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不行,現在要是不多抽些時間陪你,以後我想見你一面就沒這麼容易了冷帝毒醫。」
聽到這話,子情不明所以的看著他。白逸輕歎了一聲,魅人的桃花眼中帶著絲絲柔光,期待的問:「子情,如果我離開了,你還會記得我嗎?」她是那樣的捉摸不透,一直以來,他對她表明心跡,而她卻只當他是朋友,真讓他遇到了前所未有的挫折感。
「你是我的朋友,我當然會記得你。」她輕聲說著,唇邊帶著淺淺的笑意。他已經十五歲了,按理說,也應該是在這段時間離開青山了,既然是大家世族的子弟,自然要回去接手家族的事情。
聞言,心頭不由浮上一絲失望。在她的心裡,他就只是朋友嗎?甩去了心裡的那抹失落,他勾唇笑道:「朋友就朋友吧!總好過你不把我當朋友,我前兩天接到家裡來的信,所以應該再過不久就要離開青山回家裡去了,以後可能不能常來看你,不過五年之後的四大名山比試,我一定會來的!」
「嗯,你已經到了下山的年齡了,實力又在青山中算是姣姣者,自然應該回家族幫忙。」她輕聲說著,這幾年看著陸續有學子出山,她就知道他們有朝一日也會這樣的,只是沒想到這一日會來得這麼快,說真的,這幾年來他真的幫了她很多,她都記在心裡,臨別之際,確實會有一絲不捨。
白逸深深的看著她,拉著她的手說:「子情,等我在家族中站穩了腳步,等我有獨當一面的勢力時,我一定接你去我那裡,你可以等我嗎?」
清眸慢慢的抬起,對上了他誠懇而堅定的目光,不禁輕輕一歎:「你何必費心思在我的身上呢!我已經跟你說得很清楚了,一直以來,我都只把你當成朋友別無其他,別再為我費心了,好好的做你自己要做的事,我相信以你的實力與智謀,定然能在大陸上揚名的,你先回去吧!我累了,要休息了。」她說著,慢慢的把他的手從自己的手上拿開。
白逸苦笑:「若真管得住自己的心,我又何嘗不想?」帶著失落的目光看了她一眼,這才轉身離去。以他的身份,以他的容貌和實力,想要怎麼樣的女人沒有?可偏偏他就著了她魔,為她失了心,那一張素淨的小臉,只能算得上清秀,但入了他的眼,卻是怎麼看怎麼美,就算再美的女人又如何?不是她,又怎麼能讓他傾心?
看著他落寞的紅色身影離去,平靜的眼眸中輕輕一閃,無奈的輕歎一聲,如果換做在家中,十歲的女孩此時已經可以指婚了,再過幾年也可成親。她雖然年僅十歲,但並不是無知的女孩,她所經歷的一切都讓她的思緒變得成熟,如果她只是一個天真無憂的女孩,像小時候蹦蹦跳跳的嬉笑著,那麼遇到一個對自己這般真心的人,也許她會應了她。
但是現在的她,已經不是當年的她。天真,無憂,已經不再屬於她,她想做的事,只想靠著自己去拿,自己親手去處理,才能讓她心中多年的恨意放下來,才能對得起當年那麼多條的性命!
