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麼還沒有開門,這什麼破火車,想存心把人憋死不成?」我和大發踢了一腳火車上鎖著的廁所門,真是被這列破車害死了,速度慢不說,人又擠,最主要的是開車這麼久,竟然還沒有開兩節車廂間的廁所門。
我歎了口氣,對大發道:「回去吧小三,我看再忍一忍,可能下次再來看就開了呢。」
大發也只好點頭,總不成當著這麼多的男男女女解開褲子就開尿吧。兩人又跋山涉水,翻山越嶺,費盡千辛萬苦擠了回去。棍子在看著座位,幸好我們是從始發站買的票,要不然只能像旁邊那些人站著我開始埋怨起棍子來,「老大,你出的什麼破主意,我們不坐飛機,也可以坐臥鋪汽車,你看你,搞得我們差點被擠成肉餅不說,還要活活被尿憋死。」
棍子一臉哭相道:「老二,你也別怨我了,我不是想給大家省省錢嘛,再說了你們當時都同意了,說這輩子沒有坐過火車,正好來見識一下。你看,如今你們見識到了又埋怨起我來。」
大發捂著下面,在座位上半蹲半坐,道:「少說兩句,要不然尿來得更快,萬一忍不住尿了褲子怎麼辦。」
大發的話音剛落,坐在他旁邊的那個長相十分漂亮,打扮又很新潮的女孩子就悄悄捂起了鼻子,還把臉轉向了外面,故意不看我們三人。
我和棍子同座,三人面對著面,中間隔著一張小桌。我有些疑惑地說:「不是說火車提速了嗎?為什麼這列還這麼慢?還有不是說服務也提高了嗎?怎麼發車這麼久廁所門都不開,不行要到別的車廂去看看,要不然真的要堅持不住尿褲子了。」
這時候對面那個在煙市和我們一同上車的女孩子。終於忍不住開口道:「你們這些人怎麼可以這樣,當著大家的面提這種事,你們羞不羞,一點素質都沒有。」
剛上車的時候棍子還對大發混了個美女同座羨慕不已,這時候他寧可這裡是個男地,那麼三人實在憋不住的時候,還可以找個方便袋在桌下就地解決。
哎,我真是自找的。周晴卓雅和小小親自回來接曉雨和小雪。本來要我一起跟她們乘專機走,我逞一時之強,非要和棍子大發體驗什麼生活,結果落到今天的地步。摸了摸胸口的五個玉佛像。我又忍住了利用超能力來解決當前問題,既然答應了五女那就要作到。不到萬不得已決不用超用力,五女分別給我在脖子上掛了一個求來的玉佛像。既是保平安,也時刻提醒我不要忘記『不平等條約』中的規定。
「這位女同胞,是人都有內急的時候,我看你也別埋怨我們,待會時間一久你也會知道什麼感覺了。你看這會兒外面地走道上,哪還能再通過一隻蒼蠅。要不這樣,我們打個商量,你找件衣服蓋一下頭,我們三人他解決掉,然後保證不再提這件事。」我對對面地女孩子說。
女孩子聽了我的話臉一紅,她有些怒意地道:「你們,你們是不是暴露狂想要耍流氓。」
棍子盯著女孩子漂亮的臉蛋說道:「你看眼前的這三個文弱書生是那種人嗎?我們只是實在堅持不住了而已。」要知道棍子臨上火車地時候,比我們多喝了一瓶清爽飲料,這會兒其實最難受的是他。
