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還不難難的是,張醫仁居然通過某個人的手,讓你母親也習練《鷹苦咒》內功,你知道,這懷孕的母親,習練這魔功的過程中,會影響到體內胎兒的身子,你先天帶來的病灶,有一半就是這個原因你出生之後,要經歷許多的劫難還好,你承受下來了最終到了這個時候,聚集了多年來的先天內功,所以就逐漸有了習練這內功的條件」
余我生聽到這裡,當即恍然大悟,道:「這樣說來,我先天異常,是有多方面的原因,這些你們早就知道了?」
溫彩溪道:「不錯,我們不僅早就知道,而且還不止這些你身體原先會起病,有那驅魔刀的鎮服,所以你一旦離開了那寶刀,一發病,都會渾身不自在還有,我想,袁**之所以會救你,會教你武功,但絕對不是心懷好意哼,你這個傻小子,被人家利用了,還被蒙在鼓裡,還在為她報仇,這個世界上,最大的傻瓜恐怕就是你了哈哈好笑好笑」
余我生自然知道她說的話,但是這個時候此話題再一次被她提了出來,心中非常的憤恨,當即雙手握緊,幾乎要衝過去狠狠地捶對方兩拳
余我生忍耐住,突然起身,轉頭就要離開溫彩樺突然喊道:「喂,小子,你該不會是生氣了?我可告訴你,你要交給我們的批語還沒有交上來呢,限你兩日之內,再去後山的地道一趟,接那些壁畫上面的批語完全抄下來,我們需要看」
余我生「哼」的一聲答應後,當即頭也不回地朝前行去心中想到的卻是另外一件事情:「我到底是別人的一粒棋子原來我還沒有出生的時候就已經注定了今生的命運我不甘心」
余我生回到房屋內,將手中的紙譜放在桌面上,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歎息一聲,道:「我到底該怎麼辦才好我就不相信,我不習練這內功心法,莫非真的就那樣難受」當下賭氣將這些紙譜放到了床下面,一味克制體內的那股狂躁之氣
余我生剛苦苦熬過一個時辰左右,就聽見房屋邊有人敲門聽見谷遺湘的聲音喊道:「哥哥,哥哥,你在家嗎?」
余我生正想將昨日的事情好好問個清楚,當即上前將房門打開,見到果真只有谷遺湘一個人,忙道:「妹妹,我正想去找你沒有想到你來了」
谷遺湘一驚,道:「我聽別人說,掌門人要派你離開峨眉山一段時間,這是真的麼?」余我生沒有想到昨夜裡的事情,這樣快就傳到她的耳朵裡,點頭道:「是呀要暫時離開峨眉山一段時間,你是怎麼知道的」
谷遺湘隨在余我生的身後進房,急切的眼神問道:「要離開多久?我可以和你一起去嗎?」
余我生一聲苦笑,搖頭道:「傻妹妹,我不是去玩,怎麼,你也不想在峨眉山上待下去了?你不是很喜歡這裡的嗎?」
谷遺湘道:「可是可是從來沒有那一次你出去,我沒有出去的這一次你一個人去,我自然也要跟著去你答應麼?你給掌門人說一說,我想,她一定會答應你的話」
余我生有點為難地搖頭道:「妹妹,實話告訴你,這一次去的地方,著實有點危險,我擔心你去了,會不安全,還有,即便是我告訴掌門人,估計她也不會答應的」
谷遺湘就問道:「危險?什麼地方?這樣危險?既然危險,你一個人去就加不行了,萬一遇到什麼困難,有沒有人替你想法子,我還是和你一道去,怎麼樣?」
余我生一臉無可奈何的表情說道:「不是你想的那樣,我能夠照顧好自己的你坐下,我也有事要問你」
谷遺湘聽話似的坐下來,一雙大眼睛,裡面透射出一股不甘心的執著,忙道:「你還沒有給掌門人說起過,怎麼就肯定她不會答應的,要不然你先替我說一說,當然,我也會找掌門人提一提,你看怎麼樣?」
余我生對於這個妹妹,真的是沒有辦法,只好點頭道:「那好,我試一試」
谷遺湘聽見他答應自己的請求,終於是放心了一般,然後偏著腦袋問道:「對了,你到底有什麼事情要問我,直接問」
余我生也坐下來,一臉嚴肅的表情問道:「昨天我暈倒的事情,除開你之外,可曾有外人知道?」
谷遺湘心想:「莫非他見過黃婆婆?」當下只有點頭承認道:「自然有外人的,就是書房裡面的那個你平時說對你非常好的黃婆婆怎麼,你見過她了?」