目光微閃,神色又恢復一慣的平靜淡漠,似乎沒有什麼可以讓她打破這份從心底湧上來的冷漠一般,她可以與他們成為朋友,卻不是誰都能走近她的心……
次日,一早,知道子情扭傷了腳的子青,一大早的便往她那裡跑去,手裡提著清淡的小粥,來到她的屋門:「子情,子情。」
「子青,進來吧!門只是輕合著。」裡面傳來那熟悉的聲音,門外的子青一聽,當即推一了屋門走了進去,見她已經起床,正坐在桌面。
「子情,我今天早上才聽說你扭傷了腳,怎麼樣?嚴重嗎?」他快步的走上前,把手裡提著的籃子放在桌面上。
「沒事,藥師拿的跌打藥酒很好效,昨晚白逸還特意過來幫我揉了一下腳,今天起來已經沒那麼腫了,不過就是還使不上力氣。」她輕聲說著,清眸看向他提來的籃子,問道:「你給我帶什麼吃的來?」
一聽她的話,子青連忙把裡面的東西拿出來擺放在桌面上:「這是清粥,還有幾個小菜,你餓了就快趁熱吃。」說著,把粥遞到她的面前。
子情接過,問:「你吃了嗎?」
「我吃了,你吃吧!」子青咧嘴笑說著,坐在桌邊看著她。
「子青,你今年也有十五歲了吧?」她一邊吃著粥,一邊問著。
「不是十五,你記錯了,是十六了。」子青咧嘴笑說著。
「一般十五歲一到都會下山,你不下山嗎?」她抬眸問著,呆在青山只是學武,並不能讓武功得到發揮,只有踏足大陸才能與人一較高下,闖出點名堂來,他身為男子,難道就沒想過這一點?
「下山啊?我有想過,不過我現在不想下山。」他說著,目光微閃,看向了別處。
「不想下山?為什麼?」
子青回過頭來,看著坐在他面前吃著小粥的子情,把想說的話給吞了回去,只是說:「我想等你下山了再下山。」子情在修煉方面的實力一直欠佳,雖然會醫術,也會一點小玩意兒的毒藥,但是那都不足以自保,所以他想留在青山這裡等她下山了自己再下山,這樣一來,就算有人欺負她他也可以護著她。
聽到這話,子情一怔,清眸看著面前神色有幾分憨厚卻已經可以獨當一面的少年,心頭不由一暖。他這是在擔心她吧,擔心他和白逸都走了她會沒人護著,其實,他們都不知道她自己可以保護自己,絕不會讓人佔半點便宜。
唇角輕輕的露出了一抹笑意,她看著他,輕聲道:「男子大多都是去外面闖蕩,爭取闖出個名堂來,你就不想?」
「不想。」他斷然的搖頭說:「你也知道我就是窮地方出來的,當初進青山也就圖學幾招防防身,不會隨便被人欺負去了,現在的實力雖然不是最好的,不過我已經很滿足了,現在我經常在青山裡接歷練的任務,除了能讓自己的實力得升之外,還能有銀子收,銀子我是用不著的,所以都拿回去給家裡用了,我爹娘也說了,不圖我大富大貴出人頭地,只要我不被欺負,平安的活著就好,所以我很早就打定了主意,等你下山了我再和你一起下山,你也知道你武功不行的,所以我得保護你冷帝毒醫。」
「噗哧!」聽到這話,子情忍不住的噗哧一笑,眉眼中儘是掩不住的笑意。
見她突然笑開了,子青愣是沒反應過來,也不知自己哪裡說錯話了,呆呆的看著她,愣愣的問:「子情,你笑什麼?我說錯話了嗎?」說著,不由撓了撓頭訕訕的笑著問:「你是不是笑我武功不怎麼樣好卻說出這樣的大話來?不過我真的可以保護你的,雖然我的武功比不上白逸和白煜他們,但是我在三重門中的實力也算是很好的,真的。」