女孩子沒有再回話,因為她也看出了我們地動作不是故意裝的。過了沒多久,棍子終於忍不住了,騰地站起來找出一個塑料袋,並對那個女孩子道:「不管了,你願看就看,願喊就喊,最好能把乘警叫來讓他給咱們開廁所門,反正我是憋不住了。」
女孩子一看棍子要來真地,臉騰地紅大了,低著頭喊道:「等等,等等,你找件衣服給我遮一下。」
我一聽她同意了我的建議,趕緊拉開包,隨便從裡面掏了件外套,現在天還熱,身上只穿著件t恤,不方便脫。女孩子將外套蒙在頭上,將頭扭向了走道,如果外面的人能稍微少一點,她可能就會跑出去,可是外面擠得連落腳處都沒有,想出去個人,簡直是比登天還難,要是出入方便我早和大發去了別的車廂了。也不知道我們國家從哪來的這麼多人口,看來實行計劃生育完全有必要。
對面的女孩子一遮住頭,棍子就快速行動起來,座位外的那些人不用在意,他們都是些大老爺們,不會去沾棍子的便宜。
三人實在是無奈之舉,躲在桌子下解決生理問題,自己都臊紅了臉。誰知道火車上如廁是這麼難,早知道也不喝那幾瓶飲料了,這時候再去擠廁所碰運氣,只怕中途就要被擠出尿來。
精神一放鬆,三人也為剛才的事感到難為情,都悄悄地坐回了自己座位,我紅著臉掀掉女孩子頭上的外套,說道:「太感謝了,我們恢復正常了,你也可以恢復正常了。」
女孩子不知道是頭上蒙著件衣服憋紅了臉,還是羞紅了臉,她爭辯道:「我本來就很正常!你們,你們怎麼能在火車上做這種事,不覺得丟臉嗎?」
這一刻我也只有死撐面子,以了口氣道:「大小姐呀,你說是臉面重要,還是小命重要,我們都快要憋死了,還管什麼丟不丟臉。」
女孩子沒有再計較下去,兩人去了好幾趟廁所都無功而返,她早看在了眼裡,同時她覺得自己也有點感覺了,只怕時間一久真的會是個嚴重問題。
「喂,你們是煙市的嗎?要去北鯨讀書?」女孩子想要打破尷尬局面,先跟我們打起了招呼。
棍子此刻是渾身輕鬆,終於跟美女搭上了話頭,他興奮地兩眼放光道:「當然,你呢。也是煙市?也要去讀書?」
那個女孩子似乎仍在為三人剛才當著她的面解決內急有一定意見,她道:「我是煙市市區人,你們肯定是從農村來的,城市人才不會做出剛才的事呢。」
我為之一氣,真想讓她也試試憋尿的滋味,農村人怎麼了,農村人就沒有出息,做不成大事?就活該在火車上讓尿憋死。難道她們城市人從來沒有內急地時候?
女孩子見說了這句氣話後。我們三人臉色都有怒意,知道自己的話有些重了,趕緊轉口自我介紹道:「雲湘涵,煙市人。華夏藝術學院表演系大一生,相逢是緣。」
棍子可不會跟女孩子斤斤計較。他搶先第一個握住了雲湘涵伸出的小手,道:「陳富貴。z縣牛不嶺鎮趙家莊人,華夏農學院土壤系大一生,很高興認識你。很巧哦,我們有一個朋友與你同校同系,到時候你一定會認識她。」
雲湘涵吃了一驚,道:「你們是z縣牛不嶺鎮的?清爽飲料母液生產基地所在的牛不嶺鎮!還有,你的同學是誰,他竟然也能考上華夏藝術學院的表演系!」
棍子被雲湘涵的表情嚇了一跳,道:「有什麼好大驚小怪地,牛不嶺鎮很出名嗎?這名字說實話簡直是遜斃了。華夏藝術學院很牛嗎?我覺得曉雨到那所學校讀書很委屈了她。」
