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我們來得晚了點,新生接待站的工作人員下班了?」大發疑問道。
我點了點頭,很有可能,華夏大學是所異常正規的超大型學校,工作人員肯定安時安點上下班。不過北鯨人下班也太早了點,這個時間也就是下午三點鐘,要說下班似乎很不合理。
我坐在自己的包上,無聊地對大發道:「要不我打個電話問一下周晴和卓雅,是不是事情有什麼變故,讓她們派人來接我們。」
大發道:「你要是不怕讓她們笑話你就打吧,兩個大老爺們連學校都找不到,說出去是不是太慘了點,誰臨走的時候跟她們吹,說自己肯定會安全到校。」
讓大發這麼一說,我立刻打消了這個念頭,總不至於離了老婆和超能力,我的日常生活就轉不起來,今天倒要試試能不能自己找到學校。
我提議道:「我們找人問下路,自己趕去學校,我就不信了,世上還有能難倒我們倆的事。」
大發非常贊同我的意見,提起包來對坐在地下的我道:「走吧老二,到前面找人問一下去。」
我邊拿包邊說:「李大發同志,我們在家可都商量好了,一旦到了北鯨誰也別再提老二,剛才陳富貴同志喊了我幾聲,我就不計較了,但你可不能到了學校再這樣喊下去,現在還有誰不知道老二這個詞的另一個意思呀,你說我一個帥得一塌糊塗的小伙子,讓你這一聲老二喊得,形象全毀了。」
大發連忙道歉道:「忘了,忘了,抱歉。一時說慣了嘴,下次一定記住了,周天翔同學,怎麼這麼彆扭,喊了十多年老二,這一改口真不習慣。」
我提起包向前走道:「慢慢就會習慣了大發同志,前面有兩人看起來又老實又樸素,找她們問一下路吧。」
這兩個人背對著我們。披肩的秀髮。從後面看,不論身高還是體形,有點像姐妹的味道。其中一個背著一個包,另一個背著一個小木箱子。看樣子她們也是剛下車,跟她們打聽路。估計希望不大。
我從身後看清了兩人裝束,正打算放棄向她們問路。大發腿快已經到了人家前面,「你們好,可以向你們打聽個……路……路……路……
嗎?」
大發怎麼結巴了,都叫起人家『媽』來了,他不是一向能言善辯嗎?我心裡邊疑問著,邊走到了二人的面前,定晴一看,手一抖,差點把包扔到地下去。
我常常以每個老婆各具特色為傲,要說乳f豐滿就自然首推周晴,她現在是標準地f杯,配上纖腰翹臀,那種魔鬼凸現的身材,絕對可以讓每個男人看得流口水,會產生一種強烈的佔有慾。記得我還曾以周晴的豐滿打擊過想以**來誘惑我的周珍妮,可是如果周晴站在這個女孩子面前,我想她也只能心服口服的喊她聲『姐姐』,自願甘敗下風。
旁邊的那位據我觀察,年紀應該在三十五以上了,但看起來依然風韻猶存,而這位身材能讓周晴都心服汗顏的女孩子,看起來最多也就是十八到二十歲。她們兩人地樣子十分相像,但看過了她們地臉部,我的直覺猜測那是母女二人。
母親年輕的時候一定是個美人,不,現在她依然可以稱得上是美人,而她旁邊的這個女孩子,樣子更勝她地母親,她除了不具有五女那種獨特的起脫世俗地氣質外,其他的應該不輸於五女。而令人驚艷地是她波濤洶湧的胸部,雖然她穿了一件很寬鬆肥大的衣服,可依然擋不住那對豪然**,這麼大的型號應該是g杯?還是h杯?這是不是誇張了點,怎麼可能會長到這樣?
