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校長告了個假,說要上廁所,轉了個彎溜進樓上劉浩辦公室,劉浩正坐在自己經理椅上看書,見我進來趕緊起身讓座,神情激動地說:「翔哥你終於回來了,可把兄弟們想死了,看你個子長得,要不是周晴給過我們幾張照片,我還真認不出你來。」
我隨便找了個沙發坐下,對劉浩說:「是啊,好長時間沒看到大家了,波哥他們都好吧。」
劉浩興奮地說:「好,他們好的很哪,保安公司那裡生意也不錯,鎮長、書記都挺照顧,鎮上的治安巡邏都交給他們來做,還有大地實業那邊的保安人員,都是我們派去的,下一步環湖小區入住後,保安工作也是我們來作。」
我對劉浩點了點頭,表示情況我都清楚了,接著又說:「我看酒店生意也挺紅火,現有的營業面積已經滿足不了需求,我計劃跟大地實業聯合蓋一座大型酒店,標準安照五星級來,到時候我們把這裡全搬過去。你不是一直在電話裡說,花高價培訓回來的管理人員沒有用上嗎?這次一定要讓他們發揮作用。」
劉浩喜道:「真的,就是外面那個做飲料的大地實業嗎?太好了,跟他們合作我們穩賺,其實這裡大部分的客源都是來飲料廠辦事的,我們沾了人家大便宜。」劉浩並不知道大地實業的內幕,雖然當時最初的六人組招聘工作是在酒店舉行,但周晴保密工作做的好,那天晚上只有曉雨扮作酒店服務生,帶著六人去面試,酒店人員一個也沒有驚動。
「合作的事,過幾天我們開個會研究一下,今天先不說,外面那些是我們學校的老師,看樣子我們校長不捨得花錢,不管怎麼說人家來了是客人,我這做學生的要意思一下,想辦法給他們加個菜,錢暫時記到我賬上,回頭我讓周晴送過來。」我說完最後一句才記起,周晴已經和卓雅去了北鯨。一時間心裡有點堵的慌,雖然明知自己想去是眨眼間的事兒,可是周晴和卓雅分別跟在自己身邊這麼長時間,這好容易相聚了,卻又分開。
劉浩一拍胸口說:「沒問題,翔哥放心,保證辦好。翔哥,我再多問一句,那個洋妞是你從北鯨帶回來的女朋友?」
我對劉浩說:「不是,她是個狐狸精,你千萬不要惹她,免得到時候吃大虧。」
劉浩不可置信地眨著老鼠眼,自言自語道:「有這麼夠味的狐狸精嗎?不知道她什麼時候會來迷我?」
我不理劉浩的回味匆匆回到大廳,這時候已經有幾個菜上來了,每人跟前都倒了一杯啤酒,訓導主任對我說:「瑪老師非要讓你也喝一杯,校長說今天對你就破個例,喝吧。」
我狠狠瞪了瑪麗一眼,她要是再老針對著我,我非把她拖到角落揍一頓不可。瑪麗見我瞪她,頭一低又開始裝可憐,我心裡罵了一句:「狐狸精!」
邊喝邊吃,慢慢地老師們覺出了不對勁,有幾盤菜分明不是剛才點的,好傢伙剛才吃的時候還沒有留意,這一看全是山珍海味,校長急了把服務生叫過來問:「小同志,你看看是不是搞錯了,這菜我們沒有點啊。」
服務生已經得到了劉浩的叮囑,笑著說:「您儘管放心吃吧,我們經理說你們是學校的老師,尊師重道給你們加幾個菜是應該的。」
這話說得校長和幾位老師臉上光彩四射,校長說:「客氣,客氣了,請代我們向你們經理說聲謝謝了。」
訓導主任一肚子疑惑:「來這裡吃過多少次飯了,從來沒有碰到過這種好事,難道他們酒店經理看中這個霉國女人不成。」
瑪麗吃中餐吃得很優雅,筷子拿的毫不費力,看樣子受過專門訓練。對,包括她裝可憐的樣子,多半是特務機構訓練出來引人同情用的,我邊吃邊想。
幾個老師喝酒之前還說今天只是意思意思,不多喝,可是這酒一開了頭就控制不住了,大家紛紛向瑪麗敬酒,瑪麗這刻也像個公主,要知道酒店裡就餐的男人可大半都在偷偷看她,客氣地應對著。校長本來還想勸大家兩句,但望著滿座的好菜,忍了忍沒有說。
