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彩溪聽見了那聲音傳出來的方向,身子隨即一縱,就到了那跟前,一個探手朝前一撩,那青石背後果真是閃現出來一位女子,只是現今天色黑定,看不太真切。
余我生悄聲地走近在了王靈子,小聲問道:「師太,這兩個人我看都不是什麼好人,不如現在就走吧。」王靈子道:「不忙,方纔你沒有聽見我的驚叫聲麼?我想,如果蒙靈子師姐她們在山底,一聽會聽見我的聲音。我們不妨就多待一會兒,或許她們這個時候正朝我們這個方向趕來,我們一旦走了,倒是尋她們不易。你說呢?」
余我生點點頭,道:「師太,你看那女子是不是卞**呀?她是不是找到了妹妹?」王靈子也轉頭看向了那對面二人的交鬥場面,觀看了小陣,道:「不錯,你看,那就是卞**,她是穿的那件衣衫。只是不知道她到底找到湘兒沒有,千萬不要發生什麼意外才好。」
再來觀看那場心二人之間的交鬥場景,聽見溫彩溪厲聲喝道:「你沒有想到吧?我居然沒有死,而且還能夠下山來將你找出來。我今天無能如何也不會放過你。」
那交斗的女子果真是一臉孤疑的卞**,她當初在那山崖另外一邊,尋找了大半日,不見那谷氏二人的身影,坐下來休息了一陣,沒有想到突然聽見了溫彩溪的聲音,繼而又聽見了王靈子的聲音,卞**心中一驚,心想:「糟糕,這老婆子居然沒有死,我還以為她掉下懸崖早就摔死了,沒有想到這個老妖怪竟然是貼身在懸崖邊,當時那崖邊陡峭,我不敢上前細看,結果讓這人被別人救上來了。」不過稍有心想:「此人還在和峨眉派的人內鬥,我倒是去看一看,這個大魔頭是如何死在這名門正派的手中的,說不準,我還可以幫助那溫彩溪早日去閻王殿報到。哼。」一念於此,沒有想到溫彩溪生性奸詐,居然到頭來都是引誘自己上當的,就匆匆往那聲響的方向走去。
卞**戰戰兢兢地靠近了那個溫彩溪發出聲響的地方,還沒有看得真切,這個時候,溫彩溪就向自己躍了過來,果真是好手,居然知道潛藏驚蟄的道理。卞**倉促迎敵,待對了一掌之後,煥然醒悟,原來這是對方的誘敵之術,自己居然這樣輕易就上當了。這也難怪,自己今日將她引到了懸崖邊,然後在後面猛力一推,將其推到了懸崖邊上,自己能夠手刃這個魔頭,心中說不出的暢快,現在突然聽見此人的聲音,知道她居然沒有死,卞**無能如何也不會坐視不管,一定要上來看個明白,沒有想到,一上來就遭了對方的道兒。
那溫彩溪格格地一笑,甚是得意,道:「臭女人,沒有想到我鬼蜮這樣命大吧?哼,你送死吧,我本來沒有著急殺你,可是你居然居心不測,這就怪不得我了。」
但是那卞**好像對這些根本就沒有反應,原來此時已是夜幕時分,自己與人交手頗多不便,相反,而這溫彩溪自己本就眼盲,看不清周圍的物事,天黑對於她來說,是更加有利。所以卞**已經全心全意來應付對方的殺招,哪裡還有閒情功夫來說話聊天的呢。
只聽見雙方交斗的場面中傳來了一聲「哧」的一響,原來是有人的衣服被人抓中,牽扯之下,自然就破了。余我生與王靈子二人一臉好奇地凝望向了這邊,但是又不敢絲毫的逼近,要知道這卞**現在明顯是出於劣勢,要是卞**心急起來,只怕會一個欺近,將余我生抓在手中要挾溫彩溪本人。所以,王靈子不僅是自己萬分小心,還不讓余我生靠近絲毫,余我生開始不明真意,不過稍下之後也漸漸地明白了。
方纔的那一記破衣之聲,只是卞**心急之下沒有防備,被身周的樹枝劃破了袖口,溫彩溪格格地一笑,道:「咦,這倒是一個不錯的主意。」這老妖怪可謂是詭計多端,一旦想到的法子,只怕都是古怪離奇之奇,眼下突然又眉飛色舞起來。好像想到了什麼開心的事情。卞**心下忐忑,心裡暗道這老婆子一定是想到了什麼折磨自己的法子,沒有辦法,只有盡量的逃避了。
沒有想到就在這個時候,溫彩溪突然轉移了一招手中掌法,手法如同自己的外號一般,鬼蜮般地出現在了卞**的後背,不來一掌打傷這卞**,而是變掌為抓,竟然是抓向卞**的後背,卞**心中一驚,立馬想到了這老妖怪的臭主意:「原來她是想要**我的衣服。這個老妖怪,到底是心狠手辣,想要羞辱死我。哼。」知道自己在這黑夜之中,難以是她的對手,雖然知道了對方的本意,奈何沒有法子對付,可真是難為了她。
卞**一想到這裡,身子還是微微地一顫,不免有些擔心,臉上的神情也立馬變成了紫色。勉強地想要來躲避,哪知道溫彩溪一招未至,左右又連環出手,伸手向卞**的腋下撩來,當真是陰魂不散。手段齷齪、招招陰險。卞**終於是忍耐不住,破口喝道:「臭老婆子,你到底要怎麼樣?」哪知道話才一出口,感覺到自己的臀部被那溫彩溪狠狠地捏了一記,卞**倉皇轉身,本想罵此人變態噁心。誰知道這溫彩溪摸過之後,突然身子後退看去,笑道:「臭女人,沒有想到呀,沒有想到啊。你是好樣的。」
