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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我生見谷遺湘沒有回答自己的問話,聽見身後有人喊自己,頓時轉身看了過來,還禮道:「師太,不知道有什麼事情我可以代勞」
明靈子道:「少公子一直就在這裡嗎?方才可否聽見有人高聲一喝,聲音非常的劇烈,我們整個峨眉派的人都聽見了,在那前面的房屋邊,還看見一些斷枝敗葉,不用說,一定是魔教惡賊進來,耀武揚威的只是,我們了好半天,就再也沒有發現什麼蛛絲馬跡了不知道少公子可曾看見什麼可疑之人?」
余我生聽到有點稀里糊塗,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當即一臉茫然地看向妹妹谷遺湘,希望她能夠代自己回答
谷遺湘忙道:「沒有,沒有,我們一直都在這裡,沒有發現什麼可疑之人師叔,我想那人一定沒有經過這裡的」
明靈子微微點了點頭,道:「很好,我們走」明靈子轉頭看向了身後眾人,下令改道前行
目送走了明靈子眾人之後,余我生立馬轉頭追問當初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現實的是,谷遺湘自然也不會說實話,隨便就編織了一個借口,余我生覺得這回答非常可疑,但是谷遺湘一口咬定原先的說詞,余我生也沒有別的辦法
余我生是被谷遺湘帶回了房屋的,余我生進屋之前,悄悄地看了一眼隔壁母親空靈子的房間,見到那房門上鎖,知道空靈子出去了,當即心裡放下心來並一再叮囑妹妹不要將此事告訴她谷遺湘才不會那麼傻呢微微一笑,假裝明白似地點頭答應了
谷遺湘離開之後,余我生一個人躺在床榻上,腦海之中想到的是怎麼樣才能夠知道方才自己到底發生了何事,還有自己昏厥了過去,是不是只有妹妹一個人知道,我明明是在前院之中的那個樹林裡的,為什麼醒來的時候,就到了這後院的草坪中呢這當中,妹妹說是她扶我去的那裡,可是我總覺得不放心唉,雖然很想知道謎底的答案,但此事也就只有以後有時間再來調查一番了
余我生躺下沒有多久,就聽見房門有人敲門,聽見外面是母親空靈子的聲音:「生兒你回來了?」余我生起身,將房門打開,問道:「掌門人,什麼事情?」
空靈子看向余我生的臉上表情,沒有發現多大的表情變化,當即放心不少道:「你沒有事情就好,方纔的時候,明靈子師姐來告訴我,說是懷疑有魔教中人進入我峨眉派內,這個時候正在四處搜查我還擔心你的安危呢」
空靈子無意間說出來的最後一句話,在余我生聽來,心中著實非常感動差點就要跪在空靈子的跟前,喊一聲「娘」了可是,最後還是克制住了心中的這份激動淡定地一笑,道:「沒有,我沒有什麼危險的掌門人,這魔教中人以前經常來我峨眉派生事,此次合盟大會即將召開,我想這魔教妖人一定是得到了什麼訊息,故意想來找茬的我們一定要防患周全才行」
空靈子點點頭,道:「不用你說,我也知道的你今日去過溫彩溪那裡嗎?」余我生點頭道:「才去過,剛回來一會兒的時間」
空靈子道:「你這一段時間一直都在習練那神功,對?不過我有一種預感,這神功,好像不是她口中所說的那樣好,記得上一次我與你一起去盜取那內功心法的原本嗎,結果中了她的道兒,哼,這老妖婆一定不會這樣好心來幫助我們的我在想,你習練的這個神功,或許有問題」
余我生忖思:「這個我自然是知道,可是,如今我已經入門了,要想擺脫這神功的束縛,顯然不是一件易事,」余我生道:「掌門人,上一次盜取內功心法的時候,我曾經無意間吸走了溫彩樺體內的一部分內功,這個老頭子一直都懷恨在心,這幾天對我不冷不熱的,你知道嗎,這溫彩樺老人,夜間的時候,在他的床榻上面練功呢」
自從上一次母子二人去過那裡之後,還沒有時間坐下來好好談論一下當夜裡的經歷,余我生說到了這裡,當即就將那日夜裡自己鑽進溫彩樺房間內見到的情景告訴了空靈子
空靈子聽後眉頭一皺,似有所思,道:「這樣說來,這個老頭子夜間習練的內功,極有可能就是你白日裡習練的神功,可是,為何一定要在夜間偷偷習練呢?哼,我知道了,這兩個老人是在利用你的身子,試驗一番這神功的威力,看見你沒有事情發生,自己才放心的在夜間習練」
余我生當即否定了這個說法,道:「他們二人身上可是還有正派的內功修為,是不能夠習練我的這種神功,我想,這其中一定是有別的什麼原因」
空靈子點頭道:「不錯,或許他們是將這神功故意篡改一下,變成了老少皆適合的普通神功我曾經還想習練這內功的,可是看了你寫給我的那些內功心法,頓時就打消了這個主意這兩個老人,絕對不會那樣傻的明知道有危險還要習練,絕對不可能」
可是排除這些假設之後,事實的真相到底又是什麼呢,這兩個老人夜間練功,練的又不是《鷹苦咒》內功,這到底練的又是什麼呢?還有,這背後隱藏了什麼秘事呢?