雲湘涵道:「她叫曉雨,春眠不覺曉,夜來風雨聲——曉雨,有意境。咦,這不是《鄉路》中蕭婷扮演者地名字嗎?」
棍子道:「算你識『貨』,她是我弟……地高中同學,將來你在學校碰到她,跟她一提我陳富貴的名字,她保準會對你格外親近。」
雲湘涵沒有用心去聽棍子的話,而是悠悠自言道:「哎,我要是有她一半的美麗和靈性就好了,曉雨是個表演地天才,再加上出世的容貌和一股超脫自然地氣質,她若拍第二部電影,一定還會創造新的奇跡。」
雲湘涵很快從剛才地失落中恢復過來,又將小手伸向了我,我微微握了下她的指尖,道:「周天翔,我們三人同村,我是華夏大學行政管理系大一生,剛才我們出醜讓你見笑了。」
說完我想拿回自己的手,卻發覺雲湘函握住它根本沒有要放的意思,只見她又像是自言自語道:「你是華夏大學的學生,這怎麼可能,華夏大學今年的錄取分數線,比以往更是出奇的高,我們全校近千名應屆生,無一入圍,你……。」
雲湘涵不放手,大發可著急了,沒握人家的手就開始自我介紹:
「李大發,我跟周天翔是同一個村,同一個大學,同一個系,相逢是緣,大家一路多多照顧。」
雲湘涵聽完大發的介紹,差點把我的手捏痛了,我趕緊用力把手扯了回來,男女授授不親,她不會是想趁機佔便宜吧。醒來後我已經能控制住基因吸引這個變態魔鬼,可以將它的影響降到最低,達到了幾乎可以忽略的程度,要是再出什麼事,可與我無關。還有一個很重要的問題,她和曉雨是同一個系,必須要與她保持距離。
雲湘涵實在沒有想到,煙市幾萬名考生中僅招了八名的華夏生,自己竟然一下子就碰到了兩個,而且還是農村學生,她對這兩個高材生不由得多留意了幾眼。
雲湘涵的小動作當然沒瞞過棍子的眼睛,他從自己的包裡拿出一瓶清爽飲料遞給雲湘函,說道:「華夏大學也沒有什麼大不了的,要不是我老爸非逼著我讀農業大學,我和他倆也可以繼續做同學。」
雲湘涵不太敢相信棍子的這句話,要知道農業大學跟華夏大學那絕對不是一個檔次,不過她還是客氣地道:「你老爸是個農業專家?」
棍子道:「還真讓你說對了,他希望我接他的班,將我們祖國偉大的農業技術發揚光大。」
雲湘涵笑了起來,年輕人之間很容易搭上話,不一會兒功夫她剛才的驚訝和失落就徹底消失了,當她再聽說還有一個同村的趙雪同學,也一起考上了華夏大學金融管理系,她就不再驚訝了。大概也麻木了。
中午四個年輕人將包裡帶的麵包火腿之類,拿出來吃了頓大會餐,之後各人就趴在自己位子前,迷糊起來。
我邊迷糊邊y著,到了大學會不會再碰到個絕世mm,如果她要追我,我該怎麼辦,呸。我就那麼好運。應該是我追她。五女給我下了不准勾六搭七的死命令,如果讓她們知道了,我又該怎麼解釋,正y得爽時。忽然有人輕輕拉了我胳膊一下,我睜開眼一看。卻是對面地雲湘涵。
「周同學,我。我……。」雲湘涵吞吞吐吐,臉色臊紅,樣子看起來非常彆扭,坐在座位上的小pp扭來扭去。我略一猜想就知道了原因,呵呵,城市人也有內急的時候呀,這一刻只怕她是再也堅持不住了,要不然不會叫醒我。不過這可真麻煩,女孩子要小便,我能幫什麼忙,總不會把我們三人頭蒙起來吧,這根本不現實,旁邊還有男乘客呢,再說了她們女生的生理構造也不方便像我們那般解決問題。