大發被這個女孩子的嬌艷和**給驚呆了,結結巴巴地問完話,就不知該再說什麼,沒想到**女孩卻嫣然一笑道:「對不起同學,我們也想找人問路。」
女孩的美麗已經對我造不成任何驚羨,唯一讓我感到意外的是她的**,但那也只是瞬間的失神。我輕咳嗽了一聲,提醒大發注意自己的形象。
大發一時間不敢再去看那個女孩子的胸口,大概他怕看上一眼後會再也拿不下來,他顫顫著說:「你也是來上學的嗎?我們想找華夏大學的新生接待站,或者打聽一下去華夏大學的路。」
女孩子很意外,道:「我也要去華夏大學!」
「呵呵,看來還未進校門就先碰見同學了,」我心中暗想,大發這時候卻已經自我介紹起來,「李大發,華夏大學行政管理系大一新大發伸出了手,那個女孩子羞羞捏捏地也伸出手輕輕跟他握了一下,臉色微紅道:「陳秋雨,美術系大一新生。」
我見陳秋雨望向我,趕緊說道:「周天翔,我與李大發同學一個系。」
大發的眼睛總是有意無意地掃過陳秋雨的胸部,我暗歎了一口氣,心道:「大發呀大發,你畢竟還是『嫩』了點,這種誘惑都忍受不了,剛才在車上你們倆個的眼神已經嚇壞了雲湘涵,現在又偷瞄陳同學的胸部,只怕一旦被陳秋雨發覺,那你的形象可就又不值錢嘍。」
我對旁邊的美婦道:「阿姨你一定是陳秋雨同學的母親吧,你可真年輕,說是她姐姐我也信。」
美婦點了點頭道:「小伙子真會誇人,我叫陳小鳳,秋雨的母親。」
陳秋雨有些意外,又佩服地對我說:「你怎麼知道她是我媽呢,別人可都說她是我姐。」
大發也在旁邊疑問地盯著我,他剛才心裡確實把這母女當作了姐妹。我呵呵笑著不答,人的直覺很微妙,說不出個什麼道理,我想極有可能是我的超級大腦經過精密計算。得出了這麼個結論,而我卻把反應在腦中的結論當做了直覺。
陳秋雨看了我幾眼,又笑著說:「你們要找華夏大學的新生接待站?你們有通知書嗎?」
「有呀,在包裡呢。」我和大發異口同聲
道。
陳秋雨說:「那你們怎麼會不知道,華夏大學今年新生入學第一道考驗,就是取消了以往各站點的接待站,讓新生鍛煉自立能力,自己找到學校去。」
「什麼!」我倆差點坐到地上去。這麼重要地事我們竟然不知道。
我對陳秋雨說:「這麼大的事。學校怎麼不做特別通知?」
陳秋雨不解地說:「做了呀,還特別在通知書裡附了張去學校的詳細地圖,只是我那張讓我們村書記給弄丟了,所以才想找人打聽一下路。」
我轉身對大發道:「小三。你別告訴我通知書發下來,你連看都沒有看。」
大發低拉著頭道:「真讓你猜對了老二。我連信封都沒有拆。」
兩人一時情急之下也顧不得喊對方大名了。我的通知書也沒動過,主要是時間太緊張。壓了兩年的事情等著處理,那能輕鬆了嗎?這下可好了,竟然連學校有個考驗都不知道。
我趕緊從包裡翻出了通知書,撕開信封,果真找到了一張各站點去華夏大學的詳細路徑。北鯨地圖我腦中早在幾年前就有了,這一看我馬上知道了大學所在的位置,離這裡還真不近,如果步行去,恐怕要在晚上十點才能到達。
我把地圖遞給了陳秋雨道:「我這張送給你們了,只怕接下來的時間我們要轉戰在各路公共車上了,大家爭取傍晚前到達吧。」
陳秋雨感激地接過地圖,仔細地看了一遍,對我道:「我們現在走已經來不及,要知道倒這麼多路公共車,去了學校報名處肯定下班了,只怕我們未必會安排上宿舍,那倒不如在這個候車廳待一晚,明天一早再趕過去。」
陳小鳳點了點頭,同意了女兒地建議。
馬路上開過了幾輛出租車,我這才想起城市裡有出租車,我們完全可以打地去。不過當我回頭看了一眼陳秋雨母女的樸素衣著,馬上明白了二人要待一晚的道理,陳秋雨是為了省一晚的住旅館費用,只怕我現在提議打地趕到學校,這麼遠的距離就算四人均攤打地費,也肯定要比坐公車貴許多,她們未必會同意。我包裡是有十幾沓百元的鈔票,那是小雪給我塞進去地,不過這時候我要拿出來臭擺,肯定會讓陳秋雨看不起我。
再說了,不知道打的違不違反第一道考驗規定,那個什麼考驗我連看都沒看,小雪總該看過了吧,她為什麼不告訴我呢,哼,准又是讓其她幾女給教『壞』了。
既然陳秋雨母女決定不走,我要徵求一下大發的意見:「小三,你說怎麼辦,我們是打的過去呢,還是也像陳秋雨同學這樣,等明天再說。」
大發摸了摸了自己的錢包說:「我看還是留下來跟陳秋雨同學做個伴吧,再說了我們本來就是提前了三天出發,一定晚不了的,今天下午剩下的這點時間,我們就把這周圍轉一轉,看看有什麼好玩的地方。」
