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靈子緩緩起身,下榻站立,轉頭道:「這樣說來,你要拿的東西,這一次失手了?」
余我生點頭道:「要對付這個老婆子,我還不是其對手,要想拿到東西,很難算了,既然拿不到,只有等下一次」
空靈子緩緩地點了點頭,抬頭凝望屋外的夜色,見到外面已經開始朦朧間有了一點亮光,看來時間過得還真快空靈子道:「我昨夜才進入到溫彩溪的房間內,見到床榻上面有一個人黑影,我認為一定是溫彩溪本人,當下想要疾步上前點住對方的穴位,哪知道,就在從窗戶到床榻的這段距離之間,居然有一個欄板,我一不小心,當場就撞擊在了上面」
余我生驚呼道:「後來你就驚動了她,所以被她點住了穴道?」
空靈子點點頭,道:「大致就是這樣,當時的時候,我本來就沒有想到這個老婆子居然會有這樣陰險的一手後招看來要對付她,的確是要一點機智才行」
空靈子頓了一頓之後,轉頭道:「今夜的事情,你到底是如何才安全出來的,說給我聽一聽」
余我生非常無奈,只有將今夜在溫彩樺房間內遇見的怪現象大致說了一次,接著進入打了溫彩溪的房間內,人沒有見到,也看見床榻上面有一個黑影,認為那就是溫彩溪,結果才知道是掌門人後面的與溫彩溪之間對話的內容,余我生簡簡單單地陳述了一遍
空靈子聽完,好奇轉頭道:「你方才說的後山有那麼一個地方,是什麼用意?你去過後山?」
余我生一愣,當即否認,自己沒有去過所以才胡編亂造的空靈子聽後緩緩地點了點頭道:「沒去過還好,那個地方,不是你能夠去的」
余我生當地低下頭去,不敢吱聲,對於後山的情景難道在他們的心中,真的是一個不容外人冒犯的聖神之地?可是,自己也去過一隅觀看,並沒有發現什麼特別的地方?難道,自己看見的只是一個表面並沒有深入到後山內幕之中?
空靈子整理了一番衣衫,道:「好了,今夜的事情,我自己會料理的,至於你答應為她默寫批語,你自己看著辦,不過我提醒你一句這個老婆子並沒有真心傳授你神鷹教內功的意思,她是在千方百計的利用你現在你有了一個要挾對方的機會,自己好好把握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地方,隨時來問我」
余我生抬頭木然地看向母親,心中百思不解,心想:「她這話是什麼意思是在叫我借此好好報復一下溫彩溪麼?還是叫我應付一下溫彩溪,不要硬拚?」
不容余我生多想,空靈子已經開門,緩緩地走了出去,余我生一個人木然發愣,呆呆地立在那裡,心中的疑惑也只有以後慢慢地解決
余我生送走了空靈子,一個人一夜未睡頓時倦意上襲,倒在床邊上呼呼地就熟睡了過去
次日的下午,余我生心懷踹踹地來到了溫彩溪的房屋內,只見到溫彩樺一臉的憤怒之色,余我生當下走過來,假裝什麼也不知道,只是躬身說道:「我來了,前輩,可以給我內功紙譜」
溫彩樺眉頭一軒,呵斥道:「今日你的師父答應給你內功紙譜,但是我不同意」
旁邊的溫彩溪忙道:「余我生,我問你,你昨夜裡是不是去過溫彩樺的房間,還趁機吸走了溫彩樺的內功,是不是有這樣一回事?」
余我生知道該來的始終要來,當下也表現得非常的沉著,淡定的目光轉移到了門欄邊,輕聲一笑,道:「這個,好像不是我一個人的錯溫彩樺前輩,你說呢?」
溫彩樺當即咆哮如雷,霍然站起,衝到了余我生的跟前,差點就是右手抓住余我生的衣領,不過還是稍微將心中的怒氣按捺下去了少許,咬牙切齒地問道:「什麼?你說我也有錯麼?明明是一個人擅自闖入到我的房間來我今早才聽說,原來你與峨眉派的掌門人兩個一起來的只不過你選擇進了我的房間哼,哼,你要找內功紙譜對不對,幹麼來干預我的練功這些全是你小子的胡來之過知道麼?今天還想我將內功心法的紙譜拿給你,你以為我會答應嗎?」
余我生一陣微笑,道:「前輩休要生氣,我怎麼會知道,你三半夜地躺在床榻上面,居然還在練功,這樣深夜,你不休息,這就是你的錯怎麼能夠全部怪我所謂不知者無罪,我全然不知情,所以我沒有錯」
溫彩樺狠然地轉頭對溫彩溪道:「老姐,你聽一聽,這個小子居然滿口理由,還說是我的錯今天他不向我道歉賠禮,我絕對不會將內功心法的紙譜拿給他的哼」當下也有些無奈,頹然地退離一邊,坐在了一張木椅上面
余我生呵呵一笑,道:「要我道歉賠禮,也不是什麼特別難做的事情,那好,我算是認錯,溫彩樺前輩,你大人有大量,昨夜裡就算是我的過錯,今天還請你將內功心法的紙譜交給我,行嗎?」余我生道歉之後,微微地一躬,態看來並不是很虔誠