門外傳來一陣吵鬧,我抬頭去看,一行十多個人進了酒店,為首的是一男一女,這個男的沒有什麼特殊,能肯定的是亞洲人,不過不一定是中國人。而這個女的卻很引人注目,跟我旁邊坐著的瑪麗差不多吧,只是人家可正派多了,衣著華麗但毫不暴露,還顯得有些故意掩飾自己魔鬼身材之意,我看人那當然是要看到哪一層,就可以看到哪一層,這個女的身材特好,只是她的衣服讓她看來有些不魔鬼了,不過她的樣子可不是蓋的,粉雕玉諑,十分清秀脫俗,未必超過卓雅但也豪不遜色。
為首那個男的說了第一句話,我就知道了他們是易本人!看來真是群妖聚會,大家都趕來趟這碗水,且看他們想幹什麼。
為首男子說了一大通易本話後,身後有翻譯開始對迎接的服務生小姐說:「請給我們大犬八郎和百合小姐安排個豪華房間,然後給我們準備一間安靜的餐室,我們要吃飯。」
服務生小姐客氣地說:「房間我們這裡還有幾間,不過豪華間早已訂完,只剩普通間;如果幾位要就餐的話,請您稍等片刻,或者就在大廳拼張桌子,酒店單間現在實在沒有空位。」
「八格牙路!」大犬八郎突然開口罵道,他聽得懂少許中國話。上午他就憋了一肚子氣,若不是百合在旁極力阻攔,他早在大地實業那邊和龍戰天幹了起來,「低賤的支那豬,你們只配做我們大和民族的奴隸,不可以對我說『不』,你地死啦啦地有。」大犬八郎越說越生氣,突然毫無徵兆地上前給了服務生小姐一耳光,這一下可把眾人都打愣了。
旁邊的百合臉色大變,對大犬八郎說:「八郎你怎麼可以這樣,這不是在易本,可以任你所為,你答應過我來中國不惹事的。」
服務生小姐人長得清秀,在酒店工作了很長時間,表現一直非常不錯,這個易本客人打了自己,這種事她第一次遇到,不知道該怎麼辦好,只能求救似的望向身後,希望經理能趕過來給自己解圍。葉瑤也在前台,剛才正是她認出了我,去通知了劉浩,這一會兒她見出了事兒,因為來的是外國客人,一個應對不好怕引起國際糾紛,就讓人趕緊通知劉浩下來,她則上前與大犬八郎交涉。
「先生這是中國,你要遵守我們國家的法律,打人是不對的,請向我們的工作人員道歉。」葉瑤客氣而又帶有威嚴地對大犬八郎說,這種意外情況她在參加培訓的時候學習過,對待外國人要不卑不亢,如果是他們錯了,就一定要追究他們的責任。
旁邊的翻譯上前來對葉瑤說:「一會兒我們會給這位小姐一千塊錢,讓她看醫生去,其它的事你就不要管了。」
我當然聽得懂大犬八郎的易本話,這個龜兒子敢罵中國人是豬,我看他的豬腦頭是放不長久了。易本人在靖國豬舍被我炸掉後,又搞了個小型豬舍,新上任的大犬四郎跟以前的小犬簡直是一個娘肚子裡出來的,閒著沒事就去拜拜死人,搞得當年受其侵略的國家怨言四起,這一年多我光忙著研究所裡的事了,根本沒再留意易本那邊的情況。
瑪麗當然也聽得懂大犬八郎的話,她皺了皺眉頭,這個大犬八郎她多少瞭解一些,是大犬四郎的侄子,至於他叔侄倆名字為什麼這麼怪,也沒人去研究,易本人的名字本來就怪。瑪麗偷偷看了我一眼,見我神情激動,她知道我必定也懂易語。
大犬八郎其實不是什麼好鳥,早期在易本經營投資公司賠個底朝天。後來他叔叔登上首相之職,幫他搞了個電影公司,現在專拍av女郎,成人a片這類東西。易霉歐業相當發達,這是眾所周知的。這個大犬八郎自從經營電影公司後,經常自己當男主角,其中拍攝出來的影片有不少流入大陸,只是大陸觀眾看這玩意很少注意男主角,所以沒人認出來。大犬八郎在叔叔舉行的一次酒會上,見到了清清株式會社的百合,他馬上被百合的天姿迷住,一個百合超過他旗下所有艷星,從此他對百合展開了不屈不饒的追求,這次百合要到中國來與大地實業談合作,他執意要跟來。百合雖然對大犬八郎深惡痛絕,但為了家族在易本的生存,不得不與大犬八郎周旋。