「呵呵……」她輕笑著,心裡很是愉悅,那唇邊的笑意止不住的往上揚著,輕聲說道:「不是,我是聽到你這麼說,心裡很開心,所以才笑的。」都說望子成龍望女成鳳,他的爹娘能說出那樣的話來,想必兒子的平安在他們的眼裡才是最重要的,這樣的家人,真的讓人羨慕。
「真的?那我們就說定了,以後你下山了,一定要帶上我。」子青咧嘴一笑,憨厚的神情讓子情忍不住的又輕笑出聲。
「好。」她輕笑著應著,眉宇間儘是笑意。
吃完了粥後,清眸中光芒輕閃,放下了碗對子青說:「子青,麻煩你去把白煜給我叫來。」
「啊?白煜?」聽到這話,他不由微怔,頓了一下,這才說:「好吧!那你在這裡坐會,我去給你叫。」說著把碗筷收拾了,便飛快的往外掠去。
她一手托著腮,目光平靜的看著外面的景色,思緒卻是漸漸飄遠,不知過了多久,直到一個聲音傳來,她才回過了神。
「你找我?」白煜走了進來,目光中帶著一絲古怪的看著她,認識這麼久,還沒見過她會主動找他的,所以剛才聽到子青說起時,還真的有些不敢相信。
順著那聲音望去,見他一身黑衣的走了進來,子青則走在他的身後,她坐直了腰,看著他說:「不錯,有件事要跟你談談。」
「什麼事?」白煜問著,深邃的目光落在她的臉上。
「你的幻獸不是說中了毒還沒恢復嗎?我可以讓它在一天之內就恢復如初。」她淡淡的說著,清眸迎上了他的目光。
一旁的子青面帶詫異的看著她,她怎麼會突然想幫他的幻獸解毒了?心下疑惑,目光不由朝白煜看去。
聽到這話,白煜一挑眉,他知道她的醫術,既然她能說出口,那就一定是可以做到,只是,她會突然這麼好心?於是,便沉聲問道:「你有什麼條件?」
子情唇角微勾,語氣平靜而淡漠的說:「條件很簡單,我不是還要跟在你身邊十來天嗎?就用這十來天來換吧!」她不做對自己沒好處的事情,幫他的幻獸解毒,而他還她十來天的自由,這很划算。
白煜深深的看了她一眼,頓了一下,這才說:「好!」吃了藥師的解毒丸他的雙翼金虎卻還無法恢復如初,藥師說,要靠幻獸自身的免疫能力的話,最快也要用一年的時間它才會恢復,如果她若真有辦法在一天之內讓他的雙翼金虎恢復如初,他自然是會答應!
「把你的幻獸叫出來我看看。」平靜而帶著漫不經心的語氣,像是說著最普通的話一般,一點也不為能否解得了幻獸身上的毒素而感到擔心。
「金虎,出來。」白煜沉聲一喚,就見一道光芒從他身上閃出,待光芒逝去,一隻收起翅膀的金色老虎神態疲累的趴在白煜的腳下,抬起虎頭看了子情一眼,像是很累似的,又垂低下了頭。
子情站了起來,手扶著桌子來到那只雙翼金虎的面前,幫它檢查了一番,便從懷裡取出一個小瓶,倒出一顆丹藥讓它服下,又坐回自己的位置上:「可以了。」
「這樣就好了?」白煜有些怔愕,一顆不知名的丹藥就可以上他的幻獸恢復原來生龍活虎的樣子?
淡淡的瞥了他一眼,便對一旁的子青說:「子青,送客。」說著,便漫不經心的喝著茶水。
「請。」子青上前一步,示意他可以走了。
白煜皺了下眉頭,看了她一眼,便把雙翼金虎喚回了幻獸空間,這才轉身大步的往回走去。如果真的到了明天金虎可以恢復原來生龍活虎的樣子,那這是最好,要不然自當會再來找她!