我實在不好意思借此機會打趣她,只能建議遣:「雲同學,我看你到廁所那邊碰碰運氣吧,時間這麼久了,它要是再不開還不把整節車廂裡的人都憋死啦。」
雲湘涵猶豫地望了望走道上滿佈的旅客,他們絕大部分都是男性,雖然已是初秋但衣服穿得都並不多,如果硬要從走道擠過去,只怕身體之間免不了要非常親密地進行接觸。雲湘涵看了一眼自己單薄的及膝小花裙,還有裡面僅有一件乳罩的小花衫,要是這樣硬擠出去,她不敢保證回來後乳罩還在不在胸部。
我也看出了雲湘函地猶豫,這事只怕換作曉雨除了硬衝到廁所去,我也想不出別地好辦法替她們解決。雲湘涵紅著臉小聲對我說:「周同學,能不能麻煩你陪我一起去,走道擠得這麼緊,萬一有點別的事情你可以幫幫我。」
這種護花的事以前我絕對不會含糊,只是自從醒來後,我對自己以前的濫情也痛恨起來,就像陳紹霞,我都答應了做人家男朋友,可如今我做到了什麼?她還只能在高一苦苦熬讀。只恨醒來後,身體就不再發射那種輻射波,要不然我一定會幫幫她和郭蓉蓉還有秦梅。哎,她們三人為什麼不在我睡覺地時候,到我身邊待一段時間呢?不過她們即便心裡這麼想過,會真的這麼去做嗎?
送去湘涵上廁所問題不大,可中間要是出點意外,那就不一定會再生出什麼事情,我還是小心為妙,不要大學門口都沒到,就又招惹到麻煩,違反不平等條約中地條款。
我悄悄對雲湘涵道:「我把陳富貴叫醒,他力氣十分大,這些人他一推就是一排,給你做護花使者再合適不過了。」
「不要,」雲湘涵攔住我,俏悄道:「你那兩個同學,看我的眼神讓我心裡很發毛,他們不像你,藍汪汪地眼睛很清澈,讓人很信任,哼,他們看人家的眼神就像狼眼。」
該不會是我的眼睛又要給我惹事吧,要是能把這種藍色去掉,我早把它去掉了,這是水藍星人的重
要標誌,它根本不聽我指抨。不過這事能怨我的眼睛嗎?看看棍子和大發剛才如火的眼睛,好像要把她融化掉,只怕讓他倆送她去廚所,雲湘涵能放心就怪了。
「你緊跟在我身後,我在前面開路,走吧。」臨走的時候我不放心,怕被人佔了座,就把大發和棍子向外拖了一下,擋住了裡面的位子。這兩位可好,怎麼折騰都不醒,昨晚他倆因為今天能到北鯨,激動得一宿沒睡。
經過不斷地進站,火車上雖然下了一部分旅客,可上來的人更多,總之密度大於之前我和大發上廁所的時候。我拚命地拉開走道上的人群,硬是從中間撕開一個口子,雲湘涵緊隨在我身後,好幾次都『粘』在了我背上。我幸不辱命地把她送到了廁所門口,還好廁所門已經開了,要是還沒有開,我看我也只有一頭把它撞開了。
雲湘涵趕緊進了廁所,門一關忽然又打開了,雲湘函探出頭來說:
「周同學。周同學,門從裡面插不住了,麻煩你幫我拉著它,要不它會自動跑開,謝謝。」
我真是鬱悶到家了,這什麼事呀,一個剛認識的女孩子上廁所,我卻要在外面給她把門。她可對我真放心。要是我忍不住偷偷開道縫窺探一番怎麼辦?
