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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五回誰勝算,謀後局1 文 / 蔡思訓

    蠍子當即也上前參合了兩句,有了曾婆婆的面子,也狠狠地數落了一番巨象,巨像一個魁梧漢子,在這兩個中年少婦、一個老嫗面前顯得特別的窩囊與無助

    余我生似乎有點同情巨象,心想:「這五人同時在這後山隱居,沒有想到居然會住在一起」

    無知和尚念道:「依我看,余我生小施主還是早些回去,這後山的風景也看完了,恐怕那峨眉派的人也要發現小施主不見的」

    余我生點了點頭,覺得此話在理,當即朝身前的五人躬身作揖道:「那晚輩就先告辭了,各位長輩留步,我知道路程的」當下就要轉身離去

    巨象突然上前拉住了余我生的手腕,有點不忍心這樣放掉余我生,道:「你說你叫余我生,對不對?」

    余我生點頭道:「不錯,我是叫余我生,對了,還沒有請教前輩大名?」

    巨象點點頭,道:「也不枉我們師徒一場,哦,不對,是一場已將面臨的師徒情誼,我告訴你,我的名字叫馬四方」

    余我生脫口說道:「我的義父也姓馬,也算是緣分」巨象驚訝地瞪大了眼睛,道:「你還有義父,很好,你就叫我二義父,嘿嘿,沒有當成師父,總可以當父子的」

    余我生非常沮喪的說道:「我的義父早年的時候就已經死了,我一面都沒有看見過」

    巨象頓時傻眼,喃自說道:「你義父死了,哎喲,多不好真沒有想到會說起你的傷心事沒有關係,你以後就當我是你的義父,我會照顧你」當即朝自己的胸口上一拍表示會好好地履行諾言

    余我生點頭表示感謝蠍子走上前來道:「我叫黃青霞,你可不准叫我的綽號,只需叫我為黃姨,知道嗎?」余我生點了點頭,道:「好黃姨,我答應你了」

    黃氏聽見對方喊自己為黃姨,也開心地哈哈笑了起來,道:「真是一個好孩子」余我生認識完了眾人之後,才轉身朝來路返回而去

    余我生來到了先前的那碎石道路上轉頭看向地面上的碎石,心頭突然一個想法滋生:「這些人武藝與見識遠常人,那個鸚鵡曾婆婆方才一接觸到自己身子的時候,立馬就知道我身懷神鷹教的內功,可是那巨象馬叔叔怎麼就不見絲毫的反應呢?」

    余我生心中有一種不安的心思,可只是自己胡思亂想罷了,所以沒有過多的停留正準備進入峨眉後院的時候,突然背後一陣疾風響起,余我生當即警覺,立馬回頭看去,見到一個黑衣蒙面人追趕上來,此人全身都蒙上了黑布看不出是男是女,身高中等,讓人一眼看去,心裡面一陣後怕

    那黑衣人當即停步,從手中拿出一個東西扔向余我生,嘶啞的聲音喊道:「接住它,對你有用」余我生本能地反應伸出手來,將那個東西接在了手中

    黑衣人立馬轉身轉眼間就消失不見呢余我生趕上兩步,喊道:「喂你是誰?」可是那人已經不見了蹤影,余我生愣然地立在當場,心中想到:「莫非是後山五俠之中的某一個人?不然絕對不會有人來送我東西的可是看身材,絕對不是巨象馬叔叔,也不像是那嬌滴滴愛裝扮的蠍子,除此之外,還有三個,這三個就是在這裡遇見自己的那三人,會是誰呢?」

    余我生當下不敢多想,上前將那件東西一層層地打開,見到裡面布錦裡面什麼都沒有,不由地心中一陣驚訝,又將那布錦展開來看,終於發覺裡面側邊有一道紅色血跡,余我生當即湊近一看,頓時傻眼,只見上面是一句話:「後山危險之地,以後不可進入,切記」

    余我生頓時心想:「這人提醒自己嗎?為何提醒自己?難道是想幫助自己?」余我生大惑不解,將那張布錦隨手放在了自己的懷中,回頭看了一眼後山,當下還是朝峨眉派後院中去

    余我生想起時間比較時間緊,回到房屋內草草地用過了飯菜,就往溫彩溪的房屋內走去,來到溫彩溪的房屋內,只見到溫彩溪正坐在那方桌邊,好像正在練習內功溫彩樺見到余我生前來,上前笑道:「你小子總算來了,還以為你今天不來呢」

    余我生微微一笑,道:「我今天又沒有請假,或者身體也沒有什麼地方不舒服,自然是要來的你們一定等我很久了」

    誰知道溫彩溪這個時候突然厲聲一喝,道:「余我生,你實話告訴我,這掌門人是什麼意思?是興師問罪嗎?」

    原來溫彩溪還在因為昨日裡,掌門人空靈子率領蒙靈子來到這住處,希望商談合盟的事情,溫彩溪雖然是瞎子,但是內心比誰都清楚,顯然,峨眉派的眾人並沒有完全相信自己的誠意,溫彩溪懷疑這是余我生從中說了什麼

