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傷天道:「這沒有什麼困難的。你不是她的兒子嘛?這件事情,就你來告訴你母親,我想,她該不會對自己的兒子有什麼成見。」
余我生心中實在沒有別的法子阻止他行施這個計劃,心裡面很是無奈,當下只有勉強地點頭,好奇道:「你倒是說說看,具體有一個什麼樣的計劃呢?」
雲傷天微笑道:「總算是將你小子給說服了。我是在想一個非常簡單的法子,就趁大家休息的時候,你去將康妙雪喊出來,走到一個山包的時候,我再從後面偷襲,保管沒有事情。」
余我生突然問道:「這倒是一個法子,不過,我擔心一件事情,如果明天的那個時候,康妙雪手中並沒有寶劍,我們還繼續這樣做嗎?」余我生的話中意思非常的明顯,就是說,你是為了寶劍才這樣對付她的,但是對方一旦沒有寶劍,你還會下手嗎?
雲傷天一點兒也沒有猶豫,點頭道:「當然要下手呀。她暫時沒有攜帶寶劍,並不代表寶劍沒有在她的手中,一定是藏在什麼地方,一問三詐的情況下,還不怕她不實話說出來嗎?」
余我生心裡面焦急,表面卻大拇指一挺,讚譽對方道:「不愧是前輩,想出來的法子果真是有兩下子。我贊同。」
雲傷天見此行目的已經達到,心裡面非常高興,當下就將明日行動的具體地點告訴了余我生,道:「明日在順慶與遂州交界的一個地方,有一個名叫向陽村的地方,那就是一片樹林,我想,明天到了那個地方,我就建議總指揮大家休息一下,到時候,你聽我的指揮就是了,怎麼樣?」
余我生沒有什麼好表示異議的。只有點頭贊同道:「好。我一切都聽你的安排。」
雲傷天喜滋滋地離去,余我生一個人擔憂的躺在了床榻邊,心想:「我要不要去將這個消息告訴康姑娘呢?如果不告訴。明天就是有一天的時間,恐怕來不及,但是。也不知道這個雲傷天是不是回房休息了。我還是再等一等才好。」
余我生才休息一陣,就聽見房門外再一次傳來敲門聲,余我生一個翻身爬起來,心想:「今夜,怎麼會有這樣多的人來找我?莫非是母親。」
余我生前打開房門,還沒有看清楚對方是誰,就見到一隻手點向了自己的膻中穴,余我生當即定身在了那裡。
余我生雖然不能夠行動,也不能夠說話。放眼看去,見到那人是一位蒙面人,不知道是什麼原因,這個蒙面人的聲影好像非常熟悉,好像在什麼地方見過。
那蒙面人進屋之後,直接將余我生放倒在了床榻,當下關好了門,轉身瞄了一眼余我生,什麼話也沒有說。直接朝房屋的四角尋找起來,好像是在尋找什麼要緊的東西。余我生當即心想:「原來是一個賊。不知道,這個小賊到底要偷什麼東西呢?」
蒙面人摸索了好一陣之後,好像大失所望,當下立正身子,再一次將目光看向了余我生,余我生望見對方的眼神之中好像有一股非常強烈的憎恨之色,余我生心想:「奇怪,我的銀兩明明是放在床案下面的,沒有理由不會出來的,怎麼這個小賊沒有反應呢?難道他要找的不是銀兩?」
余我生一想到這裡,心中頓時有一種不安的情緒在跳動,心想:「難道這個小賊是來索要什麼寶貝的?可惜我身並沒有什麼寶貝,怎麼會來找我呢?」
蒙面人漸漸靠近,直接到了余我生的跟前,俯身下來,好像要在余我生的身尋找什麼東西,余我生分明看見,他的一隻手伸向了自己的懷中,而在這隻手,余我生還看見,分明就是一個老嫗的手,對方是一個老婆婆,會是誰?會是誰?
余我生的腦海之中當即努力起來陳年的記憶,果真不差,這個蒙面人的樣貌果真是看見過的,就是在峨眉派的萬佛堂內,見到的那位拜祭峨眉前輩的人,這人,莫非就是眼前之人。
那蒙面人摸索了一陣之後,將那隻手拿出來,不過,同時間,還看見有一樣東西在這隻手面,不錯,就是神鷹教的內功心法《鷹苦咒》的原本。
余我生做夢也沒有想到,這個蒙面人索要的居然是這本籍,不用說,這人多半是神鷹教內部的人,會是什麼人?難道是馬叔叔口中說到的那位鸚鵡婆婆?不會,她沒有去神鷹教?怎麼可能?