溫彩樺嘴巴一歪,心裡頭加不滿意,當下轉頭不假理睬,溫彩溪不明所以,愣了一會兒,問道:「溫彩樺,怎麼,你不接受余我生的道歉嗎?」
溫彩樺道:「小子,你可知道,你昨夜裡將我的內功吸走了多少,我苦苦修煉而來的半月功力,就在那一瞬間,全部被你小子拿走了不過我很奇怪,我體內的內功與你的內功已經沒有多大的干係,你為何能夠完全融化呢?小子,你體內沒有絲毫的異樣嗎?」
余我生哈哈地一笑,道:「昨夜從前輩的房間內出來,只感覺到身輕體爽,哪裡會有什麼不適的感覺呢晚輩感謝前輩的功力相助」
余我生的話深深地刺傷了溫彩樺的心不過眼下也沒有好的法子,溫彩樺只有將這口怨氣生硬地吞下肚中,知道余我生並不是真心感謝,不過也沒有辦法,聽從了溫彩溪早日間的「交代」當即右手入懷,將那一頁緋黃的紙譜拿了出來,朝余我生的身前一遞,道:「內功心法在這裡,拿去」
余我生上前接過心中滿意道:「這個溫彩樺沒有溫彩溪的心機深,對付起來沒有那麼麻煩」
余我生剛將這紙張接住的時候,溫彩溪突然開口說道:「余我生,昨夜裡的事情,你還記住的?千萬不要忘記我們之間的約定,可是一定要遵守的知道嗎?」
余我生道:「我記住的」當下轉身朝不讓溫彩樺看見自己的正面,嘴巴微微地朝溫彩溪的那個方向努了一努心中的怨恨不言而喻
當日平淡過去
幾日之後的一天,余我生行步走在林間小道上,迎面走過來幾個峨眉女尼,樣子十分的焦急,余我生當下讓開了一條道路,目送這些人離去聽見這當中一人邊走邊說道:「這一次的盟主大會,聽說已經來了一個客人呢」
余我生當下皺眉忖思:「這盟主大會很早就已經準備,這個時候也該快了」當下沒有多加理會,行步慢走,不知不覺間,就來到了後院的書房邊余我生抬頭看去,見到書房上的那三個「藏經院」三字格外的醒目這才想起了黃婆婆
余我生還沒有走近,就聽見書房內傳出來一陣移動座椅的聲音余我生當下彎腰躬身走了進去,想看一看黃婆婆在裡面做什麼正當余我生來到房屋門外的時候只見到黃婆婆的背影在那邊一個書架邊整理一些舊書
黃婆婆好像感應到了背後有什麼東西,當即停下了手中的物事,微微側身道:「是不是生兒呀?」余我生一愣,還沒有走近,這黃婆婆就已經知道是自己了,余我生自然感到有點意外
余我生笑嘻嘻地走了進來,道:「婆婆,你做什麼?你怎麼知道是我在你的後面呢?」
黃婆婆轉頭見到正是余我生,笑道:「這還不簡單,要來書房裡的,只有兩個人,其餘的人是不會來這個地方的這兩個人之中,一個人走路急促,而另外一個人走路緩慢,你就是走路緩慢的那一個怎麼樣?你有好久沒有來書房了,這一次來是不是有什麼的事情需要我這個老婆子幫忙?」
余我生沒有回答這個問題,而是好奇地問向了另外的一個問題,道:「黃婆婆,你說的那一個腳步聲非常急促的人是誰呢?我很想知道呢」
黃婆婆點頭道:「這個人,就是峨眉派的掌門人空靈子師太呀就是你的母親這裡只有你們兩個人稍微喜歡來一點」
余我生走進,來到了黃婆婆的身邊,見到她正在清理一側的佛經,余我生好奇地看了過去,見到那些書卷已經書頁緋黃,稍不注意,就會將這些書冊裡面的一些紙張弄斷,或者胡亂放下總之這是一件非常枯燥單調的工作,而且還含有一定的損壞書冊的危險性
余我生低頭看下去,黃婆婆突然問道:「生兒,上一次我拿給你的那些佛經,你看了沒有?看完的話,還是拿回來放在這裡面,別冤枉我貪污這些書冊呀」
黃婆婆簡單的一聲輕笑,當即將余我生的思緒重收了回來,余我生這才驚覺到自己拿去的那本經書,一直就是束之高閣,根本就沒有動手翻過,別說是看完了
余我生一想到這裡,臉上也微微泛發出少有的一陣紅暈,過了一會兒之後,余我生道:「沒有必要的,我習練過這個內功之後,並沒有感覺到絲毫的不適我想沒有必要,等哪一天我要過來,直接就將那本經書拿過來」
黃婆婆突然伸手觸摸到了余我生的手腕上面,當即喊道:「不用動,讓我看一看你的內功修為到底怎麼樣」余我生自然是依言沒有動靜
大約過了一盞茶的時間,黃婆婆收回了右手,一臉怪異的表情看向了余我生,余我生不明所以被這對方這樣看住渾身感到非常不自在,忙道:「怎麼了?難道有什麼不妙的情況嗎?」
黃婆婆道:「你說你沒有看過那些經書?」余我生肯定地點頭道:「我不喜歡看書,你是知道的,我怎麼會在你的面前撒謊呢?」
黃婆婆點了點頭,轉身獨自嘀咕道:「這就奇怪了你分明沒有看過經書,為何你的體內的內力現在沒有了最初的那種激動澎湃呢?這是沒有道理的」
余我生這個時候突然想起了猴子坡下面的地道內,在那裡面,不是有一些壁畫,上面繪出的全是佛祖成佛的故事不知道這些與經文是不是有相同的功效呢?
