男子:「你說昨晚本尊派去跟著的那人沒回來?」
「是。」跪在底下的那名男子恭敬的應著,心下很是詫異,主人讓人跟著那個女人進了狼林,盯著她的一舉一動隨時稟報,但是那名暗衛進了狼林後卻一直沒有出來,更沒有傳來一丁點的信號,真的是太奇怪了。
「那就讓人進去找!給我盯緊了那個女人,傷著可以,不要死了就行!若是她有開口說要見本尊,你們就把她帶出來。」殘王把玩著手中的鐵珠,漫不經心的說著,他本就不相信那個女人能在那狼林裡面撐得住幾天,沒有了玄氣的她,如同一隻猛獸斷子鋒利的爪子,這樣的她,又怎麼可能在那狼林裡活得下去?她的求饒,只是時間上的問題,倒是他派去跟著的那個,怎麼就突然不見了?
「屬下遵命!」那名黑衣人沉聲應著,迅速的往外而去。
「女人,不過就是一個女人,能翻出什麼樣的浪來?本尊倒要看看,你如何在手無寸鐵毫無自保之力的情況下,在那危機重重的狼林裡生存下去!」殘王低聲的呢喃著,嘴角勾起了一抹陰邪的笑意。
對於一名強者來說,想要得到一個女人實在是太簡單了,所以,他們要的是征服感,征服的快感才讓他們更為的興奮,更加的期待……
狼林中,子情找了草藥包紮了自己的傷口後,本想制些藥丸可放在身上防身,但是卻因少了很多的東西所以沒有去制,倒是放了一些止血草藥在身上,而還有一樣就是脆骨香,脆骨香,是研製**藥的主要材料,用的時候不用多少,一點點就有驚人的效果,她在找草藥的時候無意間見到,便折下了一截插在她的墨發裡面,只要把脆骨香碎灑出,聞到的人哪怕只是一點,也會當場地失去知覺。
現在她玄氣被封住了,得到個地方再衝開被封住的玄氣,只是這回她心底沒什麼把握,因為上回以玄氣衝開並且進階,是因為她當時是金玄武神巔峰級別的了,而這一回,她卻才進入地玄尊者沒多久,就算是加以修煉,此時也不過才是地玄尊者三階的修為。
狼林中有洞穴,但卻是狼虎之穴,她進不得,所以就算她想找個安全的地方打開自己被封住的穴道卻也找不到,白天她還能稍微安全一點,因為沒有野獸出沒,所以她得抓緊時間才行。
目光朝周圍看了看,最後落在了一棵大樹上,沒有洞穴,那她就上樹去,好在當時在八岐嶺時拿了這個手鐲,若不是這個手鐲,她在沒有玄氣氣息的情況之下,根本無法上樹。
手一伸出,手鐲上的銀絲飛襲而出,纏上了樹枝她借力一躍而上,扶住了樹枝後在茂盛的葉子中坐下,背後剛好有一條樹枝頂著,身側還有較小的一條可以當扶手,她所坐的樹枝,又是三叉分開,於是盤膝而坐,背靠樹枝倒是很穩。
她閉上眼睛,輕呼出一口氣,雙手置於丹田之處慢慢的運起凌天心法,隨著凌天心法的運行,原本沒有玄氣的體內又漸漸的生出了一絲絲的玄氣氣息,弱弱的,如氣流一般的在她的筋脈中流動著……
時間,一點點的過去,頭頂上的天空,太陽越發的猛了,而她坐在樹葉之中,倒也陰涼,只是,此時的她卻是額頭上滲著汗水,約有了幾個時辰的時間,她身上的那股氣息依然只是弱弱的,並沒有一絲的增強,但她不願就此放棄,如果不能衝破被封住的玄氣,她將如何取那殘王的性命?如果不能讓實力更進一階,若是遇到比她強的對手,她又拿什麼與人交手?那殘王既然派人跟著她,定然不會讓她死去,而那人沒回去覆命,自然會讓他起疑,她的時間並不多,她得趕在他們找到她之前讓實力恢復!
「什麼?只找到了他的一套黑衣?」殘王陰狠的目光一瞇,他把玩著鐵珠的手微頓著,因聽到了底下人的稟報,身上的氣息一片的陰鷙,濃濃的駭人氣流從他的身上瀰漫而出,讓大殿上的氣息也隨著壓抑了起來,而跪在那底下的人更是大氣不敢喘一聲。
「是的!在蛇群旁邊找到的,估計是被群蛇攻擊。」
殘王目光一瞇,陰沉著聲音問:「那個女人呢?可有找到?」死了?那可是他身邊的暗衛,竟然就這麼死了?身為暗衛,他的隱藏實力是一流的,以那個女人玄氣被封來看,是不可能發現他的,難道真的只是因群蛇的攻擊而死?連他身邊的暗衛進了那裡都死了,那個沒了玄氣氣息的女人呢?是否也死了?
想到這,他目光一瞇,隨手把捭中的鐵珠往一旁一放,突然間站了起來陰沉著聲音喝著:「帶上人跟本尊走!把那個女人給本尊找出來!活要見人死要見屍!」蘊含著強大威壓的聲音一落下,只見他的身影一閃,已經出了大殿往狼林而去。
而跪在地上的那幾名黑衣人聞言,不由相視了一眼,眼中皆閃過不解之色,主人把那個女人丟進狼林,不就是要她生不如死嗎?怎麼不過才一個晚上,就想去把她帶出來了?連主人身邊的暗衛都被群蛇攻擊而死,她一個沒有玄氣氣息的女人進了那裡,現在還能活著?
然而,他們不敢有任何的意議,迅速的起身往外掠去,主人的心思豈是他們猜得透的,總之主人說什麼,他們做什麼就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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