空靈子抬頭看了眼余我生,起身道:「孩子,你有沒有信心,助我一臂之力?」
余我生一陣驚訝,說了半天,才知道,掌門人此番進來,一來是看自己有沒有危險,二來還是想找自己幫忙的當下有點誠惶誠恐的回答道:「不知道我能夠幫掌門人什麼呢?能夠幫忙的,我一定不會拒絕」
空靈子道:「很好,有你的相助,我想,這一次剿滅魔教的計劃一定順利得多我要你做的事情非常簡單就是去找一個人你暫時離開峨眉派,至於習練神功的事情,我會去與溫彩溪商量,順便試驗一下這溫彩溪的用意,看她願意不願意將神功的內功心法紙譜提前交給你」
余我生聽到這話總覺得此時自己責任太大,愣了半響,才問道:「不知道掌門人要我去找什麼人?」
空靈子停頓了少許,道:「你上一次去過順慶的,這一次就麻煩你再去一趟去回,去了之後,暫時就不要著急回來,等正派盟軍合理圍剿魔道的時候,我與你再在那裡見面你要找的一個人,名叫文治,是你前輩你叫他文爺爺這個人,你小時候,曾經見過的,只是不知道你有沒有印象?」空靈子說到這裡,抬頭睜開一雙有些驚訝的眼神看向面前的這個少年
余我生聽到文治這個名字的時候,一時片刻間想了一想,好像是在哪裡聽過這個名字,一頓之下,恍然大悟,道:「這個人我還記得,我曾經在江南那裡遇見過一隊馬騎,當中就有一人自稱姓文好像是余家的舊時管家,掌門人說的文治是不是他?」
空靈子沒有想到這個少年記憶還行居然還記住了多年前的那個中年人,微微一笑點頭道:「正是,看來,你現在一定還認識他了?」
余我生道:「畢竟已經有近十年沒有見面,能不能再一次認出來,我可不能夠保證對了,掌門人,見到他之後,有什麼事情要做嗎?」
空靈子緩緩地從自己的衣袖之中掏出一封封好的信件,放在桌邊上,道:「你去見到他,就將此信交到他的手中他看過此信之後,自然知道該怎麼辦的」
余我生上前,看了看那信封,問道:「可是,我要怎麼才能夠見到他呢?聽你這樣說,他好像是魔教的人?」
空靈子道:「他是川蜀神鷹教分舵的人,武藝非常高深,要見到他,畢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但是你不一樣,你去見他,他絕對沒有不見的道理當然,川蜀分舵舵主連嘯此人,你也可以見一見的那人你也該有印象的」
余我生道:「就是上一次與文治走在一起的那個老年人,對嗎?」
空靈子點頭道:「不錯,看來你什麼都沒有忘記你的身世之中,與他們這一干人,都有非常大的淵源見到之後,順便代我向他們問好就行了還有,至於我峨眉派廣邀英雄帖,合盟滅魔大計,此事你不可透露半點消息,知道嗎?」
余我生頓時心中一驚,隱約間似乎覺察到有什麼不妥,可是心中又不太確定,茫然搖頭道:「掌門人的意思是明修棧道,暗渡陳倉嗎?」
空靈子點頭笑道:「不錯,也可以這樣說這魔教一日不除,我的心裡就好像憋了一塊心病,久久不去,非常難受你去了之後,算是安慰一下他們,讓他們不要聞風聽雨地故意自己嚇自己」
余我生道:「可是,掌門人,這樣做,是不是有點不光明正大聽說魔教的人,都不是好惹的,我擔心會遭到他們的瘋狂報復」
空靈子舉手制止道:「你不懂,這一次,我就要徹底將魔教的勢力完全肅清,根本就不會給他們報復的機會生兒,你還年少,有很多的事情,並不清楚,當年我是怎麼一步一步苦熬過來的,沒有人能夠體會,自然也沒有人明白我心中對魔教的仇恨」
余我生聽說過一些有關掌門人的舊事,當下沒有說話,心裡面也會對這個堅強倔強的女子暗生佩服,點頭道:「那好,我去試一試,可是,掌門人去與溫彩溪和溫彩樺商量的事情,只怕有點難辦」
空靈子當即站起來,道:「只要你答應替我走這一趟,其餘的事情,你就不用操心好了,我立馬就去找溫彩溪商量一下,你也好生休息」當下沒有再論別的事情,空靈子已經轉身朝外面走去,余我生目送她的離去,心生無限感慨,心想:「只是不知道這一次,是不是真的像她說的那樣?」
次日餘我生來到溫彩溪的房間處剛一坐下,溫彩溪就說道:「這一次我將內功心法最後一部的紙譜全部交給你,你自己好自為之」余我生驚喜道:「你答應將所有的內功心法交給我?你不專權了?」
溫彩溪「哼」了一聲,道:「專什麼權,現在你已經完全融入到了《鷹苦咒》的內功之中要想擺脫,幾乎沒有可能,怎麼可以在這樣遮遮掩掩地呢我聽說,你在觀看你妹妹練劍的時候,就已經魔性發作這就是最好的例子,所以,即便不是掌門人來敦促我將這所有的紙譜交給你,今天我也會交出來的畢竟這些對於我沒有多大用處」
溫彩樺在旁淡淡一笑,道:「余我生,你昨日裡突然發出來的病變,正好是一個例子你現在已經完全融入到了魔道之中自己可要好自為之呀還有,這些事情,你的師父都已經了若手掌」
余我生一愣,忙問道:「你們說什麼?昨日裡,我魔性發作過?我怎麼不知道?」當下心中回想起自己莫名其妙的在後院草坪上面甦醒,妹妹的回答完全不合自己的心意難道她是騙我的?