余我生一驚,這一問不知道,問過之後,才知道原來知道此事的不僅是溫氏二人而已,還有黃婆婆,那個自己以前看走眼的老嫗
余我生忙道:「什麼,她也知道了?哎喲,不會,這下可麻煩了」
谷遺湘忙道:「怎麼會呢,哥哥,你不用擔心,我提醒過黃婆婆的,她不會說出去的她對你那樣好,應該說話算數」
余我生聽見她的這一回答,當真是有點苦笑不得,只有搖頭道:「不是,不是,好了,我問你,昨天我暈倒之前,可曾做過什麼壞事?妹妹,我知道你昨天沒有將實情告訴我,不過今天我全部都知道了,我希望你不要再欺騙我,好麼?」
谷遺湘一呆,心中不停回想:「莫非昨天的事情他真的知道了?哎喲,我差點忘記了,在我背起他往樹林走之前,遇見過溫彩樺,今天他去了那裡練武,一定是聽溫彩樺說起過這件事情」
谷遺湘假裝鎮定了一番,才說道:「哥哥,你不要將這件事情放在心上,我想,一定是溫彩樺故意亂說的你沒有做過什麼壞事,暈倒之前只是緊緊地將頭抱在下面然後一陣子就暈倒了過去」
余我生哪裡會相信妹妹的回答一聲輕笑,說道:「妹妹,你知道嗎,今天我去溫彩溪那裡,聽見他們兩個老人說我現在已經完全入了魔道,我雖然沒有追問進入魔道之後到底有什麼徵兆,但是我能夠聽出來,昨天的事情,就該是我入魔前的一個信號我想一個人真的完全入了魔道之後,就能夠從中解救出來,我也不會例外,說不準哪一天,我就會病魔發作,當場就會傷害我身邊的人,所以妹妹,為了你的人身安全,也為了我醒來不受自責,我希望你以後不要跟在我的身邊了」說完這話之後,余我生痛苦地抱頭傷心抽泣了起來、
試問,如果有一天知道自己會隨時發瘋傷人,哪裡還敢要人在身邊陪伴自己呢
可是這所有的一切,谷遺湘根本就沒有聽進去,突然嘻嘻地一笑,好像當余我生的話是玩笑,道:「我才不怕呢,你不要相信他的話那是嚇唬你,根本就沒有那回事」
余我生一愣沒有想到這個小丫頭倒會演戲,忙賠笑一番道:「我是真的擔心,你難道忘記了,忘記了我曾經****??」余我生本想說曾經在樹林裡傷害過一次谷遺湘的,那知道谷遺湘根本就不准他又說話的機會
谷遺湘忙插口道:「別說了,什麼事情,那全是你自己嚇自己的,根本就沒有影子的事情,你還相信那些?真的受不了你哈哈」假裝輕鬆一笑,是否,可以將眼前尷尬的局面輕鬆化解開去?
余我生可不能夠這樣簡單解釋,不過看妹妹谷遺湘的表情,知道這件事情要想從她的口中完全地說出來事情的真相,是不可能的余我生回頭往後身後的一個樹根上面坐下,堅定的神情說道:「妹妹,這些不說了,我只是想問你一件事情你必須要老實回答我,好不好?」
谷遺湘看見余我生的神情,不用問,下一個問題問出來,對於自己來說,一定是一個非常棘手的問題,不過哥哥既然這樣說了,自己自然沒有推卻的必要,當即假裝什麼事情也不知道,道:「什麼事情,你問,我盡量老實回答你就是了」言下沒有將話說盡,余我生聽來,淡淡地一聲苦笑
余我生轉頭目不轉睛地看住她,道:「假如,我說假如有一天,我真的瘋狂成魔了,不小心傷害了你,你會怎麼做?」
谷遺湘在心底面暗道:「果真是一個有點棘手的問題」這個問題谷遺湘曾經私下來多次詢問過自己,但是都沒有想到一個妥善的法子,當即歪頭一笑,道:「哥哥,你真是的,不是說過了,不要談論這件事情麼,你怎麼老是追問呢還有,沒有這樣的假如事情發生的你放心」
余我生自然不滿意這個答案,當即拉下一張臉來,神情非常的難看加之餘我生本來矮墩墩的,一雙小眼睛印在臉頰上,這個時候一臉嚴肅的神情,倒與他的長相完全不相吻合
余我生走近,來到了谷遺湘的跟前,搖頭道:「不對,妹妹,從你的眼神之中,我可以感受到你心中的驚慌,如果沒有猜錯,我說的不是假如,而是已經發生過的事實妹妹,你為什麼一定要逃避現實呢,我知道我的身體,我已經完全知道了,你就不能將事情全部告訴我,好讓我的心裡面有一個完全的準備嗎?」
或許正是余我生的目不轉睛地目光,讓谷遺湘不敢面對,在這中間,她的內心突然害怕起來,將心中的恐懼表露到了臉頰上面,這一切,自己可以從語言上掩飾,可是,表情卻是最真的,哪裡能夠掩飾過去呢?