待白煜一走,子青便走上前,在桌邊坐下:「子情,你就給他那只幻獸吃了一顆藥丸,這樣就可以了?」
她輕點了下頭,說道:「嗯,幻獸本身的抵抗力就比人類強,再加上先前藥師已經給它解了毒,也就是還有一點毒素還殘留在體內罷了,如果沒有我給它吃的藥婛,它也會恢復,只不過要用的時間久一點而已。」
「那真是太好了,你不用再跟在他的身邊了。」子青欣喜的笑說著,又道:「對了子情,我又接了任務了,打算過兩天就出任務去,到時可能有幾天不能來你這裡。」
「沒事,不過你接任務也要小心一點,雖然說會按照實力來分配任務的高低度,但是也不能大意。」她叮囑著,讓他遇事小心一點。
「這個我知道,你放心吧!再說了,我也不是第一回接任務了,雖然總是呆在青山,但是對外面的一切我也並不陌生,都接了好多次任務了,不會有事的。」
「嗯,那就好。」她淺淺的笑著,真心關心著他的安危。想到上回白煜接任務時被毒所傷差點死了,她心中一動,對他說:「子青,你幫我在那邊拿一個小瓶子過來。」
「好冷帝毒醫。」他應著,起身走到一旁的用樹桿做成的小架子面前,拿了一個空瓶子。
子情接過,便從懷裡拿出幾個藥瓶,找了找,從中拿出一個裝著解毒丸的瓶子,倒出了幾瓶解毒丸遞給他:「這個雖然不是頂級的解毒藥丸,但是也許在關鍵時刻可以救上一命,你帶在身上以防萬一。」
「給我?」子青愣愣的看著她。
「嗯,拿著吧!你總是要接任務,沒個藥在身上傍身也不行,等我的腳好了,我再給你煉一些劍傷藥什麼的讓你可以帶在身上。」她輕聲笑說著,把瓶子遞到他手裡。
子青接過,心頭暖暖的,看著她,咧嘴笑呵呵的說:「子情,你對我真好。」除了家人,就是子情對他最好了。
「你是我朋友,我當然對你好,再說,我自己會煉藥,這些也就是拿來練練手的,算不上什麼。」她輕聲說著,看著他那副心滿意足的神情,不由也笑了起來。
趁著休息的這幾日,她潛心的修煉著凌天心法,這幾天,隱隱有著要進級的感覺,卻總是差是那麼一點,現在的她已經是綠武宗的品階了,再往上就是青武聖,她知道以她的這個年紀能這麼大達到這個級別,凌天心**不可沒,這也讓她更加的明白,當年為什麼那些人要搶她娘親的凌天心法為己有了!
身上的綠色玄氣隱隱的在變成青色,時而綠時而青,像是一道檻過不去似的,盤膝坐在床上的子情此時額頭已經滲出了不少的汗水,身上的衣裙因背上的汗水而沾濕,頭頂上裊裊的白煙升起,只見她雙手反扣著,週身濃郁的玄氣呼呼的湧動著。
如果此時有人看到,定然會嚇了一跳,然,因此時是夜晚,他們不可能會知道,在他們眼中的廢物,竟然已經是一名快步入青武聖的強者,要知道,十歲的青武聖強者,那大陸上可沒幾個,有的人就是修煉了一輩子,也就只能在這綠武宗的品階中停滯著,無法再往上進階,像她這樣的天賦,被人知道了,那就只能說是天才中的鬼才,百年難是一見。
她微合著雙眼,感覺著體內的玄氣似洪水一般的在咆哮著,衝擊著她的筋脈,感覺著體內那股雄厚的玄氣能量似乎在一發不可收拾的破體而出,當下,她猛的雙手一轉,將那股勢如洪水一般鋪天蓋地的朝她捲來的玄氣能量引導入丹田之處,雄厚的玄氣驀然一衝,只覺腦海裡轟的一聲,進入了另一個境界,整個人渾身一陣舒爽,體內的血氣也漸漸的恢復如初。
她心中一喜,睜開了眼睛,頓覺眼前一片的清亮,視覺似乎比原先更好了一點,耳邊微動,連外面的一些細微的動靜都能聽得一清二楚,突然間,一道細微的呼吸聲傳入她的耳中,她微微一皺眉,仔細的聆聽著,神外同時外探。
外面有人!
