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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二百八十五章 大事小事上 文 / 就愛嗑瓜子

    夫妻兩半真半假的一席話,總算是讓赫捨裡的心放下了。沒親眼看到女兒墮的聖旨,這另外一半的心,總還在喉嚨口懸著。

    說起來,這要是在現代,八歲的孩子,才剛上小學一年級,做爹媽的,擔心她的學業還來不及,這個時候就開始操心她的婚事,人家絕對會把她當成是怪胎的。

    可惜,現在是在清朝,女孩子十三歲就能參加選秀,就能嫁人。她自己,十二歲就做了新娘。十五歲的時候,生了第一個兒子,做了母親。

    這麼一算,兩個女兒還有不過三五年的功夫,一定會定親出嫁,這就是這個時代的特徵,赫捨裡看見太皇太后不懷好意地盯著語嫣和語婷,怎麼能不緊張?

    只不過,緊張歸緊張,日子還要照過。

    太皇太后請喝茶還是要照,赫捨裡此刻真是滿心希望察哈爾邊區的戰亂持續得更久一點,最好把內外蒙古都牽扯進。

    讓內蒙古八旗的一眾親貴王爺們,一個個都深陷戰亂的泥沼。事情搞大了,牽扯也就多了,到時候玄燁再出手,正好把滿蒙八旗給一鍋端了,所謂大亂而後大治,就是這個道理。

    這天,太皇太后又在慈寧宮開茶話會,赫捨裡和瑾貴妃還有淑慧公主陪坐。太皇太后端起茶杯放在鼻子底下聞了聞,還沒開口說話,先是一聲歎息:「哎,最近也不知怎麼了,眼皮子直跳。」

    淑慧公主湊上:「母親可是夜裡睡得不踏實?」「這些天也不知是怎麼了·總覺得心神不寧的。哎,這年才剛剛過了個開頭,就諸事不順。」太皇太后歎了一聲。

    赫捨裡低眉順目,打定主意,無論太皇太后說什麼話,只要是沒點名,她就堅決不接茬:「母親有什麼不順心的事兒?怎麼沒聽您提起呀?」淑慧公主連忙湊上,眼神裡,是毫不掩飾的緊張。」

    看到這個眼神·太皇太后的臉上露出了一絲笑容,到底是親生的女兒,比不得外人。知道心疼娘親。翻翻眼皮看看邊上坐著的兩人。

    謹妃低著頭,眼神飄向皇后。皇后…···老人家心裡猛地一記悶心氣,皇后竟把她當活死人

    說了這麼半天話,她裝傻不接茬也就算了,居然眼睛都不帶往她這邊看的,杯子裡的茶葉,有那麼好看嗎?

    「嗯哼」太皇太后哼了一聲,仍然不見赫捨裡抬頭。篤定她是走神了:「皇后·大清早的,這是沒睡醒?」

    「回祖母的話,祖母訓話,孫媳婦兒洗耳恭聽。」赫捨裡緩緩起身,緩緩行禮,而後緩緩坐下,再緩緩取出袖中的帕子擦了擦手指。

    一系列的動作做得好似加了慢鏡頭,看得人心上好似有一百隻爪子在抓。趁老太太的心意,這會兒就該一個杯子扔到她臉上:「叫你無視我存在」

    然而,那邊也是一隻涵養極好的老狐狸·聞言不但沒有怒,反而臉上有了一絲愁容:「這些日子,這宮裡的事兒·一樁連著一樁,沒停過。我整夜在佛前禱告,也不見什麼作用,哎······」

    這話一出來,就連謹妃也忍不住了,剛想張口,轉而看到對面的皇后依然垂目看茶杯,細長的眉毛輕輕皺了一下·還是不動如山·她剛到嘴邊的話,就這麼又嚥了回。

    其實·赫捨裡的內心世界已經在咆哮了:泥煤你能不能說重點啊?重點啊親現在是什麼時候?宮裡剛剛死了很多人,傷春悲秋是應該的·你用這種情緒來掩蓋你的真實目的,這也太不厚道了吧?

    就算是這樣,看在你年紀大了,演場戲不容易的份上,我都不揭穿你了,你還不快點兒說正事兒?難道我還得巴巴地把臉湊上,讓你大耳光子抽我?你當我二傻麼?

    只是這麼些年都混下來了,她的臉皮早就練得比城牆還厚了,在太皇太后面前,尤其如此。再加上,玄燁剛剛才說過她,說話情緒容易外露,不如下棋時候的心態控制得好。

    仔細一琢磨,還真被這小子說對了。自己某薪面,還得繼續改進,要做到任何時候,都不能意氣用事,更不能隨隨便便地就把情緒寫在臉上。這裡的環境,可比前世辦公室裡那小貓兩三隻要危險得多。

    雖說現在有玄燁站在她這一邊,老太太要是真的提出什麼過份的條件,玄燁自己都不會答應,她只要做到自己不主動觸霉頭就行了。即便是被你看出來我故意晾著你,不願和你熱絡,也不怕。

    赫捨裡可以這般心安理得地晾著太皇太后,淑慧公主可不能。這會兒早就忍不住了:「哎呀母親,究竟是什麼事情,讓您鬱鬱不樂?」

    太皇太后嘴角下扯,女兒又被人當槍使了,自己還不知道。沒奈何,只得作憂鬱狀:「寧笀宮方才來報,說是太后身體有些違和。就這兩天的功夫,這疫情居然傳到我這兒了,董鄂氏昨兒個竟也發起燒來。」

    赫捨裡一聽她這麼說,終於抬起頭來,看向太皇太后,只是看了一眼,馬上低頭:「孫媳婦兒這些日子一直都在督促太醫院加緊研製新藥以期控制疫情,卻不知疫情蔓延竟如此之迅捷,是我辦事不利,請祖母責罰。」

    「這麼說,你竟不知你皇額娘病了?」太皇太后聽到了她想聽的,眉毛一挑,立即發難。「回祖母的話,前日,烏貴人差人來給臣妾告假,說是皇額娘不慎崴了腳,烏貴人服侍了。孫媳婦委實不知皇額娘她……」

    赫捨裡這一刻忽然變了,變得誠惶誠恐,無比誠實,和剛才判若兩人。不過,她越是這般,太皇太后那邊越是不放過她:「哼,烏雅氏感念太后舊日恩情,其心可嘉。

    而你,貴為皇后,居然連嫡母的病情究竟如何都不甚知之,不但如此,你還對皇帝隱瞞。你自己說,這次的事情,當如何了結?」

    「聽憑祖母發落。」赫捨裡躬身一禮,一點兒都沒有要為自己辯解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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