我緊緊地給雲湘涵拉住門,然後盡量不去想裡面的情景,不過那種嘩嘩的聲音還是不由自主地鑽進我耳朵裡,雖然在火車嘈雜的聲音中。
這點聲音幾乎能被忽略,但我的聽力豈是一般人所能及。又因為知道有個美少女在裡面方便。這種微小地聲音聽起來更是特別刺耳。
「咦……呀!」裡面先是傳來一聲疑惑,接著就聽到一聲『嘶』『砰』。雲湘涵的尖叫聲在裡面響了起來。
我一愣:「裡面有色狼!不可能,那點地方我剛才看過了,根本連個小孩子都藏不住。」雖然心裡很擔心裡面的雲湘涵,可我不敢推開門去查看,萬一她還沒有穿好裙子,我這一進去不是什麼都看到了。
「周同學,你進來一下,我受傷了。」雲湘涵的聲音在裡面響起。
我趕緊推門進去,嘴裡說道:「不會吧,你上個廁所都會受傷,城裡人都這麼弱不經風?」
雲湘涵卻已是穿好了裙子,她隨手把廁所門推緊,對我道:「周同學,你看看我後背,剛才讓這根鐵絲給劃到了。」
我順著雲湘涵的目光一看,在破破爛爛的坐便器正上方水管上,不知誰用鐵絲隨意做了個掛鉤,可能是用來臨時掛個包包之類,大概上一位來上廁所的包太重了,把那個鉤壓得都朝下,雲湘涵一起身恰好讓它給劃到了。應該劃得不輕,我看雲湘涵臉上痛苦的表情很重。
雲湘涵皺著眉頭,忍著痛,在狹小地廁所空間裡轉過了身,背對著我道:「周同學,麻煩你幫我看一下,我背上好疼。」
「哎呀,」我只看了一眼就叫了出來,那件小花衫被劃破了一道長長地口子,白白的乳罩帶也被扯開,雪白的後背上有一條長長的血痕,「雲湘涵,你地傷不輕,你幹嘛用這麼大力,這不是跟自己過不去嗎。」
雲湘涵俯在牆壁上,委屈地道:「我怕你在外面著急,起身的時候太快了些,讓那段鐵絲掛到後我又胡亂用了力,所以就這樣了。周天翔,你幫幫我,我背上像著了火地痛。」
我想了想道:「我們出去找隨車醫生,讓他們給你上點藥,等到了北鯨再到醫院治療。」
雲湘涵道:「我這樣子能出去嗎?要不這樣,我包裡有紅藥水和衣服,你去幫我拿來,先擦點紅藥水,堅持到站再說。」
「那好吧。」我答應道,本來劃傷也只算皮外傷,不需要動手術,擦點紅藥水消消毒應該是比較正確的處理方法。
一個人往回走就容易了些,我很快『沖』了回去,只見大發和棍子睡得正香,我從頭頂地行李架上,找到了上車時雲湘涵提的那個包,拉開拉鏈一看,卻頓時紅了臉,裡面有疊得整整齊齊的小內褲,還有幾包衛生中、衛生墊,我有那麼多女朋友,這些東西當然知道是幹什麼用的。
看到這裡我一把將拉鏈給她拉上了,這可是女孩子的私物,我跟她不過剛剛認識而已,算了,少打麻煩,好像我的包裡應該也有紅藥水,那是小雪給我放的,當時我還笑她,就憑我的小體格誰能傷得了我,沒想到現在派上用場了。
我匆匆把去湘涵的包放好,從我的包裡找到了紅藥水,拿了上午的那件外套,又向廁所『殺』了回來。
「喂,小子你幹什麼!」我向一個正在拚命向裡推門的黃頭髮小子道。
「操,小爺我要上廁所,裡面那位佔了這麼久不肯出來,我當然要強進了。」
我謹記著在集市上棍子說過的話,軟的怕硬的,硬的怕橫的,橫地怕不要命的,所以先給黃毛小子來個橫的,我一把抓住他的領口。將他甩到一邊,道:「滾你臭鴨蛋的,奶奶個熊,惹毛了我,直接把你扔車軌下,到別的車廂上去!」
