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最不習慣這種太正規場面,趕緊讓五號坐下說話,五號說:「所長,從現在起,我將和七**號一同負責你及你家人的安全工作。一號首長讓我代他向你道歉,說是他一時疏忽才造成了你父親的受傷。這件事牽扯到s省政府官員一事,中央正在嚴查,一定會給你一個圓滿交待。」
我有些納悶,好像五號說的事情和我所瞭解的情況多少有些出入,就對五號說:「五號同志,你具體說明一下,我怎麼聽得有點不明白。」
五號說:「趙家莊趙氏兄弟們仗著有省政府高官的庇護,屢屢觸犯法律,為惡鄉里。這件事已經由一個叫呂恩的律師,在鎮政府配合下調查取證了大量證據。呂恩知道如果按照章程一步步上訴,只怕走到省法院時就會被人壓下。他就將掌握的情況公開給媒體,利用媒體給自己造勢,這件事已經驚動了一號首長,對s省政府高官的調查已經展開。」
我有些納悶,自己並沒有讓呂恩去做這件事,那一定是周晴當時安排呂恩去做的,這下子事情可鬧大了,一號首長都知道了,要是老爸知道一號首長親自過問這件事,不知道他會激動還是害怕。
「行了,不提這件事了,仇已經有朋友替我報了。至於揪為官不正者的事,只要別打亂我家人的正常生活,你們看著辦好了。我還在學校讀書,影響最好別太大。」我覺得自己的事已經夠多夠亂了,在醫院已經就趙三寶一事和老爸老媽達成協議,就此算了,那個趙三寶現在還在醫院死不死活不活的,再整下去也沒用,省政府裡的敗類由國家去處理好了。
五號點了點頭,說:「我會和七號幫你把這些事情安排好,不用所長操心。我們當前最主要的任務,是對付隱者和超腦。」
我對五號說:「隱者昨晚與我們激戰一場,斷掉了一隻手,我估計他一定實力大損,否則今天上午也不會被我偷襲超腦成功。至於超腦,我看即使身體復原,最多是正常人一個;如果他不夠幸運,下輩子就是白癡或者在小方匣中渡過了。」
紅五號一臉敬佩地對我說:「當時大家聽一號首長說所長你高深莫測,還都以為是指你的才華學識高深莫測,現在看來一號首長當時另有所指。上午到達後就聽七號講述過昨晚的經歷,所長你簡直是太厲害了,我們都不知道你是怎麼做到的。」
八號一直在旁邊站著,這時候他開口說:「所長,剛才那個易本人的手又是怎麼回事,看樣子他受過超高溫的灸烤,好像酒店中沒有瞬間能加熱到那種溫度的設備。」
我笑了笑,知道這件事不太好對他們解釋,對二人說:「都是一些小玩意,本來不應該在大家面前顯擺的,你們也知道我這兩年雖然個子長了,可還是個學生,做的好多事情是顧頭不顧尾,以後大家多提醒著我些,畢竟太出頭了不是什麼好事,就像現在的清爽飲料,已經不知有多少人在打它配方的主意。鎮上出現的這幾批外國人,無一不是為它而來。」
五號對我點了點頭說:「所長,不要怪我們探聽你的秘密,紅盾隊員的忠誠度你絕對可以相信。」見我點了點頭,五號接著說:「我上午從煙市趕過來後,馬上與紅七交換了一下信息和看法,現在各路人馬看似圍繞大地實業的清爽飲料配方,其實最後問題的中心還都在你這裡,所以你的處境會越來越危險,你身邊的人太多,容易分散我們人手。簽於這一點,我已經從省國安局抽派人手趕到小鎮,並且報請了公安部將牛不嶺鎮派出所設為煙市直轄派出所,從縣公安局獨立出來,便於人手的調動和指揮。這裡的警員全部是我們自己人,這樣出現什麼突發事件也好便於處理。」