我知道大發為了省錢是其一,不過為了陳秋雨的原因肯定也不少,看他那個色心癢癢樣,真服了,這樣能泡到mm也怪了。看來以後要把我豐富的經驗傳授一點拾他,免得讓他泡一個失敗一個,到最後還怨我把極品都搶走了。
留下來就留下來吧,本來讀這個大學我就是為了好玩,如果說是來學習,那也不切合實際。據我所知新能源研究所和現在的壹號研究院,很多專家都是華夏大學的教授,他們見了我還要喊聲周教授,周院長,周老師什麼的,隔三差五還要向我請教問題,現在要我跟他們學習?太開玩笑了吧。我來讀大學就是為了體驗一下大學生活,長長人生經驗,發掘一下人才,呵呵,說旅遊也行。學習的事就先別提了。
大發說完又走到陳秋雨面前,說:「陳秋雨,我們一起到這周圍轉一轉吧,大家剛來北鯨熟悉一下環境,一起走也好有個照應。」
陳秋雨微微一笑,說:「謝謝你,我和媽媽還有生意要做,不耽誤你們玩了。如果你們也決定明天一早走。那到時候我們還在這裡匯合,一起去學校。」
「做生意?」我和大發都一愣,看著陳秋雨和她母親下了廣場,找了一處人口比較密集之地。兩人打開了陳小鳳背著的小木箱子,不一會兒功夫。一套捏面人的完整設備就組裝成功了。
我和大發一直緊跟在這母女二人身後,看著她們將小木箱子打開。
支起來當工作台,從裡面拿出兩個小馬扎,幾個染料盒,一些看起來比較特殊的麵粉,一個和面的小盆。陳小鳳加入染料揉了一團面,雙手翻飛,不一會兒功夫一個肥頭大耳地八戒形象出現在她手下。捏完後她又用筆在面人上描繪一番,這樣一個栩栩如生的八戒,就被一根竹籤插在工作台上的一排小孔中。
我和大發看呆了,捏面人這手藝我們鎮上還真沒有,我和大發都是第一次見到。實在沒想到陳小鳳一個女人家有這本領,怪不得要背著個小木箱,原來是吃飯的傢伙。
我一直蹲在旁邊看,這時候開口對陳小鳳道:「阿姨,面人能不能多捏幾個,我想買下來送朋友。」五女跟了我這麼多年,我好像從來沒送過東西給她們,這麼可愛、好玩的東西,她們一定會喜歡。
大發也跟著摻合道:「我也買一個,送朋友。」
「呵呵,你們要送幾個朋友,不如就捏一套西遊記好了。」陳小鳳笑著說。
我說:「五個,阿姨就給我捏師徒四人再加一個老妖精好不好?」
大發跟著道:「我要個托塔李天王。」
就在兩人緊盯著陳小鳳捏面人的時候,旁邊的陳秋雨不知何時用一張大紅紙剪出了一隻展翅高飛的鳳凰,我一回頭剛好看到,這下更愣在當場了,奇人哪,沒想到一到北鯨就碰到了一對奇人母女,人家這手藝絕對是
正宗貨,正八經地民間藝人。
「這隻鳳凰我也買了。」我大聲宣佈,小雪肯定會喜歡,她過年地時候就特別喜歡貼窗花,我要再送她一張這麼漂亮的鳳凰剪紙,那她不是更喜歡?
大發一抬頭才發現讓我搶了先,只好商量陳秋雨道:「陳同學,你幫我也剪一個吧,真漂亮呀,我回家送給我媽,過年貼在窗上。」
既然陳家母女是吃手藝飯的,技術自然純熟無比,不一會兒功夫,六個面人,兩張鳳凰展翅圖全完工,我和大發樂得屁顛屁顛地圍著看,母女倆的手藝簡直絕了,就算我們縣城也沒有這樣人才。
我問一直在邊上看著我和大發笑地陳秋雨:「多少錢,我們付錢。」
陳秋雨趕緊說:「不用錢,大家是同學,別提錢不錢的,小手藝,讓你們見笑了。」
我拉開大包從底下抽了一張百元鈔票硬塞進了她們地小木箱中,母女二人見我非要堅持,也不好意思再拒絕,只是陳小鳳卻從口袋裡掏出一個層層包裹的錢包,從裡面找出八十元錢遞還給我,她堅持只收點手工費。
「麵粉是經過特殊加工,很快就會變硬,這些面人再晾十多分鐘,就可以裝進袋子裡帶走。」陳小鳳對我道。
我和大發點了點頭,在一邊老老實實地等候面人晾乾。這會兒已經圍上來一群人,他們爭著要陳小鳳捏面人,陳秋雨拿出一個剪紙畫樣本,放在一邊讓喜歡剪紙地人挑選自己喜歡的花樣。
我一眼就發覺那些來買剪紙的人大部分不懷好意,看他們的眼睛就知道了,根本沒盯在陳秋雨的剪刀上,而是一直瞄著她的**轉來轉去,恨不得用目光撕開陳秋雨的衣服。在這對**的對比下,陳秋雨的美麗也許並沒有那麼讓人注意,而讓那幫小青年上眼的是她的胸部。
陳秋雨地技術很熟練,剪刀飛舞下,一個剪紙用不了多久就完工,大部人拿到剪紙後都戀戀不捨地看了陳秋雨胸部最後一眼才離開。陳秋雨不是沒有發覺這一點,她早已經習慣了男人的眼光,只要大家都相安無事,她又能怎麼樣呢?
