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師的身子勉強地朝後面倒下,同時間,無心道長一個縱躍,已經來到了一**師的跟前,前扶住,急切的問道:「大師,你沒有事情?」
一**師雙眼翻白,這樣的情景看下去,恐怕沒有活命的希望了。果不其然,就聽見空靈子道:「我一聞這個藥味,就知道是『心亂散』,不用多說了,這是我峨眉派的獨門之藥,只是不知道為何在你的身呢?」
既然是「心亂散」,就跟蒙靈子師太所中的毒藥一樣,方纔已經聽見了空靈子的評論,這種毒藥是沒有活命的希望。難不成,這樣下去,一**師也只有死去的命運嗎?
無心道長才不管這些,直接看住天元道長,道:「天元道兄,你有沒有解藥?」這個時候,什麼話都是多餘的,救人才是當務之急。
天元道長抬頭看向空靈子,心中知道,這裡面的一切全部都是空靈子暗算自己的結果,可是自己沒有證據,只是一番臆測,根本不能夠起作用。
天元道長沒有想到自己來參加這個合盟大會,竟會遭人這樣的陷害。當下狠狠地道:「空靈子,你到底是什麼意思?我天元道長沒有惹你,你為何這樣陷害我?」
空靈子卻不答,而是將手中的蛇長劍緩緩拿在手中,對準了面前的天元道長,道:「哼,今天你膽敢破壞合盟大會,不知道意欲何為,我就用手中的長劍來招呼你,看你說不說實話。」同時間,少林寺的三個小和尚見到一**師就此倒下,都一躍而,要找天元道長討一個說法。還有,青城派的一些參會代表,也前來,要與少林寺的弟子一起對持。場面一下子就顯得有點混亂。
空靈子突然對身後的少林寺弟子道:「大家一定不要亂來。這裡還有很多人可以為你們作證。我空靈子是首先第一個為你們討還公道的人,大家還是先行站立一邊,我有打算。」當下少林那三個弟子只有愣在一邊。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
青城派的弟子也不凡示弱,不過對方也只有寥寥稀少的四名弟子而已,即便是個個義憤填膺。也起不來多大的作用。
空靈子見場面稍微和緩了一點之後。才對天元道長道:「天元道長,你到底是什麼目的?你實話說出來,大家念在你曾經是同道中人的情分,或許會對你有所減輕懲罰,你還這樣不知羞恥地喬裝下去,只怕對雙方都沒有好處。」
天元道長突然仰天哈哈一笑,道:「空靈子,雖然我不知道你到底想做什麼,但是你的陰謀詭計。遲早有一天會大白於天下。到時候,只怕沒有人可以幫助你。」他說到這裡,轉頭看向身後的四名弟子,道:「你們下去,不要為了我而妄送了性命。記住,這筆債,是空靈子的栽贓陷害,你們以後一定要為我報仇,知道嗎?」
身後的那四名弟子。顯然不願意就此退下去,只是面對著這樣的場景。明顯的,進去之後,只有賠命的可能。當下四人面面相覷,稍後都往後退離。
天元道長知道這個時候的解說無異於狡辯,輕聲笑了一笑,道:「我知道,我是兇手,但是我不明白,我即便是殺了她,對我到底有什麼好處呢?空靈子師太,我很想知道,我如果要恨峨眉派弟子,大可對你下手,你說是?」
空靈子一聲冷笑,道:「這個時候,你知道自己隱瞞不下去,所以不得不承認了,對?你本來是想對付我,可惜的是,直到現在為止,你沒有這個機會,既然沒有這個機會,那麼殺掉我的師姐,或許可以實現你的野心,不是嗎?」
空靈子手握利劍,步步逼近,同時間對他身後的青城派弟子說道:「今天這裡犯下過錯的是天元道長一個人,與你們沒有絲毫的關係,所以你們不用擔心,我不會為難你們的。我請你們回去告訴青城派的清河道長,就說明今天的誰對誰錯。如果他有什麼不服氣的,可以直接來我峨眉派找我論理。」
如此有霸氣的話,出自一個婦女的口中,多多少少會有一點讓在場眾人驚訝。余我生心中也為天元道長的無恥行徑而感到憎恨,只是沒有想到事情會這樣的不可理喻。發展到現在的這個時候,好像天元道長是非死不可。
少林寺的三名僧人也一起躬身朝空靈子說道:「師太,還請你為我們的大師討還一個公道。」
空靈子微微點頭,這個時候天元道長叫幾個弟子將一**師送下去,站直身子,看住天元道長,不用說,現在的這個時候,武當派與峨眉派二派是站在一條線路。一起來對付無人支持的天元道長。