溫彩樺道:「怎麼,昨天整個峨眉派上上下下的人都聽見有人高聲一喝,這件事情最後沒有定論,成為了一個秘事,不過我知道,那聲吼叫不是外人發出的,而是你余我生發出來的這點,一直在你身邊的妹妹谷遺湘難道沒有告訴你?哦,我知道了你妹妹估計也是察覺出了什麼事情端倪,沒有膽量告訴你,還有,就是害怕你受到刺激」
余我生終於肯定心中最初的驚慌,一步上前,將那些剩下的紙譜拿到自己的手中,微微瞥了一眼溫氏二人,問道:「中了魔道?這麼說,你們以前都知道這個結局,只是故意欺騙我,想我來這內功了?」
溫彩樺點頭道:「不錯,你是一個絕對上等的苗子,如果事先告訴你結果,會影響你的修煉,所以就暫時隱瞞了你現在已經融入了魔道,只要習練完你手中最後一卷內功,這個天下,都是你的,你就是下一個龔襲」
余我生大吃一驚,張大了嘴巴,幾乎不相信這是事實,問道:「什麼龔襲,那個死去的魔教前任王月?我與他又什麼聯繫?」
溫彩溪格格地一笑,道:「你不知道,龔襲老王月也有你這樣的先天天賦,適合這《鷹苦咒》的習練,只是在他的一生之中,始終沒有尋找到一個人適合習練這神教內功,而你,晚生了十多年,要不然,你就會入住魔教之中,不過還好,你在我的精心調教下,最終也達到這個境界,或許這就是你的造化」
余我生不待她說完,忙問道:「我不要當什麼魔教的人,我有沒有機會回頭?」
溫彩樺與溫彩溪二人聽到他這話,均是面露微笑,不置可否,這是沒有回頭藥可以拯救的
溫彩樺道:「你現在是當今天下的魔主,還有什麼不滿意的很多人,想要達到你這樣的條件,可都不行,你無意間得到了,為何還不高興呢?」
余我生道:「哼,什麼先決條件,我才不相信,隨便找一個人,也可以達到這樣的境界,你們為何就一定找上我呢?溫彩溪,現在這個時候,你可以告訴我,當初的時候,你在鄂州地道內的時候不肯告訴我,現在你的目的達到了,快告訴我事情的真相」
溫彩溪微微一笑,道:「很好,很好,你既然這樣亟不可待的追問,加之我的心血已經完成,我就實話告訴你你的先決條件,可不是外人可以比擬的你是張醫仁卑鄙小人試驗下來的一個試驗品而已,這個事情,要從你的母親說起」
余我生皺眉道:「這件事情與我的母親有什麼關係?你不要將話扯遠了」
溫彩樺咳嗽一聲,示意余我生安靜,道:「小娃娃,不要插嘴,既然要讓我們說,你就安心聽好了」余我生當即無語,坐下來,面朝這兩個老人,心中非常想知道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溫彩溪道:「你的母親在懷上你的時候,一定是吃過張醫仁為她調製好的保胎藥方,而這問題的根源,就從這裡開始你認識張醫仁,也該知道,這廝有一手非常絕妙的醫術,所謂醫者,救死扶傷那是高人作風,當然,用醫術來殺人害人的,也不凡少數這張醫仁既然是魔教中人,你認為他是一個好人麼?絕對不是他在你母親的保胎藥方中故意動了手腳,不僅,然後讓你在你母親懷上你的時候,通過這些藥丸的藥性,已經漸漸改變了你的體質」(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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