對於百合的勸阻,大犬八郎不以為然,若是別的事他還可以裝一下,遷就百合,可是對於中國人他從來沒有正眼看過,這大概是他們祖輩遺傳下來的血液中,帶有了那種軍國主義,那種必亡中華的死念。以至於對中國,他從來只認為早晚會是大和民族的附屬品。打過人後他對百合說:「百合,這群支那豬就是這樣,你越對他們好,他們反而越會咬你,你對他們凶,他們反而會巴結你,這是我爺爺總結的經驗。」
百合氣得哼了一聲,她知道自己不能將大犬八郎怎麼樣,站到一邊不再理他。大犬八郎不理葉瑤的話,反而回過頭來對她大吼:「把你們經理叫出來,我是易本首相的侄子,讓他好好給我安排一下,要不然……。」
瑪麗低聲罵了大犬八郎一句:「豬。」
我在旁邊哼了一聲,這個大犬八郎太狂妄,既然知道他是易本首相的侄子,這頭笨豬我不會輕饒了他。
劉浩不一會兒下來了,問葉瑤怎麼回事,葉瑤說:「這個易本客人打了工作人員還不道歉。」
劉浩眼睛不自覺的向我這邊瞄過來,請示我下一步怎麼辦,我心裡十分氣惱,就對劉浩做了個揍人的手式,管他呢,先把這個大犬砸一頓再說別的。
劉浩對大犬八郎說:「你馬上向我們的工作人員道歉,不然的話我們就要討回剛才吃的虧。」
百合和大犬不是很明白劉浩的意思,翻譯又將原話用易本語說了一遍,大犬鼻中冷哼,對身後一揮,只見那一群保鏢馬上衝了上來,對劉浩成包圍之勢。劉浩對旁邊站著的葉瑤說:「你把小珍帶走,再去看看波哥他們在忙什麼?」邊說邊眨了眨眼,葉瑤點了點頭,拉起一邊站著的服務生小珍,出了酒店,到門口囑咐了小珍幾句,小珍快步向保安公司那邊跑去。
大廳中吃飯的人都在注視事情的發展,他們聽不懂易本話,根本不知道大犬八郎剛才說的是什麼,但大家都親眼看到了一個事實,這個外國人剛才動手打了酒店工作人員。有懂點易本『經典名句』的人,開始給旁邊人解釋,易本語中『八格牙路』就是中國話『混蛋』的意思。下面已經有人開始小聲罵:「操nm的易本鬼子,到中國地盤上罵人是不是找揍。」
我心中也罵道:「大狗八郎跟我來硬的,瞎了他狗眼。」我掃瞄了一遍那些易本人,知道他們並沒有特殊武器,開啟了超級戰士的能量波動掃瞄,他們的能量波動並不高,只有兩個人厲害些,其他的都是些普通保鏢,這就好辦,大廳裡的這些人應該就可以把他們搞定。
我發出腦電波信號,向大廳中吃飯的中國人傳遞了一個信息:「這個易本人罵我們是豬,中國人不能再被***欺負,大家一起上揍他個雜碎!」
就餐的人中本來就有看不慣的,但沒有人領頭,大家只是暗底下罵,這時候腦中忽然接到這麼個信號,雖然莫名其妙,但大部分人都喝了酒,一時熱血上湧,有一個大個子脾氣最烈,嘩地首先站起來對眾人說:「操他***罵我們是豬,是中國人的起來揍他們!」
那個大個子邊說邊衝向被保鏢圍住的劉浩那裡,隨即身後跟上一大片酒客,大犬八郎好像對這種場面早見慣了,身子往後又一退,那些保鏢就護住他,隨即與衝上來的酒店客人打做一團。
這些保鏢中只有兩個是柔道黑帶九段高手,他們是大犬八郎隨身保鏢,其他的都是百合的隨從,這些人早在來小鎮之前已經被大犬八郎收賣,此刻甘願為大犬八郎賣命。不斷有大廳中吃飯的人加入戰團,大家兩三個圍住一個普通保鏢,一會兒就把他們打趴下。有的人已經開始向後邊的大犬八郎發動進攻,可是那兩個九段保鏢實在厲害,一左一右站在大犬八郎身邊,隨手一抓就是一人再往外一扔,摔得重的當時就起不來了。
酒店外又傳來一陣吵鬧聲,大波和麻桿、大鳥領著二十多個穿便衣的保安,手拿橡膠棒趕了過來。劉浩想去給大犬八郎一耳光,找回剛才小珍吃的虧,卻被他身邊的保鏢一把甩了出去,正捂著屁股直咧嘴,見大波他們趕來,喊道:「波哥,這兩個點子扎手,大家小心。」
大波等人都參加過前一陣子的趙家莊會戰,經驗比較豐富了,幾人圍住一個就掄棒子砸,誰知道那兩個日本保鏢相當狡猾,幾個閃避躲過了橡膠棒,反而趁機反攻摔倒了剛趕來的好幾人。