谷遺湘突然抱緊頭,低下去,不敢來面對這樣的一個事實,只是搖頭道:「不會的,如果真的有那樣一天,我情願你一劍將我殺死,我也不能眼睜睜看見你成瘋成魔」
余我生突然抓緊了谷遺湘的雙手,一雙火熱的雙眼,直射出火熾的光芒,余我生一字一句地緩緩念道:「我不要你這樣做,如果真的哪一天我受不了控制,突然之間魔性大發,你就用劍刺死我不要讓我犯下不可原諒的過錯好不好?」
谷遺湘抬頭睜開雙眼,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看余我生,看見他眼神之中的鎮定,可是說到要自己一劍將他殺死,怎麼可能下手呢這不是比要她自殺還難以下定決定麼?
余我生望見谷遺湘沒有回答,心中好像已經著急起來,道:「怎麼,這個時候,你還猶豫什麼我成瘋成魔了,就已經不再是我余我生本人,而是另外的一個殺人魔,對於殺人魔,拔劍出鞘,一劍刺死,本是武林中人義不容辭的自責你還猶豫什麼呢就這樣說定了」他放開谷遺湘的雙手,索然起身,背轉過身子,悄然地偷拭了眼角的一點淚水
余我生又道:「我知道,我這樣要求你,是有點為難你可是你知道,在這裡,我已經沒有別的人可以信任,唯獨只有信任你一個人了,你千萬不要讓我失望」
谷遺湘道:「哥哥,你多慮了,怎麼會呢你絕對不會成瘋成魔的你別亂想了」
余我生歎息一聲,道:「我告訴你我已經從溫彩溪的口中得知,我從小發病的根源」
余我生當下就將自己知道的一些有關自己病情的事情告訴給了谷遺湘讓她的心裡面好有一個十二分的準備谷遺湘聽罷,心裡面也是久久沒有平息,心中感慨:「哥哥真是一個苦命的孩子」當下抬頭之際,一雙眼睛之中幾乎要迸流出滾燙的眼淚
谷遺湘喃自念道:「難道,難道真的就沒有解救的法子了嗎?我不相信,哥哥,我們找到了驅魔劍,你用驅魔劍將身體內的惡魔本性根除,一定可以成功的」
余我生聽到這裡,好像是眼前一亮,轉頭茫然地問道:「驅魔劍?能行嗎?」
谷遺湘道:「我想總可以試一試的,要不然,我們先不去順慶,而去渝州,找到康家,或許能夠將那寶劍借過來一用的到時候,你天天不用習練這等魔功,時間久了,就可以完全摒除的」余我生一時間好像感覺到自己真的有救了,當即點頭道:「不錯,不錯」
余我生才高興一陣子,突然回想起自己將送劍上山來的張台給打發走了,沒有想到原來是自己一個錯誤的決定一念及此,當時有後悔起來,道:「可是,我以前已經拒絕了別人,哪裡再好意思前去索要寶劍呢」當下還是將近期張台上山來的事情也告訴了谷遺湘
谷遺湘聽後沒有放在心上,道:「這沒有什麼的,當初你本來不知道魔功是有害於你的,現在知道了,只是想彌補一下而已,我想,康家的人如果講道理的話,應該不會計較」
余我生感激似地看了一眼谷遺湘,上前動情地拉起了谷遺湘的雙手,笑道:「妹妹,你說的真好,要是我真的有救,你就是我余我生的救命恩人了」
谷遺湘還不習慣有人這樣來答謝自己,當即低頭,雙頰緋紅,嗔道:「你就知道自己危險,結果什麼都糊塗了而已,哪裡想到這些細節上我也不想當你的什麼救命恩人,只希望你平平安安就好」
余我生重打定了精神,當即走了出去,要尋找到掌門人空靈子,將此事細細地稟告給她谷遺湘也一道出去,復見余我生臉上露出了久違的一絲微笑,心中也非常高興,暗自祈禱道:「但願他真的能夠擺脫這魔教的毒咒,那我也就放心了」
余我生好不容易在峨眉派的議事大廳內見到掌門人,掌門人正與幾個峨眉師太一起商量合盟大會的事情,這一次,絕對不能夠讓魔教眾人趁機進入寺廟內,所以,發出去的雖然是無名英雄帖,但是進山的必須要嚴查正派人的身份哪知道這個時候,余我生走了進來
空靈子暫時起身,叫蒙靈子與明靈子二人主持此處要事,自己隨余我生一起來到了房屋外,空靈子鐵青著臉,問道:「什麼事情,這樣慌慌張張的我已經與溫彩溪商談妥當了,她沒有將神功最後一卷的紙譜交給你嗎?」
余我生搖頭道:「不是的,我來找你,是有另外的一件事情」余我生當下就將自己的想法大致告訴了一些給空靈子
空靈子聞言自己懷上余我生的時候,吃過張醫仁的保胎藥,這中間居然被張醫仁動了手腳,後來余我生生下來屢屢患病,這還與自己當年習練過神功有管,這些消息,自己也是頭一遭聽聞的,當即一臉孤疑地看了過來,問明是溫彩溪親口告知余我生的時候,空靈子雙眉微微一皺,對這個解釋好像並不十分相信
試問,這樣的事情,誰第一次聽見就會相信呢?(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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