    余我生當即強顏歡笑道:「哪裡什麼意思,前輩你是太過多心了,我本來也想攔住掌門人的,可是我個人的力量哪裡能夠說得過她們呢,你不是也看見了,是蒙靈子師太要來的麼」

    溫彩溪神色稍微緩和了一陣,點頭道:「那就算我再相信你小子一回,我問你,這合盟的事情,掌門人是什麼態,中間不會有什麼阻攔?哼,告訴你,你現在已經入了《鷹苦咒》的門道,沒有我,你是習練不完這內功的我的作用,不用我說,你也該知道」

    余我生道:「這個我自然明白,關於合盟的事情,我想沒有多大的阻力,就可以促成事情的順利交接你老人家就放心」

    溫彩樺插口道:「小子,你最好還是在你母親的跟前說一說這當中的利害,剷除魔教,可是大家的心願」

    余我生點頭不迭,在這兩個具有野心的老人面前,余我生還是知道輕重緩急現在就裝好孫子對於自己,對於峨眉派,都是有好處的

    溫彩溪的怒氣這才緩和了下去,當即又叫溫彩樺將今日習練的紙張遞交到了余我生的手中,道:「余我生今天你就習練這張」余我生彎腰上前,將那紙張拿到了手中,展開看來,運氣照上面書寫的內容練了起來

    接連下來的幾日,這日子過得也還順平只是有關溫彩溪與峨眉派合盟的事情早就定奪下來,但是前來峨眉山參加武林大會的人員遲遲不見有人前來,溫彩溪也是每日逼問,余我生自然不明白當中原因,決定去問一問掌門人

    這天,余我生到了空靈子的房屋內,將自己的來意一說空靈子當即放下茶杯,道:「是不是那老嫗叫你來問的?」余我生只得老實交代了情況

    空靈子哼了一聲,道:「這個先不談,即便是來了眾人參加我峨眉派邀請的武林大會,也不會這個時候上山」空靈子起身轉頭目不轉睛地看住眼前的余我生,突然溫和地語調問道:「你說實話你這段時間習練那內功了嗎?」

    余我生當即老實回答道:「我每日都去溫彩溪那裡習練這內功,怎麼了?」

    空靈子悵然地歎息一聲,神情看來有點悲傷,道:「你拿給我的內功心法,確信一字不差嗎?」

    余我生心裡面有預感,好像是發生了什麼事情,不過還是點頭道:「對呀是一字不差,怎麼了?」

    空靈子微笑道:「這就說中了果然,這是邪功你以後要好自為之切不可太過貪婪,知道嗎?」

    余我生驚訝地張大了嘴巴,心中明白一定是地道內的那個習練《鷹苦咒》的老人出了什麼意外,不過還是故意假裝驚訝的表情,張口問道:「掌門人,你怎麼說這是邪功呢,我習練下來,感覺到非常的受用,但是只是我個人的感受,也還沒有看見別人習練這內功心法呢」

    余我生的話,句句聽來好像很合情理,誰知道說得空靈子當即黯然神傷,只見到她右手搭在了方桌邊,轉頭看住余我生道:「以後,以後你也不用將剩下的內功心法交給我,我不需要」

    余我生明知道這背後有原因,但是看見空靈子的神情,只有將肚子裡面的話縮了回去,長長地「哦」了一聲

    空靈子重抬起頭來,道:「還有,你習練了那內功心法,絕對不可以再習練峨眉派的內功,以前雖然提醒過你,但是我害怕你會忘記,這裡再一次提醒一次,你知道嗎?」

    余我生心裡面一陣感激當即滋生,心想:「這難道就是母愛嗎?她為什麼要這樣關心我,為什麼?是真心關心我?」

    余我生當即沖空靈子喊道:「你,你是在提醒我,你為什麼要提醒我?你知道嗎,我非常想確定一件事情,就是如果一天我習練這內功出了什麼問題,你會不會還關心我呢?」

    空靈子轉頭看向余我生,見到余我生的雙眸深處好像閃爍著淚花,不知道是心裡感動還是激動,幾乎要流出來

    余我生當即轉頭過去,不想讓空靈子看見自己這樣難看的神情,伸手將臉頰上面的淚珠擦盡,才轉頭看過來,勉強地一笑,道:「剛才激動了,你不要見怪」

    空靈子「噗嗤」一聲流下眼淚笑了出來,道:「你是我的兒子,是我的骨肉,我能不為你考慮嗎?雖然我們之間的關係以前有點淡漠,甚至有點隔閡,但是自從你回來之後,這種隔閡就完全消失了」

    余我生聽見這話,感覺到有一點彆扭,好奇地瞇起了雙眼,問道:「這話怎麼說?」

    空靈子道:「你大概猜到一些以前我為何不喜歡你,那就是因為你長得太像一個人,但是這個人呢,結果被你剷除了,算是替我解除了心頭的一塊心病,這要感謝你我自然是不再與你計較」