剛才我就躍躍欲試了,訓導主任盯了我一眼說:「周天翔,學生不准打架,你是有知識有文化的新一代,拳頭不能解決問題,不要給學校添亂子,他們是外國人,打外國人是犯法的,你懂嗎?」我只好坐下,在椅子上急得直跺腳。
直到大波等人被摔在大廳一角,我一看這可不行,滿屋的人早晚會被他倆扔光放倒,不管老師們盯著我的嚴厲目光,猛地站起身來,大喊了一聲:「打倒易本帝國主義!」衝了下去。
這時候那兩個高手的周圍已經沒有其他人,其中左邊的那個見我衝了上來,隨手就抓向我胸口,準備一個過肩摔把我搞定。那傢伙有點像《聰明一休》裡的新佑衛門,暫且叫他新佑衛門吧。新佑衛門的手還未觸到我衣服,忽然發覺手掌傳來炙熱的劇痛,一股股焦臭的煙霧從手掌上冒出來,他呀了一聲縮回抓向我的手,伸回來一看自己的手掌,早已經糊透了,痛得他一邊甩手一邊八格八格的亂叫,叫了不一會兒就痛昏過去。另一個高手一看同伴出了事,心裡一驚從大犬八郎右邊趕過來查看,不防身後幾人一擁而上,把他摁到地上好一頓打。
從飯桌那邊衝過來的時候,我就在想用什麼辦法對付這兩個高手,想起昨晚看到那個黑衣女子穿的什麼烈火剴甲,我的防護罩可以任意扭曲成人體形,而且溫度可以隨意調,我將外部的溫度調到幾千度,新佑衛門一抓我設在外面的防護罩,幾千度的高溫上去就把他手給烤焦了,要是縮的慢連裡面的骨頭一會兒也成骨灰了。
翻譯躲在比百合還遠的後面沒有參戰,剛才他就看到場上形勢不利,拿出電話打了110,他來中國之前早就知道有困難打110,現在已方不利,他覺得報警是最好的辦法,安照中國警方的慣例,對於外國人是優先保護的,這會兒他發現一個九段高手莫名其妙烤糊了手,嚇得把手機掉到了地上都不知。
劉浩和大波早就知道我有特殊本事,但那個保鏢為什麼會變成糊豬爪,他們也想不明白,愣在了地上。這時候更不用說其他人了,大家都被這股臭煙嚇了一跳,紛紛望向我,我有些得意的對大家說:「別看我年輕小,怒火沖天照樣烤豬蹄,大家把罪魁禍首抓起來。」嘴上雖然這麼說,但看到眾人的詫異也知道自己又顯擺了,剛才催眠他倆就行了,非得試新武器幹什麼。
大家聽我一說這才回過神來,首要任務先把打人的那個揪出來。旁邊的大犬八郎感覺到形勢不妙,幾個保鏢被打得鼻青臉腫,躺在地上哼個不停,特別是大犬四郎為他專配的兩個黑帶高手,一個不知怎地被烤了豬蹄,另一個被打成了粽子。雖然中方也受傷不少,但由於人多,還是有很多人完好無損,此刻大家正向大犬八郎身邊聚集。
大犬八郎邊向後退邊對眾人說:「你們要幹什麼,我要求外交保護,你們要是敢動我,我們大易本帝國一定不會輕饒了你們!」
我在後邊考慮這件事要不要升級成兩國之間的矛盾,以中國現在的軍事力量,還不足以與易本正面為敵,最起碼想要滅他困難太大,一旦惹怒了大犬四郎,只怕中易將起衝突。正猶豫酒店外卻是警車呼嘯,我心想要不交給警察算了,我的大軍尚未開始建造,有些時候該忍就得忍。
「發生了什麼事?誰打的110報警?」為首的警察進來後,態度嚴厲的問眾人。我一聽聲音覺得有點熟,細一看這不是八號嗎?他怎麼又扮上了警察。
那個大個子由於奮勇衝鋒,被兩個柔道高手摔得不輕,這會兒從地上爬了起來,好漢做事好漢當,他倒是個漢子,對八號說:「警察同志,這個易本人罵我們中國人是豬,我們哥幾個看不過去教訓了他們一下,就這麼個事兒,要抓你就抓我好了,是我領的頭。」
大犬八郎一見警察來了,就像見到救命草,他跟霉國的大棒是一路貨,不學無術,全是*人保護的主。現在保鏢全讓對方收拾掉了,這會兒不得不依*中國官方力量保護自己,他對八號說:「尊敬的中國警察同志,你們這裡治安太差,我會告知易本駐華大使館,對這裡發生的事件做進一步深究,現在請你們依照法律程序對鬧事的人進行拘捕。」