沒有料到溫彩溪會這樣突然一問,就連余我生與王靈子都心中一陣緊張,抬頭看來,而那溫彩溪此時也停止了進攻,低頭似乎在思慮什麼事情。
卞**好不容易可以休息一下,只得抬頭說道:「你說什麼,我不明白。」聽這二人之間的對話,就連王靈子、余我生二人也是丈二摸不做頭腦,被對方說得一愣一愣的。
溫彩溪嘿嘿地一笑,道:「你腰身纖細,唯獨臀部飽滿,再聽你說話的聲音,年紀當該有三十出頭,一個三十出頭的**,居然果真是一個雌兒,難得難得。」稍微在江湖中行走一點的人都知道,對方說道的「雌兒」是**之意。卞**臉上一紅,不明白這老妖怪怎麼會知道自己這樣清楚,愣了一愣,道:「老妖怪,你胡說什麼。我可要走了。」她不想與對方糾纏,縱身一躍,就想離開,溫彩溪突然喊道:「你留步,你以為想走就能夠走麼?笑話!」
只見到溫彩溪也是身子一起,當先就攔住了預想離去的卞**,雙眉一軒,怒喝道:「今天我就要將你的衣服全部拔下,然後拿去大街上示眾,方可消除我的心頭之恨。」二人才說過一兩句話,就又交上手了。
余我生好奇地回頭看住王靈子,問道:「師太,你說,她們兩個之間誰會勝呢?」王靈子道:「自然是姓溫的老太婆,只不過,這個老太婆好像要將對方激怒了之後,才會親自動手。這人的心思真是歹毒。」余我生點了點頭,算是明白了當中的一點原由。
正在這個時候,又聽見了一聲「哧」的響聲,接下來便聽見了卞**咒罵道:「你到底要怎麼樣?」溫彩溪嘿嘿地笑道:「不怎麼樣。你今日在山腰的時候,不是很囂張嗎?怎麼,到了現在,不行了?」二人突然又停住了打鬥,原來卞**已經徹底的喪失了戰勝對方的勇氣,已經罷手準備投降。
突然,又聽見了一聲高喊聲:「喂,王靈子師妹,是你嗎,你下山了嗎?」王靈子與余我生細心一聽,頓時喜上眉梢,原來來者不是別人,而是蒙靈子師太眾人。王靈子當即喊道:「師姐,我們在這裡。」
溫彩溪將頭一抬,望向了蒙靈子前行來的這個方向,頓時轉頭看了過去,心中頓時一陣焦急。卞**眼看自己又有了機會逃走,頓時身子後退,急速地朝著身後的王靈子與余我生二人站立的方向趕來。余我生沒有回答蒙靈子的喊話聲,而是全神貫注地注視著對面的溫卞二人之間的對決,驟然見到卞**欺近,當即大聲一喊:「她來了。師太,我們快走。」
王靈子回頭一看,才知道時間已經趕不及了。這個時候,卞**已經一步躍到了余我生的身前,伸手一攔,雙手使用上了飛快的鎖喉擒拿手法,朝余我生的喉結抓來,當真是快如閃電。余我生急忙低頭,將自己手中早就拾起的一根干木棍朝卞**的雙手打來。
卞**身法一轉,從另外的一個方位再一次轉來,這如是那袁**曾經使用過的「纖繡指」功夫,只是不同的是,此次運用上的完全是手法,而非暗器之類的手段。余我生只感覺自己的臉面周圍花影一閃,好像有無數只手在自己跟前飛舞,如果不是黑夜看不太真切,只怕還以為是一朵美麗的花蕾在自己的眼前綻放。
余我生還沒有完全躲閃開去,這個時候,喉結就遭到了卞**的右手抓住,身子隨即跟著往前一遞,被那卞**當即抓在了手心。卞**目光似寒光一閃,直接逼視身後的溫彩溪的身影。溫彩溪當即慢了一步趕來,就聽見卞**厲聲喝止道:「你給我留步,現在姓余的小子已經在我的手中,不要亂來。」
溫彩溪不得不停下了腳步,只道:「你將這臭小子當抵抗我的擋箭牌,難道不怕我不認賬嗎?」卞**「哼」了一聲,並不作答。王靈子見狀發急了,喊道:「姓卞的,你不要亂來,你如果敢對付少公子,你可要想好自己的後半生。你給我停步。」
卞**道:「你少來威脅我,這小子我看見就生氣,她母親與我的仇恨,我還沒有算清楚,這小子就上來做了替罪羔羊。哼,你們都給我站好了,如果一不小心,我報仇心狠,只怕會當場將這小子的脖子扭斷。你們如果不信,大可試一試。」王靈子只道這卞**與空靈子之間好像有很深的間隔。現在少公子在這女人的手中,只怕真的十之**會有危險。
這個時候,蒙靈子帶領著華靈子與齊靈子二人也來到了對面,聽見了前面三人間的對話,心裡均是一震,蒙靈子心想:「如果少公子真的有什麼意外,只怕到時候,真的不好向掌門人交代,這可如何是好。」蒙靈子喊道:「卞**,你不要亂來,你知道麼?當年你在峨眉身陷危機的時候,完全與峨眉掌門人空靈子師太沒有一點干係,這背後策劃之人,全是我蒙靈子一個人。這冤有頭債有主的,你找我算賬就是了,不要為難少公子。」
卞**清淡地一笑,道:「少來這一套,你們以為我是誰?是三歲孩童麼?這樣的話,就連這鬼蜮大人都不會相信,我卞**會信?你們是不是太小覷我了。哼,廢話少說,要想救出你們的少公子,也不是沒有商量的餘地,只要你們按照我說的去做。我或許會心發慈悲,放過這臭小子。怎麼樣?」隨後意味深長地看了一眼溫彩溪。