天元道長冷冷地眼神看住眼前的空靈子,注意到自己已經陷入了無底深淵,只是心裡面非常的不甘心,當下緊緊地握緊了拳頭,勢必要與對方決一高低,如果就這樣窩囊死掉,是多麼的不值得。
天元道長想好了前因後果,當下右手一抬,指向空靈子,道:「空靈子,你不是說我殺死了你的師姐嗎?現在這裡只有我一個人,你有本事的,就來直接找我對決,我死了,不是可以為你的師姐報仇嗎?你有本事的話,就直接找我。」天元道長明知道今天的這場劫難好像是在劫難逃,索性之下,就顯露出一副豪情壯志的神情。
空靈子微微一笑,好像非常迎合對方的要求,當即前將蛇長劍舉起,道:「很好,很好,你雖然不是一個好人,但是死到臨頭的時候,還是有一點骨氣,這一點,勝過很多人。」當下見到她的一招劍法,直接朝天元道長的胸口刺來,非常凌厲的一招,中間似乎是夾雜了很大的內勁,真的沒有想到,峨眉派的掌門人,內力原來是這樣的巨大,方才大家很多人以為峨眉派大部分都是想蒙靈子那般只知道避讓的婦女,但是現在看到掌門人的這一手,才知道。原來對方也有絕世高手。
余我生也有很久沒有看見過掌門人練劍。這一次看見的與一次很久前看見的有了非常大的差別。不用說,這一次已經相比較而言,有了非常大的進步。劍法凌厲。招式奇駿,手法誇張,動作迅捷。如此美妙的劍法招式。只怕很少有人能夠做到。但是,今天在這裡看見了。余我生心中不知道何故,為母親的這種武藝進步,深感高興。
一個回合下來,雙方已將轉換了方位。空靈子一劍刺空,但是卻讓天元道長大吃一驚,很顯然,就連天元道長也很懷疑自己的眼睛。沒有想到峨眉派的尼姑,也這樣不好對付。
峨眉派自從虛子離世之後。在江湖之中的地位不復以前,大家都知道空靈子是年少登位,在這之前,還不是峨眉派的弟子呢?這樣一個沒有根基的人當峨眉派弟子,即便是後天的勤加練習,也好不到哪裡去,可是,事實就擺在眼前,顯然。這樣的結果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之外。
天元道長嘿嘿一笑,道:「沒有看出來。師太果真是好手藝,在下領教了。」
空靈子也不謙讓,只是淡定地道:「你不是一直想領教嗎?這個時候領教也很正常。」當下之時,又是一招劍法直接擊了過來,飄逸的身子,俊美的招式,好像很少有人可以使用出這樣的劍法。余我生見狀卻是大吃一驚,因為這一招劍法,不是什麼門派所有,而是在《鷹苦咒》面看見過,非常地類似,余我生此時也不能夠斷定就是面的劍法,只是覺得很像而已。
余我生一臉驚訝的表情表現出來,嘴裡面輕輕地「啊」了一聲,身邊的金鳳月當即轉頭看了過來,好像非常地驚訝,小聲問道:「小子,你認識這套劍法嗎?」因為對方是遊俠身份,認識一點峨眉派劍法也不足為奇,不過也不用這樣驚訝才對。
余我生點點頭道,然後醒悟過來是怎麼一回事,又立馬搖頭道:「哦,不是,不是,我怎麼會認識這劍法呢?只是看見這劍法,很讚賞而已。」余我生的內心深處卻是在想:「不知道掌門人怎麼會這一套劍法的。難道是我認錯了,峨眉派的劍法之中也有類似的招數?」
余我生正是疑惑的時候,這一招劍法下去,天元道長再也沒有一次好的運氣,居然被利劍刺中了手臂,倒退一大步,鮮血當即就流了出來,滲紅了衣衫。
天元道長一受傷,身後的青城派弟子都齊然大吃一驚,想要前一起對敵,缺不料被天元道長阻止道:「不可以來,你們難道沒有聽見我方才說過的話嗎?你們都給我退下去。」就在青城派的弟子蠢蠢欲動的時候,峨眉派的弟子也一起前,想要協助掌門之威。
天元道長一聲冷笑,撕下一塊布料,前將手臂包紮結實,不讓鮮血繼續流淌,然後抬頭道:「師太果真是好劍法。」語聲顫慄,好像手臂的傷,牽動了內心的傷痛,所以才會變現出這樣的難受。
金鳳月小聲在旁邊說道:「真沒有看出來,這峨眉派的掌門倒是厲害之極,才區區兩招,就可以將青城派的天元道長打成這個樣子。喂,小子,你說,這空靈子師太,原來還真是一個深藏不露的人物。對?」
余我生乾笑一下,對於這話,自己好像沒有評論的權利,只是淡淡地回應道:「大叔,你認為你是她的對手嗎?」金鳳月哈哈地一笑,道:「我可不敢托大。怎麼會是她的對手呢?小子,你說,這台唱的是哪一齣戲?」