我蹲了一會兒乾脆把包拉過來坐在包上看陳秋雨剪紙,忽然『啪』地一聲,一雙大頭皮鞋落在了我眼裡,我抬頭向上一看,一個電線桿子般的男人站在面前。他個子很高。但身體瘦得要命,偏偏又穿著一雙大頭皮鞋,大城市人果然另類。
電線桿回頭問跟著的幾個人:「這個攤交錢了沒有?」後面的人搖了搖頭。
他身後的那幾個人一看就不是什麼好鳥,多半是地痞流氓。還有這個電線桿,說不定就是個惡霸。我邊看邊想。
電線桿踢了幾下陳秋雨坐著的小馬扎道:「喂,我們是城管的。這裡不准占道經營,違者罰款四百。」
陳秋雨正在專心剪紙,被電線桿一踢一喊這才抬頭來看,這種事她不知道在多少個城市都碰到過了,馬上起身跟電線桿道歉說:「對不起,對不起,我們剛來,不知道這些規定,我們馬上就走。」
陳小鳳也看到了這幫人,她對電線桿說:「同志,我們馬上就走,農村人不懂規矩對不住了,你原諒我們一回。」
母女二人說著生意也不做了,開始收拾東西,陳秋雨彎腰去拿地上地那本剪紙畫樣本,她這一蹲一起,胸部地巨峰上下翻騰,即便衣服再肥大也遮掩不住無限的春色,電線桿的眼睛直了,口水都快流了下來,北鯨這麼大,這樣的極品波霸可是第一次見到呀。
陳秋雨再次蹲下去拿剛才剪了一半地剪紙還有剪刀和馬扎,突然一隻大頭皮鞋踩在了剪刀和剪了一半的剪紙上,「交了罰款再走,要是人人都像你們這樣做完賣買就走人,那城管吃什麼喝什麼。」
我怎麼看這幫人也不像城管,看電線桿地動作倒像黑社會,就算他們是城管,城管難道就是*罰款來過日子的?
「我們交,我們交,」陳小鳳碩不得收拾面人攤,趕緊過來拉起女兒,她看到電線桿正盯著陳秋雨地領口看,雖然陳秋雨的衣服是高領,可九月的衣服不可能把胸口遮得嚴嚴實實,那樣還不捂出痱子來,電線桿站得那麼高,誰知道會不會看進領口裡面。
電線桿看了一眼好像對姐妹花的母女道:「王五,給她們開個四百塊錢的罰款單,意思意思就行了,也別難為人家,做點小賣買不容易。」
「什麼!」我們四人都驚叫起來,占道經營一下子就要罰款四百,這不得讓陳秋雨女女賠死呀,我在旁邊可全看到了,加上我那二十塊錢,她們一共掙了五六十塊錢,這樣一罰還不要了她們命。
陳小鳳把陳秋雨拉到自己身後,對電線桿說:「同志,打個商量,我們初來乍道,身上又沒有那麼多錢,剛才也沒做多少生意,你可憐可憐我們母女,少罰兩個吧。」
電線桿笑了,他原本也沒指望母女倆交上這四百塊錢,要是那樣的話可就沒戲唱了,他望了眼藏在後面的陳秋雨,吞了口唾沫,對陳小鳳說:「也行,先罰你們一百,工具暫時沒收,明天到東站區城管大隊來填個表單領工具。」
陳小鳳歎了口氣,掏出剛才我給的那一百元錢,無奈地遞給了電線桿。剛才被喊做王五的那人,從口袋掏出一本收據,從中撕下一張遞給陳小鳳。
陳小鳳接過收據再次商量電線桿:「同志,能不能不沒收我們的工具,我們母女指著它吃飯呢,你就行行好,開次恩吧。」
電線桿沒吱聲,要是不沒收工具,明天怎麼再見這個波海尤物呢。
王五上前不管工作台上放著的一堆東西,稀里嘩啦一把全掃到了箱子裡,然後把箱子蓋起來,背在肩上。
陳秋雨一見工具箱要被人背走,眼淚刷地流了出來,跑上前去奪王五肩上的木箱,「不要拿走,求求你們了,我們再也不敢在這裡做賣買了。你們放過我們這一回吧。」
王五裂著大嘴對著陳秋雨顫抖的**笑了笑,他藉著陳秋雨爭奪工具箱的機會,一把向她的胸部推去。王五很感謝陳秋雨給他的這個機會,他正在腦中想像著手放到這等**上會是種什麼感覺,是不是比自己家裡那個黃臉婆地小籠包要強千倍。
「啊!」王五還未碰到那對讓他遐想連篇的**,手腕卻傳來一陣劇痛,忍不住尖叫了起來。
電線桿回頭一看,只見王五正被人捏住手腕。痛得汗都流了下來。