翻譯從後邊上來,把話向八號翻譯了一遍,八號微笑著對大犬八郎說:「這件事情我們會調查清楚,請你們先到派出所休息一下,這裡讓我們來處理。」
後邊上來一個警察對大犬八郎做了個請的手勢,大犬八郎對著眾人哼了一聲,帶著傷兵殘將走出酒店,百合對眾人深深鞠了一躬,連連說對不起,隨後也跟去。
八號笑著問眾人:「剛才那群易本人發生了什麼事?是不是酒店地板太滑把客人給摔著了,誰是經理,這個責任你們酒店要負,起碼也要給對方點醫藥費。」
我一聽知道是八號在給眾人開脫責任,場面上畢竟要過得去。揍易本人一頓,給他們點醫藥費又能怎樣,我搶著對八號說:「是啊警察同志,你真是英明,我們正在這裡吃著飯,這伙易本人就從外面進來,稀哩嘩啦在這裡摔作一團,最厲害的一位摔出那麼遠,把手都摁到人家火鍋上,大家一看都本著救死扶傷的精神來幫他們,誰知道可能因為語言不通,發生誤會大家全被他們拽倒了,這忙幫的真是不值。」
眾人一聽也回過味來,明知道我在瞎說,特別是那個保鏢,根本不是手碰到火鍋才變成那樣。可究竟怎麼回事,誰也不知道。當時事發突然,大家被兩個高手打得落花流水,我又背向他們,只是那個高手痛得嚎叫出聲,才有人注意到這件事。但有人領頭這樣說,他們一個個也學著我紛紛開始胡編起來。
八號在旁邊忍住笑,對眾人說:「好了好了,以後不管誰問起來大家就這樣『實話實說』,你們中出來幾個人到派出所做一下筆錄,以便將來查閱,你也去。」八號邊說邊指了指後邊站著的我。
「我?」我知道八號可能找我有什麼急事,要不然不會把我扯進去。我先回我們那桌跟校長打聲招呼,校長臉色有些難看,訓導主任也鐵青著臉對我說:「周天翔,跟你說過不要鬧事,現在讓警察抓走你心裡舒服了?」我們這桌離大廳門口有一定距離,校長和其他幾位老師,並沒看到那個易本人手冒煙。
校長歎了口氣對訓導主任說:「王主任你去跟警察說一聲,周天翔畢竟是我們學校的學生,一定不要讓派出所為難他,今天也說不上是誰對誰錯,以後讓他注意就行了。」
我想中國人的軟弱,可能與從小學校的教育也有一定原因,我就是個例子,在這種教育方式下,哪個學生還會再為正義站出來,哪還有見義勇為,人人都打著事不關已高高掛起的牌子,那些惡人會更惡,我望著這些老師,心裡說不出的彆扭,可說到頭來他們還是為了我好,我低頭暗暗歎了口氣。
瑪麗突然在旁邊對我說:「周,你做得對,不用理他們,這些老迂腐早該進歷史博物館了,我支持你!」
我心想你支持我有個屁用啊,你又不是校長,而且還不敢用英語對我說,誰知道你在支持我。這時候八號看到我被老師為難,走過來對校長說:「老師們不用擔心,這位同學沒有做錯事,反而應該值得學校表揚,我們只是請他去做個記錄,一會兒就回來了。」
校長和訓導主任這才沒有話說,走到酒店門口的時候,八號略一停頓,讓了我一下,他隨後對另一個警察說:「把這裡現場處理一下,在場的人都登記一遍,暗示他們不准將今天的事說出去,否則都抓到大牢裡。」
上了車我首先對八號說:「八號,你這算不算假冒警察。」
八號說:「報告所長,我現在正式身份就是鎮派出所所長,所以這完全不算假冒警察。」
「派出所所長,你怎麼改行了?」我問。
「所長,現在我們的大本營就設在鎮派出所,大家的掩飾身份是警員,紅五剛到,不過看來晚了點,上午超腦已經被你制服,隱者暫時又作不了惡,具體事情見了紅五面,他會跟你說。」
紅五的樣子除了前額比常人突出外,再沒有什麼特別,紅五見到我麻利地敬禮,「所長同志,紅盾五號奉命向您報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