蒙面人將籍放在了自己的眼前,用手輕輕地撣拭了封面的一些灰塵,然後將冊放進了自己的懷中,前輕輕地一掌拍擊在了余我生的後背,嘿嘿一笑,當即就朝一旁的窗戶邊飛掠而出。余我生此時已經別解開穴道。
余我生一個精靈翻身起來,直接躍到了前面的窗戶邊,往窗戶外面張望去,見到那團黑影還在前方,余我生心中忍不下這口氣,心想:「哼,你趁人之危,我只是沒有注意而已,居然讓你將我的冊拿走,我一定要拿回來。」余我生當下翻身出窗戶,也朝前面的黑影跑去。
余我生一直不離不棄地追趕了好一陣,不知不覺中,二人一前一後已經來到了一處茂盛的樹林之中,只是天色不明,要想完全更前面的黑影人,余我生倒是吃了不少苦頭,不過還好,直到目前為止,還沒有跟丟。
哪知道就在即將不見對方人影的時候,前面的一株大樹突然躍下來一個人影,直接將蒙面人的去路切斷。蒙面人見狀一愣,不用說,二人不是一路的。
余我生當即跟,悄悄地藏在了背後,雙眼看向了前方,心中不停地祈禱道:「奇怪,莫非這裡是什麼山寨的地界,自己跟這個人也莫名其妙地進來了,前面那位難道是看守寨子的哨兵。可是不對呀,哨兵哪裡有蒙面的道理。」
最前面擋住去路的蒙面人道:「黃彩月,沒有想到我們又見面了。怎麼樣?你手中的東西是不是該交給我呢?」
後面的蒙面人道:「你是什麼人,怎麼知道我的名字?」前面蒙面人道:「你的大名誰不知道呢。可是當今神鷹教張王月的得力助手。我自然是久聞大名。」
黃彩月不得不揭下自己的面罩,微笑道:「你很厲害,一眼就看穿我的身份。我既然承認了身份,明人不做暗事,你也將自己的身份露出來。」
蒙面人搖頭道:「不行。我看穿你的身份。那是我的本事了得,並不是你事先揭下面罩的,要想我說出身份,你可是需要一點實力才行。」
余我生在背後心想:「原來是黃彩月,沒有想到她和溫彩溪一道離開了峨眉山,卻又在這裡見面。」
黃彩月笑道:「很好,看來你很自負。那今天,我就試一試你到底有多少的本事。」蒙面人卻又搖手道:「不可,大家都是同門。怎麼可以禍起蕭牆呢?再說,我今天到這裡來,並非是找你什麼麻煩,只是想你將懷中的那本冊交出來而已。」
黃彩月道:「冊?原來你一直跟蹤我?」
那人笑道:「不算是跟蹤,你走你的,我走我的,頂多只是同走了一條道路而已,這豈能說是跟蹤?」
黃彩月嘿嘿一笑,道:「閣下真會強詞奪理。佩服。只是,要想我交出這手中的冊。你只怕還沒有那樣的資格。」
蒙面人道:「是嗎?資格不是人定下來的,而是爭奪出來的。不過話說回來,你拿到這個東西,是呈交給王月嗎?」
黃彩月道:「自然是呈交給王月,呈交給王月的東西,你也敢碰?」
蒙面人笑道:「這就奇怪了,我才是王月叮囑過來取拿這東西的人,怎麼變成了你。如果不是看在同門的情分,我還真想讓你難堪。所以,我奉勸你,還是將這冊交給我的好,要不然,接下來發生什麼事情,我可不能保證什麼。」
黃彩月低頭不說話,對於這樣狂妄之徒的話,好像不用放在心,蒙面人見對方不理睬自己,心中就更加生氣,道:「你到底是聽見我說話沒有?快些將冊交過來。」
蒙面人的命令似的口吻一出口,果真有一定的威懾作用,就連身後的余我生聽見這說話的語氣,都是為之一震,心想:「此人的功力倒真是深厚,不然不會有這樣大的威力。」
黃彩月才不吃這一套,反問道:「我說過,你有本事就過來拿,沒有本事,我奉勸你還是乖乖地退後,不要阻擋我的去路。」
蒙面人突然右手出動,直接朝面前的黃彩月臉面抓來,出手絲毫不留情,黃彩月驚呼了一聲,不過早就料定眼前之人一定會忍耐不住,所以,準備工作還是很到位的,當下輕輕地後退避開,總算是閃開了去。
蒙面人一招落空,自然不會罷休,當即接連的一招又後繼跟,這一招似乎故意彌補了一招的逃脫空洞,直接抓向了他的五六個方位,這一手看來,果真是大手筆。
黃彩月身子朝後一退,知道這迎來的一招非常難以避讓,當即只有雙手伸出,直接來與對方過招,余我生在那樹林後面,看見蒙面人的這一招式,心中頓時醒悟到了什麼,對面蒙面人的招式非常的熟悉,赫然是袁婆婆當年教導自己的招式,那些招式余我生早就沒有使用,但是腦海之中還是很熟悉的,眼前唯一可以斷定的是,對面的蒙面人,或許是與范叔叔有關!
前面二人過手一招,黃彩月好像並沒有落下風,二人不分秋色,當即各自朝後面退開,讓出一條道路出來。
黃彩月一聲冷笑,道:「我還以為閣下到底有多麼厲害的本事,原來也不過爾爾。就憑你的這一手本事,還想從我的手中將冊拿走,簡直是做夢。」黃彩月這一次沒有直接等待對方出手,而是雙手出動,直接朝蒙面人的臉面抓來,既然對方的實力與自己不相下,為何不將對方的蒙面揭下呢?