余我生一陣猶豫,忙道:「黃婆婆,你說,有沒有一種可能,這種可能或許能夠代替你說到的經書就是一些有關佛家的典故事跡還有一些批語,這些可以溫和我體內原先的那股躁動的內力」
黃婆婆轉頭過來,當即睜大了眼睛隨後又故意瞇起了眼睛,皺緊了眉頭,以一種懷疑的眼神問道:「你怎麼會突然想到這些的,你是不是見到一些什麼東西?」
余我生當下聯想到那地道石壁的地反,曾經見到黃婆婆的背影過,這樣說來難道她說這話的時候,也是假裝不知道內情,而是故意考驗我的,那個背影到底是不是黃婆婆呢?
余我生低頭假裝沉思想了少許,抬頭道:「我不知道你說的是什麼,我沒有見到什麼東西我只是隨便問問,你不要放在心上」
黃婆婆呵呵地一聲淺笑對於眼前余我生的話,只是淡淡地不假理會轉頭對余我生道:「你既然沒有看見這些,那怎麼會有這樣的內功呢這倒是一件非常奇怪的事情不過總之是一個好兆頭,你體內原先的那股燥熱的內力正在緩慢地得到調解你這一段時間,還是像以前那樣每天都去溫彩溪那裡習練神鷹教的那套內功麼?」
余我生聽對方的話語,好像沒有懷疑自己,當即點頭道:「還是和以前一樣」
黃婆婆轉身道:「很好,你就繼續習練下去,說不準,沒有什麼事情的」
余我生道:「黃婆婆,我有一個疑問,不知道當講不當講」
黃婆婆道:「什麼疑問,你但說無妨,我既然是你的婆婆,自然是不會責怪你的」
余我生點頭道:「我想問你,我曾經在另外一個地方見到一個與你背影非常相像的人,不知道黃婆婆知道有沒有一個與你長得很像的人?」
黃婆婆神情非常淡定,搖頭否認,也不知道是不知道有沒有這個人還是否認有這樣的一個人,不過這些全在余我生的眼裡看了出來,余我生當即心想:「莫非當初見到的真不是黃婆婆本人,那就奇怪了,既然不是她本人,那個人會是誰呢?」
余我生斂眉之際,被黃婆婆看在眼裡,道:「你怎麼了,為何會這樣?」余我生忙搖頭道:「沒有沒有,婆婆你誤會了」
黃婆婆道:「你今日來這裡,除了來看一眼我這個老婆子,還有別的事情嗎?」
余我生搖頭道:「沒有,沒有,那我先走了」當下轉身即將離去,就在這個時候,只聽見房屋外面傳來了一陣急躁的腳步聲,直接到了書房的門外余我生立馬抬頭望去,見到是一個黑衣蒙面人,正準備進屋,可是一見到門邊的余我生,當即就愣住了,估計做夢都沒有想到這個時候居然會撞見余我生
余我生看見這蒙面人的身形,正好與自己在義父義母墳塋前面見到的那個蒙面人類似,余我生道:「咦,是你,我見過你的你的眼神沒有改變」
那蒙面人冷冷地回應道:「小子,你原來在這裡」黃婆婆當即從那房屋內閃了出來,看見對面的蒙面人,道:「你是什麼人?為何會出現在這裡?」
余我生最初的想法還以為這個蒙面人認識黃婆婆,可是聽見黃婆婆的詢問,才恍然一驚,心想:「莫非是來我峨眉山藏經閣偷竊經書的外人?」當下轉身對黃婆婆說道:「婆婆,我們二人將這個人抓住交往掌門人面前」當下擺出了進攻的架勢
黃婆婆點頭道:「不錯,來者何人?」當下將自己手中的那根撣拭塵土的雞毛撣子拿在了手中,運氣了一股內勁,直接將這個撣子朝余我生的面前扔來,非常的迅,根本不容外人的躲閃
余我生還沒有準備好,見到黃婆婆竟然已經動手,當即扭頭看了過來,心中想到:「這個老婆子比我還心急嗎?」黑衣人突然見到面前的撣子,當即雙眼睜得老大,嘴裡面發出了一絲淡淡地微笑,根本就沒有將眼前原本是危險的物事放在心上(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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