他馬上領著身後的兄弟走上前,「小子,你們是一夥的吧,擾亂執法。
罪加一等,大伙把他拖走。送到東站派出所讓他先吃點苦頭。」
我捏著王五的手腕,對身後的大發道:「小三。你那個托塔李天王手裡的寶塔,讓這傢伙給弄斷了,我那五個面人也面目全非。你說我們如果還未報道就打架,算不算違反校規校紀呢?」
大發早已經怒火上頭,他一直站在身後盯著王五怒看,這會兒他知道該出手了,道:「沒報道就不算他們學校的學生,違反那門子地鳥規鳥紀。」
「好,」我對大發說罷,又對電線桿道:「拿出你們地工作證,還有阿姨把收據拿給我看一下,千萬別讓這幫假城管騙了錢。」
陳秋雨見我一把捏住了王五,那王五就像被鋼鉗夾住似的,動也動不得,她馬上從母親那裡拿過收據遞給我,我用另一隻手接過來看了一下,我*,居然是一張普通收據,連個大印都沒有,哪是什麼罰款單,這種破收據任何一家辦公用品商店都有的賣。
電線桿的臉早掛不住了,不待我再發話,對身後地幾個人道:「給我教訓這小子一頓,不用留情,狠狠打。」
我對陳秋雨說:「陳同學,你把工具箱拿回來,看一下壞了什麼東西,待會一定要他們賠。」
陳秋雨依言從王五背上拿下了工具箱,站在了母親身後,我對旁邊的大發小聲說:「小三,英雄救美地時候到了,我家裡老婆夠了,所以這個表現機會給你,好好把握,不成功你別懶我。」
大發一捲袖子道:「看好吧老二,我一定馬到成功。」
我放開王五,看著大發迎上了衝過來的那幾個人,陳小鳳走到了我跟前,急切地說道:「周天翔,你們打不過他們這些人地,我們破財免災好了,不要跟這些坐地虎較真兒,我們鬥不過他們的。」
「媽,」陳秋雨拉住了她媽媽,不讓她再說下去,她臉上帶著一股微笑,看著我說:「我看我的這兩個同學很有本事,他們不會有事的。」陳秋雨剛才見我一把抓住王五就讓他動彈不得,知道這些小地痞不會是我們的對手。
我客氣地道:「本事不敢當,但讓李大發同學去收拾那幾個人,還是綽綽有餘,我們小時候都在村裡武館練過幾天,收拾這些爛人小菜一碟。」
陳小鳳急道:「你們這些孩子真是初生牛犢不怕虎,他們是這裡的地頭蛇,你們以為打得過他們幾個就有用了嗎?我們趕緊準備走。」
我心中暗想:「這對飽經滄桑的母女,像這樣的事不知道碰過多少回了吧,恐怕每次兩人都是忍氣吞生,委屈求全,兩個弱女子敢惹什麼麻煩呢?不過今天既然讓我碰上,可不能讓這些混混得意了,獨眼將軍我都沒怕過,這些地頭蛇地頭狗難道還怕了他們不成。」
陳秋雨看了一眼態度堅定的我,拉住了她媽媽沒讓她再說下去。我們幾句括的時間,場上局面已經讓大發搞定,那幾個人那經得住在大發的手腳,雖然大發沒有棍子的神力,但普通三五個成年人的力量還有,再加上他身手特靈活,這幫人根本連他衣角都沒有摸到,就被大發一頓拳腳打趴在地下。
大發喜滋滋地走過來道:「怎麼樣老二,我手腳還算利落吧。」邊說大發望向了旁邊的陳秋雨,他以為陳秋雨這時侯會溫柔地對他說一句:「李大發同學,你真勇敢,謝謝你。」
只可惜陳秋雨被場上的情形嚇了一跳,根本沒有看大發,我從有些鄂然的陳秋雨肩膀上拿過小木箱。然後打開與大發整理起來,果然我們那幾個面人還沒有乾透,讓王五那傢伙一把掃進箱子裡壓得面目全非,特別是大發的那個托塔李天王,不但塔沒有了,人都成了肉餅,還托個屁。而唐僧的白龍馬被一擠壓,變得比狗還難看。真是氣死我了。
大發一把將肉餅拍在了箱子上。拉過正在旁邊呲牙咧嘴揉著手腕地王五道:「老東西賠我們的面人,你們還城管呢,就你這德性先管管自己吧。」
電線桿沒想到自己的人這麼不經打,竟然讓一個看起來像農村來的學生全給收拾了。他馬上拿出電話求救,「喂。哥,是我。我們在東站廣場,你趕緊派人來,多帶幾個……沒有,我沒有冒充城管,我這不怕你忙不過來,幫你執法嘛,你趕緊來吧,這個點子挺扎手,他們違法占道經營不說,還打傷了人,你動作快點我怕他們會跑掉。」