雙方一過招,就沒有絲毫的客氣味道,只聽見「蓬蓬」幾聲響,二人非常熟練的對試了幾招,這幾招下來。還是頗有勝負之樣。當即見到那蒙面人險些沒有接住黃彩月最後一招,踉蹌地退後一步,勉強地站穩。
蒙面人笑道:「沒有想到你蟄居峨眉派多年。在武藝方面還有這樣大的進步,真的是小看你了。難道你想獨吞那本冊,自己想另立門戶嗎?嘿嘿。你的野心可嘉。只是,王月大人不會同意的。」
黃彩月道:「我要自立門戶?虧你想得出,我為何要自立門戶,我拿到這本冊,就是孝敬王月大人的,你這樣污蔑我,到底安的是什麼心腸?你別以為我不知道。」當下不再多說,又是一招,直接朝對面的蒙面人臉面打來。蒙面人不敢的托大,直接朝後面一退,好像是方纔的一番對決,心生怯意,不方便直接接手。
黃彩月現在可是正在心頭,絕對沒有閃避的道理,直接攻取對方的腰身,余我生心中很是矛盾,心想:「我到底在這裡應該做什麼呢?不會是就這樣藏下去。」
果然。就在這下面的一招,突然聽見蒙面人一聲慘叫。黃彩月的這一招,直接打在了蒙面人的胸口,蒙面人身子不由自主朝後面一退,這一退之下,距離身後的余我生就不遠了。
黃彩月身子一縱,當即躍過來,直接朝蒙面人的臉面抓來,原來方纔的那一招是黃彩月故意加大了力道,直接將蒙面人打傷之後,再來強行解開對方的真實身份。
余我生正是驚訝的睜大了眼睛,這個時候卻見蒙面人不能夠抵擋,當下聽見他大聲喊道:「小子,還不出來幫我?」
這句話,不用說,是對身後的余我生喊出來的,就連黃彩月也是一怔,當即停步,抬頭著四面張望,喊道:「什麼人,快給我滾出來。」
余我生心中噗通噗通跳個不停,心想:「糟糕,難道這位蒙面人真是范叔叔,難道他真的發現我在後面?我要不要出去呢?」
蒙面人喊出一句話之後,看見黃彩月果然是一怔停步,當即就直接朝後面的樹林轉身跑來,余我生嚇了一跳,當即也想起身朝後面躲開,哪知道黃彩月轉過神來,以為是蒙面人故意使用的聲東擊西之術,當即又是一掌打來,這一掌下來,一定會往余我生暴露原形。
余我生當下顧不這些,立馬站起來,反手一抓,拿起了地面的一根木棍,直接朝對面的黃彩月甩來,不用說,這是余我生的情況危急之下的變招,根本沒有多少威力。
黃彩月看見草木叢內果真冒出一個人影,微微一驚,右手一揮,當即就將那木棍給打落下去,喊道:「果真是有外人。」
蒙面人一個躍步,直接就到了余我生的身邊,道:「小子,我早就看見你了,我叫你現身,你還藏在裡面,如果我不親自請你出來,你恐怕永遠不會現身呢。」
余我生不知道蒙面人是誰,不過聽見對方的話語,好像並不是什麼大惡人。對自己沒有多少恨意。這多少還是有點讓余我生心存防備。
蒙面人一把扶住余我生的右臂,道:「快點使用你的神功,不然,那本冊就真的要落入壞人的手中了。」
余我生心想:「這樣說來,他好像不是和對方一路的。」可是方才蒙面人與黃彩月之間的一段對話,自己還是心有感觸,絕對不會這樣容易就相信了對方。
余我生當下轉頭好奇地問道:「咦,你到底是什麼人?你到底要做什麼?」
蒙面人右手一抬,指向面前的黃彩月,不用說,這樣的情景,自然是一起對付這個老婆子了。
黃彩月微微一笑,道:「沒有想到你到底是跟來了,可見你的武藝修為也還不錯。習練過《鷹苦咒》內功的人,果真與眾不同。」
余我生好奇地說道:「你不是說過,這種內功心法,並不適合外人的,你在峨眉派隱居了這樣多年,難道就沒有偷偷習練過峨眉派的武藝?」同時間,余我生一手防備身後的那個蒙面人對自己不利。
黃彩月古怪一笑,道:「這些不用你擔心,我說過,這本是拿給我的嗎?」言下之意,顯然這本也不是自己享用。
余我生更加緊張,道:「你這話是什麼意思,難道你真的要將這本拿給你們的王月?」
蒙面人想要靠近在余我生的身邊,被余我生的右手阻擋,蒙面人一臉焦急的模樣,不顧余我生的阻擋,小聲說道:「少公子,你難道沒有看出我是誰?」
余我生仔細一聽,這個聲音好像是有一點熟悉,不過也僅僅是一點熟悉,並沒有想到是什麼人。所以暫時沒有時間理睬對方的反問。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