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我生來到了溫彩溪的房屋內,草草地說明了一番遲到的原因,正見到溫彩溪身邊站立著的是英靈子師太,不用余我生多猜,就知道這師太一定是在背後面說了自己的壞話。
余我生當日裡也沒有說出自己在書房裡面突然發生腹痛的事情,原來在這之前,余我生就遵從了黃婆婆的提醒,暫時不要將今天的事情告訴溫彩溪眾人,暗中觀察這三人的表情,余我生自然非常聽話地暗中看了看這三個人的表情。
英靈子看見余我生的突然出現,還是驚訝多於驚慌,稍微愣了一愣,才勉強地擠出一點微笑,道:「原來你還是來了,姑姑,這小子一定是聽見她娘的什麼勸告,所以才會回來的。小子,你還記得這個時候要練功麼?」
余我生沒有說話,只是沉默地來到了溫彩溪的身邊,躬身說道:「前輩,今天不知道是不是該結束那入門篇的練習?繼續學習下一篇?」
溫彩溪上前伸出右手,道:「余我生,把你的雙手拿過來。」余我生不解其意,不過看見溫彩溪的那種沉悶的表情,心中立馬想到了什麼,當即一個寒顫,心想:「莫不是因為這老婆子知道我沒有練功,身體受到了傷害,所以才叫我伸出手來,檢驗是不是我的身體出了什麼病灶?」
余我生當下不敢執拗,只有規矩地將雙手伸了過來,那溫彩溪右手上前拉住了余我生的雙手,突然一股內息從溫彩溪的右手之中傳遞到了余我生的雙臂之中,余我生只感覺到身體一股燥熱,有如被火燒一般,當即想要抽回雙手來,哪知道這個時候已經晚了一步,雙手如是被對方的一隻右手粘附住了,根本就沒有縮回來的機會。
繼而余我生頭腦一陣眩暈,眼看下去就要栽倒在地,溫彩溪立馬將右手放了回去,道:「什麼感覺?」
余我生一陣發呆,只有勉強地說道:「很難受,前輩,你方才做了什麼?」
溫彩溪道:「你知道為何會有那樣難受的感覺嗎?你或許知道了,這就是你的神功入門篇的結果,你有痛苦的感覺,說明你的入門篇已經完全練成,從今天開始,就開始習練下一篇章節吧。」隨後見到溫彩溪從自己的懷裡面拿出了幾張有些發黃的紙張,遞給了余我生,道:「你今天就習練神功篇的第一章節吧。」
余我生上前將那紙張拿起,仔細地端詳了一下,心想:「也不知道她方纔的試驗手段是從何處學來的,她這樣一試就知道我已經入門了?」當下按捺不住心中的好奇,問道:「前輩,你怎麼就能夠確定我已經通過了入門篇呢?方纔你的手法是什麼法子,那麼管用?」
溫彩溪微微地笑了一笑,道:「凡是我魔教弟子,習練這神功的時候,必須要將體內的正派內功完全化盡,才可以繼續習練神功。你本來習練的是峨眉派武藝,要想立馬來習練神功,不是一件易事。我方才用的就是正派內功心法,如果你體內的正派內功沒有完全化盡,那麼方才在與我的接觸時候,必定會有我所發內功感應,根本就沒有腹痛的感覺。相同的道理,你如果將峨眉內功完全化盡了,遭受到我的內功侵擾,自然而然地就會有腹痛感覺。」
余我生緩緩地點了點頭,心想:「原來在那之前,見到黃婆婆的時候,黃婆婆會一再叮囑自己不要再習練峨眉派的武藝,或許也是這個道理。」
溫彩溪又說道:「小子,時辰已經過了很多,你還是快些坐定修煉吧。」余我生沒有法子,當即就坐下來,腦海之中突然又轉念了一個想法,心想:「對了,我方才在書房的時候,明明也是感到了體內的魔功侵擾,沒有想到黃婆婆就輕鬆救了自己,自己體內的魔功是不是只有魔功輸入體內才可以完全化解呢?」
余我生抬頭問道:「對了,前輩,我有一個疑問,還想請教。」溫彩溪道:「你有什麼疑問,直接問就是了,我不會怪你的。」
余我生道:「對了,我今天早上的時候,根本就沒有到修煉神功的時候,為何我體內一陣劇痛呢?痛了好一陣之後,才勉強地解救過來,我想問前輩的是,我體內的腹痛與這神功有沒有關係?」余我生當即抬舉起一雙期待的眼神看向溫彩溪,多麼希望溫彩溪能夠為自己解開心中的疑惑。
溫彩溪呵呵地笑了一笑,道:「你小子的問題還真多,不過嘛,這個問題,我可以告訴你。你要有自知之明才好。」溫彩溪頓了一頓之後,才勉強地說道,「你有這樣的徵兆,說明你的修煉功力還不夠,還需要更多的時間來修煉才行,因為你體內的神功開始有自行的運作習慣了。」
余我生當即神情有一點緊張,焦急地追問道:「那麼這樣說,我有危險嗎?」
溫彩溪道:「危險倒是有,但是不礙大事,你也不需要這樣驚慌。我問你,你就是今天早上有過這樣一次,對不對?今日下午的修煉時刻到了,你沒有前來,身體就沒有什麼變化嗎?」
溫彩溪話中含義自然是懷疑余我生問話的真實性。試想,到了關鍵時刻,居然沒有事情發生,而在早上還有事情發生,多多少少就出乎在溫彩溪的意料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