她眼中驀然清冽的寒光一閃,起身下床打開了房門走了出去,清眸在夜色中顯得一片的幽深,神秘,帶著點點平時少見的凌厲之色,眉宇之間清冷之氣迸射而出,目光最後落在不遠處的一棵大樹上。
「出來!」淡淡的聲音,比不時多了幾分的冷然,目光掃向了那棵大樹,想要一窺到底是何在藏身於那裡?然,漆黑的夜色成了很好的保護色,她只知道那裡有人,卻看不見那到底是誰?
隱藏在樹上的追風突然被這麼一喝,原本三分的睡意頓時被嚇跑,整個人清醒了過來,看著那站在屋門外的身影,心下詫異,她不會是在說他吧?不可能吧!他在她的暗處也將近一個月了,她都沒有發現怎麼現在會發現了?定睛一看,見她身上隱隱的還瀰漫著一股青色的光芒,頓時驚愕與不可思議的神色出現在他的臉上。
不會吧?她到底是不是人啊?怎麼突然間就成了青武尊級別的強者了?他們主子讓他守著的這個女孩到底是誰啊?這麼變態?這變態的程度都幾乎趕上他的主子了!
見樹上沒有動靜,看來那人是不想出來,子情目光微冷,身上的氣息在一瞬間發生了不可思議的變化,清冽之氣迸射而出,素色的身影快如鬼魅般的一閃,只見白色的影色在漆黑的夜色中掠過,手掌凝聚一股玄氣,猛的朝那樹上擊去。
眼見她帶著凌厲之氣的掌風朝他襲來,追風心頭一驚,這可是主子讓他守護著的人,他可不敢跟她打,再說,就她現在青武尊的實力,他也不是對手啊!當下,三十六計走為上計,一個轉身就要跑。
「想走?沒那麼容易!」子情冷聲說著,騰飛在半空中的身影驀然一轉,飛旋而出,手掌帶著凌厲之氣的襲上那人的身影。
感覺到背後襲來的寒風,追風不由心頭一驚,驚訝於她的速度之快,見跑不了,也只能迅速回手與她在半空中過招,但是卻又不敢下手太重,生怕一個不小心傷了她那他就得讓主子剝掉層皮了,只想著尋機會可以溜走。
「砰砰砰……」
兩人都沒有用上武器,子情是因為她還沒有武器在身,而追風則是不敢使用。只能徒手與她過招,但他身邊暗影的本事,此時竟然使不上用處,想溜卻溜不走,心下不由乾著急著,要是再這樣打下去,難保不會被人發現。
漆黑的夜色成了黑衣人的保護色,只讓她看到了他的身影,卻看不到他長什麼樣,只是隱約的覺得那身影有幾分的熟悉,像是在哪裡見過一樣,與他交手,心下不由暗自驚訝,她剛進入青武聖的境界,而這與她交手的人實力應該只到綠武宗,然,他那敏捷變化多端的招式,以及那熟練的身法,讓她知道,這人定然是在廝殺中走過來的,因為他每一招都本能的帶著騰騰殺氣,每一招都是足可取人性命的狠厲招式,卻又像害怕傷到她似的,不敢下手,這讓她心底很是疑惑,這人,到底是誰?
心頭一動,目光一閃,驀然手中招式一變手掌凝聚掌風猛的一拍,砰的一聲傳來,那名黑衣人避之不及被她拍飛了出去,而她順勢而上,伸手擒住了他的衣領便把他猛的往回一摔。
「砰冷帝毒醫!嘶!」
重重的落地聲傳來,緊接著聽見一聲倒抽一品氣的聲音,她飛身而下,來到他的面前,當他的容顏暴露在她的眼前時,眼中不禁閃過錯愕之色:「是你!」
追風從地上起來,有些窘意的看著她,訕訕的伸手一抱拳:「追風見過小姐。」還好沒人看見,要是讓他的那幾個兄弟見到他竟然打不過一個十歲的女孩,那真是把臉丟到老家了。
「你在這裡幹什麼?」子情微皺著眉頭,這人不是辰的人嗎?她本以為送完那千年人參他應該走了,誰知竟然躲在她的外面?