    余我生頓時明白這話中含義,瞪大了眼睛道:「你的意思是說,我殺死了我的父親,你才對我好起來?」這話聽來怎麼有一點彆扭呢

    空靈子微微地點了點頭,道:「不錯,你即便不殺他我以後也要殺掉他是他毀掉了我的前程當年的事情你回到家鄉的時候,應該都聽說了才對」

    余我生點頭道:「聽說一些,只是沒有想到,事情會這樣可是,可是你方才說我殺死了他,你錯了,他不是我殺死的,我以前告訴過你,你為何就不相信我呢?」

    空靈子淡定地回答道:「這個我不是很在意總之一點,他是死了,他罪有應得而你,你本來沒有任何錯,我以前那樣對你,只是心裡面有一點不平衡而已好了,所有的事情好像都已經過去不再追究」

    余我生看著面前的這個女人,突然有一種非常心痛的感覺,這種感覺來自內心,這個女人,是自己的母親,可是在那以前,他原本以為雙方之間沒有什麼關係,可是現在長大了,才最終明白他們之間隔閡的產生緣由,不得不讓人心驚不已

    余我生看見空靈子那樣落魄傷心的神情,心中頓時一軟,好想跪在母親的跟前懺悔自己以前對她的不孝,可是自己就是沒有那種勇氣,多的是自己內心有一種不甘心、不明白自己只是一個孩子的時候,母親怎麼可以那樣對自己冷漠,這樣的傷害,今生好像永遠都無法彌補

    空靈子抬頭看向余我生,想起了方才提及的事情,重複一次,堅決地說道:「你以後習練那內功的時候,自己心中一定要明白,那內功並不是什麼好東西還有,如果有可能的話,我奉勸你還是最好漸漸低脫離那內功,因為我不想你有事我的話就這樣多,你自己好好斟酌斟酌」

    余我生點頭道:「我明白,但是我既然已經入門,只怕沒有這個機會我告辭了」余我生害怕自己在這裡待久了,會觸景傷情,聯想起什麼不開心的事情,從而會跪倒在空靈子的跟前,懺悔自己以往對她的誤解

    余我生飛快的衝出了房間,一路直下,跑到了塗婆婆的墳前,當即跪倒在了塗鳳嬌墳塋的前面,輕聲抽噎起來,說道:「婆婆,你如果還健在的話,就好了,當年是你老人家一手將我撫養長大,還千聲萬語地叮囑我不要恨掌門人,或許那個時候,你在暗中提醒我與掌門人有著不可剪短的親情牽絆你知道嗎,我心中當時有一百個不解,可是沒有法子問出口而今天,我終於體會到了你說出的那話深意可惜的是,你老人家已經撒手人寰婆婆,你能夠告訴我該怎麼做嗎?」

    余我生一個人扶住那墓碑長聲啼哭起來,反正此處身在後山山坳之中,外人根本就不會輕易前來,所以不會有人發覺到哭聲,余我生哭過一陣之後,心情才稍微好轉了一點,悠然站起,回頭凝望向身後的叢林,心想:「勉強生活,不要太過強求」

    想開之後,余我生正要告別婆婆,哪知道背後響起了腳步聲,余我生當即回頭看去,見是妹妹谷遺湘,谷遺湘走上前來,看住臉上污跡滿痕的余我生,輕語安慰道:「怎麼,哥哥,你遇到了什麼難過的事情嗎?」

    余我生當即低頭將臉上的淚水擦盡,強顏歡笑道:「沒有的事情,你怎麼會來這裡?」

    谷遺湘道:「你還能夠記住塗婆婆呢,我回來之後,每天都是這個時候來祭拜婆婆的當年是婆婆將我們撫養長大,所以,時常來看望她老人家,是我們的責任哥哥,你到底遇到了什麼難過的事情,能夠告訴我嗎?」

    余我生不答,谷遺湘已經走上前來,在塗鳳嬌的墳前跪拜下去,然後才轉身看住一臉漠然地余我生,追問道:「哥哥,在婆婆的面前,你就不要假裝,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或許我可以幫助你,不會是,不會是你練那內功出現了什麼異常?」

    谷遺湘也沒有多少好聯想的,心想到的是余我生曾經魔性大發,模樣之恐怖,的確是讓人看見寒顫不已,最大的危險是不是余我生突然一日醒來,發覺到自己曾經中了魔性,魔性發作之際,曾經犯下過不可原諒的過錯?如果是那樣,他該有什麼解救的法子?

    余我生看見谷遺湘的臉上神情好像有一點緊張,忙展顏道:「不是,我練那內功沒有出現什麼意外只是,只是方才心情有一點難受而已,現在好了,說給了塗婆婆聽後,我的心情頓時就霍然開朗」

    谷遺湘心裡還是沒有完全放心,又問道:「你最近都沒有來找我,一定非常的忙,那內功習練得如何了?哥哥,你願意聽我一句實話嗎?」

    余我生道:「這幾日的確是有一點忙的,你也在勤苦練習峨眉劍法,我可不敢叨嘮你的練功再說,掌門人也不允許我來叨嘮你你我是兄妹,你有什麼話,儘管直說便是,可別繞什麼圈子呢?」(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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