由於我在新能源研究所那會,就把身高訂在了成人上,又經過兩年的改造。從外形上來看。我絕對可以搞定那個黃毛,黃毛見我氣勢很凶,只好嘟嗓一句,又拚命向前擠去。
我敲了敲門說:「雲湘涵。是我周天翔回來了。」
門一下子拉開了,我閃了進去。雲湘涵拉住我的胳膊就哭,「周天翔。剛才外面那人可把我嚇壞了,你怎麼才回來。」
「我地大小姐,外面那麼擠,你又不是不知道,給紅藥水,還有衣服,你先將就著點吧,我沒動你地包。」
雲湘涵急道:「我裡面那件帶子斷了,不能再穿,沒有它怎麼行?」
我頭一大,心想真是麻煩,可總不能讓她真空上陣吧,還要回去一趟,「我再回去。」
去湘涵一把拉住我,「不要,我一個人在這裡害怕,算了吧,那就不穿它了,你幫我塗藥。」
「你自己來,」我邊說邊要開門出去。
雲湘涵拉住我衣角道:「我要自己能夠得著,還會厚著臉皮麻煩你嗎?堂堂華夏大學的高才生,怎麼思想這麼落後。」
「好,」我心想,「既然你主動讓我佔便宜,那我就不客氣了。」
我拿過了紅藥水,對雲湘涵道:
「轉過身,忍著點痛,一會兒就好了。」
雲湘涵又將雪白的後背露給了我,她的乳罩帶早已鬆掉,從小花衫劃破地裂縫中,隱約能見到一點胸前乳f的蹤影,我定了定神,打開紅藥水,在她背上地傷口塗擦起來。
「嗯,周同學,擦紅藥水能用瓶子擦嗎?沒有棉花球可不可以借你兩根手指頭用用。」雲湘涵終於忍不住了,她只能紅著臉說了出來,「我只把你當醫生,你自己也不准有別的想法。」
我能有什麼想法,總不成想在這廁所裡幹點別地吧,再說了我早在兩年前就收山了,就算她對我有想法,我也不會再出手。不過藥還是要擦地,我只好用指頭把雲湘涵後背的傷口塗遍了紅藥水,「好了,雲大小姐,你可以轉過身了。」
雲湘涵眼角還有幾滴痛疼難忍的淚花,她自己輕輕擦了一下,勉強對我一笑道:「周天翔,你肯定沒有女朋友,看你的手法就知道了,你擦得我背上好痛。」
我呵呵笑著根本就不回答,我要是沒有女朋友,那別人都得打光棍。我把紅藥水塞給了她,說:「我們趕緊回去吧,再佔著廁所不走只怕外面要排隊了。」
「你先出去,」雲湘涵對我道,看樣子她要穿衣服。
我在外面等了她一會兒,門開了,雲湘涵穿著我的外套走出來,女孩子的身材穿我的衣服肯定顯得肥大,有點不倫不類,很好笑。我眼角的餘光掃過廚所裡的垃圾筐,那裡面好像有一個白白的東西。
「我背上有傷,麻煩周天翔同學多護著我點,小女子感激不盡了。」雲湘涵戲謔地說道。
我也學著她的口氣道:「小生願意為雲同學效犬馬之勞,上路吧。」
雲湘涵必須緊跟著我開出的道路走,一個跟不上,走道又會被堵上,她現在知道自己身上有傷,怕掉了隊,比來的時候跟的更緊,兩隻手緊緊抓住我腰部的衣服,走了沒幾步這抓就變成半抱了。
我現在明白了廚所垃圾筐中,那白白的物體是什麼了,絕對是雲湘涵壞掉的乳罩,她把它脫了下來,也就是說她現在裡面是真空的,怪不得偶爾碰到我後背上,感覺那麼柔軟,她真的敢真空上陣。
要到我們座位的時候,我感覺雲湘涵根本就是在後面抱住了我的腰,她的胸部緊緊貼在我後背上,讓一個還是陌生的女孩子這麼親密接觸,刺激得我心裡一陣慌亂。
呼,我長吐了一口氣,終於回來了,「雲同學,我們到了,放手吧。」
「噢,對不起周天翔,我怕跟掉了你,我現在的情況要是被圍困在人群裡,只怕就慘了,你別有其他想法呀。」雲湘涵為自己大膽的舉動找出一個合理理由。
