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遺湘在才放心說道:「你那內功,我奉勸你還是漸漸地脫離才好,我有一種預感,這內功不是什麼好的武功,對身體的反噬作用很大,長期習練下去,很危險的」
余我生一聲苦笑,道:「不是,妹妹,你為何這樣說呢,你難道不知道,我現在已經算是內功的入門弟子,不管怎麼樣,我都會堅持下去的」
谷遺湘「哦」了一聲,然後不知道接下來該說什麼,就閉口無言余我生走了過來,關心的問道:「你的身體才恢復沒有多久,千萬不要太過勞累,知道嗎?」
谷遺湘懂事地點了點頭,問道:「你那內功,練習到了什麼程?」余我生心裡面頓時一陣疑惑,心想:「妹妹今天怎麼對我的內功這樣感興趣?」
余我生老實交代道:「入門不久,自然是進入神功篇,不過聽那兩個姓溫的說,這神功篇是內功之中的精髓,所以練習起來,時間就要多一些對了,妹妹,你對著神功,難道也感興趣?」
谷遺湘茫然地回過神思來,立馬搖頭道:「不是的,我對這個沒有興趣」
余我生這才如釋重負,笑道:「你不知道,這峨眉派的內功與神鷹教的內功,本來就是兩種不同的修煉法子,如果同時練習,會有很大的麻煩你沒有興趣,那我就放心了」
余我生心裡面其實想到的是有關方才與空靈子之間的對話,聯想到峨眉派的內功與神鷹教的內功方面一定有著非常不可調和的內部矛盾,所以實驗結果才會讓空靈子大大的出乎意外,連忙驚呼以後不要再給她有關神功方面的內功心法試想如果妹妹對此一時感興趣,自己要來答應她傳授這神鷹教的內功,危險重重畢竟是一件讓自己有點為難的事情
余我生走上前來道:「妹妹,你也祭拜完了婆婆,我們回去如何?」谷遺湘搖頭轉身看了一眼塗鳳嬌的墓碑,猶豫了一下,當即回答道:「不行的你還是先回去,我要等會兒才離開」
余我生好奇地問道:「你祭拜完婆婆了,還留在這裡作甚?」谷遺湘嫣然一笑,道:「沒有,我要跟婆婆說點私話與你無關,你先走」
余我生知道妹妹小時候很受塗鳳嬌的照顧,可是沒有想到谷遺湘這樣感性,居然還要跟一個墓碑說話,說出來只怕沒有幾人會相信何況的是,自己也不是什麼外人,有什麼私話不能夠讓我聽見呢?
余我生當即也走上前來笑道:「你留下來,給塗婆婆說什麼私話?我倒想聽一聽,我就留在身旁,不走啦」
谷遺湘當即雙手上前,要將余我生退離開去,口中嬌氣地說道:「你走啦這裡沒有你的事情,你為何不聽我的話呢我跟婆婆說話,說的是女人的事情,你一個男人,聽女人之間的私房話,算哪門子的男人呢?你走啦」谷遺湘邊說邊推向余我生,余我生無可奈何也不知道她說的是真是假
余我生饒不過妹妹的逼走,只得舉起手來告央道:「好了,好了你不要推,我自己走就是你快跟婆婆說話」當下轉身朝前路走去
余我生走了兩步遠的距離,心中非常好奇妹妹跟一個墳墓到底要說什麼私房話,當下停步,想要轉身回去聽一聽
哪知道稍下又聯想到妹妹說及的是有關女人間的私房話,頓時停住了腳步,心中覺得這樣去聽,的確不算是什麼大男子所為,不知道如何處理的時候,當即抬頭向前面的叢林望去,希望盡快能夠拿一個主意
就在這個時候,余我生突然看見前面的叢林之中走出了一位熟悉的身影,也是一身勁裝衣衫,步覆蹣跚,余我生頓時驚覺,心想:「這不是黃婆婆嗎?她怎麼會出現在這裡」當即不假思索,就要奔上前去,打一個招呼
哪知道那黃婆婆直接朝後院下方的猴子坡方向走去,余我生趕到了看見黃婆婆的位置處,舉目看去,心中大吃一驚,立馬驚覺:「這位是我曾經在猴子坡下面見到的那位黃婆婆,奇怪,這到底是不是真的黃婆婆?不行,今天,我再來探查一次」
余我生當機立斷,迅地跟了上去,不過腳步放得非常的緩慢,如果不稍加注意,根本就難以辨別出他的腳步聲響,還好,前面的那位黃婆婆好像一心只關心行程,對於身後的情景,並沒有格外留意,所以余我生跟上去的時候,她一點兒知覺也沒有