我覺得五號有點小題大作了,便說:「其實大家不必這麼麻煩的,我們最擔心的超腦和隱者已經成不了氣候,其他都是跳樑小丑,不必怕他們。」
五號和八號知道我是藝高人膽大,但他們可不能這樣做,作為合格的中南海保鏢,一次錯誤不能出,因為犯錯誤就可能代表著保護任務失敗,一個保鏢如果保護任務失敗,那他再也不能稱為保鏢,最起碼他們紅盾隊員是這樣要求的。
我又問:「剛才的大犬八郎和什麼百合是怎麼回事,有沒有調查清楚。」
紅八說:「百合是清清株式會社派來中國,與大地實業進行合作的談判代表,而大犬八郎則是尾隨百合而來,他是新上任首相大犬四郎一個遠房侄子。如果能避免與他正面衝突就盡量避免,這是一號首長指示過的,首長說我們國家現在需要時間來發展軍事,再有五年時間,我們就可以不必忍這口鳥氣。」
我點了點頭,剛才沒有狠狠給大犬八郎來兩下,心裡老是悶的慌,雖然他的那幫保鏢被打得很慘,他卻是毫髮無傷,打了酒店服務小姐正是他,怎麼說是我吃了虧。不過一號首長說的對,最起碼也要等我的航天母艦製造成功,那時候誰敢對我們偉大的中華民族說個不字?現在要整他也只能偷偷進行了。
「我們學校的那個助教又是怎麼回事,不知道有沒有她的詳細資料?」我問八號。
八號回答說:「那個瑪麗用過的名字非常之多,可以說每到一處地方就會換一個名字,我們根本無從查知她的本名。她經常出現的地區是歐洲和非洲,資料不是很足,只能大體判斷,她極有可能是霉國中情局的一個秘密特工,這種秘密特工不入中情局檔案,往往只有局長知道他們的底細和聯繫方法,通常負責一些極秘密的任務。她們中的女性一般都受過特殊培訓,利用身體來獲取重要情報,不過之前這個瑪麗很少來中國,這次來小鎮估計是為了清爽飲料的配方。」
我邊聽心中邊想:「怪不得我的資料庫中查不到瑪麗的信息,原來她是個沒有檔案的特工,她受過特殊培訓,莫不是指勾引男人這種,看她那樣子就知道一定讓她成功過不少次,不過碰到我算她倒霉,只怕要賠了夫人又折兵。」
「怎麼沒有見到七號和九號兩人,他們忙什麼去了。」說了好一會兒話沒見到他倆我便問八號。
八號說:「七號在監視超腦和隱者,九號在照顧所長家人的安全,今天輪到我負責所長的保護任務,其實警車來之前我就已經混在酒店大廳吃飯的人群裡了。對了我先去工作了所長,那群易本人還在等著我們去處理剛才那件事呢,我去把他們搞定。」
八號出去了,我對五號說:「我聽七號以前講過,你跟前四位隊員都有異能,不知道你的異能是什麼?」
五號摸了摸自己的大腦門對我說:「我就是這腦瓜好使,這次上級特意派我來跟超腦對戰,沒有想到讓所長上去就把他給收拾了,來之前我還沒有把握呢,現在跟在所長身邊什麼都不用怕了,我都不知道這是誰在保護誰了。」
看來五號幽默感挺不錯,因為酒店那裡校長和瑪麗還在吃飯,我沒有在派出所多做逗留,就向五號告辭,五號非要開車送我過去,我一看這路這麼近,怎麼好意思麻煩他,就堅持自己走了。
我趕過去的時候校長正在前台結帳,眾人在酒店門口等他,我低拉著頭也不說話,悄悄站在老師們的身旁,旁邊突然伸過一隻手,手裡面是用方便袋裝著幾個油炸春卷,我抬頭一看是瑪麗,一轉身沒有理她,幸好剛才八號說她不常來中國,也沒有什麼滔天罪行,不然今天晚上我就代表黨代表人民處決了,她現在想用春卷拉擾腐蝕我,沒門。
「周,你沒有吃午飯,這對身體不好,這春卷還熱乎著呢,吃吧,我特意給你留的。」瑪麗不管我的態度,依然保持遞春卷的姿勢對我說。