我把大發向裡面推了一下,對雲湘涵道:「我是個農村人,根本不懂什麼是想法,你多心了雲同學。」
雲湘涵坐下後道:「之前你們三人在這裡方便的事,我態度不好,說聲對不起了,你是高才生,別生我小女生的氣,好不好?」
我怕再與她有什麼瓜葛,便一口堵死了話語:「雲同學我是農村人不會生氣,睡會兒吧還有兩個小時才會到北鯨呢。」
「老二,老二,快醒醒,你看你睡得像頭小豬似的,到北鯨啦。」
棍子搖醒了我,我抬頭看了看窗外,可不火車都已經停了下來,終於到北鯨了。
大發在座位上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快走,快走,下車去,長這麼大,第一次出縣城,至於到我們首都更是大姑娘上轎頭一遭。」
我幫著雲湘涵把她的包從頭頂行李架上拿了下來,又把我們三人的大包也拿了下來,眾人開始下車去。棍子故意擠在我身邊,悄悄問我:
「老二,你老實交待,她身上怎麼會穿著你的外套,你倆是不是趁著我和小三睡著了,偷偷摸摸幹什麼見不得人的勾當了。」
「老大,車上這麼多人,我們能幹什麼,她,她說睡覺冷,就跟我把衣服借給她了。」我想了想還是把上廁所這段掐了去,這只能算艷遇,可不算什麼好事,但願這個雲湘涵到學校遇到曉雨後,千萬不要提起這件事,否則我又要跟曉雨解釋一番,要知道她現在可是我生活作風問題的總督察官。
棍子那會知道他睡著的時候,我們跑到廁所鼓搗了一番。他點了點頭,沒再問下去,卻拿出自己的手機炫耀地對我道:「老二,我和她互留了手機號碼,我決定到了學校安頓下後,就約她出來一起玩,到時候你和大發一起來。」
我們三人中,我早有了pda;棍子是在蹦級升入一中時,他老爸獎勵了他一部手機;大發家的經濟條件稍差一點,再加上他老爸有點摳門,所以一直沒有手機。這次之所以坐這種票價最便宜的破火車,也有一定原因是為了照顧大發,讓他少花兩個錢。
我們四人隨著人流從東站口出了火車站,站前是一個大廣場,大發把包往地下一扔,道:「大城市,果然是大呀!」
我雖然來過北鯨無數次,但火車站還是第一次來,廣場上川流不息的人群,讓我感覺四人好像置身於大海中的一滴浪花,是那麼地渺小。
雲湘涵一眼見到了廣場上一個大標語牌:華夏藝術學院新生接待站。她過來對我道:「周天翔,謝謝你,衣服以後我一定會還給你,再見了,再見了二位同學。」
雲湘涵對我說完這番話後,又跟大發和棍子道了聲再見,提著包向學校的接待站走去。棍子和大髮根本就沒在意雲湘函與我的單拉告別,二人早被花花世界所吸引了,眼睛都不知道該住哪兒看。
「快看,老二,小三,那是我們學校的新生接待站。」棍子急匆匆地指著遠處另一塊牌子,『華夏農學院新生接待站』。
棍子提起自己的包道:「老二,小三,我們兄弟三人就在這裡告別了,以後不能同一個學校共讀,希望大家不要忘記了以前的『光輝歲月』,到了學校後互相打個電話報聲平安,以後多多聯繫。」
「再見!」三人又將手在一起握了下,然後棍子提著他的大包,大步向自己學校新生接待站走去。
我和大發瞪了眼,看遍了廣場也沒有找自己學校的接待站,堂堂華夏大學竟然沒有在這個重要的火車站設立新生接待站?這太坑人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