余我生當即心中又想到:「對了,空靈子曾經說起過有關這後院神功試驗的失敗,我想在地道內的那位試驗人一定是深受巨傷,這個時候,不是死了,就一定是躺在床上養傷,可是看這位黃婆婆,明顯沒有傷勢的樣子,這樣說,這位黃婆婆並不是自己第一次來這裡偷聽到的試驗人可是,第二次跟蹤來的時候,聽見那黃婆婆開口說話,分明就是那位實驗人這中間到底什麼地方出現錯誤?」
余我生越想越不明白,當然,心中的疑惑也就越來越多那前面的黃婆婆下了猴子坡,直接來到了地道的門口,從懷中掏出了一把鑰匙,正要開門的時候,突然,那地道房屋內傳來了一聲淒厲的慘叫聲,如雷貫耳,當即將後面的余我生嚇了一大跳
這淒厲的一聲慘叫,聲音赫然便是第一次偷聽到的實驗人的聲音
前面的黃婆婆停止住打門,而是愣在了當場,說了一句話,當即嚇了余我生一大跳,只聽見那人說道:「果真瘋了,看來我沒有猜錯」
這聲音,駭然是書房內的「正宗」黃婆婆的聲音,難道,這人真的是黃婆婆
余我生藏匿在了後面,心中七上下沒有拿定主意心想:「不知道這房屋裡面的那位,到底是哪一位?瘋了?會發瘋嗎?難道真的是神功的原因?神功可以讓人發瘋?不會」
余我生心中不能夠很確定,見到黃婆婆已經開門進去了,余我生當即就直接跟了上來,確信黃婆婆沒有在門邊的時候他才一個勁地跑到了那鐵門下面,偷聽裡面的說話可是余我生站定了好久,裡面居然安靜得很,沒有發出絲毫的聲響,余我生心裡面就納悶了心想:「奇怪,按照道理,人如果一旦發瘋,裡面哪裡有這樣安靜的道理呢?」
不過稍過片刻,就聽見房屋裡面出來了一個人的說話聲,只聽見正是書房內的黃婆婆聲音:「唉,你這是何苦呢我早就告訴過你,這正魔雙方的內功是相互克制的,你偏不聽,這下好了,自己終於成為了半正半魔的癲子你呀,這是咎由自取」
余我生心想:「原來所謂的發瘋就是半正半魔而已,如果一個人的體內同時存在兩種切然相反的內功,只怕都會變成這個恐怖的模樣唉,真可憐難怪有了正派內功的人是不可以習練神功但是,但是溫彩溪這個人好像是一個例外呢」
余我生覺得這個時候不該來想這些,當即打住心思,只一心一意地偷聽房屋裡面的說話聲隨後聽見屋內的黃婆婆道:「你現在這般痛苦我真是替你感到十分的可憐,我也沒有想到掌門人年輕不懂事,居然真的拿你來試驗好了既然事情已經成為定局,那麼我也沒有回天之術,我幫助你解脫」當即聽到沉悶的一聲低哼,不用說,好像是黃婆婆將地道內的那個人給斃命了余我生愣立在房屋外,頭頂一陣冷汗滲出,心想:「原來黃婆婆也會殺人」
黃婆婆又道:「你就安息,你對峨眉派的功勞,至高至上,峨眉掌門人一定會厚待你我將你的屍骨火化之後,留下的荼骨舍利一定可以放到舍利塔上去」
余我生突然驚覺:「要火化,在那地道內一定不行的,這樣說來,她是要出來了不行,我得走開」當即不假思索,立馬一個箭步,直接退離了方纔的位置,就藏匿在了旁邊的石道縫隙內
余我生看了半響,居然沒有看見有人從地道內走出來,多多少少有點讓人驚歎余我生正想出來貼近那石壁偷聽一下裡面的動靜,哪知道這時房屋的鐵門突然打開,見到從裡面徐徐地走出了一人,余我生朝前一望,正好是黃婆婆
這個時候,看見黃婆婆的手中多了一個錦盒,不用說,裡面盛裝的一定是那實驗人的舍利子余我生頓時心想:「黃婆婆為何會出現在這裡?她與這實驗人之間是什麼關係?還有,這些情況,不知道掌門人有沒有知道?居然就在裡面直接火化了?」
余我生滿心的疑惑,待看清黃婆婆轉身將鐵門上鎖之後離去,余我生才小心翼翼地從旁邊走了出來,看向了那鐵門,心中主意已決,低聲自語道:「不行,這鐵門內一定是藏有什麼機密事情,我無論如何也要進去看一看」
余我生當下四處張望,希望能夠找到一件可以撬開鑰匙的工具,可是目之所及的範圍內,根本就沒有自己想要的東西,這可怎麼辦?