余我生聽到這話,感到非常不解,茫然地問道:「你,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我不太明白。」金鳳月俯身小聲說道:「你沒有看見嗎?那天元道長雖然不是一個好角色,但是至少還是一個說話算數的傢伙,如果那師太真的是他殺害的,你不覺得非常沒有道理嗎?用峨眉派的獨門暗器殺死峨眉派的人,殺死的又不是峨眉派掌門,這顯然非常奇怪。依我看,這一定不是天元道長做的事情。只是嘛,我們這些江湖遊俠,對於大派之間的關係,沒有多少的興趣。他們愛怎麼爭吵,與我們沒有關係。可惜的是。少林一**師也搭了一條命。不值得,至於武當派的無心道長,就是一個沒有多少主見的人。」
余我生聽見他這樣分析。眉頭皺緊,心想:「你這不是在故意幫那天元道長開脫麼?」余我生不置可否,只是靜觀其變。希望能夠看見一點什麼事情的變化。
緊接著。就聽見天元道長的一聲慘叫,原來這個時候,空靈子一個急忙轉身,一劍刺中在了對方的胸口左臂,不用說,這一劍下去,天元道長雙手受傷,就沒有力氣拿起手中的利劍,那柄長劍當即搖墜落的瞬間。天元道長頹然倒在地,用手將利劍撐起,道:「你到底要怎麼樣?你有本事一劍將我殺死的。」
就在這個時候,只見到雲傷天突然一躍,也來到了前台,面朝天元道長,道:「道兄,沒有想到,你也不過是兩把刷子而已。」
天元道長抬頭見到是他。好像是看見了救星一樣,嘶啞地聲音喊道:「是你。雲兄,你來得正好,你為我說一兩句,你瞭解我,你認為我是那種做了事情不敢承認的人嘛?」
沒有想到雲傷天呵呵一笑,道:「怎麼不可能呢?你在山下客棧之中的時候,就曾經告訴過我,你非常不喜歡峨眉派的人,說這一次一定要在合盟大會將峨眉派的風頭搶盡,沒有想到你居然是如此的不擇手段。」
這天元道長與雲傷天二人之間可以說是臭味相投,在山下客棧的時候,二人就已經結交為好朋,共同計劃要在這一次的合盟大會展示威風,現在天元道長落難,這個雲傷天不僅不幫忙,還一旁幸災樂禍,不愧是卑鄙小人。
天元道長低垂著頭,好像沒有想到自己會是這樣的一個結局,淡淡地一笑,道:「哈,哈,雲傷天,沒有想到我落難的時候,你還這樣對我。只是我沒有力氣反抗而已,你這個卑鄙小人,一定不會有好報應的。」
雲傷天走近,來到了天元道長的身邊,笑道:「是嗎?天元道長,好歹你也是一號人物,幹麼使用這等卑鄙的手段,你難道認為你這樣的卑鄙小人,還可以和我這樣的人物做朋嗎,哈哈,不,不,我沒有你這樣卑鄙的朋。」這二人本來半斤不離兩,沒有想到大難臨頭的時候,居然是互相指責,可見,這二人內心骨子裡是多麼的骯髒與齷齪。
天元道長轉頭看向空靈子,現在只是想請求速死,面對這裡的場景,好像沒有一個人是願意解救自己,也沒有一個人願意當自己的朋,如此落魄的人生,空留於此有何用處呢?天元道長緩緩地說道:「你們誰來殺了我,我不想在你們的跟前受到這等羞辱。」
余我生低聲一歎,心中漸漸地認同了金鳳月方纔的推斷,心想:「難道他真的是被冤枉的,那真的兇手,難道是母親,峨眉派的掌門人空靈子嗎?這怎麼可能,空靈子不是向來比較痛愛蒙靈子的麼?這個時候,怎麼可能發生這樣的事情呢?」
余我生正是感慨的時候,金鳳月又一次地湊過來,有點同情天元道長的語調道:「沒有想到天元道長到頭來,竟會是這樣的命運。喂,你認識那個姓雲的傢伙麼?在江湖之中可沒有好名聲呢。嘿嘿,以後你千萬不要太過靠近這樣的人。」
余我生不置可否,只是微微點了點頭,對於這個傢伙,自己自然是知道的。金鳳月見對方點頭,但是臉的神情卻是看向另外的一邊,知道自己好像是多話了。
余我生思慮停頓之後,才轉頭看向身旁的金鳳月,道:「喂,前輩,你說,這個峨眉派掌門人,你感覺怎麼樣?」金鳳月哈哈一笑,詭秘的神態說道:「你小子看了半天,原來也是懷疑到了什麼,對不對?說老實話,我認為這個峨眉派的掌門人的確是不簡單。就憑借這樣的手段。哈哈,我們這些局外人,就不要瞎摻合了。」
金鳳月的嘻嘻哈哈聲音非常的低微,顯然,對於這樣的環境,這樣的評論並不是十分的適合。余我生微微點頭,也是小聲問道:「你以前聽說過峨眉派的掌門人嗎?那個時候,是什麼樣的感覺?」
余我生是在試探性地追問有關外人對自己母親的印象是什麼?沒有想到得到的是這樣的回答。余我生微微一笑,好像非常期望對方能夠解答自己心目中的疑問。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