我看旁邊的老師已經在注意到我們了,再耍架子不接只怕又要挨訓導主任的批,我把眼一閉拿過了春卷直接放到兜裡也不吃。訓導主任這時候已經注意到了,對我說:「周天翔,我們都知道你聰明,學習好,還會我們不會的外國語,可是你的身份還是個學生,你不要忘了尊師重道,遵紀守法,還有不要讓自己犯錯誤,一旦犯下錯誤記錄在你檔案中,這將成為你一生的污點,對你將來升學和擇業都有很大的影響!」
我委屈的要哭,我容易嘛,為了國家為了民族我『嘔心瀝血,日夜操勞,』如果不是我每夜為大家巡邏放哨,打敗隱者和超腦,你們現在還能安心的在酒店裡喝酒吃飯?我剛才打易本人是那個雜種自找的,今天晚上我要是有時間還要來找他的麻煩,不會讓他舒服了。還有這個妖精瑪麗,你們全都被她給迷糊塗了,她就是個白骨精啊,天上還真會掉餡餅,有個霉國性感辣妹在家裡閒著沒事,跑到我們中國來義務服務,這真是笑話。不過只要有我在,不管是性感瑪麗還是大犬八郎,或者超腦大棒統統要老老實實,誰不老實我就要打誰的屁股。
校長一會兒從酒店出來,滿面春風,剛才他一算賬竟然比預計的要少得多,又為學校節省了公款,他心裡自然高興,還對訓導主任說:「這白天鵝酒店非常實惠,如果自己家裡有私事需要出來吃飯,這裡是首選。」
我在後面暗說:「我給您老墊付了大半,要不實惠才怪了。」
瑪麗突然故意落到身後,悄悄對我說:「周,我哪裡做的不對了,你可以指出來,請不要這樣對我,我喜歡你是真的,可我也有自己的尊嚴。」
這是白骨精開始迷惑唐僧了,我才不會去聽她的。哪裡不對了,你做霉國特務,還跑到這裡打我飲料配方的主意,這還算對?本來想諷刺瑪麗兩句,回頭一看她那可憐兮兮的樣子,明知道可能是她職業式的表情,專門用來對付中國男人,但始終沒狠下心把話說出口,我總是心太軟。一路無話,大家回了校園,校長安排人去給瑪麗整理宿舍,我則回了自己班裡。
「給,中午校長請客,我順手給你們捎回來的。」我把油炸春捲往桌子上一放,對三人說。
大發首先拿了一個塞到嘴裡,邊吃邊說:「行啊老二,檔次越來越高,現在校長都來請你吃飯了,嗯,這個味道不錯,下次讓校長多要幾盤,反正是花公家的錢。」
曉雨放下手頭的作業開始批評大發:「李大發,你這思想就不對,公家的錢就可以隨便花嗎?你知道這些辦公費用很大部分是從我們學雜費裡出的嗎?你要端正自己思想了,不要把自己培養成專挖公家牆角的大耗子。」
大發拿起一個春卷就往曉雨嘴裡塞,邊說:「班長大人我給你一個春卷吃,你就不要把大帽子一頂頂扣到我頭上行不行。」
曉雨邊擋邊說:「你剛才從廁所回來都沒有洗手,拿得遠些,留著你自己吃吧。」
我和陳紹霞都笑了起來,大發又塞了一個到嘴裡說:「你們要嫌髒不吃,我就留著晚自習後當宵夜。」
「什麼,什麼晚自習?」我問大發。
大發說:「對了,老二你還不知道,昨天傍晚學校下通知了,從今天晚上開始上兩節晚自習。」
曉雨回過頭來,一臉渴望的說:「天翔,你今天哪裡也不要去了好不好,在這裡陪我們上晚自習,然後大家一起回家。」
我到北鯨之後,學校上過一段時間晚自習,結果不知哪位家長得到消息,中學上晚自習是違犯規定的作法,就一紙告到煙市教委,結果下來文件整頓,嚴歷禁止中學生上晚自習。可是隨著時間的推移,禁止令的作用越來越淡,再加上升學考試和初二史地生會考在即,學校在教研會上討論通過:暫開一段時間晚自習,等考試完了再恢復原作息時間。