余我生饒頭想了一想,頓時心生一計,想到自己習練這神鷹教的內功尚有一定的時日,不知道這內功加上自己的手勁,合併之後,威力到底有多大,這把大鎖正好是自己試驗的對象
余我生上前,右手伸出,握緊了那鎖柄,突然凝聚起了內功,然後左手也搭上去,雙手劍突然生出嗤嗤的火苗響聲,看來是內功起到了作用余我生當即加大了內功的運行,源源不斷地朝那鎖柄處灌輸內勁,多了一盞茶的時間,這對於余我生本人來說,好像經歷了漫長的幾個世紀,非常的難受
這個時候,聽見了那鎖柄處發出了「嗤嗤」的聲響,繼而看見那鎖柄處不斷的變化,巨鎖好像要從中折斷余我生看見了一絲希望,心中的興奮之情是不言而喻的
片刻時間,那巨鎖終於從鎖柄中央出一折為二,當即捏斷余我生收回功力心中高興低聲說道:「沒有想到我的內功現在可以劈金斷銀,果然實力不凡哎喲,我只知道將這門打開,待會兒我該怎麼將這門關上呢?」
余我生還沒有進去,頭腦就一陣後悔心中焦慮滋生,頓時就沒有多少的歡喜可是稍下又想:「先不要管這些,還是進去看一看,這房門能不能關上,暫時先不想」余我生進去之後不忘記轉身過來,將這鐵門虛掩而上,當即躡足朝前走去
映入在余我生眼前的是一尊神像,雕刻地栩栩如生,余我生沒有見過這尊神像,不過遠遠看來倒是有一點凶神惡煞的模樣,余我生心想:「這一定是為惡神可是這分明在峨眉派門下,怎麼會供奉這樣的一尊雕像呢?」
余我生不管這些,當即目光朝裡面一望,頓時嚇了一大跳,只見到圍繞這神像的四周,居然是一張張壁畫壁畫上面雕刻出來的是一幅幅武藝表演圖,一招一式是那樣的逼真與精彩,一入余我生的眼球之後,就再難移步轉開
余我生當即走到了一副圖畫的前面,見到這圖畫的旁邊還批有文字,頓時加好奇,上前讀來才知道這畫中之人居然是一位得道高僧,而這批語的內容原來是佛祖釋迦牟尼的成佛經歷,方初的一段激情頓時被一盆冷水澆滅原來余我生從小在峨眉山長大,對於佛祖的故事,早在幼年的時候,就聽見塗婆婆深情並茂地講述過
余我生當即轉頭又將其餘的圖畫看了一通,依舊沒有看出絲毫的奇之處,頓時怏然地坐倒在那尊神像旁邊的團蒲上,心想:「這裡面也不見得又什麼重大的秘密,可是這明明處在猴子坡的下面,又是峨眉派的禁地,難道真的就這樣簡單?」
余我生看見這簡單的圖畫之後,心中越想就越覺得不安,覺得這裡面一定是隱藏著什麼不可告知的秘密,自己是一時間沒有看出來而已餘我生不甘心,當即又朝這些畫面上仔細地看去,這一次,可比先前的那一次瀏覽功夫認真了很多
當看見那一副「佛祖擲象」的畫面時,腦海之中突然閃現過一絲驚怖的畫面,就是覺得這一招的功夫好像與神鷹教的神功心法當中的一種心法有許多相同的地方,一一回想而來:「那一招內功心法講究的是趨脈,融丹田,如是舉千鈞之力而於一處,當即化生巨力,融化無邊法力」而這一招外家功夫表面上看,是在講述佛祖當年的軼事舊聞,但是細心看來,也覺得沒有多大的必要,試想,佛祖的故事,早已是婦孺皆知,何必這樣大費周章再來多次一舉?難道這神鷹教的內功演化,最開始就是從這些尋常人都知道的佛祖故事中取經而來的?
余我生的這一大膽猜想,不敢忙下結論,心中又懷疑自己的想法:「莫不是自己太過焦急,故意強加牽連?還是再多看幾張畫面再說」當下心急如魂地又將目光看向了旁邊的第二張圖畫
余我生看下去的是緊接處得第二張圖畫,見到是一張佛祖「夜半逾城」的故事,那是佛祖當年決心出家的時候,將此事告知當時為國王的父親淨飯王,淨飯王百般不解佛祖此意,當即四下阻擾,一心想要佛祖挽留下來,所以後來就有了佛祖的「夜半逾城」的典故故事,這則故事說明了說明呢?余我生當下又看向圖畫旁邊的批注
只見到那圖畫旁邊的批注寫明道:「佛祖當年立志出家,齊心堅決,終於感動蒼天,引來四方眾神相助,其精神可歌可泣,當為世代佳話,我等沙門中人,當該牢記佛祖先跡,永世不忘」這樣簡簡單單的一些說辭,讀出來自然有點讓余我生心中大失所望
余我生正想否定方初的假想之時,突然眼珠一轉,又將目光回到了那畫面上,見到畫面上的眾多仙人騰雲駕霧,中間簇擁著的是佛祖一人,而在天空之下,是一片森嚴的宮闕,只是奉命看守佛祖的眾人都昏沉地睡了過去,這副畫面怎麼看來是那樣的熟悉?
余我生的腦海之中頓時又聯想到神鷹教的神功篇心法上有一招是騰空駕雲的說法,內功心法上面寫明的內容是:「騰雲駕霧,遨遊萬里,滄海一瞬,儘是天下凡人,故欲脫穎出眾,須當站高,方可望向極處神功輔助之處,在於將真氣凝聚頭頂,而實質根基於地,上下雙重組合,放眼四肢脈,通達順暢****??」這內容不正好是和這圖畫的意旨很接近嗎?(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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