「小姐,是這樣的,我奉主子的命令,暗中保護你。」他臉色一整,已經不見了先前出現的窘色,沉聲說著。
聽到這話,子情目光一冷:「保護我?我還不知你主子竟然這般有心。」美名保護,其實是暗中注意著她的一舉一動,而她竟然不知這人就在暗處,若非今晚恰好進階,還不知什麼時候才會發現,一時間,心頭浮上幾分怒火,還好她最近沒去爺爺那裡,要不然豈不是讓爺爺的行蹤暴露了?
「呃……」聽到她這話,再見她這臉上神情,追風自是知道她定然是生氣了,一時間也不知如何開口,只能幹站著。
清眸中閃過一絲冷漠的清冽寒光,冷聲說道:「回去告訴你主子,若是再讓人潛伏在我周圍,就別怪我不念與他相識一場的情份!」
「小姐你別生氣,我主子並沒有惡意。」追風連忙說著,心下暗自責怪,都是他,要是他小心一點就不會被她發現了,現在好了,回去跟主子如何交待?
一記清冽的寒光掃去,她並不言語。見狀,追風便道:「我這就走,這就走。」說著,閃身躍入漆黑的夜色之色消失不見。
待他離去,子情朝周圍掃了一眼後,眼中的冷意這才漸漸的消失。她與他是有些交情,但是,這並不代表他就可以派人跟在她的身邊注意著她的一舉一動。看著那在星空中高掛著的一彎皎潔的明月,想著那個卓絕飄逸如天人般的男子,那渾身散發著尊貴氣息的男子,他的心思,真讓人捉摸不透,更無法理解……
幾日後的暗城中
「哦?她已經進入青武聖的境界了?」躺在臥榻上的冷絕辰性感的唇勾微微一勾,半瞇著的黑瞳幽深如古井,剛毅而俊美的容顏帶著男性獨有的魅力,一個眼神不經意間的流動,皆帶著萬千風華,尊貴的氣質天然而成,優雅萬千。
修長的手指輕撫著趴在他身上的雪狐,神態悠閒而帶著幾分的慵懶,與眾人平日所見的清冽仿若天外仙人的絕塵氣質形成對比,此時的他,那疏離冷漠之氣息依然,身邊三步之內,皆無一人可以靠近。
「是。」追風恭敬的應著,垂低著頭不敢看他。
「她還說什麼?」辰輕撫著溫馴的雪狐,漫不經心的問著。
聽到這話,追風有些頭皮發硬,難保主子聽到他要說的話後不會生氣。想了想,還是硬著頭皮開口說:「小姐說、說主子若是再讓人潛伏上她身邊,就、就別怪她不念與主子相識一場的情份。」
撫著雪狐的手微微一頓,繼而又恢復剛才的動作:「既然她這麼說,那就按她的話做。」
「是。」見主子沒有生氣,他不由輕鬆了一口氣。
「把她最近的事情都跟我說說吧!」辰漫不經心的說著,抬起幽深的眼眸,落在那三步之遠的追風身上。
「最近小姐也沒什麼事發生,除了前些天跟白煜在林中遇到猛虎襲擊扭傷了腳,然後……」追風正說著,就被他的聲音打斷了。
辰微不可察的皺起了眉頭:「怎麼會遇到猛虎?還扭傷了腳?現在好了嗎?」
「因為小姐跟著白煜去後山,一個不留神扭傷了腳,白煜就去為小姐採藥,誰知碰上了幾隻發了瘋一樣的猛虎,現在只有一隻手可以用的白煜敵不過三頭髮瘋的猛虎,被抓得渾身是傷,小姐聽到虎嘯聲便過去看,後來那個子硯來了,小姐就讓他去對付三隻猛虎,白煜摟著小姐就去了藥谷找藥師。」
追風把他所看到的都說出來,可是當他一說完這話時,突然覺得周圍的空氣似乎降了溫一般,偷偷的抬起頭往前一看,見他主子冷著一張臉,渾身的冷氣瀰漫而出,似乎很是不悅似的,不由心下暗問,他難道又說錯什麼了嗎?