我對曉雨點了點頭,然後問陳紹霞:「你晚上和吳小蓮回家怕不怕,要不我和大發送你們。」
大發對我說:「老二,這護花使者你我是都做不成了,她倆晚上根本不回家,你送什麼呀。」
陳紹霞點了點頭,說:「上晚自習後,我們這些離校遠的都要在學校住宿舍,一個周才回家一次。」
那得多辛苦,我對陳紹霞說:「要不我讓小雪開車送你們回去,反正用不了幾分鐘,住學校太辛苦了。」
陳紹霞搖了搖頭說:「學校有規定,不允許私自走讀的,也就是你們這幾個鄰近村可以不受限定。」
原來還有這麼多規矩,我只好作罷,這時候兜裡的手機發出短信提示音,我趁前面的大發和曉雨不注意,偷偷趴在桌子下看了看,是周晴發過來的,開頭看得我臉一熱:「親愛的老公,我們下午要出去考察市場加逛街購物,有可能晚上很晚才會回家,你今天晚上就在家裡陪妹妹們,不用過來了。還有你三老婆讓我告訴你,她已經讓她爺爺去警衛處搞幾塊最新型的pda,用不了幾天就會辦好,讓你暫時別著急,外面賣的那些型號功能都不齊全,她說不適合我們用。沒有別的事,就這樣了,愛你的晴兒老婆。」
看完短信一抬頭卻發現陳紹霞正看著我,一慌亂我就容易臉紅,陳紹霞笑著說:「偷偷看什麼呢,女孩子寫給你的情書嗎?要不要我給你當個參謀。」
開什麼玩笑,不說陳紹霞是我名義上的女朋友,這話要讓曉雨聽到,她非要看看我到底在幹什麼不可,「不是,不是,朋友發的短信而已。」
「哦,你有手機嗎?這種高科技的產品我只聽說過而已,還從來沒有看見過呢。」陳紹霞有些興奮地說。
我把手機拿給她看,曉雨沒有手機,因為給老婆們買手機的時候她還不在那個範圍內,「下次再到外面去,一定給大家每人捎一塊,這樣聯繫起來也方便。」
「真的!……不過那要多少錢,我可買不起。」陳紹霞把手機還給我,臉色有些落漠,默默打開課本開始複習。
假如不是需要和七號他們聯繫,我就把手機直接送給陳紹霞,看樣子陳紹霞那種自卑始終消除不了,她大概已經察覺出我身份的變化以及和曉雨的關係,看她的樣子內心底一定有重重憂慮。
好不容易挨到下午的課外活動時間,大發一回身對我說:「走,老二,找棍子到操場玩去。」
我正無聊的很,於是兩人就跑到二班窗口去喊棍子,一會兒棍子捂著一半臉出來,好像羞見人似的,我問他:「老大,你這幹嗎呢,搞得跟個小媳婦似的,還怕羞啊。」
棍子只好把手拿開,我和大發一看,怎麼搞成半邊胖子,大發問:「老大,你讓馬峰蜇了,怎麼弄成這樣?也不對啊,現在的季節哪有馬峰?」
棍子吱吱唔唔的不說,最後讓我和大發逼得實在沒法了,才說實話:「中午又跟戴大軍幹了一場,他罵老二是沒種的傢伙,不敢跟他單挑,我實在忍不住就推了他一把,他也推了我幾把,結果就搞成這樣了。」
原來是這樣,多半是戴大軍對我昨天失約沾沾自喜,以為我怕了他,在班上胡言亂語,棍子肯定不會讓他這樣說我,兩人就動起手來,我真是太對不起棍子了,讓他代我受罪。
砰地一腳揣開二班教室的門,我對屋裡喊:「戴大軍你給我出來!」大發一看知道要開仗,馬上四處找武器,只是一時間教室門口哪有什麼可用的武器,只有一把不知道誰扔的破掃帚頭,大發拿在手裡,狠狠敲了幾下門框,也對二班喊:「姓戴的,你要有種就伸出狗頭讓我敲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