陳秋雨母女聽到了遠處電線桿的電話,這回連陳秋雨也著了急,事情一旦鬧大,只怕我們兩個在武館練過幾天的人,未必會是他們對手。
她過來拉著我道:「周同學,我謝謝你們了,你們趕緊走吧,真的城管馬上就會趕來,他們人不會少了,你們趕緊打車走,他們追不上的。」
打小混混地事大發和棍子在縣城幹過不少,可要與國家執法機關起衝突,大發還從來沒做過,他只能盯著我,等我做決定。
我把那六個面人在箱子上擺了一溜,對陳秋雨道:「不扦,他們不賠了我們面人,我們就不走了,城管執法怎麼地,我們有理到哪兒也說得過去,不用怕他們。」
陳秋雨著急地說:「你倆若是喜歡面人,到了學校後我可以重新捏給你們,
可現在不是講理地時候,那個瘦高個子喊城管領導叫哥,等他們來了我們肯定要吃虧。」
我不再管陳秋雨勸告,下定決心等著那些城管來,我倒要看看他們怎麼處置這幾個假城管,如果真是不管不問,我還真要管管他們,好歹我也是個國家領導,不能讓他們這麼折騰。
我對王五道:「老王,你給我們砸壞了六個面人,和捏面人的工具若干,我看也不用多賠,一個面人你給我們賠五十吧,工具再賠給老闆五百,一共是八百塊錢,掏錢吧。」
陳小鳳卻在我身後著急地說:「不用,不用賠,我們那些工具不值錢的,我們不要了。」
我對王五說:「你看老闆多寬容,那就這樣吧,工具賠一百,面人賠一百,我們吃點虧,算你們走運,好了二百塊錢不收白條趕緊結帳。」
王五早看了出來,自己那點勁道根本不能跟我和大發比,他身上沒帶錢,只能無奈地望向遠處的電線桿,電線桿正盯著這邊急得轉來轉去,想上前又知道打不過我們,不上前又怕我們突然跑掉。
時間過了不一會兒,兩輛噴著城管執法標誌地車開到了我們跟前,豐上下來一群人,個個都穿著制服,這批人可是如假包換的城管執法人喁。
電線桿馬上迎了上去,對著領頭地人喊了聲『哥』,領頭的執法人員問:「怎麼回事,你小子又給我惹什麼麻煩了?」
電線桿急著解釋道:「哥,你別把你弟弟總往壞處想,我剛才路過這裡,見這母女二人占道經營,就替你罰了她們一百塊錢,現在就交給你。」
電線桿邊說邊掏出剛才罰來地一百元錢,遞給他哥,他哥冷哼了一聲並沒有接,電線桿趕緊笑著又將錢裝進自己口袋,接著道:「安照規定我們應該沒收她們的違法經營工具,可這兩個小兔崽子非要強出頭,把我哥們都打傷了,這分明是不把城管執法放在眼裡。」
電線桿他哥又衝著我們這邊冷哼一聲,對旁邊的工作人員道:「把她們的東西和人一起拉到車上,回去再說。」
兩輛城管執法車上,總共下來了十多個穿制服的工作人員,這時候他們紛紛向我們*擾,準備拉開架勢拉人搬東西。
聽這兄弟倆的對話,我就算用腳指頭想也知道他們是蛇鼠一窩。絕對不會秉公執法,原本還想告電線桿假冒城管,現在這話我看連說也不用說了。陳秋雨見突然來了這麼多穿制服的執法人員,嚇得和母親抱在了一起,她和母親大概早成了驚弓之鳥,看到穿制服的人就害怕,可憐地人哪。
我和大發一前一後將陳秋雨母女和東西護在中間,上來那幾個想來拉人的傢伙讓我和大發抓住他們手腕直接甩了出去。不一會兒地上躺了一片哼呀亂叫的城管人員。電線桿他哥嚇了一跳,沒想到這麼多人對付不了兩個學生。
「你們老實給我伏法,要不然我可報警了。」電線桿他哥老遠喊道。
我說:「我呸,我們犯了什麼法?有人假冒城管罰我們錢。踢我們攤,他們不犯法。我們反而犯法了,笑話。」
電線桿他哥一見恐嚇無效。拿出電話就打了110,「喂,我是東站區城管執法大隊,我們在東站廣場執法時遇到了武力阻撓,請求公安局派警力支援一下。」