目光一閃,想到他收到的另一個消息,便道:「主子,還有一件事就是,小姐幫白煜的幻獸解去了毒,所以剩下的那些日子不用再去跟在他的身邊了,還有那個白逸應該在天山與青山的切磋比賽結束後就會離開青山了。」
聽到這話,辰的胸臉色主才漸漸的好轉,冷氣慢慢的消失無蹤,像是剛才那是錯覺似的,瞥了追風一眼,漫不經心的問道:「是嗎?」
「是的。」他暗自鬆了一口氣,實在是摸不清主子的脾性,然,就在他才鬆了口氣時,再聽到主子接下來的話後,身子不由一僵。
「嗯,你退下吧!再回去獄谷好好的訓練。」他揮了揮手示意他可以退下了。
追風僵硬著恭敬的應了聲:「是!」獄谷,主子的所有暗影訓練的地方,如同名字一般,那裡就是一個人間地獄,一天三百六十五天都在進行著魔鬼般的訓練,只有通過考核的人,才能從獄谷裡出來,想他兩年前就已經考核通過了,現在再讓他回去,不就是懲罰他的失職麼?暗歎了一聲,卻不敢有任何怨言,主子的命令,他們是不會違背的,更何況,這一次的事情他確實是失職了,竟然輸給了一個十歲的女孩,真是,說出去他都覺得丟人……
「公子,夫人來了冷帝毒醫。」那名跟在冷絕辰身邊侍候著的美貌少女恭敬的走了進來,輕聲就著。也就在她的聲音剛落下,一名衣著華貴的美婦人也隨著走了進來。
「絕辰。」美婦人慈愛的喚了一聲。
「娘,你怎麼來了?」他從臥榻上坐起來,先前的那名美貌少女已經搬來了一張貴妃椅放在冷絕辰的身邊不遠處,這才走上前,對那美婦人輕聲說:「夫人,您請坐。」
美婦人在貴妃椅上坐下,慈愛的目光看著他說:「你這次回來,還要再出去嗎?」她的兒子,自小便離開她的身邊在外學藝,難得有如今這樣的實力,卻還是在外面的日子居多,讓她想要見上一面也難。
「如今少主已經選出,家族裡的事情大部份我也接手,不過我還想在外遊歷幾年,所以應該再過些天就會離開了。」暗城的勢力再大,也是他父親一手創建起來的,他想要的是一個自己創建的勢力,一個不輸給暗城的勢力,所以他會用幾年的時間去建立起那樣的一個勢力。
「那有沒打算什麼時候回來?」美婦人問著,眼中帶著不捨。
辰勾唇一笑,幽深的目光看著天空:「該回來的時候,我自然就會回來。」這次他被選為暗城少主,想來冷厲轅心中一定很是憤恨,以他的個性,是不會就此罷休的,往後的麻煩事也一定會一件接一件的發生。
聽到他這話說,美婦人無奈的輕歎了一聲,像想起什麼的說:「對了,你爹昨天跟我說要為你尋一門親事,我剛才過來時,他正跟幾位長老在商量著,準備趁這你回來的這個機會把這事給訂下來,讓你先去女方家下聘。」
聞言,性感的薄唇微勾,扯出一絲不帶笑意的笑意,他神色悠閒的輕撫著懷中的雪狐,不緊不慢的說著:「父親還真是心急,我這才少上少主,他就急著想要聯婚了?」
「你對這樁親事不滿意?」見到自己兒子的神情,美婦人自是知道一點,只是,身在大家世族,哪裡有那麼多的自由?城主肯讓他到天山學武,現在學有所成又少上暗城的少主,這婚事,還真的只怕與利益少不了關係。
「娘,我是什麼人,您不會不清楚,您覺得我是那種按著別人給我規劃好的路走的人嗎?」他漫不經心的說著,對她說的話,不感到一丁點的擔憂與緊張。從來,只有他自己想做的,若是他不想做的,沒人能讓他低頭,就算那個人是他的父親也一樣!
