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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二百八十四章 事有輕重緩急 中 文 / 就愛嗑瓜子

    「皇上,您是一國之君,無論是江南的魚米之鄉,還是東北的黑土地,都是您所統治的天下。所謂臥榻之側豈容他人鼾睡。

    沙俄入侵的,是您的國土,傷害的,是您的子民。這些子民和江南江北的民眾一樣。都是仰賴您的恩澤過日子的。您這樣一再姑息,放棄的,不僅僅是土地,還有民心啊!

    東三省,並非都是苦寒之地,那裡土地肥沃,林業資源豐富,土地之下,蘊藏著豐富的礦藏。山林之中,更是曾養活了我們滿人的祖先!

    不說別的,松花江流域,是東珠的主要來源。現在,那邊已經不安全了。皇上,不管是出於經濟利益考慮,還是國家統一領土完整的考慮,您都不該放任沙俄的氣焰繼續囂張下去。」

    赫捨裡說得有些急切,泥煤,現在是彼得大帝當政時期,這貨除了喜愛奢華,私生活糜爛之外,行軍打仗還真是一把好手,他對土地的**簡直可以用變態來形容。

    沒法子,誰讓沙俄最早是在蒙古人的金帳汗國的淫威下生存的。多少沾染了一點蒙古人堆擴張地盤的執著。

    要不說中國在元朝的時候,才是版圖最大的時候,成吉思汗的子孫,把版圖擴張到歐洲了。雖然治國不咋地,但的確是把中國的版圖撐到了史無前例的地步。

    玄燁如果能把對權利的控制欲挪一點點在地盤上,就應該悍然反擊,把沙俄從自家的土地上趕出去。沒說的,左腳進來剁左腳,右腳進來剁右腳,這方面忍讓一下。就不是梟雄。

    看見老婆氣得都站起來了,語氣急迫,眼神裡也滿是焦急之色。玄燁啞然:「赫捨裡。我記得當初,察哈爾邊區第一次爆發戰爭,你就是這麼說的……」

    「臣妾……臣妾只是……只是有些氣惱,氣惱那些蠻夷得寸進尺,幾乎都是豺狼心性!」赫捨裡恨聲道。

    是的,中國的封建社會已經進入末路了。統治者的野心已經降到了歷史最低點。滿人的成份特點,注定了他們的民族性。欺軟怕硬。

    歷史上,金兵侵宋的時候,勢如破竹,凶悍無比。直打得北宋變成了南宋。直打得皇帝都到那邊做了人質。

    可是,等他們遇上更強大。更凶悍的蒙古人,幾乎是沒有抵抗的,三下五除二就被消滅並同化了。這也是赫捨裡擔心的,滿人對漢人就像當年日耳曼人對猶太人。

    垂涎他們的財富和智慧,妄想著全部佔有,屠戮了他們的全族。其中有多少血腥和滅絕人性的事情,在滿人進入中原的時候,屠城的時候,都發生過。

    漢人誤以為滿人凶悍。野蠻,視人命如草芥。可是,他們沒有注意到,這群人貪生怕死,欺軟怕硬,最後把國家弄成了一盤菜。並且引狼入室把這盤菜給分了。

    想到這裡,赫捨裡的心裡就是一團火氣,泥煤,漢人真是搓啊,不被人欺負到臉上,就只知道忍讓,什麼退一步海闊天空,什麼以和為貴,什麼中庸之道無為而治。

    就是統治者不夠強硬,才導致古往今來多少外族入侵都能這麼順利,多少朝代更迭起因都是外面先燃起的烽火?

    周有犬戎之亂,秦漢有匈奴為禍,兩晉就更不用說了,苻堅這貨就是徹頭徹尾的異族。唐朝崩於安史之亂,安祿山是胡人。宋朝從建立之初就是別人的盤中餐,金兵,蒙古,前後夾擊,最終把宋朝給滅了。

    元朝更好直接就是蒙古人統治,漢人被貶為最下等民族,給統治者當奴隸和牲口。明朝前有韃靼禍亂,成就了于謙也毀了于謙。最後更是讓滿人蠻子爆了菊花,滅了國。

    漢人從此忘了本民族的生活習慣,留起了辮子,穿起了旗裝。泥煤啊!旗袍不是唐裝,更不能代表中國的民族特色!

    導致現代人認準旗袍的原因,就是清軍入關後剃髮易服的國策。幾度屠城徹底掐滅了本民族的抵抗。斷了漢服的生路,這毀的,不是一件衣服而已,這毀的,是意識形態。

    從此以後,漢人認滿族為貴族,北京到到現在說起老祖宗留下的玩意兒,還是那麼驕傲,說起旗下人的規矩,還那麼推崇。

    越是往下想,赫捨裡的心裡就越是充滿憤怒。臉色更是往青白的方向發展了。玄燁見狀連忙安撫:「好了,看把你氣得,沙俄的確是得寸進尺,豺狼心性。你都這麼有血性,何況是我?」