這下子事情可真鬧大了,母女倆拿起地上的東西,拉著我和大發就走,電線桿和他哥一看我們要跑,他倆不敢跟得太近,就順著廣場遠遠地跟在我們身後。
陳秋雨拖著我的胳膊,邊走邊哭著說:「周天翔,我求求你了,剛才是我錯了,我不該讓你們跟那些小混混打架。你們不要跟他們鬥了,我們鬥不過他們的,你知道他們代表的是什麼嗎,是政府是國家,你們難道以後不想在北鯨待下去了嗎?他們官官相護,沒有道理可講的。」
「不要走!」陳秋雨地話反而激起了我地怒火,絕不能讓這些小人得意了,官大權大就可以不問清紅皂白嗎?這事就算是鬧到一號首長跟前我也不怕。我一把從陳秋雨肩膀上奪下小木箱,然後將她按到上面坐好,「大家就在這裡等,我倒要看看還有什麼人物出場。」
大發本來正被陳小鳳拉著向前走,見我停了下來,他也馬上停住腳,站在我旁邊,共照以往打雜的習慣,只要我不喊『你們先撤我掩護』這句話,他和棍子打死也不會先跑。陳秋雨看了我一眼,無奈地低下了頭。
這一磨蹭時間,遠處呼嘯著開來兩輛110警車,警車後面還遠遠跟著四輛掛著武警牌子的越野吉普。陳小鳳臉嚇白了,陳秋雨也看到了呼嘯而來的警車,她躲到媽媽懷裡,再也不敢向外看了,母女從來沒碰到這種場面,就連大發腿都才點抖,要知道警察多半都有槍,他們可不是普通地痞混混。
我這時候真地想仰天大笑幾聲,想不到天子腳下竟然會有這種事情發生,先是被一幫假城管罰了錢踢了攤,接著是真城管包庇假城管,現在又出動了110、武警,我真想讓一號首長來看一看,z國想要振興難道就要兼電線桿這樣的人渣?
110警車先到了我們身前停下,車門迅速打開跳下來十多個手持橡膠棒地警員,最後下來一個像隊長的佩槍警察,他走到電線桿他哥跟前問:「怎麼回事?」
電線桿他哥指著我們這邊說:「就是那幫人,打傷了我們城管執法人員,孫局真給面子,不光派了你們110來,還有武警協助嗎?晚上我請客,大家都來。」
隊長道:「什麼武警協勸,我們在半路碰上地,誰知道他們執行什麼任務,與我們無關。」
隊長看了看遠處地上還在亂叫喚的城管執法人員,知道我們這邊的人不好對付,他對十幾個警員道:「先把這四個人銬回去,大家小心點,他們要是敢反抗就開槍射大腿!」說完槍口瞄向了我和大發,他這話分明就是喊給我們聽。
我早已經打開了防護罩,那個隊長手裡的破槍我還沒看在眼裡,看著圍上來的眾人,我對持槍的隊長說:「你為什麼不先問一下事情的經過呢,那幫小地痞假冒城管罰我們錢,可那幫真城管非但不管他們反而助桀為虐,你們警察難道不講道理嗎?」
「你個農村來的土包子,哪來這麼多費話。打了人還敢這麼狂,先給我進去關幾天禁閉再說。」隊長用槍指著我道。
我冷笑了一聲,沒有再說秸,他們要是敢再上前一步,我就絕對不會再客氣。陳秋雨和母親抱在一起,身子發抖,二人不敢抬頭看外面情形。大發的輕快身手或許可以躲過子彈,但這個危險地動作他從來沒有實驗過。根本不知道行不行得通。他看了我一眼。有點慌亂的心裡安定了下來,當年打將軍的場面可比這慘多了,現在一枝槍怕什麼。
這時候跟上來的四輛武警車停了下來,四輛車的車門同時打開。齊刷刷地下來十五六個手持衝鋒鎗的武警,連警察帶我們一起圍在了中間。
剛才用槍指著我的隊長對為首的武警道:「想不到這點小事還要兄弟部隊配合。真是太感謝了。」
為首武警道:「把這些警察、城管還有假城管全部帶回武警部隊,等候上級處理命令。馬上執行。」
形成包圍圈地武警立刻分出幾人,持著衝鋒鎗將遠處站著地電線桿和他哥,還有地上趴著的一眾人等往車上押,電線桿和他哥讓槍給嚇壞了,一聲也不敢吱,雖然武警抓警察很是奇怪,但以他倆的身份卻並不敢開口詢問。