聞言,美婦人無奈的說:「娘怎麼會不知道?只是,你若不當先暗城少主還是一回事,當上了,就得對這暗城有責任,這事你若是不想答應,那就要先去跟你爹說一下,免得到時不知會怎麼收場。」
「嗯,娘放心吧!這事我自有分寸。」低沉而帶著磁性的聲音不緊不慢的說著,撫著懷裡的雪狐,心裡卻是想著,送她只雪狐她會不會喜歡?想到這個問題,便抬頭問著站在一旁的美貌少女:「憐兒,你喜歡雪狐嗎?」
這突然的問話,讓那名叫憐兒的少女微怔了一下,看向那只溫馴的趴在他懷裡的雪狐,渾身雪白如雪,皮毛柔軟而順長,也不知是不是這只雪狐太懶,養了還沒一個月,竟然長得那小身子胖乎乎的,煞是可愛,著實的令人見之心頭一喜。
只是,這天山雪狐極具靈性,一般的人入不了它的眼,所以並不是誰喜歡就能擁有的,想到公子的問話,她雖然不解,卻還是點了點頭恭敬的說著:「喜歡。」
「哦?喜歡這小東西的什麼?」辰感興趣的問著,他想知道,女孩子是不是都特別喜歡這些可愛的小動物?
「天山雪狐極具靈性,雖然不像幻獸狐一樣具備攻擊的實力,但是勝在小模樣長得可愛,女子見了,多數會喜歡。」憐兒恭敬的回答著,在公子的院中侍候這麼久,她可不會認為公子是想把雪狐送給她,不過,聽公子的話,好像是打算準備把這雪狐送給哪個女孩?
公子一向身邊三步之內不與女子靠近,到底是什麼樣的一名女子才能入得了他的眼?還如此費心的讓人捉了雪狐準備當禮物般送出去?
「嗯,有道理。」他點頭說著,修長的手指摸過趴在他身上的雪狐那胖乎乎的肚子,這只雪狐比較懶,一有時間就是睡覺,所以在他這裡養了還沒一個月,就把它的肚子給養出來了,現在抱著,就跟抱只粉嫩嫩的小豬一樣,只是比小豬多了一身雪白而美麗的皮毛而已。
聽到他這話,旁邊的美婦人眼中閃過一絲好奇,問:「兒子,你不會在外面有了女人了吧?」
「娘,你想哪裡去了?」他有些無奈的說著,撫著趴在身的雪狐,說道:「我在外面得罪人了,正準備拿這只雪狐當禮物送她呢!」子情現在還太小了,他還得再等幾年,這只雪狐本來就是他命人捉來給她的,今天聽到追風說她生氣了,正好可以拿來讓她消消氣。
然而,一聽到他的話話,美婦人和那憐兒兩人不由眼中帶著驚愕的看著他,到底是什麼人這麼厲害?竟然能讓他送禮賠罪?要知道就連是在這暗城這裡,也沒見過他向誰低過頭。
想到這,美婦人怔了怔,便說道:「兒子,你得罪了什麼人?很厲害的嗎?你把人說出來,我去讓你爹叫人去給你滅了那些人!」絕美的容貌。溫柔的聲音,但說出來的話卻是讓人心頭一驚,這乾脆利落的手段如果說她不是暗城的人,還真就沒人信了。
一聽她這話,冷絕辰微微一怔,繼而輕笑出聲:「呵呵,娘,你弄錯了,這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的。」她,他護她都來不及,怎麼可能會傷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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