    聽話辨音,玄燁這麼說,赫捨裡立刻兩眼放光:「皇上已經決定了?」「第一路人馬。已經出發了。當然,目標只是兵臨城下而已。還是那句話,敵不動我不動。」

    玄燁歎了一聲:「你說你下棋這麼四平八穩,這脾氣怎麼總是說來就來?」「皇上在棋盤上廝殺這麼勇猛,在兵事上卻處處受制,又是為何?」赫捨裡反問道。

    「因為,棋子是死物,而人是活的。人口,往大了說,是國之根基。往小了說,是八旗諸王的命根子。你知道,我手一指,口一開,會有多少人一去不復返?」

    玄燁歎了一聲,說出了自己的困擾:「士卒惜命,將領更是害怕戰爭的損失太大,影響了自己的利益。這就是八旗的現狀,也是我不能傾全力一戰的原因。」

    赫捨裡默然,她怎麼忘了這一點?清朝實行的是八旗制度。八旗分旗主,都統,佐領,參令等等,一路往下。這些職位多是世襲的。

    也就是說,八旗的人口基本上都是私產,掌握在層層長官手中。上三旗還好些,畢竟旗主是皇帝本人。下五旗的情況更嚴重。皇帝能調動的兵源實在是太可憐了。

    玄燁又不能取消八旗制度,祖宗規矩大如山,壓得他喘不過氣來。他曾試圖反抗,結果外藩蒙古一營覆滅,他讓朝臣看了笑話。

    難,太難!赫捨裡感覺到了他承受的壓力,也覺得自己的話說重了。就算是恨滿人韃虜,但是面對眼前這個男人,還是心疼他的躲在多難多一些的。

    因此放柔了身段和語氣:「是臣妾失言,一時情急,沒能想到這麼多。只是不知皇上派了何人前往壓制沙俄?」

    「哎喲,你還真是,對這件事念念不忘了!」玄燁狀似嗔怪地看了她一眼:「我如今後悔了,真不該在這裡和你討論國事。」

    「額……」赫捨裡這才驚覺,一不小心,又僭越了。隨即,她略帶頹喪地低下了頭。是啊,打仗是會死人的。真正發動一場戰爭,哪兒是一張嘴一句話的事情,她想得太簡單了!

    幸好現在是清前期,對女眷干政還不是那麼敏感。要是再過幾十年,她焉能如此囂張?哎喲,真是管得太寬了,她那顆不安分的心喲,總想著改變現狀,殊不知現狀堅硬如鐵,她只不過是蚍蜉撼樹。

    「對不起,臣妾知錯了,臣妾不該不知輕重,妄議兵事。」最終還是服軟了,不想為一件自己不能決定的事情而引火燒身。

    「我怪你了嗎?我是說,你呀,一聽到國家大事,比我還緊張。看起來是我錯了才對,以前只覺得索尼把自己的治國之才全交給了你。

    現在才發現,他是把自己性格的另外一面,傳染了你。如果我遇到的,是年輕了二十歲的索尼,大約就是你現在的樣子吧!可惜了!」

    玄燁的語氣裡有些惆悵:「你爺爺把最好的年華獻給了皇瑪法,就算是皇阿瑪也沒能用上他,何況是我呢!見你如此,可見的索尼當年的風骨。」

    赫捨裡啞然,自家爺爺?年輕二十歲?孩子你又誤會了……不過,興許就真的被他歪打正著了呢?

    索尼的睿智,多少透著無奈,是歲月催人老不能不低頭的無奈。是被歲月和現狀強行磨光稜角後自保的圓滑。

    就像現代自己剛踏入社會那會兒,年輕氣盛,簡直可以用天真無邪來形容。可是,看得多了,經歷得多了,脫去了天真無邪的外衣,裡面卻生出了刺蝟般的尖刺。

    再等到尖刺被人連皮帶肉拔去,那徹骨的痛讓她不能不再換一身皮。這個時候,她就是人前八面玲瓏,人後冷靜如冰的鐵腕女副總。

    沒有誰不眼紅位高權重,威風八面的她,卻很少有人知道,這背後付出的代價。所以,穿來後,她立刻就對索尼的處境產生了共鳴,這種共鳴讓她很快進入角色。

    就在她被索尼關進懷思堂的那幾天,她向索家的列祖列宗發誓,一定會傾盡全力,保住索家的一世榮華。

    可惜啊,爺爺還沒享受到真正幸福的退休時光,就已經駕鶴西去。索尼的離逝,是和誰到這個朝代後第一次體會什麼叫做力不從心.

    她想挽救索尼的命運,想讓他長命百歲。可惜,玄燁剛掌權沒幾年,他就往生了,這份遺憾也成了赫捨裡心裡永遠的哀愁。

    此以後,只要想起索尼,或是聽到別人提起索尼的名字,她就會陷入忍不住想歎息。玄燁已經不止一次說自己像是爺爺調教出來的。

    這只能說明,她能充分理解爺爺的心情。只是當時沉澱得還不夠,拚命地想做些事情顯示自己存在,後來才發現,其實都是無用功。此情可待成追憶,只是當時已惘然,奈何?奈何!(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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