警察隊長急道:「怎麼回事,怎麼回事,大家是自己人,你們搞錯了,我們在執行公務,罪犯是這四個。」
為首武警嘩地一下拉開槍栓,道:「放下武器,不然我就開槍了,全部都上車,跟我們回武警總部,我們已得到武警總部授權,隨時可以開槍消滅反抗人員。」
這下沒人敢再說話了,武警的武器和戰鬥力豈是這些普通警察所能比,再說人家都被授權可以格殺勿論,就算是誤會這會兒警察也必須要跟著武警走,武警可是只認命令不認人,要解釋也要等回去再說。
四人無語地看著這一大幫人被塞進幾輛車,眼看就要離開,我忽然想起還沒有讓電線桿和王五賠錢,馬上跳起來跑到他倆所在地那輛車上,「王五,趕緊賠了錢再走。」
王五和電線桿以及他哥都嚇了一跳,我竟然敢在武警持槍戒備下跑到車上要錢,三人看了一眼旁邊的武警,那些人好像根本就當我不存在,這讓三人怎麼也想不通。看到我惡狠狠地眼光,電線桿從口袋裡掏出了幾張百元鈔票,我只要了三張,拿回了我們應該拿的。
我下了車後,這幾輛車在武警押護下迅速離去,這時候口袋裡地pda震動起來,我拿出來一看是七號的短信:「院長同志,我們和地方警察關係不如武警熟,所以只好委託他們幫忙,這件事我會處理好,請院長放心去讀書。」
剛才為首的武警說了第一句話,我就知道是七號派他們來的,這樣也好,省了我違反老婆訂的條約規定,況且七號他們出面很快就會把事情擺平,不像我們只會越搞越大。
我走回來把三百元錢遞給陳小鳳道:「阿姨,一百元錢是你自己的,這一百元錢是賠你的工具箱損失,還剩下一百元請你幫我們把這些壞掉的面人恢復一下,實在不行您麻煩一下手,再幫我們捏一次。」
陳秋雨和母親二人到現在還沒有回過神來,剛才的陣勢把她倆嚇壞了,只怕她們這輩子都沒有見過這麼多槍,二人還以為這次肯定要被抓去坐大牢,誰知道武警竟然會把那些人全抓走,對她們卻一句話都沒有多說。
陳小鳳手裡捏著三百元錢,一時間還在發愣,陳秋雨從母親體裡退了出來,還有些顫抖地說:「周天翔,這到底怎麼回事,為什麼那些武警把他們都抓走了?」
我想了想說:「這個世界還是好人多嘛,那些壞人抓走就對了,我們不管他們,還是讓你媽媽再幫我捏一套西遊記吧,可惜了剛才的那幾個,它們多漂亮呀,那個王五最可恨,這樣放過他實在有點不解氣。」
陳秋雨臉上愁容一展,笑靨重新回來,道:「既然你那麼喜歡面人,那我就替我媽媽給你捏一套,我跟媽媽學了很久了,正好你們簽定一下,看與媽媽的手藝比有什麼缺點幫我指正出來。」
「好啊,」我和大發同時喊道:「趕緊捏,趕緊捏,讓我們看看你的手藝。」
陳小鳳回過神來想說什麼,當看到我們三人興高采烈的樣子,把笑嚥了回去,她心想:「年輕人就是不知道憂愁,危險一過就高興起來。
今天的事雖然太怪,但孩子們都沒有事,也值得高興了。」
四個人圍坐一圈,觀看陳秋雨捏面人,這時候東站口開過來一輛三菱越野大吉普,車一停穩,兩個三十多歲的男人下了車,其中目慈面善頗有幾分教授氣度的男人手裡舉著個牌子:華夏大學新生義務接送。
「盈盈快看,這裡有個義務接送華夏大學新生的車!」一個快樂得像朵花的女孩子拉著一個文文靜靜的女孩子從站裡出來。
「薇薇,不是說華夏大學今年取消了新生接待站嗎?他們會不會是騙子?」盈盈道。
薇薇拉著盈盈快步走,邊說:「我們上去問一下,他們要是騙子,我一準能識別出來,你放心我的社會經驗可比你充足多了,走吧。」
舉著牌子和藹的男子對另一個男子道:「老大,有兩個美女過來了,檔次很高,屬於極品哦,咱兄弟倆今晚有得爽嘍。」
被稱為老大的男子道:「少想歪的,先把她們騙上車,拿到她們的錢再做別的計劃,到時候還怕她們跑了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